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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163部分

小说: 青木年华之谭书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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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果然上了钩:“真的?”语气里依旧保有淑女该有的矜持,然而陡然发亮的双眸却泄露了她的内心。
  “当然。”他笑得温和又无害。
  于是两人溜出了酒会,穿行在伦敦的街道。
  “我们要去哪里?”书玉好奇。伦敦的大街小巷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玛丽已带着她将这里能逛的地方都逛了个遍。
  辜尨眨了眨眼:“去你没有去过的地方。”
  小巷中还有小巷,拐角尽头更有柳暗花明。书玉跟着他七拐八弯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路线,冷不丁便瞧见了小巷深处隐藏的一座大集市。
  或者更确切的说,这里是伦敦的地下黑市。
  此时天已接近傍晚,微暗的阳光给这个地下王国笼上了一层暗黄的光晕,更显得这里光怪陆离。
  书玉惊奇地看着各式各样的铺子,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家小洋行,橱窗里摆着中国秦汉时期的器皿,甚至更古早的原始首饰。
  这些东西很快勾起了她的兴趣,哪怕在中国的古玩字画行也未必能见到这样齐全的古物,却在异国他乡见了个全套。
  她下意识想进店看一看,却忽而瞥见店边的小摊。摊子上摆着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罐子里装着不知名的液体,液体里泡着大小不一的人体器官。
  距离她最近的罐子里泡着一只带着红血丝的眼珠。此刻,这颗眼珠仿佛了有了生命,正恶狠狠地瞪着她。
  冷不丁叫人汗毛倒竖,脊背发凉。
  “怕吗?”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她感受到后背多了一片温暖而厚实的胸膛,顷刻间一股安宁沉稳的气息蔓延开来。
  她下意识觉得有了依靠,刚刚升腾起来的不适感瞬间烟消云散。
  “有你在,我怕什么?”她抬眸望向他,眼底清清泠泠。
  他微微一愣,很快便被她眼底的信任和依赖所取悦。
  “对。”他扬起了嘴角,“有我在,你随意。”
  她也笑了。一身工装的辜,漂泊在大洋大洲间的辜,浪迹于东南亚港口小镇的辜,哪怕他将自己的装进了精致而考究的西装里,他也依然是他。
  此刻她眼中的——无所不能的辜。
  不过她最终还是没有从那家阿拉伯人开的古玩小店中带走任何一件中国古代器皿。
  哪怕她将它们购买下来,也只能借助学院的仪器对这些器皿进行日常维护,而一旦入了学院研究室,凭她所能也没有办法将它们带回中国。
  终究只能在心里长叹一口气。
  身边的男人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低气压,于是揽过她的肩,大大咧咧道:“走,我送你一样东西。”
  两人仿佛又回到了苏门答腊的港口小镇,勾肩搭背,放肆而恣意。
  她笑了,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你要送我什么呢?前辈?”
  “自然是好东西。”他揽紧了她的肩。
  两人穿梭在上铺和沿街地摊间,除了书玉中途被某家店铺挂在房檐下的巨大熊首下了一跳,其余皆无波澜。
  辜尨最后停在了一间毫不起眼的铺子前。
  书玉好奇地往里瞅了瞅,奈何这铺子里头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隐约闻到空气里似有若无的铁锈味。
  他拉着她的手,带她走入了黑暗中。
  甫一步入店铺,热浪扑面而来,书玉一抬头便看到了一架巨大的鼓风机。
  这里竟是一座炼钢场。
  书玉瞪圆了眸子,看向那些打着赤膊敲敲打打的铸铁师,心内不禁震颤起来。
  这不禁是炼钢厂,还是一个秩序井然的铸刀场。冒着金红火花的铁锤带着固定的节奏敲向石台上的铁器,一点一点,由软成钢。
  “你要送我的东西……确定在这里?”书玉愕然。
  辜尨笑了:“是啊,就在这里。”
  说罢,他领着她去往店铺更深处。
  “辜先生!”一个着唐装的小老头从内堂里跑了出来,“您可算来了。您要求做的东西我已经做好了,可是……”
  “可是”后头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就被身后的一道声音打断。
  “你好,请问你是这条脚链的主人么?”
