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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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伦敦深巷的小公寓,独身女子。
她脑海中残留的睡意陡然散了个一干二净。
此刻走过去关窗已经来不及,很有可能和窗外的歹人撞个正着,跑下楼也来不及了,她一个转身很可能就会将背部的空门暴露在歹人面前。
脑中迅速作出了判断,她一个翻身滚下床,以床为掩体避开破窗而入的歹人。
啪嗒。脚步落地的声响。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那道脚步声不紧不慢地向她的床走来,最后停在了她的对面。此刻她与那深夜光临的不速之客只隔着一张床,只要那人再往这里走几步,就能发现躲在床脚的她。
她的神经紧绷到了极点,僵直的脊背沁出了一丝冷汗。
恰在她濒临崩溃的关头,楼下突然传来了一阵流水般的钢琴声。
她猛地一愣。玛丽等人早已去了狂欢夜,这栋小楼里只剩了她一个人,是谁在弹琴?
不得不承认,那琴音实在是美妙极了。
美丽却不浮华,朴实却不单薄,像一缕从山间吹向原野的小风,带着玫瑰的清香。
正在她充愣间,一道有力的臂膀突然从她背后伸出,将她牢牢地桎梏在了一个怀抱中。
“床头的柜子里有现金,请拿去!”她忙不迭地喊道。但愿这歹人拿了钱就走,不要伤害她。
忽而,身后传来了低低的笑声。
“谁说我是来劫财的?”那人落了一吻在她的脖颈,“我是来劫色的。”
她一愣,继而猛地回头,便见自己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正好整以暇地半躺在她的床上。
“你不是在柏林吗?”她惊愕非常。
他稍一用力,将她带入了怀抱,两个人齐齐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想你,所以提前回来了。”他伸臂圈住她的腰,两人面对面侧躺在床上。
“所以你瞒着教授自己跑回来了?”她惊呆了。
他笑了:“白弗利教授催我快些回来,别再让你等了。”
她只觉得开心,伸臂环住了他的脖颈:“楼下的曲子是你的杰作?”
他将她揽得更紧一些:“我作的曲,亲自弹奏刻录下来的,送给你的情人节礼物。喜欢吗?”
她轻轻地笑了:“原来你还会弹钢琴。”
他大言不惭:“我的才艺可多了,以后你可以慢慢挖掘。”
“这首曲子叫什么?”她好奇。
“《帕斯那的原野》。”他说,“柏林郊外的一处小原野,很漂亮。灵感就来自那里。”
“我很喜欢。”她凑上去吻了吻他的面颊。
“既然喜欢,那我们来聊一聊这个事吧。”他面无表情地从身后拿出了一叠小纸片,正是玛丽特意为书玉准备的情人节“礼物”。
“这是什么?”他扬了扬手里的告白邀约函,“大晚上的约你去伦敦桥?你还收下了?”
她只觉得冤枉,正要解释,却发现身畔的男人根本不准备听她解释。
“我很难过。”他叹了一口气,“你要补偿我。”
她呆了呆,还未来得及反应,他的吻已来势汹汹地落了下来。
因为独自待在公寓小憩,她此刻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无袖衬裙。他的大掌游移在她的脊背,几番搓揉下,薄薄的衣物早就被扯得七零八落,根本遮挡不住内里的旖旎春光。
她双颊红透,勉力回应他的深吻,又要分神将衬裙拽回来,羞窘得恨不得将自己整个埋进被子里去。
他品尝够了她的唇,又沿着她的脖颈细细地往下吻,大掌游移到了她平坦的小腹,不动声色地缓缓往上移动。
她只觉得浑身烧得厉害,却情不自禁将他揽得更紧。像飞蛾见了火,哪怕知道万劫不复也不自觉地要靠近。
她微微垂下眼睫,清晰地看到他的眸色越来越深,她却无暇去管那薄薄的衬裙到底成了什么样子。
“书玉。”他的嗓子带了几分沙哑。
“嗯?”她的声音微微发颤。
“我……”他沉吟。
我恨不得将你揉碎在我的身体里,再也不要分离。
***
情人节这天恰逢礼拜日,韩擎决定去西郊的教堂堵那位姑娘。
他特意换上了一身休闲小西装,难得地将一头乱发梳得整整齐齐,最后将那古铜色的十字架串成链子挂在了胸前。
头一次这样正式,他不禁有些紧张。该怎么跟她说呢?他头一次深恨自己嘴笨。
罢了罢了,瞎磨叽什么呢?他顺手抓起一瓶威士忌猛灌了几口,这才壮着胆子出了门。
港口的风有些大,他乍从温暖的房间走出来,冷不丁打了个哆嗦。
真特么冷啊,衣服穿少了。不过他还是梗着脖子向外走。今天是特殊情况,为了帅,忍了!
还没走几步,他忽地顿住了脚步。
码头边迎风站着一个手提行李的姑娘,怎么看怎么像他脑海中记挂着的那一位。
***
嘉穗裹紧了大衣,瑟瑟发抖地站在伦敦码头边。她预约的黑船快要到了,但她心里却泛上一股难言的不舍。
好不容易盼来了新的生活,却被阎崶无意间的那句“陪我去见一见我的父亲”给粉碎了。
她不能去见阎父,因为她根本就不是J。见了阎父,她的谎言就要被戳穿,她目前所获得的安稳生活便如梦幻泡影,不复存在。
其实她更害怕的是阎崶的反应。如果阎崶知道了她不是J,那么他一定会放弃她。
她不想在他的眼里看到失望和厌弃。她宁愿抛弃现在安定的生活,只为阎崶依然将她当作他心底里的J。
海风越来越大,吹得她眼眶发涩。
阎崶啊,可能后会无期了。她竟生出了不舍。
毒荆棘里摸爬打滚的嘉穗,竟也明白了何为不舍。
正当她兀自出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喊声:“喂!”
