太上章-第9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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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山是无边玄妙方广这究竟是怎样一处仙家洞天结界，是何人所打造
青牛摇了摇大脑袋道：我也不知道啊，直直九天玄女曾经在此修行，却不知此地是否为她开辟。凡人能遥望峰顶却不去，可能是留给后人的一种指引
小九：你是刚刚才想起来这些吧
青牛点了点头道：是的，来到这里之后，我才忽然想起来的。
青牛的话带着神念，介绍了它所知的姑射之山。云雾缥缈的峰顶，是凡人无法登临之处，看得见却不去，似存在又非存在。那峰顶可能只代表了一种向往使人能看见一种景象，象征着超脱轮回之外永享长生的仙界。
此处古仙家洞天不知是何人开辟，有可能是九天玄女也有可能不是，青牛只知九天玄女来过这里并在此地修行。云端姑射之山可能并不存在，或者说只是象征意义的存在，若真的登了峰顶，到达的地方可能是无边玄妙方广，那便意味着历天刑而飞升。
但在人间看见的姑射之山，可能又是一种开辟仙界的隐喻。青牛的修为尚未到境界，算他能想起来什么，也无法完全表述清楚，只能这样对小九和伯益介绍。
小九转身望着峰顶良久，似是自言自语道：入宝山不可空手而归，我在此地闭关。说着话一松手，那件无形的空间神器又化为轻雾飘走。
一个月后，这辆牛车又出现在原，看方向是朝东而行。青牛边走边说道：小九啊，你说要在秋后前出关，但用了一个月出关了，已经突破了化境修为，看来早该出门走走。
小九答道：修为未到地步，早来亦无用。倒是大牛你隐藏得很深啊，我突破化境修为从姑射之山出来，你又想起一座度朔之山。离秋后还有半年，我们便去那里一游。
伯益已经有点说不出来话了，越看小九与青牛便越觉惊。牛车依旧不紧不慢，但一个月后便到达了汪洋岸边。这是一条延伸向大海的山脉所形成的狭长半岛，海边有高崖凌空，远望岛屿成列。
牛车沿山脊而行，来到断崖前却没有停下脚步，牛蹄直接朝虚空迈了过去，下一瞬间却脚踏实地。车已经进入了洞天结界，仿佛那条山脉并没有断，仍在向前延伸，地势蜿蜒越来越高，视线越过好几座起伏的山峰，远方有一株大树。
离这么远也能看见一棵树吗世间的树最高的可能是太乙的原身，曾顶天立地山峰还要高。而这一株树却不是笔直的向生长，树冠张开特别茂盛，枝桠缠绕若垂天之云，把远方那一整座硕大的山峰都给罩住了，远远望见的不是山顶而是树冠。
这样的树，在炎帝仙宫也有一株，是不死神药服常。
山脊居然有路，修得非常平整，牛车起起伏伏越过了好几座山头，前方已是大树所笼罩的巨峰。在这条路的感觉是越走越冷，不时阴风阵阵，也许并不是气温的降低，而是元神感应到的寒意。
来到被大树笼罩的山峰前，前方有巨岩对耸，像是被利斧劈开形成了一道门户，穿过这门户便进入树荫笼罩之地，仿佛分隔成内外两个世界。青牛停下了脚步，一抖肩膀，已经将车辕将身卸了下来，前方忽有声音喝道：来者何人
随着声音，两条大汉从那门户前冒了出来。他们还真是冒出来的，似地涌起的两股烟凝聚成形，突然出现在眼前。这两人皆赤着脚，光着身，腰间围着树叶制成的裳，身高丈二，浑身肌肉虬结。