  书玉一愣,继而眯起眼睛望向说话的人。那人隐在一片暗色的光团中,看不清轮廓,只依稀分辨出他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戴着黑色圆顶礼帽和圆边墨镜,口鼻皆被巨大的口罩遮挡住了。
  辜尨蹙眉:“是的,请问有什么问题么?”
  唐装小老头终于有机会插话:“是这样的,那位先生想出高价买您打造的脚链。”
  辜尨挑眉:“不卖,这条脚链我有特别的用处。”
  小老头看了看辜尨身边的小姑娘,立刻便领悟了所谓的“特别用处”指的是什么。
  书玉的全部注意力早已被老头手里的脚链吸引住了。
  天鹅绒的托盘上躺着一条泛着金属光泽的细细的脚链,造型古朴而精致,只一眼便令她起了兴趣。
  这就是辜所说的礼物么?
  黑帽人忽而开了口:“辜先生,你应该是一位擅刀者吧。”
  书玉一愣。擅刀者?
  黑帽人继续道:“这条脚链应该是熔了一柄好刀而打造的,你既是一位刀者,不觉得可惜么?”
  “值不值得,我自己心里有数。”辜尨淡道,并不欲与这怪人多纠缠。
  “既然脚链不可割舍,我愿意出高价买您的刀。”
  书玉抬眸,便见那黑帽人刷地打开了桌上的匣子,成堆的黄金瞬间照亮了这间黑魆魆的屋子。
  当真是财大气粗啊。
  书玉忍不住去看辜尨的反应。
  谁料,辜尨依然摇头:“链子不卖,刀也不卖。”
  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紧绷的尴尬气息。
  辜尨又道:“先生应该也是爱刀之人,自然知道刀者不卖刀。我如今破例将一柄刀筑成链子赠与他人,只是因为赠予之人是我珍重的人,此生也只得这一个。刀与她,对我的意义都很重大。”
  书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顿时觉得手中的链子有了千斤的分量。
  “话说明白了,那么我们告辞了。”辜尨拉着呆愣愣的小姑娘,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深铺。
  他一边悠闲地走着,一边垂头问她:“喜欢么?”
  她的双颊微微泛红,嘴角的笑意早已抑制不住泄漏了心底的喜悦。
  他笑看着她臻首微垂,面泛桃花,虽她未以言语相答,却已给了他最想要的答复。
  故而哪怕身后那道灼热的视线依旧沾着他的后背不放,他也无暇放在心上。
  若他回头,便会看到那黑帽人站在原地,黑洞洞的墨镜掩去了那人目光里的兴奋与狂热。


第214章 chapter09。 你退我进
  酒会持续到了深夜,黑市更是彻夜开放到天明。
  辜尨却不会让心仪的姑娘通宵待在黑市。越接近零点; 黑市里妖异古怪的项目便越多; 仿佛耐不住寂寞却不得见光的虫子; 只等时间一到; 呼啦啦爬出巢穴。
  他可不想吓到他的姑娘。
  “很晚了,我送你回去。”他依然揽着她的肩。黑市有黑市的好处,至少他能以看顾安全为由光明正大地将她收在怀里。
  逛了半个下午外加大半夜晚,书玉也有些累了,可心情却越来越高涨。
  “不能通宵么?”她抬眸看向他的眼。
  他笑了:“可以; 但是我怕我控制不住。”此刻,他的自制力已接近崩溃; 他疯狂地想吻她的眼睑、她的唇甚至她的锁骨。
  可是; 还不到时候。
  控制不住?她呆了呆,隐约觉得这不是什么正经话; 耳根已不由分说地红了个透。
  她别开脸去,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却不想将自己白皙的脖颈暴露在了他的视线中。
  他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通身皆可口的姑娘; 单纯而不自知; 只他一人饱受煎熬; 浮想联翩。
  两人漫步在夜色下的伦敦街道。街道上行人渐少; 偶尔有马车踢踢嗒嗒跑过,敲碎夜色的宁静。
  出了黑市; 书玉忽而矜持了起来; 悄悄与他保持了一段距离。
