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室女吃喝日常-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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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站着一排侯府的孙辈,有的礼仪分毫不错,有的已经不耐烦了。
崔嘉宝对着这么一大家子皮笑肉不笑的也很辛苦,想着她们把人堵在门口是恶心谁呢?过了许久,常氏才装作想起来一样,道:“把人堵门口做什么,二弟一家舟车劳顿的,想来也是辛苦了,快往里迎一迎。”
裴氏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似乎不大满意,但也没说什么。
崔嘉宝她们总算不用再在府门外站着,被引着进了厅。老侯爷似乎有话和崔语堂说,刚进厅没多久便将崔语堂叫到书房谈话。
张氏的脸色不若刚刚好看,适逢婢女递了杯热茶,喝了一口便勃然大怒,将茶杯扔到婢女身上,那茶也泼了婢女一身。
“怎么做的事!这般滚烫的茶是要烫死老身吗?不上台面就是不上台面,我就不该将你提上来,什么人就该待什么位置!”
茶杯摔到地上碎成一片片,那婢女也不顾地上尖锐,连忙跪下磕头求饶。崔嘉宝见她膝盖处都洇出一片红迹来,显然是受伤了。
张氏指桑骂槐过后也不看那侍女,裴氏便站出来一唱一和道:“没眼力见的,还不快把人拉下去发落。”
裴氏走到张氏身边,轻轻拍她的背,似乎在给她顺气,嘴里道:“娘,你别气坏了身子,这哪是你的问题呀,有的人,再怎么帮扶也是天生不成气候。”
崔嘉宝倒庆幸起崔语堂被崔敏达叫走,若是让他在这听裴氏和张氏的冷嘲热讽,指不定要被气坏。
小周氏唇角微翘,冷冷一笑,自顾自地喝着茶,一点被影响的样子都没有。
裴氏拍的手都僵了,见小周氏不搭碴也没办法,张氏眉头微皱,道:“行了,下去吧,难得老二一家回来,大家也许久没见了,都好好见见。”
张氏这话说的她们跟远房亲戚一样,崔嘉惠的脸都有些冷了,好在抚州这些年把她的性子磨平了些,不至于当场发火。
三房为嫡,大房为庶,但这见面还是按着齿序来。大房当家崔语庭是庶出,平日里不声不响,如今是兵部主事,正六品,比崔语轩还要低上一等。崔嘉宝观他眉宇间皆是郁气,妻子常氏倒像个会来事的,笑意盈盈。
崔嘉宝从前和大房、二房的人解除都不多,这几年更是忘了七七八八,但还记得大房有两位姑娘。年纪大些的叫崔嘉秀,今日不见她,算算年纪应当是出嫁了。此刻在一边的,面容白净,还有些圆润的应当是二姑娘崔嘉娥。
崔语庭膝下并无庶出子女,长子崔崇宜如今已娶妻文氏,次子崔崇平刚刚行完冠礼。这一家子除了常氏以外都表现得十分沉默寡言,倒让崔嘉宝舒服不少。
尔后出来的便是三房的崔语轩。崔语轩年纪轻轻,便已当上户部的郎中,正五品的品级和崔语堂相同,当京中的正五品和外放出去的正五品可大不相同,更不用说是户部这种捞钱的部门了。
也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崔语轩微微一笑,透着股成熟男子特有的魅力,态度有礼挑不出错,似乎没怎么将她们放在心上。三房子女不少,裴氏所出便有崔嘉芸、崔崇德和崔嘉茗三兄妹。
崔嘉芸已过及笄,面容秀丽,抿唇而笑,看起来极为端庄大方。崔嘉宝记忆里,这位三姑娘向来是个举止挑不出错的,她极受崔语轩看重,说是天资聪颖不输男儿,不知现在是不是还是这样。
崔崇德十三岁的年纪,眼神止不住地在崔崇安身上打量,对她们这些姐姐妹妹没有一丝兴趣。若不是裴氏拉着他,只怕他要凑到崔崇安跟前了。崔嘉宝看了有些好笑,又有点好奇,不知他们有什么渊源,打定主意回去要问上一问。