左边那人手持一根大木棒，右边那人手持一支苇索，披发留须一脸狰狞之相。冷不丁看见这样两个人，胆小的估计都能给吓晕过去，伯益吓了一大跳。而小九却好似早有预料，已下了车前行礼道：可是郁垒神荼二位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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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度朔之山
071度朔之山
两条大汉吃了一惊，齐声道：你这娃娃居然认识我们你们是活人，为何来到此地
这时伯益亦失声叫道：郁垒神荼真的是你们二位吗，你们居然真的在世
伯益从小听说过郁垒神荼之名，源自古传说，眼前右边持棒者名郁垒，左边持索者名神荼，行走人间专事锁拿与镇压恶鬼但传说只是传说而已，可能只是民间虚构，伯益也没想到竟然真能见到这两人。
郁垒放下木棒道：我们一直在世啊，倒是你等是如何进来的
小九道：是受先生指引，游历至度朔之山。我来此之前并不知晓二位前辈，是先生所留的仙家神意告知。这一路，不仅是青牛会突然想起很多事情，此刻见到郁垒和神荼，小九也想起来了。
神荼将苇索绕在手臂，抱拳道：娃娃，你叫什么名字，你所说的先生又是谁
青牛插话道：是我家太大老爷
郁垒和神荼齐声道：你家太大老爷是谁
伯益诧异道：二位竟不知太之名，你们究竟已有多少年未曾涉足人间了
郁垒和神荼又是齐声答道：我们虽居于度朔之山，但经常出门的，只是外间众人不知在个月，我们还出去抓鬼了呢。
小九赶紧补充了一句：是虎君大人。
郁垒神荼：原来如此，我们对他倒是有所耳闻。
郁垒神荼在一起相伴修行近千年了，早年亦皆是阴神，早已心意相通，很多时候说话都是异口同声，连神情和反应都是一致的，像同一个人在开口。
双方方才的交谈都带着神念，小九介绍了太是谁为何会有这个尊号与他又是什么关系，而郁垒和神荼兄弟俩则介绍了自己以及这座度朔之山的来历。
郁垒和神荼是古阴神，也是那个时代修为成最高的两位鬼修，突破九境修为后，还曾与轩辕帝交流也算得到过轩辕帝的指点，那已是轩辕成天帝之前的事情了。那株服常树所笼罩的山峰是他们的修行之地，度朔之山也是他们开辟的仙家洞天。
度朔之山的形制与其他各处仙家洞天有所不同，它像一条狭长的道路，沿着起伏的山脊来到服常树下，须经过那道巨岩对耸的门户，而郁垒和神荼像两位守门的神灵。他们既以阴神之身修行有成，不仅脱胎换骨突破化境，而且堪破生死轮回拥有地仙成，最擅长的是锁拿阴神鬼物。
世间的阴神，绝大多数都像小九曾召唤的胡桩那种情况，懵懂很快会消散，既不为人所知也影响不了周围的事物。但也有极个别的例外，因种种机缘而凝聚法力修炼，或有意或无意，渐渐可现形甚至影响到周围的很多事物。
这些阴神的存留，最早往往是因为临死时的怨念未散，得机缘而成形之后，有时记忆保留得并不完全，甚至只有临终那一刻的执念，行事难免偏激。若有些地方总是重复发生情况类似的诡异之事或者是凶案，有可能是阴神作祟。这样的阴神有时被人称为恶鬼。
在数百年前的东夷之地，郁垒和神荼经常锁拿恶鬼，对其冥顽不灵者会当场斩灭，有时为人所见或被当时的修士所察，因此才留下了古传说。后来他们的修行更为精深，又开辟了度朔之山这处仙家洞天结界，行踪便少有人知了，以至于自幼听过传说的伯益，都不敢确定这两位古神灵是否真的存在。
郁垒和神荼不仅斩杀恶鬼，他们也会将闯祸的阴神带回度朔之山。阴神留世其实是个意外，相当于滞留于临终的一瞬，若因种种机缘而现形，未必是好事，于己于人说不定都可能意味着凶险的后果。郁垒和神荼本人是阴神出身的鬼修，深知这一切，亦知阴神修炼之难。
