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夜休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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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目睽睽之下,江亦欣不敢不从,晃着脚步悠悠踏出后门,走到温其九车边,问:“有何贵干?”
温其九“啧啧”两声:“听听,这话说得真凉薄,以我们的关系,我找你还需要理由?”
江亦欣心中一颤,稳住声音,不耐烦的回嘴:“有话快说,没事儿我可走了。”
“江亦欣,不错嘛,找了个靠山,说话底气都足了。”温其九略略提高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嘲讽。
江亦欣敏锐的发觉里边有一道视线探究得注视着他们的方向,温其九刚才的话定是被里面的人听了去,被偷窥、监视的感觉让她浑身汗毛骨都竖了起来。
江亦欣压低了声音说:“温其九,我会跟他结婚。不是商量,不是请示,而是告知,你明白吗?”
也就是,他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动摇她的决定。
温其九无所谓的笑笑,高大的身体放松的靠着身后的椅背:“那又怎样?你决定你的,我阻止我的,有关系吗?”
怎么没关系?江亦欣一口气提了上来,骂人的话卡在喉咙口,余光瞥了瞥绿篱内的家人,生生忍了下来,咬着牙一字一顿说:“温其九,你别太过分了!”
温其九豁然打开了车门,惊得江亦欣往后倒退了一大步,又不敢做得过于明显。温其九就是吃准了她不敢在家人面前跟他动手,才有恃无恐的一把拎起她的后领,直接提溜起她塞进了副驾驶,而后快速上车,猛踩下油门,车如离剑般飞奔而去。
“温其九,你做什么?”江亦欣大惊,拍打他的手臂,“停下,你快停下。”
温其九狠狠瞪了眼江亦欣,呵斥道:“你要是想我们俩都没命,大可以再来扯我的手。”
江亦欣虽然心急,却还是不敢拿两个人的生命开玩笑。双手握成拳,气愤的瞪着温其九。她的忍让,她的经营,在温其九将她拖上车的那一刻彻底打破。
江亦欣不敢想母亲会怎样,江老爷子会怎样。
在和博西相亲时,她就已经逃脱不开棋子的命运。那么现在多温其九,她岂不会更吃香?江亦欣目光索然,扭头看向窗外。
两个人的相遇,不一定是良缘,也可能是孽债。
说得就是她和温其九!
江亦欣咬着下唇,直感到口中有浓浓的血腥味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温其九的车绕了B市一圈,最后开到了郊外的情人坡上。
月朗星疏,夜风凛凛。
温其九按了中控,锁了车门,打开天窗,放倒座椅,躺着看星星,喃喃自语:“欣欣,欣欣,很亮吧……”
江亦欣目光如水,冷静得盯着他,吐出一句:“温其九,你是个疯子。”
温其九的笑容在唇边扩大,伸手顺着她柔软的长发,说道:“可不是嘛,不是疯子又怎么跟你同流合污。”
江亦欣说:“只有同类才会‘同流合污’,九哥,你不明白吗?”
因为是同类,所以明白,他们的身上都带着刺,一旦靠近就会让彼此血流不止。
“欣欣,你还在恨我。”温其九轻声说。他怎么会不懂她的意思。
“没有那么多的爱,有怎会有恨呢。”江亦欣沉默片刻,冷淡的说。
“你胡说。”温其九突来一股怒气,大力扯过江亦欣,一把封住她的唇。他吻得粗暴,带着惩戒的撩拨。
江亦欣奋力挣扎。两个人像是进行着拉锯战,敌进我退,你攻我躲。温其九撬开她的齿,吸住她的舌,狠狠的吮,霸道而强烈的攻城掠池。
江亦欣“呜呜”着,抡起拳头砸她的后背。车内的空间有限,男女的力量悬殊,终于还是她吃亏些。
江亦欣心心一横,狠狠一口咬了下去,直到口腔内的血腥味更重,直到温其九“啊”得一声,猛然推开他,江亦欣才松了力道,缩在车门边,警惕的望着他。
她的两颊像被火烧过的云,呼吸微微急促,眼神却冷的冰寒彻骨。
“温其九,我不是你花名册上的一员,要找女人,你请自便,别扯上我。”
“你还在因为那件事情怨我。”温其九的目光透出不易察觉的痛楚。
江亦欣强迫自己盯着他:“不,你想多了。在我眼里,你永远是九哥。”而不是其他。
“好……”温其九说:“欣欣,只要不嫁给博西,其他我都可以答应你。”他垂着头,额前的碎发遮去了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没那个必要。”江亦欣平静的回答,“嫁给谁都是要嫁的,对我而言,没有区别。而博西能给的,正是我想要的。”
她说得轻易且无情,像冷冬的寒夜,不带一丝温度,冷静的可怕。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想要的,你给不给的起。”温其九出离愤怒,突然抬头,双眼阴鸷盯着她。
江亦欣心中“咯噔”一下,避开他的视线,答不上话。
温其九一眼就将江亦欣看透,嗤笑:“难道你没想过,他为什么要选你?为什么不是江亦婉,为什么不是其他世家千金。”
温其九突然扳过她的身子:“那我告诉你……”
他还未说完,就见车后一阵强光刺来,引擎声阻断了两人的对话。
017你凭什么在我的世界来去自如
反光镜折射出强烈而刺眼的光,江亦欣不得不抬手挡开刺眼的光亮。
温其九已经调整了座椅,恢复驾驶的姿势,眼睛盯着后视镜,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手上则转动车钥匙。一边发动一边说:“来得可真快。江亦欣,你是用了什么方法,让这个男人追到了这里?”
