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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部分

太上章-第9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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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走了,象罔就这么傻乎乎地继续守着火堆、晒着太阳,等到衣服干了也没见姑娘回来。象罔就像不再理会姑娘的事情似的,从树枝上取回衣服穿好,继续在花草中前行。说是不理会其实也理会了,否则以他的真仙修为,什么人能迎面撞进怀中、什么汤能把他的衣服泼脏?
    但这就是在人间游历嘛,撞就撞上了、泼就泼上了吧,世事本当如此。在这么偏僻的郊野中,莫名撞上这样一位孤身的妙龄美女,是否显得奇怪呢?奇怪就奇怪吧!
    那姑娘根本就没去送饭,转过花丛后就加快了脚步,渐渐变成了尽量悄无声息的疾奔,她好像对这一带的地形地势非常熟悉,穿过树丛和矮丘,没有留下多少可追踪的痕迹,篮子和罐子也丢在了隐蔽的地方。
    姑娘离开湖边后居然进了附近的一处村寨,又过了不久,她驾着一辆马车出发了。这是一辆轻便的小型马车,车身较窄、车前也只套了一匹马,虽然能装的人和货不多,却适合在大道上快速奔行。
    拉车的显然是一匹骏马,离开村寨上了大道,转眼便绝尘而去。马车也是向南走,却与象罔原先向南的路径有些偏离。姑娘之所以走这条路,就是为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向北是湖泊与淮水,而向南是伯禹治水时开辟的大道,适合纵马疾奔。
    再看她已没有半点娇滴滴、羞答答的样子,目光中尽是狠毒之色,娇美的五官神情却显得有些狰狞,狰狞中却又透着一丝快意。
    一路狂奔了很久,姑娘才松了一口气,马力不能持久,需要稍微歇一歇了,她便放慢了速度缓缓前行,想必早就把那个傻子给甩掉了吧?又不知过了多久,姑娘却莫名心悸,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神情陡然一惊。
    在大道的远方,有一人披发未冠,宽袍大袖施施而行,一副松松垮垮、漫不经心的样子,虽然看不清面目,但那不就是象罔吗!
    象罔居然追来了,按他原先的行走路径方向,若是继续向南应是走小路才对,却往西拐了一段走到了大道上,显然就是特意来追她的。姑娘急转身,扬鞭发狠抽打骏马。骏马发出一声嘶鸣,再度绝尘而去。
    中午时分,姑娘来到一处热闹的集镇,那马已经累得不行了,假如再狂奔非得跑死不可。进入集镇时,后面早已看不见象罔的身影。姑娘在集镇上用很便宜的价钱将马给卖了,然后又加价买了另一匹看上去最好的马,套上车立刻离开。
    午后这一路上,姑娘不时回头,并没有看见象罔追来,但她丝毫不敢放慢速度,鞭子在马臀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终于在日落前赶到了一座城廓。离城廓还有几里地的时候,那匹新买来的健马已倒地口吐白沫而亡。
    姑娘连车带马都给扔了,但是将车和马尸都藏进了路边的密林中,自己快速步行进了城。第二天一大早,姑娘又驾着一辆马车出城了,车和马都是新买的。城廓中的集市里马匹很多,她又舍得花重金,这次又是挑选了最好的骏马。
    姑娘曾追踪了象罔一路,了解对方的速度,这样他应该追不上了吧?可是到了接近正午时分,她在车上回头看了一眼,远方的大道中央又出现了一个施施然的身影。姑娘一咬牙,继续打马扬鞭加速而去,这一天,她未等马匹倒毙,就在路过的集市中及时换了另一匹健马。
