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年华之谭书玉-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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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谭,你一定会是个好母亲。”
书玉抬眸瞥他一眼:“我必须尽心尽力地教,否则日后将他交给你,以你乱七八糟的教养方式,得出大乱子。”
亚伯噎了噎,无辜地摸了摸鼻子:“我看辜比我还糟糕,你们以后的小娃娃绝对不能给他教……”
“砰啪——”
一本书准确无误地砸到了亚伯的后脑勺。
亚伯捂着后脑勺上的包忿忿回头,正要嚷嚷几句公道,就见辜尨老神在在地从门外跨进来,登时所有的愤慨都咽回了肚子:“咦?辜,你怎么回来了,啊哈哈哈今天天气很不错啊……”
辜尨看都懒得看亚伯,只脱了外套,坐到书玉身旁:“今日可还觉得乏力?”
书玉眉眼弯弯:“一日都坐着没动弹,哪里还会乏力?”说罢揉了揉珪毛绒绒的脑袋,“他也很乖巧,是个让人省心的好孩子。”
珪呆呆地看着书玉的笑颜,隐约觉得自己受到了表扬,遂越发卖力地奋笔疾书。笔下歪歪扭扭的“一、二、三、四”亦越发四平八稳,铿锵有力。
辜尨蹙眉看了看正写得起劲的小狼崽子,转头问书玉:“你的授课什么时候能完?看这天色也该用晚饭了。”说罢目光幽深地瞥了一眼傻兮兮地坐在一旁的亚伯。
这一眼蕴含的震慑实在厉害,亚伯如火烧屁股般蹭地蹦了起来,一步并两步窜过来,一把扛起珪就跑。
书玉抬起头,只来得及看见亚伯义无反顾的背影以及珪张牙舞爪挣扎着的小胳膊腿。
“谭,辜,我们明天再见,明天见……”尾音拐了个弯,消失在了檐廊的拐角处。
书玉转眸,嗔怒地看向身边一脸无辜的男人:“亚伯说得没错,你是个霸道的,孩子以后肯定不能给你教。”
男人却开怀地笑了,低头贴上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诶,你还没问过咱儿子,怎么知道他不愿意?”
书玉只觉得好笑。明明肚子里还不到有动静的时候,可他每日都要贴上来听一听,乐此不疲。
大约无论在外如何叱咤风云,只要作了准爸爸,智商大多都蜕化成了大男孩。
晚饭后,书玉在庭院里走了几圈便窝回了软塌。
“腰酸,腿酸,胳膊酸。”她哼哼着不想动了,半眯着眼偷偷瞅辜尨的反应。
正在书桌后办公的男人顿了顿,放下手中的文件走到软塌边:“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
她就等他这句话,趴在软垫上,享受地舒展开身子。他自幼是个练家子,手中力道轻重有度,按摩起来很是舒服。况且个把月来他又向廖神医偷了师,对人体穴道的掌握更为精进,凡他出手,腰酸背痛无一例外药到病除。
她的眼光果然还是不错的。
这样想着,她又开始美滋滋起来。
他半跪在榻上,将身下美人暗自得意的小模样尽收眼底。
让北平辜尨甘愿作按摩师,天下大概独她一份了。
“舒服吗?”他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小女人发出了一声猫儿似的喟叹。
他不轻不重地按摩着她的背部穴道,从颈到肩,再由肩往腰。腰处有个小窝,他轻轻一按,立刻便感到身下的女人微微一颤。
隔着睡袍,倒真是碍事了。
他从善如流地揭开她的睡袍,覆上了她光裸的背。怀中的女人挣了挣,他吻着她的耳垂道:“嘘,这样效果更好一些。”
大约是因了有孕,女人的肌肤越发细腻,奶白色的肌肤在床灯的光影下越发显得旖旎妩媚。