七姑娘崔嘉茗的神色最差,崔嘉宝略一观察,便知是她和崔嘉惠姐妹俩的衣着惹了她的眼。抚州位于江南一带,最是繁华,有什么时兴的东西都是从那传出的。她和崔嘉惠虽然不到痴狂的地步,但身处那样的地方,该有的都会有。
眼下身上的衣服、首饰,一看便是精致的不得了的,再加上她姐妹俩容色出众,更是被衬得人比花娇。
崔嘉茗一看也是认真打扮过了,崔嘉芸大方雅致的打扮在她身边都被衬得过于素淡,但却硬生生地被她姐妹俩给比下去了,也不怪她神色难看。
三房还有一对庶出子女,六姑娘崔嘉含微含着胸站在七姑娘身后,小心翼翼的样子。崔嘉宝一不小心多看她一眼,她便受了惊一样,朝她微微一笑又立马低头。
她手里牵着弟弟崔崇星,崔崇星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只有九岁,苍白瘦弱,细细的脖子顶着个脑袋,看起来便很辛苦。周治九岁的时候要多混蛋就有多混蛋,身体也十分强健,可看崔崇星的样子,倒像崇文、崇武七岁时多一些,甚至还要更胆怯一些。
崔嘉宝看的心中一叹,也只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还有两个姑姑,都是张氏所出,大姑姑叫崔婉,嫁了杨安伯府的人,小姑姑叫崔玫,嫁去了张武伯府,想来是不会因为她们特地回来一趟。
作者有话要说: 【白鹭书院副本1/1】
【定安侯府副本载入中……】
写迟了对不起QAQ
到这一章老温的CP已经定了,接下来的走向就会很明确啦
第42章 刁难
阔别许久的人都重新见了一遍; 张氏还不打算放走人,只笑眯眯地对小周氏道:“老二家的,你和老大家的、老三家的都好好说说话,毕竟是妯娌; 这么久不见定有一肚子话要说,孩子那边让她们自己玩去。”
小周氏不能当面顶撞; 只好笑着应下。
崔崇安被早就等着的崔崇德拉走; 剩下的几位少爷似乎不怎么想动,但又不愿意违背张氏; 便慢吞吞地走着。
崔嘉宝和崔嘉惠则被崔嘉芸笑眯眯地请去她房中说话; 其他几位姑娘只能跟着。
总之便是不让她们回房休息。
崔嘉惠倒无所谓; 但想起崔嘉宝还病着,便有些担心地看了她一眼; 崔嘉宝捏捏她手,示意自己无事,心里却有些郁闷。说是回家,却弄得像寄人篱下一般; 也不知这日子何时到头。
几人围成一桌坐了下来,崔嘉芸让人上了些点心; 笑意绵绵。见崔嘉茗带头吃了,崔嘉惠便也捻起一块来用了; 她虽厌烦她们拉着不放,但也没有亏待自己肚子的道理。
崔嘉宝见她神情便知她心中的想法,掩嘴一笑; 也跟着吃了起来。崔嘉芸说了一通话,将她姐妹俩都在埋头苦吃,怔了一下,又很快笑的温柔如水,也不与她们计较。
崔嘉茗却看不惯,她平素最崇拜崔嘉芸,哪见得有人这样无视胞姐,放下糕点就阴阳怪气道:“到底是从小地方回来的,一点糕点就把你们迷得,也不怕噎着。”
崔嘉惠糕点一放就要发火,崔嘉宝拉了拉她的手,温软道:“舟车劳顿,倒是又累又饿,这才吃多了些,让妹妹笑话了,既是这般,我二人也不敢在这献丑,倒不如回去睡上一觉。”
崔嘉惠也跟着道:“回了自个院子,吃块点心也不至于被说三道四。”
崔嘉芸轻轻拍了拍崔嘉茗的背,向两人道歉道:“嘉茗年纪小,不懂事,你们俩千万别跟她计较。今天本就是想好好跟你们叙叙旧才将你们请来,若是让你们就这样回去了,不知道还以为你们不喜欢我们呢。”
崔嘉惠最讨厌这样上纲上线的,眼神盯着桌边的纹饰,不想搭理她。崔嘉宝无奈,只好回道:“姐姐若是这般说,那我便继续吃了。”
崔嘉惠被她逗笑,这才消了点气。
崔嘉芸见她们油盐不进,也有些暗恼,但她素来自持,面上笑意不减,只打量着她们,感叹道:“看看你们姐妹俩,若不是知道一个叫嘉惠,一个叫嘉宝,我只以为……”
她卖了个关子,无奈两人不买账,崔嘉惠闷头不看她,崔嘉宝好一些,也只睁着圆溜溜的杏眼看她,似乎很期待下文的样子,却一个字都不说。好在胞妹捧场,问了句:“以为什么?”
