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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蜜爱春娇(种田)-第62部分

小说: 蜜爱春娇(种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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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春娇心中一喜,向着王贵生盈盈一拜:“多谢王大人。”
  王贵生不由老脸一红,连连摆手,又说道:“你是峋子的内人,那就不必客气。”
  易峋便向秦春娇说道:“你到楼下吩咐客店送些酒菜面条上来,王大哥还没吃饭。”
  秦春娇应声,就出门而去。
  王贵生见那俏丽身姿隐在门板后面,才向易峋说道:“峋子,你啥时候娶的亲?怎么一向没听说?”
  易峋答道:“是兄弟父母小时候定下的亲事,近来才把她接回来。兄弟还在孝期,哥哥也知道,等过了年就办亲事,届时还请哥哥来吃杯喜酒。”他这话说的不尽不实,换做别人或许也就混过去了,但偏生这王贵生是个精细之人,听出了端倪。
  他问道:“接回来?感情弟妹之前不在家中?她生身父母健在,又不是你的童养媳,这话却是怎么说?”
  易峋也料到瞒不过他,索性便说道:“内子之前是相府的婢女,近来才从相府里出来。”
  王贵生听着,不由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峋子,我知道你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胸襟开阔不拘小节。但这豪门公府的内侍,怕都是主家用过的。你是个好汉,妾也罢了,何必娶这样的女子为妻?”
  易峋面色淡然,不起丝毫波澜,顿了顿才一字一句道:“兄弟不在乎那些,这辈子我也只想要她做妻子。”
  王贵生不由叹了口气,那秦氏的确容貌秀丽,姿色动人,是个正常的男人瞧着就眼热,但易峋讨她,似乎委屈。老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绕是易峋这样的汉子,也照样迷倒在石榴裙下。
  这是人家的事,他一个大男人当然不好去啰嗦那么多,只是说道:“你内人不在,这话我只告诉你,刘氏的嫌疑重大。秦老二是吃了毒酒身亡,那毒酒却是刘氏亲手倒给他的。虽说还有个嫌犯刘二牛,但县太爷倒更怀疑刘氏。”话语刚落,只见易峋脸色微寒,眸子里似有一道锋利的刀光闪过。
  这刀光只是一瞬,王贵生只道自己看错了。
  易峋说道:“兄弟晓得,县衙办案必定要弄个水落石出,不枉不纵。但兄弟也相信,岳母绝不会杀人,更何况是谋杀亲夫。岳父同岳母多年不和,屡屡虐待,若是她真有杀心,只怕早已动手,不会干等半辈子。”
  这话倒是有意思,他若胡诌刘氏与秦老二夫妻情好,那才是护短之言,但现下他直言这两人夫妻不和,只是阐述道理,倒是令人可信。
  王贵生心里琢磨了一番,觉得有几分道理。昨夜,县太爷派人查访,得知秦老二时常打骂妻子,便疑心这刘氏是不是怀恨在心,下毒杀人,甚而栽派给刘二牛。但易峋这话,却也有理。
  他将这话记在了心上,当面也不提起,只说道:“你放心,县衙里一定查个清楚明白。”
  易峋颔首,不再多说,说的多了,反而不好。
  秦春娇吩咐了饭菜回来,易峋陪着王贵生一道用饭。她不便入座,便在一旁斟酒布菜。王贵生看她的行止不俗,也猜到必定是被相府仔细调教过的,只是点头赞叹。
  吃过了饭,王贵生便要离去,易峋和秦春娇将他送到门上,秦春娇再度欠身行礼,王贵生便拱手告辞了。
  易峋和秦春娇回到房中,秦春娇忽然抱住了易峋,将脸偎依在他胸口,低声说道:“峋哥,谢谢你。”
  易峋摸了摸她的头,唇角微弯:“你是我媳妇,有什么可谢的?”