她一愣,转头便见一个高大的陌生男人向她走来。
“嗨,又见面了啊。”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嘉穗心下茫然。这是谁,她见过吗?
“谢谢你那日在码头救了我的命。”男人说,“我叫韩擎,能问一问你的名字吗?”
嘉穗确定自己没有救过别人,于是她心念一转,微笑道:“原来是你呀,我叫谭书玉。”
“你这是要……”男人不解地看向她手中的行李。
“我要回国了。”嘉穗道,“这里不适合我。”
正说话间,黑船开进了港口,船员打着灯向嘉穗这边张望。嘉穗提着行李就要往黑船走去,却听那男人不可置信道:“你打算偷渡回国?”
嘉穗看了男人一眼,并不打算回答,只匆匆点了点头算作告别。
“书玉!”男人喊道,“你会记得我吗?”
嘉穗回头,不期然间瞥见男人眼底的失落。
她一时有些心软。
“会。”她说,“我会记得你。韩擎,有缘再会。”说罢,她头也不回地钻入黑船。
船声呜呜,黑船很快驶离了海港。
烈烈的海风中,那个戴着金属十字架的男人站在原地,仿佛化作了一尊雕塑。
与此同时,阎崶坐在圣马丁疗养院的急救室外,疲惫地将脸埋入了掌心。
一天一夜的抢救依然没有挽回父亲的生命。老人走得突然,阎崶只来得及在重症监护外见了他最后一面。
“阎先生,节哀。”医师拍了拍阎崶的肩膀。
阎崶点了点头。他已预见了这一天的到来,只是没想到它来得这样快,他甚至没来得及带着J来见一见老人。
实在是遗憾。
公墓早已
第233章 Chapter28。 意外来客
辜尨到底没忍心把熟透了的小羊羔吃干抹净。他将她揽进怀里; 蓦地长叹了一口气:“嫁给我吧; 书玉。”他忍得辛苦; 渴盼速速将她的名分定下来; 也好让他光明正大地为所欲为。
书玉正因他放缓了攻势而悄悄松了一口气,却被他那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浑身一颤。
“嫁给我。”他说; “如果你在国内真有一位家族内定的未婚夫; 我也不管了,大不了掳了你私奔。”
她下意识开口:“没有未婚夫……当时诓你的。”
他微一挑眉; 惩罚性地在她的后腰上一掐,惊得她身子一软,水似的眸子里漾起了潋滟的波光。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欲望又抬了头,他无奈地埋首于她的脖颈间; 咬牙切齿道:“你当真是我的克星。”
她只觉得无辜,轻哼一声:“你连求个婚也这么凶巴巴……”
他忽而笑了,捉住她的手吻了吻:“行。等我安排个浪漫的求婚仪式,到时候你可得答应我啊。”
她耳根泛红:“我有说一定会答应你的求婚么?”
“你忍心见我孤独终老?”他语气萧索。
她呆了呆,头一次见他这副无助又服软的模样,登时便有些心软。
正当她准备安抚两句,却听楼下突然传来一阵人声。原来午夜已过,姑娘们陆续回来了; 正叽叽喳喳在楼下的大厅里说个不停。
简的声音在楼下响起:“这首曲子真好听; 是谁放的呀?”
“家里只有谭,肯定是她放的。”阿加塔答。
玛丽仰头对着天花板喊:“谭?你在吗?”
书玉一个激灵,当即推开身边的男人:“快走!她们回来了!”千万不能让玛丽她们看见她衣衫不整地与辜尨滚作一团。
辜尨忍俊不禁; 却偏要使坏:“紧张什么?迟早她们都得知道,有区别吗?”
她急红了脸:“我们清清白白,当然不能落了人口实!”无奈她怎么也推不开他,于是自己一骨碌滚下床,赤足蹦到窗边,指着窗户道,“来不及走楼梯了,你从这里下去!”既然他有本事从窗外攀进来,自然就有办法爬下去。
他半撑起身子,懒懒地看她焦急得跳脚:“你说……我们清清白白?”
她似乎听到了玛丽上楼的脚步声:“她们要上来了,你快些呀!”尾音带了几分哭腔。
他不禁失笑,这才慢悠悠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窗边将她一把抱起:“地上凉,怎么不穿鞋?”
她紧张得要发疯,他却还在关注些不相干的事情。她只得揽着他的脖子温声软语道:“你快走,你走了我就穿鞋。”
“舍得我跳窗?”他依然一动不动,垂眸觑着怀里的小女人。
她忽地柳眉倒竖:“你不跳?那我跳!”总之不能让玛丽看到他们大半夜共处一室。
他当即举手投降:“别,我跳。”说罢将她放了下来,长腿一跨,整个人利索地跃到了窗台的夹板上。
她的心又揪紧了:“你可抓紧了,别掉下去。”
他忽而手一松,作势要摔倒,果不其然看到她急吼吼地凑到窗边要拉他的手。他轻轻一笑,单臂撑住窗台,另一臂顺势扣住她的后颈,迫她向他压来。
“我们清清白白?”他笑得不怀好意,指尖摩挲着她光洁的后颈。
她呆了呆,震慑于他眼锋中的力量。
突然,他毫无预兆地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深情而急促,如龙卷风过境,令她猝不及防、节节败退。
末了,他意犹未尽地垂下头,在她的锁骨处狠狠啃了一口。
“这下不清白了。”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放开了他的姑娘。
玛丽的声音已近在门口,似乎下一瞬她就要推门而入。书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窗边的男人笑得越发恣意:“我走了。晚安。”他一个纵身,从窗台一跃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