崔嘉芸道:“以为一个叫倾国,一个叫倾城呢。两个人站在一块儿,端的是倾国倾城。”
崔嘉茗最是爱俏,此刻听崔嘉芸这么说,最不满的就是她了。然而她仔细看了看二房的姐妹俩,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更是气得半死。
崔嘉惠鼻梁高挺,双唇丰满润泽,一双和崔崇安一模一样的凤眼多情婉转,双颊白里透红,透着股艳丽杀机。崔嘉宝和崔嘉惠五官里有些相似,却又是另一种感觉,杏眼纯洁无辜,鼻头小而圆润,透着点温润可爱的意味,唇角天生上翘,未语先带三分笑,气质沉静。
两人分开来看已是过分出众,合在一起便是日月当空,虽说一句倾国倾城有些过誉,但确实是千里挑一,万中无几。
崔嘉宝却是警惕了起来,她对崔嘉芸并不熟悉,但回了京凡事先带几分戒心总是没错的。她们既然回来,肯定要融入京中的圈子,崔嘉芸这个倾国倾□□头给了她们,真是没见面先让人厌上三分。就算有那等心大的,见了本尊后也只会觉得她们太过浮夸。崔嘉宝不知道崔嘉芸是怎么想的,但这根子她便要从这里斩断,一直带着温软笑意的脸骤然一冷。
崔嘉惠倒是最吃惊的一个,常日里她哪看过崔嘉宝冷脸,崔嘉宝便是不开心也只是郁郁寡欢,从来不会甩脸色给旁人看。
崔嘉宝道:“三姐姐,你这话我便不爱听了。我和姐姐于白鹭书院求学近四年,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也对得起我们付出的努力,你若是夸夸我们才学,我虽汗颜,心里倒也开心。夸这副臭皮囊却是几个意思?一个人若不是内里没有一点值得夸赞的东西,旁人怎么会昧着良心去夸那皮囊呢?”
崔嘉芸脸上的笑头一次僵了,她真没料到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听见旁人夸她貌美不是含羞而笑,反而像个老学究一样义正言辞,就差指着她鼻子骂她肤浅了。
崔嘉惠有些懵,夸她貌美的多了去了,她根本没将崔嘉芸的话放在心上,且看崔嘉茗尚且憋着股气心里便乐得很。她心里嘀咕了下,不知道崔嘉宝怎么了,往日里她俩对镜臭美的时候她可不是这样无视皮囊之美的,但她还是跟着崔嘉宝,一副矜贵冷淡的样子,道:“正是如此,我虽才学不如阿宝,却也认为自己没有不济到要靠皮相拉分。”
崔嘉茗不知崔嘉芸打算,只觉得这两姐妹越看越不顺眼,处处与姐姐作对,生气道:“我姐姐不过客套客套,你们俩竟还当真了。且人家好心好意夸赞你们,你们怎么这般没礼貌?”
崔嘉宝此时倒是软了下来,道:“妹妹说的是,是我的不对。我实在太过讨厌那些只看皮相的人,芸姐姐方才一说,我热血冲了头脑,才反应激烈。我在这里给芸姐姐赔个礼。”
崔嘉芸能怎么样?她向来温柔大方,崔嘉宝都已经服软了,她也只有毫不在意地挥挥手,示意自己没放在心上。
崔嘉宝则是话锋一转,道:“好在是自家姐妹,若是旁人,我一定要好好和她理论一番。”
崔嘉芸一笑,心里却只能将想法作罢。她见两人容貌,不是没有一丝丝妒意,但她知道自己前程不同,倒不至于为此失魂落魄。本想借此一夸,将她二人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