每一处曲线,皆在无声中撩拨他的神经。
书玉忽而觉得背后没了动静,不由微微仰起了身,转头道:“怎么不按了?我左肩还有些……”余下的话语都溺毙在了他突如其来的深吻中。
他极有耐心地摸索着她光滑的蝴蝶骨,再一点点往下,探向了更深的隐秘。
如水的月色里,窗外枝头上新绽的桃花羞怯地颤了颤,抖落了三两片花瓣。
两人缠绵到了夜半,俱是薄汗津津。
“当——”厅堂里,古旧的时钟不紧不慢地敲了十二下。
辜尨吻去小妻子额角的薄汗,将她笼进了怀里。
迷迷蒙蒙中,她听见了钟声:“呀,过了午夜便是惊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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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穗说,惊蛰日,地宫开。
如今惊蛰已至,湖底的机关依旧纹丝不动,礼宫秀明已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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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地宫门开,礼宫秀明入地宫,遍布山间河地的□□皆会引爆。
暗沉沉的夜色里,蓦地起了一阵风。
风带来了一味清新的香气。淡淡的,如松栀,叫人情不自禁放松了神经。
“看!快看!湖底的花!”有人在湖边喊道,声音里带了几分惊惶。
阎崶立刻望向湖底,只见被蓝花覆盖了的湖底如波浪般涌动了起来。蓝花盘根错节织就的花毯似被什么东西顶了上来。
底下的东西力道越来越大,终于顶开了蓝花的藤蔓,破土而出。
那是一朵巨大的幽兰色的梅花,蓝盈盈的花瓣在月色下闪着惑人的荧光。
花瓣上嵌了细细的花纹,随着花叶的起伏而波动。
宛若一张哀愁的人脸。
花香越来越浓烈。阎崶只觉神志一阵恍惚,眼前的景色竟发生了变化。
月色下,伦敦街头,穿着白色棉布裙的嘉穗正倚着路灯对他微笑。
“阎崶,好久不见。”
阎崶用力晃了晃脑袋。不对,哪里不对。
湖底,一朵又一朵蓝色的梅花自藤蔓中破土而生。
没了湖水的阻隔,梅花越来越艳,花上的人脸裂开了嘴,仿佛在夜色下放肆地无声而笑。
有云乘夜色而来,遮掩了明朗的月。
云翳之中,似有鸟儿由远而近。
尖锐的鸟鸣破空而来。
在阎崶最后的神志里,一只通体雪白的雕鸮遮蔽了整个天幕。
第171章 chapter30。 幻境惑人
辜尨这夜睡得很不踏实。光怪陆离的梦境一茬接着一茬; 梦里他立于赌刀场上,血色的刀影、嘈杂的人声、破碎的断肢……
他垂眸,看到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
他清醒地知道这是个梦; 却无法挣脱开来。
自从与书玉在一起后,他已不再梦见过去的肮脏和血腥; 然而今夜的梦境来得委实突然。
呼吸越发浑浊,心脏的脉动越发急促; 他的理智正在慢慢脱控。
耳膜的轰鸣中,他能听到血管中暴戾的咆哮。
他……竟在梦境中失控了。
书玉……书玉……
他疯狂地想念她; 哪怕他知道:梦外; 她就躺在他的身侧。
他想念她的味道; 想念她的声音; 想念她如水的眸光; 想念她柔软的腰肢。
他想将她压在身下,看她软着身子任他予取予求; 看她泛着潮红的面颊如醉了酒的桃花。
然而; 这些美好的、让他思之如狂的一切; 梦境里统统没有。
理智和血液中奔腾的兽性激烈地抗衡,他陡然间睁开了眼; 压抑的梦境如潮水倏而退去。
他看到了熟悉的木质穹顶; 看到了窗外如水的月色。
可他的怀里空空如也。
“书玉?”