度朔之山既是一座牢笼，也是他们为阴神修士打造的一处道场，那些因种种原因留世作乱的阴神，若无必斩之大恶，便会被带到这里。既自省其过失自思其一世，也是它们以阴神之身能继续修炼的机缘。至于能不能修炼有成，则要看它们自己了。
郁垒和神荼时常离开度朔之山游走人间，但他们做的事情并不为凡人所知，几乎也不与其他的修士打交道。所以他们听说过虎君之名，却不知太是谁。毕竟道祖太的名号，是近年来首先从昆仑仙境流传开的，只是天下修士知晓，并未在普通人之间流传。
想当年他们见过轩辕天帝，但并不愿飞升至昆仑仙界，而轩辕天帝开辟的昆仑仙界其实也不太适合他们。后来高阳天帝开辟了北冥仙界，但郁垒和神荼早放弃了以九境初转修为飞升帝乡神土的选择，他们更想走出自己的一条修行道路。
其实算郁垒和神荼能够飞升北冥仙界，他们也不会选择像那样一去不回，如今这二位鬼修的修为都相当于九境九转圆满，离成真仙还差最后一步。
听了小九的自我介绍，得知他是受虎君指引而来，郁垒朝神荼道：哥哥，这娃娃是仙童所说之人吗
神荼：不要再叫娃娃，是随玉道友。既然他来了，应该是了
小九一头雾水道：你们说的仙童是怎么回事，我又是什么人
你是仙童所说之人郁垒和神荼前行礼，又齐声道，句芒仙童告诉我们兄弟二人，我们要等的机缘在于一位少年，而您终于来了
此前确实没有活人到过度朔之山，活牛也没有。轩辕认识郁垒和神荼时已有真仙修为，在前几年，度朔之山还摸进来一位仙童，自称句芒。句芒告诉这两位大神，将有一位少年至此，便是指引他们修行的机缘。
句芒高深莫测，他的话郁垒和神荼也不得不信，这几年一直在等着呢，还终于把人给等到了，看见小九便想起了这茬。
伯益有些诧异地暗问青牛道：怎么又冒出来一位句芒仙童，他究竟是何方高人
青牛以神念答道：我亦不知句芒仙童的来历，总之是仙家高人，你我都高得多听我家老爷的语气，这位仙童和太昊天帝还大有关系。当年在王屋山，我是得到句芒仙童的点化曾临时为这位仙童的坐骑，后来才有幸拜在我家老爷门下。
伯益：那位仙童怎知随玉道友会来
青牛：据我判断，句芒仙童说的应是我家老爷。我家老爷和夫人近年来正在走访各处古仙家洞天，应该也会来到这里。假如是那样，以我家太大老爷的手段，当然是指引他们两位的机缘。但阴差阳错，来的不是太大老爷而是随玉小老爷，倒也算句芒仙童说准了
青牛猜测，句芒说的人应该是虎娃。虎娃如今被尊为道祖太，他的指引，是天下众修的闻道悟道机缘，当然也包括郁垒神荼这两位阴神鬼修。但虎娃和玄源至度塑之山门户前而返，并没有进入这处仙家洞天，却暗指引小九前来。
虎娃的形容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而如今的小九恰好也是。句芒仙童当初并没有明言来者是谁，小九来了，倒也不能算他料错。
伯益微微一怔：随玉小老爷你这个称呼有点意思。
青牛：按太大老爷的吩咐，我如今还是小九家的牛，没见我天天拉车吗叫一声小老爷有何不可
不提他们在这里私下嘀咕，小九却纳闷道：我的修为不过化境，怎能与二位前辈相，又能指点你们什么呢若说召唤与锁拿阴神之法，我倒是会一些，不久前刚刚施展过一次，但也远不如二位精通。
郁垒和神荼同时笑道：既是仙家机缘，当然妙不可言，可能是你将指点我们，也可能是因你之来，令我们兄弟有所获，这些都是说不定的事。请问随玉道友，你为何来到度朔之山
小九：方才说过了，受先生指引而来啊，为修行的经历与见证。
郁垒和神荼对视一眼，同声道：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