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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侯门有喜-第52部分

小说: 侯门有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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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焱抬起头,舌头已经有些捋不直,道:“我孤家寡人一个,能有什么打算。用这些年攒下的银子在老家置办了一处庄子,以后就请些人打理,再放放租,好好过几年安稳日子。”他端起酒杯,眼神已有些朦胧:“惟愿此生再无战事,我这大半辈子,也算没有白白耗费。”
    萧渡的鼻头突然有些发酸:多少老将在边关耗尽了一生,用血肉守护着这个国家的百姓和疆土,他们或战死沙场,或带着一身伤痛回到故园,最后甚至连名字都未曾留下。
    他于是端起手中酒杯一饮而尽,眼眶微红,道:“敬冯叔!是萧家军亏欠了你们!”冯焱带着醉意摆了摆头,突然目光炯炯得盯着萧渡,道:“崇江,你真得甘愿一直憋屈在这京城里,再也不回战场了?从你十六岁进军营开始,我就知道你天生就该属于那里,所以才会故意对你刁难折磨,只盼你能早些扬名扬名立威,想不到你做得比我想得更好。”
    萧渡想起当年旧事,也觉得有些好笑,笑着笑着却又觉得眼角有些发酸,只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回去了,也回不去了……”
    他没有再说下去,冯焱也没有再问,屋内浓郁的酒气盖过了熏香,若再加些烤肉和马奶的香气,那便是塞外的味道。萧渡的双眸在这气味中变得深邃起来,而冯焱好似已经醉了。
    他双目微眯,手已经有些握不住酒杯,大着舌头道:“方才……去见了老侯爷,他说你小子最近因为跑了媳妇儿,成天萎靡不振地躲在房里。”他突然将酒杯往案上一砸,大声道:“男子汉大丈夫……一军统领,为了个娘们儿要死不活得,像什么话!真是枉费冯叔那么教你……”
    萧渡心想:你自己都没个娘们儿,当然不懂。但脸上却仍是赔笑安抚道:“爹说得夸张了,哪是为了什么女人,不过是有些事想不通才要好好想想。”
    冯焱却贼贼一笑,道:“冯叔这次来可不是空手来得,我给你小子带了个礼物,就放在你房里,赶紧回去看看。到时候,你有什么不通的也全都能通了。”
    萧渡觉得有些奇怪,却只当他是说醉话,并未放在心上。冯焱却突然激动起来,不断催促他赶紧回房去看,萧渡拗不过他,只得吩咐下人为冯焱安排一间客房,等他喝够了再扶他过去休息。
    当萧渡走回自己院子,发现里守在那里的丫鬟小厮们表情都有些奇怪,一个个本在窃窃私语,一见到他来又拿眼神往房里瞥着,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萧渡顿时对冯叔的这件“礼物”好奇起来,他上前一把推开房门,就在这时,房门前守着的小厮们立即散开,就留他站在那里对着看起来并无任何异常的卧房发愣。
    萧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大步走进去,环顾一圈并未找到什么所谓的礼物,正在奇怪时,突然发现床上的锦被高高拱起,正轻微地上下起伏。
    床上有人!萧渡顿时一惊,随后又皱起眉头:想不到冯叔一个老光棍,竟还玩得出这种花样。真当他是没了女人就不能活,以为随便塞个女人过来就能了他的心事。
    他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朝门外大声喊道:“小春!”
    小春正在门外与丫鬟们眉飞色舞地聊天,一听侯爷这时竟然还喊他进去,顿时怔住,随后连忙三步并作两步跑进来,一边偷偷往床上瞥,一边试探地问道:“侯爷,有什么吩咐?”
    萧渡冷着脸指着锦被道:“把里面这人给我抬出去。”
    小春吓得面无人色,连忙支吾着摆手道:“这……不能抬,不能抬啊!”
