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女吃喝日常-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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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王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说定安侯府都是美人胚子,崔嘉芸虽不如她两个妹妹,看起来也颇光彩照人。但他此刻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想法,他这些天被气坏了,又听了些消息,道:“上回在茶楼,便是你使计引我去见了府上的那对姐妹花?”
崔嘉芸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怔了一瞬,又很快用一副无辜的面孔看向他。
瑞王却嗤笑一声,道:“我会这样说,自然是得到了可靠的消息。”
崔嘉芸脸上渐渐失了血色。
瑞王一想到对方将他当作算计人的工具,心内便十分恼怒,她看不上他,他倒想让她尝尝被看不上的人攥在手里的滋味。只可惜他最近频频被训斥,若是再弄出什么大事来,只怕父皇一怒之下,他便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日子,他真是过够了。
瑞王眼一眯,到底是忍了下来。他上前抓着崔嘉芸的肩膀,崔嘉芸吓坏了,死命挣扎起来,生怕瑞王要对她做什么。
崔嘉芸长长的指甲在瑞王脖上划了一道,瑞王暴虐心起,也不管原来只是要做出幅假象的打算。
却听到睿王大吼了句:“混帐东西!你是要做什么!”
周围早被瑞王的侍卫围起来,能闯进来的,自然是他要等的人。
瑞王一听这话,也不放开崔嘉芸,而是转过身挑衅地看向睿王。
崔嘉芸一番挣扎,折了指甲不说,发鬓也有些乱了,看上去楚楚可怜。她朝睿王看去,却看到瑞王身边还站了个女子,瞳孔一缩。
徐莘莘本就纤细,又穿了身浅色衣裙,袅袅婷婷地站在那里,看起来比崔嘉芸这个苦主还惹人怜惜。此刻,徐莘莘正仰头看向睿王,期期艾艾道:“殿下,我不知道……”
这引人深思的说话方式一下便让崔嘉芸感到了恶意,睿王却很吃这一套,神色柔和了些,对徐莘莘道:“你也是担心她,若不是你来找我,我也不会知道我的好弟弟在欺负我未过门的侧妃。”
徐莘莘还想说话,崔嘉芸连忙朝睿王百转千回地喊了声“殿下”。
瑞王见徐莘莘该上的眼药已经上了,这次倒没强留着崔嘉芸,反而将她往睿王身边推去。崔嘉芸脚下一软,便将睿王扑了个满怀。看着怀里的温香软玉,睿王一边是有些怜惜,一边却又有些膈应。
还来不及发作,便见瑞王带着人离开,丝毫不打算与他多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下午才考完最后一科,我滚回来了
第60章 □□
柳圆一掀帘子; 笑盈盈地端了个盘子进来。
花朝那么一看,跟崔嘉宝道:“上面的几位还端着,下面的人风向变的倒是快。”
柳圆笑嘻嘻道:“我这回去厨房可没人给我脸色看,个个对我都客气的很; 朝我喊柳圆姑娘。这京中虽是天子脚下,活得还真不如抚州自在; 那时候要想给姑娘做个点心; 哪有那么麻烦。”
崔嘉宝抿嘴笑,并不和她们一起说些什么; 捻起一块点心吃了。往常这时候她洗漱好早早就睡了; 今日却突然觉得腹中饥饿; 难得馋嘴让柳圆做了点东西果腹。
上回那么一算计,在睿王和崔嘉芸中挑拨离间了一会儿不说; 瑞王和睿王两方的擂台也越搭越高,弄得京中近来很有些水深火热。睿王又搭上了徐大学士这条线,因着崔嘉芸,对侯府也颇为冷淡; 有些冷处理的意思。下人们看不清局势,只能跟着面上的样子行动; 可不就像墙头草一样倒过来了?
这两位斗得近乎明目张胆,几乎到了不将太子放在眼里的地步; 皇上可都看在眼里呢。崔嘉宝心里这么一合计,多少有些数,但不知怎地; 还是有些忧心忡忡。
几人伺候着崔嘉宝用完点心净手,正想服侍她睡下时,听到院子里传来些嘈杂的声音,崔嘉宝眉头微微一皱,桃杏便出去察看情况。
桃杏回来时步履匆忙,道:“姑娘,京中似是起火了。”
崔嘉宝猛然起身,打开房门,远处的火光刺目,她的心飞快跳了起来,好像要从嘴里跳出来一般。那个方向……
她转身回房取下墙上的弓箭,犹豫了片刻,又开箱取了个黑漆漆的管子藏在怀中。这才转身复又出门,干脆利落地道了句:“走,去母亲那!”
崔嘉宝一个快步,几个丫头也不敢拖累,连忙快步跟上。几人才刚迈出几步,便见小周氏身边的芳信来请,两方人马撞上,原来芳信是小周氏派来接她们的。
崔嘉宝走到小周氏院中时,身上没有一点热气,背后反而是出了一身冷汗。崔语堂和崔崇安已经在这里,崔嘉惠的院子稍远一些,崔嘉宝已坐下一会儿,她才姗姗来迟。
崔嘉惠见几人都一脸凝重,联系起那火光,倒也知道有些不好。
崔语堂见崔嘉宝身上背着那弓箭,有些哑然,道:“你这是做什么呢?”
崔嘉宝摸了摸那弓,倒也没有放下来的意思,反而问道:“爹可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语堂是从老侯爷那回来的,听到动静时便去外面看了一眼,没想到这府上竟是被人围了起来,道:“府门口有人守着。”
崔嘉宝见了火光起便有许多猜测,这一句话却是坐实了,道:“可知道是哪一位?”
崔嘉惠还有些云里雾里的,崔崇安因为这些日子在外面混迹,和人混的多了,渐渐也有些开窍,倒是突然明白了,吓了一跳,道:“这……这……他们怎么敢?”
