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拍手之阴阳迷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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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旗帜四处飘摇。旗帜上都大书着各个村子和单位公司的名号,什么长滩村,死人沟,黑山口,扒皮镇,剁肉坝,鬼见愁,什么胡吃海喝酒店,全人宴五星豪华大酒店,人头火锅,什么工程公司,什么运输队,什么市场销售处,银行、学校、煤气公司、火葬场、殡仪馆等等等等。
当然还有阴阳村,被立即淹没在浩荡的旗海之中。
每一个村和单位,都跟我们一样,都抬着大大小小的、多多少少的一具具死尸,鼓吹着就像是阴阳村一样的人骨乐器,声音蹿出足足有二十里远。
相信你绝对没有见过这样浩大的埋人场面,死者有上百名,送葬的人不下几千人,围观者大概有十万人不止。
这里的风俗真的是与众不同,死了的人并不急于下葬,而要凑到一起,然后挑选日子,集体出动,再集团式下葬。
我问身边的那个农民,就是去村委会取人体乐器的那个人道:“你们这里真是怪啊!这么多人一齐下葬,很罕见的。”
那个叫二顺子的家伙对我的惊奇嗤之以鼻,说道:“这算啥,还有比这声势更大的,有一百万人参加,那是民国时的事情,现在想看也看不到。”
“那个高高的台子是什么?”
我指着十万之众围在正中央的一个,仰头不见顶子像祭台一样的大山包问二顺子道。
“这就是二龙山人祭台!”
“人祭台?”我不明白。
“说你也不明白,就是祭祀活人,安慰死人的地方!”
我一笑说道:“用活人来安慰死者,闻所未闻,现在都是啥年代了?你就别编这些鬼话来吓老弟了,我最近心脏不好,受了不少惊吓。”
二顺子一瞪眼,大声说道:“你怕个屁!咱们师出一家,有什么好怕的!?”
我感觉这里的人说话都喜欢藏个尾巴,不直接说,有点拐弯抹角的,就追问道:
“石马师出同门?我一点不懂。”
二顺子看的正欢乐,就随口应乘我说:“就是都是尸人嘛。”
我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心想:看来这家伙的确也像是被鬼迷心窍了,都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鬼!还什么世人。
我正在人群里拉长着脖子围观,就看见王村长急急忙忙地带着几个人,抱着几只鸭子,还拖着一条狗,就是燕子家的那条大灰背子狗,几头羊跟在后面,还一齐推搡着几个蒙面人,向我这里过来。
王村长手里端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一只猫,就是燕子家的那只大黑猫,被蒙上了眼睛,只将半个头露出盒子盖子,凄惨地叫着。
王村长一看见我,就气急败坏地说道:“仪式马上就开始了,你他妈的跑到哪里去了,叫格老子一场好找!”
我急忙辩解说道:“我和二顺子还找不到你们哩,你们去聊那里?”
王村长一把打断我的废话,当即命令道:“看到了没有,那个祭台?”
我点点头。
“等会你一看见咱们村子里的汪阴阳只要挪脚步往那个祭台上去,你就跟着我,然后带着这些祭祀物品,噢,还有二顺子和球蛋等帮忙,一齐向那些台级上上去,听明白了没有?!”
我没听明白,怕坏了事情,不敢答应。
王村长怒火当时就烧起来了,大骂道:“你他妈的还想要燕子把病治好不?”
我更加不明白了,问道:“你说啥?燕子病了?!”
王村长断喝一声道:“是你病了,以后做鬼了也是一个病鬼!”
然后他又放低了嗓门,恳求着说道:“燕子爸没有儿子,你是燕子老公,就算是他的儿子,这些祭祀仪式都需要儿子出马,你难道不答应?!”
我大声抗议,说我们还没有结婚,我不去当那个孝子,上什么万层台阶。
一阵惊心动魄的鼓声突然就凭空响起,先是像雷霆乍起,后来就像是万马奔腾,如狂风一样钻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去,然后直入心腹之地,撼动着每一个人的五脏六腑一起摇晃!
这鼓声盖过了我的抗议声音。
容不得我反对,汪阴阳已经抬腿向第一个台阶上迈去。
汪阴阳走在最前头,身后有八个壮汉抬着燕子爸的尸体,白衣孝子们全跟在尸体之后,那些祭祀品扫尾,我是这样猜想的,想这些祭祀品恐怕都是做做样子,完成一种祭祀仪式罢了,开始攀登起来。
王村长一把把那盒子连同那只猫交给我,急忙吩咐我们跟上。我没有办法,只好一手端着猫,一手帮助二顺子、球蛋等人挟持着那些祭品,向台阶上走去。
其他村子和单位的人也都如法炮制,抬着一具具尸体,牵着各种各样的动物,猪马牛羊狗等,都合力推搡着一些蒙面人,也与我们一起向人祭台爬去。
队伍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我转过身来向台阶下面张望,只见台阶下到处人山人海,到处丧旗飘扬,将这个人祭台团团围住。
大雾将人祭台从顶部削去,所以大家都看不见人祭台最高处——也就是我们的目的地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到了将要登上祭台的时候,台阶两旁开始出现了一些手持兵器、头戴面具的大汉严肃地立在那里,威严的很。
快上台的时候,我盒子里的那只猫突然奋力折腾起来,大概想要逃跑。
我用手急忙按住它,谁知它却反咬我一口,我只感觉小拇指一阵钻心的疼,感觉整个指头几乎被那只该死的猫给咬穿了。
我第一次见到这只猫就不大喜欢,这回它居然如此攻击我,我突然大怒,发作起来,一把从脖子上提起这只猫,就朝地上往死里摔。
一连摔了十几下,我这才解气。那只猫恐怕被我给摔死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摔罢之后,我马上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就想去揪一揪那只猫,看它是不是还活着。
“别动,别动!先把脸蒙上!千万别让它看见人。”王村长急忙过来说道。
我抬头一看,现场有那么多的人都看着我,一个个似乎都一点也不吃惊。
我不明白他们都在看我什么,只感觉手有些疼得厉害,急忙抬手去看,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整条胳膊其实就根本没有,更不要说有什么手了。
我急忙再看自己的全身,一条腿子和半个身子也都没有!肚子也被劈开,肠子都白花花地掉在外面,托了一地,而且衣服和裤子不知何时都被撕扯的破烂不堪、血迹斑斑!