    萧渡浓眉一挑,道:“怎么还反了你,我让你抬你敢不抬。”
    小春的脸快皱成苦瓜,在心中嘀咕着:谁让我抬我也不敢抬啊,连忙赔着笑走近道:“侯爷你听我说,这人真得不能抬走!她是……”
    萧渡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他的话头,冷声道:“我管她是谁,都快给我弄出去!你要舍不得,就抬你房里去。”
    小春张大了嘴,差点哇地哭出来,他吓得快要跪下,结结巴巴道:“小的不敢……不敢啊。侯爷您倒是看看那里面是谁啊。”
    萧渡狐疑地盯着他,伸手一把掀开锦被,刚往床上一瞥,顿时瞪大了眼僵在那里,心中突突直跳。
    只见元夕正满脸怒气地躺在里面,恶狠狠地瞪着他,目光中好似含了刀剑。萧渡大惊过后,又有些狂喜,脑中空空如也,连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摆了。待他回过神来,连忙先将锦被放下,脚尖朝小春一踢,狠狠道:“你怎么早不告诉我!”
    小春终于松了口气,抹了把汗,在心中腹诽道:“早告诉您也得早听啊”脸上却赔笑道:“都怪小的们不好,想让侯爷自己来看,好给侯爷一个惊喜。”他想到方才侯爷说得什么抬到他房里的话,顿时又吓出一身冷汗,下次可再不能随便玩儿什么惊喜了,弄不好就把自己的小命都玩儿进去了。
    萧渡此刻却来不及和他计较,他只顾盯着眼前那张思念许久的面孔,又随意朝身后挥手道:“还不快滚出去!”小春觉得如获大赦,连忙躬身溜出,又替他们将房门关严。
    萧渡温柔凝视着躺在床上那人,却见她眼中怒意更盛,好似要说什么却开不了口。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被人点了穴道!连忙俯身过去将她的穴道解开。
    元夕莫名其妙被劫,本来已经吓得不行,然后又被无辜被仍在这里,方才又听他说什么抬出去的话,已经憋了一肚子的怒气,此刻终于解脱,气得坐起身大声骂道:“萧渡你这个无耻大混蛋,简直和你送来那只蠢鸟一样不可理喻!”
    萧渡本来攒了一肚子话想和她说,也练习过无数次两人再度相见的情形,此刻却被她的一连串怒骂弄得愣住,过了一会儿才抓到她的话头,怔怔回道:“鸟?什么鸟?”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也不造这算不算神转折,其实侯爷啊,人家老光棍可比你会玩儿多了,嘿嘿嘿。
    蠢鹦鹉:想不到男女主久别重逢第一句话是在讨论我把,我果然才是本文的最佳男配啊哦吼吼吼。
    好不容易恢复更新又断了两天,作者君心中有愧啊,实在是元旦期间太忙了,争取今天12点前2更,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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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059

床榻内外,四目交接处,有火花有凝重有又夹杂着一丝隐隐甜蜜。
    萧渡问完那句话才清醒过来,脑子勉强转了转,才试探着问道:“你说得是那只绯月云歌?”
    元夕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脱口道:“你说那只的蠢鸟的名字叫绯月云歌……”
    萧渡委屈地望着她道:“什么蠢鸟。那可是西域进贡来得稀罕物,我花了好多心思才替你找来,为了教它说那句话都用了一整晚,教得我嗓子都哑了。”
    元夕本有满腹的怒气要发,此刻见他一本正经解释得模样,又些想到那只起了个灵气十足名字的蠢鹦鹉,实在是憋不住,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萧渡却当她是在嘲笑自己,皱着眉正要再争辩几句,突然发现他们夫妻二人久别重逢,竟然坐在床上认真地讨论一只鹦鹉,只觉得这件事十分荒谬,忍不住也低头笑了起来。而屋内原本有些尴尬的气氛,终于在这对视轻笑之间,慢慢消散开来。
    元夕过了一阵才止住笑意,这才发现两人此刻正面对面在床榻之上,已经不由自主地贴得极近,气氛颇有些暧昧,她却再也发不出脾气来,只得故以板起脸,扭过头不再搭理他。
    萧渡见那张日思夜想脸庞就在自己眼前,闪亮的眼眸中还藏着笑意未褪,此情此景,好似两人从未分离过一般。他心中悸动,忍不住一把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发誓,今天这件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都是冯叔自作主张做得。”
    元夕抬眸看他,突然又有些赌气,作势要起身,道:“既然你是无意,就赶紧派人再把我送回去好了。”
    萧渡心中一慌,连忙拦腰将她抱住,将脸贴在她耳边道:“不送!到嘴的鸭子,哪有送回去的道理!”