他猛地坐了起来,环视了四周。枕边尤有她的温度; 她的踪迹却消隐无踪。
他迅速披衣而起; 推开厢房的大门。
空气里; 有若有若无的花香飘散。他不由蹙眉,这香味他似乎在哪里闻过。
庭院里,他的姑娘披着薄衫,在月色里对着他笑。月华清冽,却不及她眸中水色的千分之一。
他高悬的心忽而落到了实处。
“大半夜,为何跑到院子里,又想着凉么?”他的语气强硬了起来。他知道,这招向来对她无用——她从来不怕他的色厉内荏。
果然,她狡黠地笑了,背过身去,赤足往院门的方向跑去。
他欲追去,腿脚却生生一顿,仿佛身体的本能在阻止他随她而去。
可是……那是她啊,哪怕前方刀山火海,他也不惮要去闯一闯。
兜兜转转间,他只觉得大脑混混沌沌,鼻尖的香气越发浓烈。
前方两步开外,书玉就停在那里,静静地等他向她走去。
突然,他的瞳孔一缩。
眼前的女人眉目如画,一颦一笑皆是他心里的那个她,他是绝不会认错的。可是,眼前的女人又不是她,女人的薄衫下是紧俏而平坦的腹部。
幻境。他迅速反应了过来。大约是他触发了什么诱因,导致自己身处幻境。
登时他的脑海一片清明。
眼前的迷雾瞬间散去,他定了定神,便见自己身处点梅小筑,脚踏青石板道,头顶是微凉的夜幕。
空气中的香味越发甜腻,他一眼便望到了湖底恣意摇曳绽放的,如魔魅般的成片蓝色花海。
他心里登时有了计较。湖底的这些不知名的野花,大抵就是致幻的罪魁祸首了。
“你比我预期的清醒得早呢,倒可惜了那我多放了几倍的永生花。”
辜尨一转头,便见一身白袍的礼宫秀明正站在湖边,他的手臂上停着那只通体雪白的雕鸮。
“辜先生,好久不见。”礼宫秀明微微一笑。
辜尨蹙眉,眼前这看不出年岁的男人笑得人畜无害,月明风清的模样一如鸳鸯天时的初见。
“礼宫先生三更半夜把我带到这里来,莫不是要我助你开启地宫?”辜尨淡道。
礼宫秀明道:“不敢劳烦辜先生帮忙,但求辜先生陪我去地宫走一遭。”
“礼宫先生这是打算用强?”辜尨挑眉。
“不敢。”礼宫秀明温和道,“这只是一个请求。辜先生若能答应,是我的荣幸。”
辜尨道:“礼宫先生手下能人辈出,辜某告辞。”说罢转身欲离去。
“辜先生,你不想知道为何mr。 x解剖台上的试验品都死了,唯有你能活下来?”
辜尨脚步一顿。
“你们查了南域,查了颐顺王爷,查了韩家,但应该没有查中土辜家的渊源吧。”
辜尨转头:“怎么,莫非你要告诉我,我其实是那颐顺王爷的后嗣?”他想起了书玉曾给他看过的颐顺王爷的小传。小传上,颐顺王爷的画像与他有七八人相似。
礼宫秀明笑了:“那倒不是,颐顺王爷没有后嗣。不过你与颐顺王爷的渊源比你所想的要深得多。”
“那和辜家有什么关系?”
礼宫秀明道:“辜家本是不存在的,可因了百年前一桩旧事有人刻意造了‘辜’氏。到了你这一代,出了一个你,倒也算是一个善果了。”
辜尨蹙眉。礼宫秀明的话藏头露尾,实在叫人听着难受。
“你与我戏说前事,难不成想让我回去仔细学习一番历史典籍?”语气里淡淡的讥诮溢于言表。
礼宫秀明抚了抚雕鸮光滑的羽翎:“我说这些,是想让你对自己的定位有一个更精确的了解。”
辜尨不明所以。
“辜尨,做我的影子。”礼宫秀明狭长的眼里精光大盛。
辜尨仿佛听到了史上最荒诞的笑话:“没有忠心的影子,你也要?礼宫先生当真大度。”
礼宫秀明笑了笑:“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
“所以,我才要你与我一起下地宫。”
蓦地,礼宫秀明勾了勾唇角:“时间到了。”
话音刚落,只见青石板地面以湖心为中点陡然崩裂。碎纹如闪电般迅速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