    象罔飘然而行,速度虽然也很快,但总比疾驰的马车慢上那么一点。所以姑娘发现他追来后,总能加速将其甩开。可是马力有限,不能总是疾驰,她总得换马,也总得吃饭、休息,所以过了一段时间便总能发现象罔又追上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就这么一追一逃向南而去,姑娘差点都让象罔给追崩溃了。但她亦是心智坚忍之辈,当初能吃那样的苦头追上象罔并得手,此刻也能继续坚持下去。而且她身携重金,这一路上都肯花大价钱买最好的马,否则还真无法跟象罔耗下去。
    这一日,姑娘终于离开了大道,在荒郊野林间面对滚滚的大江,车和马已经被她扔了。这也是摆脱追踪的策略,根据经验,她疾速奔驰将象罔又甩开了一大段距离,象罔会继续沿着大道追踪,而大道前方是江边的渡口。
    姑娘却没有去渡口,拐弯进入了野地。看着滚滚江水,她一咬牙,抱着一根浮木泅水渡过了大江。在对岸无人处爬了上去,又来到江边的一处高崖上。就算她身手矫健、有修为在身,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也是脱了力,再也跑不动了。
    崖下不远处的山坡上有田地,再看远方有村寨。姑娘在田地间摘了些根茎状的食物,是附近村民种植的薯蓣,于崖间避风处生了一堆火,将薯蓣埋在了火堆下面,蜷缩在那里烤火。
    她又冷又饿,浑身湿漉漉的,衣服都紧紧贴在了身上、显露出诱人的身段,却又不好在这个地方脱下来烤干,只有尽量靠近火堆。就在这时,冷不丁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你不会飞,但跑得可够快的!不到十天,居然就从淮水岸边渡过了大江,累不累啊?”

076、衣服干了
    姑娘大惊,循声望去,只见旁边的山石上坐着一位长得粉嫩粉嫩的童子。小孩的个子当然不高,却刻意坐在一块很高的石头上,身着奇异的大袖银丝袍。
    刚才这里并没有人啊,他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姑娘颤声道:“你是谁家的孩子,说什么呢?我方才不慎落入江中,好不容易才游上岸,在这里只是想烤火暖暖身子。”
    莫名现身者正是仙童句芒。句芒微微一撇嘴:“鸿蒙氏之女,我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又干了些什么,就没必要再说这种话了。”
    想当初伯禹在淮泽处置了商章部、鸿蒙部、兜户部、犁娄部的四位伯君,将他们关入囚笼中列于淮泽岸边、在战阵前丧生于水妖兴起的风浪中。这位姑娘的父亲,就是那位已送命的鸿蒙氏大人。
    姑娘被句芒一语点破了身份,脸色立刻就变了,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便向句芒走去。她见周围没有别人,而对方只是一名童子,已起了杀人灭口之心。可是她随即又看见了句芒的眼神,莫名打了个冷战、瞬间回过神来,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坐在山石上的童子毫无惊慌之色,只是目光中的嘲笑已变成了冷笑,刺得姑娘的眼睛发疼、心也一阵阵发紧。他能莫名出现在这里、点破她的身份,来历必不简单,很可能是一位修为莫测的高人,姑娘一时不敢轻举妄动。
    姑娘寒声道:“我就是鸿蒙氏之女奇相,那又怎样?”
    句芒淡淡道:“不怎么样!但你偷象罔的东西干什么,你可知那是何物、又有何用?”
    奇相的神情忽然又变得激动起来:“我不知那是何物、有何用,只知它叫玄珠,是天帝特意派使到人间、向伯禹大人索要之物。它应该是天帝的宝物,却被伯禹遗失。”
    象罔从伯禹手中取过玄珠,随手放入大袖,当时混在路旁民众间的奇相都看见了,象罔和伯禹所说的话她也都听见了。随后她便跟踪象罔而去,说来也巧,恰好在原鸿蒙部之地追上了象罔,使计盗走了象罔袍袖中的玄珠。
    句芒一摊双手道:“可是你偷玄珠干什么呢?”
    奇相:“当然是为了报仇!”
    句芒:“你和玄珠有仇?”
    奇相:“你既知我的身份,又何必明知故问?我当然是和伯禹有仇!”
    句芒:“我知道你的身份,可是真不明知伯禹与你有何仇?”
    奇相:“家破人亡之仇!”