    又湿又热的气息吹入耳中,元夕怕痒,连忙扭头躲开,却没有挣开他放在腰间的手,只嗔怒着道:“总是只会使这些无赖的招数。”
    萧渡察觉出她的温顺和话中的妥协之意,只觉得心中欢喜得开出花来,趁她不备,轻轻咬上她的耳垂,含糊道:“反正更无赖的事都做过了,也不差这一桩。”
    元夕被他亲得全身又酥又麻,想起那晚之事,脸顿时红得发烫,随后又低声带了怨气道:“如果没有今天这件事,是不是你就再也不会去找我了。只怕再过些日子,你连新妇都娶进门了。”
    萧渡顿时感到十分委屈,连忙认真解释道:“那天可是你骂我无耻,说要给你时间想清楚。我心里再怎么舍不得,也不敢再偷偷跑去找你,生怕你会气得再也不理我。”他顿了顿,又懊恼地嘟囔道:“都怪骆渊,都是他出主意让我给你写信送礼,说要用君子的方法让你回心转意。就知道那小子靠不住,我真不该随便听信了他!”
    元夕觉得奇怪,连忙回头问道:“小夫子?你为何会让他给你出主意。”
    萧渡自知失言,又不满地瞪大了眼道:“这种时候,不准再提别人。”元夕正想争辩:明明是你先提的,却立即被堵住了双唇。
    积攒了许久的激情一旦迸发,眼前这人简直像被关了许久的恶狼,几乎是发了狠地在她唇齿间肆虐。直至两人都快喘不上气来,萧渡才不舍地放开她,只见她双颊绯红,眼神迷蒙,软软瘫倒在自己怀里,心中又满足又欣喜,轻声笑道:“原来娘子还是喜欢我无耻一点,早知如此,我也不必去费心做什么君子了。”
    元夕觉得舌尖都被他缠得有些生疼,转过头气喘吁吁地啐骂道:“真不要脸。亏你……”余下的话却全被他堵在口中,衣襟不知何时衣襟松散开来,随着他不断的攻城略地,化作了一声声难耐的呻·吟,伴着一室旖旎□□朝窗外飘散,让满院的枯枝竟好似都重又焕发出生机。
    日头渐渐西移,屋外的丫鬟小厮几次想进屋来侍奉,都被里面传来的声音弄得脸红耳热,连忙转身跑远。而屋内的一场鏖战,也终于以元夕的求饶而告终。
    袅袅熏香下,衣衫层层叠叠落了一地,榻上铺的云罗丝锦被汗水和爱/液浸得湿透,紧紧贴在因撞击而不断颤抖的肌肤上。萧渡□□的胸膛不断起伏着,以指腹轻轻摩挲着怀中那人已经染上点点红痕的脖颈,听着她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只觉得此生所求均不及她回到自己怀中这一刻。他将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上,声音有些暗哑,道:“还走吗?”
    元夕正迷迷糊糊窝在他怀中,听见他沉沉的嗓音响在耳畔,觉得一颗心妥帖又安宁,她懒懒睁开双目,伸手环住上他结实的腰腹,突然狭促心起,在他腹肌上轻轻咬了一口,才闷声道:“不走了,你说了要赖我一辈子的。”
    萧渡眸色一沉,只觉得被她咬得又痒又酥,腹中好不容易压下的那团火又猛地窜起,于是一把将她捞起狠狠吻下,咬牙道:“看来你真是不怕死。”
    元夕连忙笑着推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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