  辜尨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 也不戳破,只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侧。
  快要行至皇家实验室时,书玉猛地反应过来:他这一路相送,便等于知道了她的住处。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踏入了他编制的甜蜜大网里,每一步都精密计算,只等她沦陷。
  可下一秒,她又晃了晃脑袋,将脑海中这个荒诞的念头甩了开去——毕竟送女士回家,这是每一个绅士基本的礼仪,无可指摘。
  很快,种了西府海棠的小院子出现在了视野里。
  辜尨一看到那个院子,忍不住便笑了。亚伯那个蠢蛋,哪怕有了画着西府海棠的方巾也没可能找到小羊羔的住处。
  因为,这院子里的西府海棠根本不会开花。
  他不禁重新审视起身侧的姑娘。她一方面单纯迟钝得如同一只未经世事的兔子,一方面又聪慧狡黠得像一尾灵动的猫。
  每一面都是她,每一面都叫他深深着迷。
  “我到了。”书玉站在院子前,抬头望他的眼,“谢谢你。”
  辜尨笑:“第二次谢谢。第一次在维沙港,我送你回游轮;第二次在这里。”
  她有些茫然,不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
  “谢谢不是光靠嘴巴说的。”他笑得意味深长,“行动表达的谢意更真诚。”
  她觉得有道理:“那么你想要我做什么呢?”只要不过分,她都可以去办。
  男人眯起了眼,笑容越发灿烂:“不需要你做什么。”
  她一愣,继而被笼入了一个厚实的怀抱。这个怀抱不同于先前在黑市时候的绅士与礼貌,它箍得她发疼,宣泄着怀抱主人压抑的情绪和欲望。
  饶是她再迟钝也感觉到了他对她浓烈的心思。
  这份心思不像苏门答腊那样飘渺而虚幻,他将它直直摆在她的面前,不给她逃避和退缩的机会。
  “不需要你做什么,我来做就好。”
  男人带笑的声音犹在耳畔,他却已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浓烈而短暂的拥抱。
  “晚安。”他笑着说。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倒退,直到退至拐角处,他才转身离去。
  那一瞬间,她的心微微一热。这是一个,不愿让她看到离别背影的男人啊。
  有着这样心思的人,一定是个内心极其温柔的人——哪怕在外如何拼搏厮杀,归家的那一刻也定会卸了浑身棱角,将最柔软的一面展现给家人。
  夜色冰凉,她却下意识捧住了发烫的双颊。
  ***
  辜尨送罢心仪的姑娘,却并没有回到租住的寝室。他又折回了黑市。
  此刻,黑市犹如群魔乱舞,隐性的犯罪产业和性产业皆露了头。此刻,只要付足够的金额,便可以获得一颗鲜活的刚刚取自人体的活体器官。
  辜尨淡然地穿梭在各色贩子和妓…女间,熟练地绕过一条小道,停在了一扇老旧的铁门前。
  他敲了敲门,两短三长。
  很快,门内有了动静。铁门哗地被拉开,里头传来了一声咆哮:“你小子去哪里了,难道不知道我快要饿死了么?”
  辜尨推门而入,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桌子以及窝在床上一头乱发的男人。
  “我给你准备了一周的口粮,你两天之内全吃完了?”他挑眉。
  床上的男人冷哼:“你难道不知道,养伤的人胃口比较大吗?”
  辜尨将手里的药品并纱布丢给男人:“伤怎么样了?”
  男人拆开绷带,熟练地上药:“死不了。”
  “韩三。”辜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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