难道昨晚里我在树上扯掉的那只胳膊居然是自己的?!
而且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那只燕子家的大灰狗就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一直吃着我托在地上的那些五脏六腑,但我却一点也没有发现。
我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一点也感觉不到!
这次出门,我这是头一次回来注意自己,这一看几乎让我肝胆俱裂。我吓得牙齿打颤,浑身发抖,几乎瘫坐在地上。
但我又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疯了一般地用手掬起自己的肠肠肚肚,向自己的肚子里塞去。
可是,那只大灰狗却一点也不退后,看见我拾掇那些肠子,就更加大口大口地往下吞咽起来。
我怪叫一声,恰似母亲在狼口里抢夺自己的孩子一样,直向那只恶狗扑了过去。
恶狗退后跑掉,可我的肠子依旧在它的嘴里叼着不肯放下。
那只狗将我的肠子一直扯到十几米远的地方才停下来。我最后追上了它,一番鏖战,才从这个家伙的嘴里躲下属于我的东西,然后团了一团,草草收到了自己的肚子里,就想找个东西缝住了。
我这时才发现,大家没有一个人理我,都像没事人一样地向祭台上走去,然后向着一个高高的平台齐齐下跪。
我捂着自己的肚子,仰面看那个祭台,就看见那些蒙面人都已经被押上那个高高的祭台。
有人上去一一解开了他们的面罩,这些人就一起向祭台下面张望。
我估计他们绝对是看到了难以描述的恐怖事情,胆小的人摇摇晃晃地要晕倒,有几个人上前扶住不让他们倒下。
这些人都背着旅游包,穿着运动服,或者迷彩服,似乎来自世界各地,但大多数还是内地人,也有几个个子高大的外国游客。
我急忙向身后身边望去,
本书来自
九阴阳轮盘
这一看,我几乎窒息:
那只差点被我摔死的猫,不知啥时候突然又活了过来,而且身子暴涨了好几倍,就像一只老虎一般,嘴里发出呼呼地的声音,警告着那些拿着家伙朝自己靠近的那些农民。
我看见那些农民并不比半个身子的我强到那里去。
他们不是缺胳膊断腿子,就是满身鲜血,有的还没有头,有的全身皮肤好像被被什么给剥掉了,血淋淋地露出了满身红肉。
刚才还是好好的,现在怎么瞬间都变成来了这般模样?
那些人对自己的改变看起来一点也不吃惊,就好像自己原本就是如此模样,没有必要像我一样大惊小怪。他们集体一个个瞪着双眼,目光全聚焦在那只猫科动物身上,整齐划一地一步步向那个大猫逼去。
我这会儿终于有点转过弯来了,才知道猫会惊醒死去的人,让他们回复原状,现出原形,露出本来的面目。
所以,这些人才都团结起来仇恨这只猫!发誓要活活宰了这个家伙!
整个祭祀台上大概有几千号前来参加葬礼的人,竟然都变成了一具具尸体,东倒西歪的晃悠着。
没有一个活的人!
二顺子夹杂在那些尸海里头,好像被谁剁掉了四肢,只在地面上艰难的挪动着一个光秃秃的肉身子,显得孤独凄凉无比;球蛋没有头,身子摆来摆去完全是个睁眼瞎子,就像无头的苍蝇到处乱撞;王村长浑身是血,只剩下一半脑袋,另一半脑浆似乎被人掏空了,再没有了往日的高大威猛;汪阴阳只剩下四肢和手在半空里乱抓,整个身子都没有了!
在长滩村的怪尸队伍里,我突然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就是我刚来二龙山时,在市郊车上遇到的那个北大学生。
只有他全身完好无损,是个全尸,但衣服下的整个身子好像都碎了,就像是从十几层楼上不小心摔倒地面上一样,彻底碎了。
只有他手里拿着一本书,在万尸之中高声背诵着大概是岳飞的满江红之类的诗词。
黑山口的尸群里,那个阿婆也赫然在目。她浑身都是泥巴,满嘴是血,口里吐着青泥和人肉渣子。
在运输公司的旗下,有那个司机,就是被高压电电死的那个司机,口里冒着黑烟,光着身子,黑夹克都被烧焦了,身上的肉都被烤糊了。
他的身后就跟着十几个这样的司机,在那里站着,双手把着根本就不存在的方向盘,小小心心地似乎是在开着车。
这些大概是我认识的那几个人,剩下其他不认识的那些人,他们也好不到那里去,也都是奇形怪状,一具具血淋淋地残缺不全。
这些人抛下那些准备祭祀的游客,都向那只该死的大黑猫逼了过去。
就在几千具尸体即将合围住那只猫的时候,一只排鹰突然展开三米宽的翅膀,从天空里突然降落,一只爪子勾起那只大猫,就像是提一只老鼠一样将这只猫提上了天空,然后飞走了。
我正在感叹这只鹰的大,却听见怪叫声从四周突然铺天盖地而来。十几万只嗜尸如命夜歌子,也就是我在阴阳村碰到的,喜欢吃尸体的那类猫头鹰,一起飞临人祭台的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