    奇相是鸿蒙部伯君之女,人长得又美,当然是极受宠爱。鸿蒙氏大人精挑细选,相中了鸿蒙部一位最年轻有为的分支部族首领,欲配奇相为夫婿。
    奇相却不太愿意,仰慕、追求她的人多了,父亲挑选的夫婿在部族中虽出色,可未必能令她满意于是就暂时拖着未嫁。紧接着,伯禹大人就为治水来到淮泽。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不用说了,由子丘公审,当众拿下了商章、鸿蒙、兜户、犁娄这四部伯君。这四个部族将祖祠改为祭奉无支祁之地,不仅奉无支祁为淮神、充当其在岸上的爪牙,而且每月举行秘祭仪式,挑选童男童女活祭。
    参与此事的族中其他首领也被拿下了,其中就有奇相的未婚夫婿。伯禹并没有亲手杀这些人,也没有把这些人押到蒲阪处置,而是在与淮泽水妖的两番大战中,将囚笼列于岸边,让他们死于水妖卷起的风浪。
    奇相那年只有十六岁,转眼间家破人亡,风光无限的人生跌落至谷底,只在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从此勤修苦练,发誓要报仇。她的确堪称意志坚韧,一位娇滴滴的姑娘居然练成了一身好功夫,差不多相当于将开山劲修炼至武丁功之境。
    伯禹当初只惩治了与罪行有关的部族首领,并没有追究其他无辜的族人,当然更没有去为难奇相这个十几岁的姑娘。奇相之父毕竟做了几十的伯君,其人虽身死,部族中还有一些忠心旧仆,也保留了不少财货,奇相才能可能坚持勤修苦练,否则早就不知沦落到什么地步了。
    奇相自幼听惯了阿谀奉承,向来自恃甚高,一旦失去了尊荣的生活,心中尽是屈辱,这屈辱也是她修炼的动力。当奇相自以为功夫已成,便想着去刺杀伯禹报仇。可是她想多了,她那两下子到了真正的高手面前,也和没练过差不多。
    她混在大道旁跪拜的民众中,终于看见了伯禹,可是别说刺杀了,想靠近都靠近不了。偏偏在这个时候,莫名出现了天帝派来的象罔,堵住了天子的行驾,还代表天帝向伯禹索要玄珠。伯禹撮土化珠的情形,她没看清,却听清了玄珠乃是天帝之物。
    于是她改变主意,决定智取,跟踪象罔并成功盗走了玄珠
    句芒的话打断了沉浸在回忆中的奇相,只听这位仙童冷笑道:“鸿蒙部伯君当众被拿下时,话说得很清楚,并非是伯禹与他有仇,而是他罪有应得。甘受妖孽驱使、为其爪牙,对内残害族人,对外谋算邻近之部,与洪水、妖邪同为祸患,世人怎可不除?
    有人总认为是天地与她有仇,但是天地无言,总得找谁当成仇人,于是你就找到了伯禹。但你从象罔那里盗走玄珠,又关伯禹什么事?”
    奇相面露狠色道:“关伯禹什么事?我要置他于死地!如今世上,哪怕是天子恐怕都不能轻易惩治伯禹。可就算世上无人能对付他,天帝总能收拾得了他!”
    奇相为何认为盗走玄珠,就能置伯禹于死地,这基于她本人的见知。天帝是怎样一种存在,奇相不可能清楚,只认为其至高无上、无所不能,其意志不容丝毫违逆。
    记得她十二岁那年,有人弄丢了父亲的一件宝物,父亲大发雷霆、命其限期寻回。据说那人后来将宝物找到了,然后父亲派人去取,却又在路上丢失。那人以及父亲派去取宝物的人,都受到了严厉的处罚,以至于送了命。
    那时奇相的年纪还小,觉得那获罪之人可怜,还曾向父亲求情。那人虽弄丢了宝物,却也找了回来,是父亲派去取宝的人再给弄丢的,前者好像也不应该受到那么严厉的处罚。
    父亲却告诉她,弄丢宝物已是大罪,让那人亲自寻回就是赎罪的机会,可是宝物最终没有寻回,也就等于那人没有赎罪成功。如果当初不是那人丢了宝物,又怎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伯君更不会失去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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