崔语堂道:“多半是那两位中的一个。”
崔嘉宝也是这样想的,逼宫这样的事,别的不说,手上一定要有兵。那两位风头正盛,许了什么承诺,旁人才有可能会信,若是换做那位不声不响的泰王,只怕大事谋不成先露了行迹。她想来想去,倒觉得是瑞王的可能性大点,睿王最近又是和定安侯府作亲,又是和内阁大学士牵扯上关系,路子稳的很,没有必要剑走偏锋。
但事已至此,她就算是推对了也没有用,竟是有些害怕起来,莫不是只能等着这结果?
因着皇上龙体康健,她才敢让崔崇安明着和瑞王做些不大不小的对。
若真是瑞王上位……焉知瑞王会不会做个宽宏大量的新君?绝不能坐以待毙!
崔嘉宝打起精神来,分析了一番,道:“我看多半是瑞王的手笔。”
崔语堂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崔嘉惠听到这里也回过味来,帕子揪成一团,放在心口。
崔嘉宝道:“爹,侯府可有能调动的人马?”
老侯爷手上有印鉴,作为有兵权的侯爷,自然是有一些人马的,不会多到让皇上过于忌惮,却也能在必要的时候起点作用。
崔语堂道:“只怕你祖父不会同意。”
他刚从老侯爷那里回来,那么大的动静,崔敏达不可能没听见,现在却也没叫人来请,这便是想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崔嘉宝道:“祖父年纪大了,只怕忘了许多事,三房嫡长女可是睿王未过门的妻子,二房嫡长子、他的嫡长孙可是和瑞王光明正大地对上过。他莫不是要抱着庶子一房龟缩起来过日子?还得旁人给他这个机会。”
这话说的尖刻了些,却能打醒崔敏达掩耳盗铃的梦,他只觉得自己虽与睿王结了亲,却没真正出什么力,不算上了睿王的船。却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什么样不重要,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才最重要。
崔语堂听了这话,道:“只怕人手不够。”
瑞王若真是逼宫,定然是有备而来,他背后还有威远公府、神武侯府这两座有兵权的大山,再加上上上下下笼络的那些人,真不好说。
崔嘉宝道:“我们府上有人把守,只怕其他勋贵人家、或是位置机要些的,门外都有。瑞王这是心里没有低,想围着人做人质。这样一来,兵力肯定要分散不少,不是全然没希望。而精兵肯定都在那处,围着的兵多少要次一些。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往那处去,一条是去明显站了另外几位的那几家,说服他们一起出力。哥,你想走哪一条?”
小周氏猛然抬头,她一直安安静静地听着,此刻听着崔嘉宝让崔崇安去,却有些忍不住了。在她看来,外面实在是太危险了,她这分明是让崔崇安去送死,也不知崔语堂几人会怎么想。
崔语堂却懂了其中的关窍,老侯爷的信物必然要有人送出去,崔崇安的身手是正经打磨出来的,一个人想要出去倒也不算太难。而那人马要带起来,没有崔家的人也能成事,但有个崔家人,更好把握。最重要的就是……
崔嘉宝道:“若是事有不谐,你一定要先脱身,躲得远远的,别回来了。”
崔崇安眼睛一瞪,道:“这怎么行?”
崔语堂却道:“这是命令。”
崔崇安扁着嘴不说话。
崔嘉宝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若是瑞王真的成事,未必会对女眷动手。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选一条路吧。”
崔崇安道:“我还是往宫中走吧,我对那几户勋贵也不熟悉,万一走到瑞王的人那去,着了人家的道可就不好了。”
崔语堂点头,带上崔崇安便往老侯爷那里去。
留下母女三人惴惴不安。
还是崔嘉宝先想起来,问道:“崇文、崇武呢?”
小周氏道:“他们年纪轻,你们父亲不让叫,便睡着。”
崔嘉宝想了想,道:“待会还不知道有什么变故呢,还是叫来吧。大哥给家里留的几把突□□也都拿来,藏在身上。”
小周氏脸都白了,道:“他们这是会进来?”
崔嘉宝强颜欢笑,道:“只是有备无患罢了。”
崔嘉惠怕了一阵子,反倒不怕了,率先起身,道:“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阿宝说的对,我先去把大哥给的枪拿来。”
这突□□是崔崇安和许安朗改进的,他们手上自然是有成品,这种事皇上自然也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明晃晃的用又是一回事,平日里大家都只将东西收好。这关头,若真捱过去,皇上对这玩意更忌惮也不一定。崔嘉宝打定主意不到必要时候不用,但真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崔语堂和崔崇安没回来,反倒是老侯爷身边的人来了,请二房的人都挪到大堂去。崔嘉宝知道,老侯爷这是听进去了,要将人都集中到一块,好防意外。
二房的几位主子怀里都揣了杆枪,连崇文、崇武兄弟俩怀里都放着,他们身子小,看着多少有些露了行迹,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个。
人都到齐了,大房的人茫茫然不知所措,三房的人倒是颇为惊惶,好似惊弓之鸟。刚刚惊也惊了,对策也出了,崔嘉宝几个在其中便显得格外淡定起来。老侯爷看了看二房,又看了看三房,终归是没有说话。
倒是崔语轩看了看,问道:“崇安呢?”
大家便纷纷朝二房看来,果然是没看到崔崇安。老侯爷看了崔语轩一眼,不说话,崔语轩便闭嘴了,但心里怎么盘算却是不知道。
各房的主子都在这里,下人们警醒点的也嗅到了味道,上的糕点茶水都不如以往尽心,但现在谁也没有计较这个。
崔嘉宝计算着时间,也不知道崔崇安现在在哪,心中打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