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夜休战-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欣欣,”他把手搭在她的发顶,轻轻的抚摸,“今后过日子的是我们,不要多想,好吗?我会尽力处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跟我说,好不好?”
江亦欣怔怔的发了一会儿呆,没有立即回答他,考虑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他说的对,过日子的是他和她。去纠结婆媳问题而忽略了孰轻孰重,因此就后悔怀疑他们的婚姻,确实不对。她认真的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
父亲说,婚姻和经商一样,必须努力经验,努力维护。但是一个人的付出,一个人认真,就好比倾斜的天平,两端失衡,这是畸形的。其实,他们又何尝不是这样。其实他和她的问题不大,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婆婆对她的不满意,这个虽然是影响她灰心丧气的重要因素,但也不是跨不过去的砍,逾越不了的鸿沟。
“我们婚礼后,换一套房子吧。”博西不经意间提起了这个话题,“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江亦欣不懂他的意思,眼神中露出疑问:现在这套住的不好吗?
“房间有点多了。”博西回答。
江亦欣瞬间红了脸。这话值得琢磨,是指她的房间多余呢,还是客房和保姆房多余?
其实博西想得是,母亲单方面对江亦欣针锋相对,江亦欣不舒服,他的心里也不舒服。家庭和睦很重要,房间少了,可以避免闲杂人等的入住。
而且江亦欣也不用那么辛苦。没结婚之前,博西是请了钟点工的,后来被江亦欣回绝了,她认为自己动手打扫,更有家的感觉。
江亦欣似乎懂了他的体贴,不禁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也许,他比她想象的,还要在乎她。
江亦欣一直是独立惯了的人,什么问题都是自己思考。如今,突然变成了娇养在蚌壳里的珍珠,一切都不用思考,没有后顾之忧的感觉甚是反而对今后的日子有些迷茫,迷茫中又多了一些期待。
两个人无声的达成了共识。
博西去上班,江亦欣就在病床上看着杂志。
看到一篇文章叫《现代女生,应该嫁什么男人》。
读大学的时候,有天晚上寝室卧谈,不知怎么说起了以后理想老公的构想?
朱安安同学的话很精辟,说,不管对方人模狗样还是狗模人样,宁嫁老,不嫁小。比自已小的男生,太幼稚,没有责任感。长得太好的,不靠谱。有钱有势的,喜欢二奶,三奶,四奶……很多奶等着排队分享你的丈夫!
江亦欣笑着说,那就嫁个公务员,多好,还有纪律束缚,外面不管如何吃喝玩乐,至少对于抛弃结发妻这一项,就得三思而后行。
朱安安瞪了她一眼,有权的那都是强强联合,不是联姻就是父母之命……朱安安转念一想,说,你倒是有可能的。
当时只是说笑,江亦欣认为那是和自已永远扯不上边的事,没想到,一语成缄。
对她来说,博西的家世优良,前程似锦,国家公务员。配她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确实是委屈了他,便宜了她。她该偷笑了,何况,他待她,是真好!
江亦欣用杂志遮着半张脸,不知不觉扬起了笑容。
再往下看是一则小故事。
讲的是古代有个小官吏惧内,有一天被老婆抓破面皮,第二天公堂之上县令问他怎么会这个模样。
小官吏好面子,不敢明说,权衡着道:“晚上乘凉,葡萄架突然倒塌,故此刮破了。”
县令不信,道:“这一定是你老婆撕破地,天下竟有如此悍妇,快遣皂隶将她拿来。”
不料县令的夫人在后堂偷听,闻言立即大喝一声:“你说什么?”
县令大惊,连忙对那小吏说:“你先回去。我家地葡萄架子也倒了。”
江亦欣嘴角咧得都到了耳根子后。
病房的门传来两声叩响。
门被推开,顾玫宜穿着得体,站在医院的病房门口显得格格不入。但是,她就站在哪里,一眼捕捉到了半躺在床上还拿着杂志咯咯直笑的江亦欣。
在见到神情愉悦的女儿后,顾玫宜的脸色就跟调色板一样,又惶恐不安变得阴郁。
“江亦欣,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把自己折腾成这样。”除了额头上的伤显而易见之外,其他的都包裹在病服下,其实是看不到的。
但是女儿头顶缠着那么明显的一圈纱布,想忽视都难。
江亦欣没想到母亲过回来,张了张嘴,又把头低了下去。
“若不是我打电话给博西,还不知道你会进了医院。”顾玫宜走到病床边,探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仔细的看了看额上的情况,“医生有没有说会不会留下痕迹?”