博西的到来让江亦欣始料未及,那一刻心思五味杂陈,无关情爱的甜蜜,也不是被关怀的欣喜,到有些戳破防护膜后的尴尬。
但是,博西来了,好过面对温其九这个疯子。
在温其九将钥匙插进孔里,准备发动时,江亦欣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拔了下了,按下开锁,跳了出去,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沓。
等温其九摔了车门下来逮她时,她已经站在了情人坡上的防护栏边。那底下,是穿城而过云河,云河水迢迢,因是雨季,河水比往时要高出几公分。
“江亦欣,你要干什么?”温其九大惊。
“九哥,我想问问你要干什么?”江亦欣出奇的冷静,夜晚山顶的凉风吹乱她一头秀发,发丝遮住了面容,瞧不真切表情,那声音更是被风声吹得极没有真实感,尾音随风消逝。
“我……”
温其九还没吐出完整的一句话,就被江亦欣打断了:“九哥,你什么都别说。让我来问你,这次回来,你打算待多久?”
温其九吃不准江亦欣的意图,可是,说真话永远比假话容易的多:“爷爷身体不好,我必须得回来,这次……恐怕不会再走了。”温其九已经想不起三年前离开时的心情,只记得那天的天空特别灰,蒙蒙的,叫人抑郁。
江亦欣和沈晨旭及一干亲朋好友到机场为他送行。
他记得临走时,他给了江亦欣最后一个拥抱,而她留了一句冷冰冰的话,她说:“九哥,你走了也好,我们终于都可以喘气了。”
时光回转重叠,那人眉眼依旧,只是行为却让他如此陌生。他的欣欣,从前虽狠,但从来不会用自己来威胁他。
江亦欣眼眸中依旧是倔强的冷,她厉声说:“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九哥,凭什么你可以在我的世界里来如自如?”而她只能被动的承受。
温其九张口,欲言又止,最终忍下了嘴里的话,温声劝说:“欣欣,我很抱歉,不该不顾虑你的感受。”
江亦欣长长的睫毛在迷离的夜色中扑闪,侧脸将视线投放到万家灯火中,借那柔和的桔光掩饰闪出的晶莹。骄傲如温其九,竟能如此低声的说出歉意,这不可不谓之神奇。
江亦欣敛去了所有的情绪,平淡的说:“九哥,你把我拉进圈子的时候,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你教训江亦林的时候,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以至你离开后又唆使沈晨旭跟我合作时,没有考虑过我的想法。今晚,你用这种方式带我离开,你更加没有考虑过我的处境!九哥,你确实该向我道歉,但是,我不会原谅你。”
温其九被她一连串的质问说得脸色刷白,一瞬间抽光了所有的力气,他站在与江亦欣十步之遥的地方,突然失去了说话的勇气。
博西冷着脸紧张地盯着江亦欣,看着她越说越冷静,越说越严厉,声声指控,像一把把锐利的刀子,直指温其九。
相较于温其九的无措,博西一直仔细观察着江亦欣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都不放过,在她再次将头侧向一边,装作不经意抬手擦拭溢出眼角的泪水的瞬间,博西以迅雷之速将她一把撤离护栏,带入自己怀中,紧紧抱住。
江亦欣的身子不住的发抖,在初初触及到温热时,抖得更为厉害。
博西脱下西装外套,把江亦欣紧紧包裹住,把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轻轻得拍着她的背,给她温暖,给她力量,此时无声,更甚有声。
许是夜晚的凉风迷了眼,又或许是博西外套上有沁人心脾的暖阳的味道,江亦欣泛红的眼眶流出泪来,无声且汹涌。
去了外套,博西只穿了一件凉薄的衬衣,江亦欣的泪水打湿了他的前襟,灼烫了他的胸口。
他忽然一把打横抱起江亦欣,大步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温其九此时反应过来,沉默的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只死死的盯着柔顺窝在博西怀中的江亦欣,不说一个字。
江亦欣埋首在博西怀里抽泣,根本不看他。
博西绕过温其九,冷淡的说:“温少今晚闹得过分了,从今往后,她的情绪由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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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小剧场:
金来来:我就是喜欢温其九这种变态的性格!
温其九:楼上有病!
江亦欣:后妈,这个男人送你,求你放过我~
018不要拿自身做赌注
博西将她抱上车,送她回去。他开了音响,淡淡的轻音乐流淌而出,舒缓了江亦欣的情绪。
某种程度上,江亦欣感谢他的出现及解救。但是,另一方面,江亦欣也纠结着该如何向博西解释她和温其九之间的关系——不是恋人,却暧昧有余。
他们在路上经过一家星巴克,博西下了去买了两杯咖啡,将其中一杯塞进了江亦欣手中,淡淡道:“暖暖手吧。”
温温的液体穿肠而下,所过之处,皆留下余温,淡淡的暖意扩散开来,驱走不少凉意。江亦欣的心情略略有些放松下来,深吐一口浊气,瘫软了身子,寻了个舒适的姿势,靠进真皮座椅里。
博西看了一眼她,没有迫不及待的发动车子,而是停在原地,淡然的说:“要摆脱一个人有千万种方式,欣欣,你用了最笨的一种。”
江亦欣一怔,随即赧然,讷讷说:“抱歉。”但是,为什么要跟他抱歉呢,江亦欣说不清楚。
博西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顶,宠溺道:“傻瓜,我这是教你,不是批评你。”
江亦欣自认为的聪明,在博西眼中不过是小把戏。她顿时有种被看穿后的不自然。所以说,二十四岁是个尴尬的年纪,自认为已经稳重,却依旧有人把你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