  秦春娇仰起了脸,眸子里闪亮亮的,红嫩的唇瓣微微开合着:“峋哥,你真有本事,连县衙里都有朋友。”她以前在相府,相府里的几位爷自然门路更广,但那和她又有什么关系?易峋是她男人,他有本事且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她感动且骄傲。
  易峋看着小女人眼里仰慕的光彩,不知为何心里却想到了苏梅词。大概是日日光顾秦春娇小摊子的人,他这几日总是想到那个大少爷,适才王贵生的话又令他想了起来。
  如果他手中能有权势,他就不用担心她会被抢走,更不用在遇上这样的事时,四处寻找人情关系了。
  仅仅只是有钱,并不足够。
  男人能因为女人,做许多原本没想过的事情。秦春娇,催化了易峋的野心。
  下午时候,秦春娇果然在女囚牢里见到了刘氏。
  刘氏还穿着昨日的衣裙,她走的匆忙什么也没带,容色虽有几分憔悴,却还算精神。牢房里的女牢头,倒不是那些不讲事理的浑人,听了她的事情,颇为同情,并没有为难。
  这会儿,因为王贵生有交代,牢头就开了锁,放秦春娇进牢房见刘氏。
  秦春娇三年不见母亲,原本有许多话要说,但一看见娘的那张慈爱脸庞,千万句言语都化为乌有,她扑进了刘氏怀中,顿时放声大哭起来。
  刘氏见到女儿,心中又惊又喜,原本还在笑,看着女儿哭了,心中也是酸楚,忍不住抚摸着秦春娇的头,也哭了起来:“春娇,我的孩子,娘总算又看见你了!”
  外头女牢头却传声进来:“两位有话快说,时候可不多。”
  秦春娇这才强行忍了伤感,抬头向刘氏道:“娘,女儿来晚了,让你受苦了。你放心,女儿一定接你出去过好日子!”
  刘氏摇了摇头,噙着泪花看着秦春娇的脸庞,几年不见,闺女出落的更出众了。看她这气色和一身穿戴,就知道是被人娇养着的,这样她就算死也放心了。
  刘氏微笑着:“娘年纪大了,好日子不好日子也没啥。看见你过得好,那就比啥都好。我都听说了,峋子讨你做了媳妇是不?他是个好孩子,你可要跟着他好好过日子。”说着,她满脸慈爱的抚摸着女儿柔嫩的脸颊,说道:“娘啊,就是遗憾,不能亲手替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看着你出嫁。”
  秦春娇搂着刘氏的腰,将头埋在她怀里,久违的熟悉气味儿埋没了自己,这是母亲的味道啊。
  她说道:“娘,你别灰心。咱没做就是没做,衙门也不能随便就冤枉人。我这次来,是给你送些吃的用的,等县衙审过了,咱们就一起回家。”
  刘氏倒是不担心自己怎么样,她有些纳闷:“春娇,你是怎么进来的,这儿可是县衙牢房,没人没钱轻易进不来。”
  秦春娇浅笑着:“是峋哥找的人,那位差役班头是峋哥的朋友。”
  刘氏有些诧异,她一个乡下妇人能见多少世面,这些县衙里的差役已经是大老爷了,乡下人见了官都是要打哆嗦的。峋子这个乡下小伙子,竟然能有县衙里的门路?
  秦春娇却不知道她娘在想什么,她急急的将易峋交代的几句话悄悄的告诉了刘氏。
  刘氏听着,不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神色,她女儿的确跟了个好男人。
  说不到几句话,外头的牢头便在催了。
  秦春娇给刘氏带了一包衣服和吃食,便依依不舍的离去。
  临走前,她向刘氏说道:“娘,我先走了,等衙门审完,我一定接您回家。”
  刘氏含笑点头:“好,娘等着。”
  秦春娇出来,又给那些牢头们各个塞了一两银子。
  那些牢头们见这姑娘容貌可亲,出手大方,又是班头的朋友,便都说道:“姑娘你放心吧,大婶子在里头保管啥事儿都没有。”
  秦春娇虽还是舍不得,但也没有法子,只好强行离开了。
  待秦春娇走后,刘氏坐在土床边,看着窗子外头的天。天上几朵白云悠哉飘过,她心中忽然燃起了生的渴望。
  女儿回来了,她还想跟女儿好好过上几年,看着她生儿育女,亲手为自己的孙子孙女做虎头帽、虎头鞋。
  刘氏揉了揉太阳穴,将易峋捎来的话仔细在心里过了一遍,暗暗叹道:这孩子是更加老道沉稳了。
  入夜,县令江子美在书房中看着手中的卷宗,仔细想着土塘村毒杀案的种种,虽说表面看来刘二牛嫌疑重大,但这里面似乎哪里不对。
  他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问道:“贵生,这案子是你去拿的人,搜的证,可有什么见解?”