江亦欣摇头。她们母女思考问题的方式就是不一样,她想的是多久能出院,而母亲则关系容貌问题。要说这两母女怎么会不对盘呢,就算是关心,可方式真是叫人不敢苟同。
“你这些年在外跟人结仇了?”江母皱眉,“那边有没有什么进展?不行,我去给你舅舅打个电话。”
顾玫宜没有说太多,而是直接拿着手机走出了病房。
江亦欣隐约听到了那头再说:“谁……有眉目了……”
“昨天下午……”
顾玫宜突然提高的音量,语带愠怒:“……这话得有证据……犯罪嫌疑人也不能断定是罪犯……”
“……”
声音渐远,江亦欣听不到。零星的几句已经够她猜测。
难受的闭上眼,狠狠的吸了几口空气。
想了半天,有一个人的面貌浮现在脑海里
071人生何处不相逢
顾玫宜出去给大舅打电话,一去不复返。
直到这一天夜幕降临,博西提着保温桶来喂食,母亲也没有再出现过。
江亦欣不会去计较她为什么不出现,因为那显然很多余。
中午的时候,婆婆白静英带着鱼片粥过来。
江亦欣住院第二天的中午,白静英出现在病房的时候,她惊讶的嘴巴微张。
白静英没好气的瞪她:“我来看我儿媳妇,有什么奇怪的。”
江亦欣哪敢说,这的确很古怪。
白静英与她的关系虽没到水火不容,但白静英看到自己会眼睛疼、胸口闷,这是真的。
对待女娇客就像春天般温暖的婆婆,对待她时好似遇上了阶级敌人,在别人面前狠狠落她的脸,秋风扫落叶都没她无情呢。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似乎没有必要深究,因为她已经来了。
起初,江亦欣判断白静英的出现纯粹是面子工程。毕竟主治医生、护士都是认识博西的,博部长家夫人住院,虽比不上娱乐八卦的地位,但是也够成为人们饭后茶余的谈资。而这位作为国家领导人夫人的婆婆,连媳妇住院都不出现探望,难免遭人诟病,所以她来了。
第一天中午是稀稀烂烂的红枣肉桂粥,第二天中午是鸡丝养心粥,第三天中午是鱼片粥。连着三天顶着炎热的太阳过来送饭,江亦欣不是不感动。
所以,在白静英离开之前,江亦欣真挚的说:“谢谢妈妈。”
白静英回头,看了她好久,而后叹了一口气说:“说谢就不必了,你要真感激,就快些好起来。我是心疼我儿子……”
是的,为了儿子,她可以暂且让步。
白静英一走,护士小王就进来了,她跟江亦欣同年出生,话题也比较多,几天相处下来已经甚是熟悉。看见江亦欣瘫在床上揉肚子,不由笑道:“又吃多啦?胃口只有这么一点,强撑吃下去有什么意思。”
“你叫婆婆一声妈,妈妈对你的关心,你能拒绝吗?而且,是真好吃,我就忍不住贪嘴了。”江亦欣宁可撑得躺在床上揉肚皮,也不愿意口下留情,减轻胃负担。
江亦欣起初以为粥是博西从小区附近的粥铺里带来的,但是尝了味道后才发现不是那家。口味有些重,但并不影响口感,一吃就有香香糯懦的感觉,比小区门口强了不知多少倍。
后来问了博西才知道是白静英的手笔。老太太有个朋友住在B市市郊,是一家子怪人。不喜欢用任何现代化设备,厨房里用的还是灶头,灶头烧火口下有煤灰堆,粥就是埋在下面煨出来的。
江亦欣知道这种做法,以前在养父母家就是这样做的。煨出来的粥香味特别好,口感也特别丝滑,粘稠度也适中。
自来B市后,她就没有尝过这种味道,初初一口,勾起了许多回忆。
老太太每天大早就去友人家里,半早上的时候司机过去,把她接到医院,她盯着江亦欣吃完,再回家自己吃饭。
家里有吴嫂在,她大可以不必这样煞费苦心,而且在她面前一句话都没提起,要不是自己无意间问了博西,恐怕现在还不知晓。够了,有这份心,江亦欣就已经十分感激和感动,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虽然老太太对她依旧没有好脸色,但江亦欣还是乐呵呵的开心无比,对着她笑得灿烂,弄得白静英有时会老脸一红,拿眼睛瞪她。做惯了领导,摆起威严来可是十分严肃的。
刚开始,江亦欣还是发怵。晚上跟博西讲的时候,博西引用了**经典语录:“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江亦欣默,不带这样说自己母亲是纸老虎的。
但是,他这么一说,第二天又见到白静英的时候,江亦欣又轻松自然了少许。道谢的话是真情实意后自然而然的流露,并不刻意。脑袋里还没思考,嘴巴已经脱口而出了。
小王还没有结婚,甚至连男朋友都还没谈,没有经验没有话语权。于是转了话题:“你婆婆怎么不留下多坐一会儿?”
这话有点窥探的意思,小王听科室里的同事谈论部长夫人和她婆婆的关系时,众人一致认为,婆媳关系有问题。唏嘘着英俊的博部长真可怜,夹在媳妇和婆婆之间,成了夹心饼干,两头受气。
江亦欣说:“我婆婆为了给我送饭,自己还没吃,我怎么好意思叫她饿着肚子陪我呢。我婆婆是刀子嘴豆腐心,在家里她可没少损我,我住院,劳心劳力的也是她。”
“那你跟你婆婆感情很好?”
江亦欣摇头。
小王都给绕糊涂了。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目前,我正在和婆婆努力擦出火花中……”如果盯着她傻笑也是一种的话。
因落下一个手提袋而折回来拿的白静英站在门口,听到江亦欣和护士的对话,保养得体的面部不和谐的抖了抖,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收了回来,转身离开,离开的时候唇角向两边微微倾起。
*
江亦欣这几天虽然精神不错,但脑袋因为被敲了一闷棍,总是晕晕沉沉。早晨博西去上班之后,江亦欣就想趁着空气好,早晨还凉爽,出去走走。医生也说现在可以适当的运动,有助恢复。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不时有病人、家属和护士擦肩而过。无一不是行色匆匆。或许呆在这个地方才感觉人真的很脆弱,生老病死,谁都逃脱不了。
看看自己,如果当时没有温其九的出现,自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想起来,也是后怕的。死亡离得近,才愈加觉得生命可贵。鬼门关走了一遭,心境稍有改变,许多以前纠结的事情,现在回味,反而能想开少许。
就像自己和母亲的关系,去计较她对江亦婉好,而自己愈发的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