  王贵生是江子美的远房侄儿,江子美在此处当县令,要用自己人,便让他当了班头。又喜他是个精细之人,且经验丰富,有什么难解之案,都会问一问他。
  王贵生恭敬回道:“老爷,属下以为,这案子只怕与刘氏无干。”便将中午易峋的话讲了一遍。
  江子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忽然将茶碗撂在桌上,喝道:“王贵生,你好大的胆子!有人见你和那刘氏的女婿过从甚密,今日还曾见过,可有此事?!”
  王贵生连忙回道:“老爷果然明察秋毫,确有此事。然而属下也是为案子之故,特特去探查。”
  江子美冷冷问道:“那你可探查出什么来?”
  王贵生附身低声道:“回老爷,那刘氏的女儿曾是相府的内侍,还是老夫人房中的婢女。”
  江子美顿时眉心一跳,小小一个婢女自然不算什么,但所谓宰相门人三品官,这等奴仆终日跟随主人,即便离了那府邸,只怕也有许多门路浸润。
  他闭眼养神,须臾睁开眼眸:“明日加派人手,将那刘二牛的行径及人际往来,查个透彻!”


第64章 
  从那日看了刘氏之后,秦春娇和易峋便暂且在客店里住下了。
  这河间县乃是京畿大县,京城一带的村落皆归其管辖,北临京城,南接运河,南来北往的旅人,各地奇珍异货,都在这里交汇。这县城虽不及京城那般富丽繁华,倒也热闹非凡。
  秦春娇所居的客店,名叫福来客店,是县城里最大的一间,下头紧邻着一条街道。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饭铺子,当铺子,铁匠铺,木工铺,卖酱的,卖果干的,卖布鞋的,合着摆摊的,一大清早起就人潮滚滚,人声鼎沸。
  秦春娇挂心她母亲,压根没心思去街上游逛,每日烧好了饭菜,就送到牢里去。
  因王贵生打过了招呼,加上秦春娇也给足了银子,那些牢头对她都客客气气的,待刘氏也是照顾有加。刘氏在牢里没受什么苦,甚至比在家里还要自在舒坦些,几日下来脸上竟然还长了些肉。
  那边刘二牛可就没这么好运了,他只是个二流子混混,手里一钱没有。无钱孝敬,那些牢头本来就横眉竖眼的不待见。县太爷又吩咐了,这刘二牛有重大嫌疑,要严加审讯,那还客气什么?
  这些牢头们,都是折腾人的行家里手,手上是全套的把戏。
  什么皮带炖肉,就是打了结的狼筋,蘸了盐水,专抽人身上皮肉最软嫩之处,一鞭子带下去一条肉;什么脚踩风火轮,就是拿两盏灯柱烤着犯人脚心。诸如此类,花样繁多。
  那刘二牛吃了几个全套,被折磨的人不成人,鬼不成鬼,瘫在刑床上鼻涕眼泪一起下来,哭天嚎地的求爷爷们饶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他这些年来干过的事说了个倾尽,甚至连小时候堵人家烟囱,大了偷看寡妇洗澡的事都说了。
  那些牢头见再问不出什么来,就把这些供词送到了县令江子美面前。
  江子美看了供状,倒是和查访所得的些许细节相符,不由有些疑惑。
  依他所见,这刘二牛只是个无赖混混,并无胆量杀人,且为人粗糙,想不出炮制毒酒这样精细的法子来。根据多年的查案经验,那个刘氏反倒更加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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