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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蜜爱春娇(种田)-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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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和秦春娇已经商议好了,明年就在京里买一间铺子同一所宅子,一家子搬到京里住。
  既能扩大生意,又方便了秦春娇回娘家。
  村里的房子,留给赵三旺。他和董香儿好的如胶似漆,差不多明年就要办事了。村里这些产业,交给这两口子照看,他们放心。
  但这些事,易峋并不想跟陈德修说。
  他疼爱秦春娇,但并不喜欢有人来对他们如何生活指手画脚,哪怕是她的家人。
  他就不明白了,分明他才是和秦春娇一起相处了十来年的人,如今还成了她最亲密的枕边人。这些才出现、成为她亲人没多久的人,会自认为对她更好?
  正在静默之时,秦春娇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峋哥,你来,我有话跟你说。”
  易峋答应了一声,转身大步进了堂屋。
  秦春娇指着桌上的礼物,说道:“这些东西太多了,咱们就是拿过去,怕爹娘也要还回来一半,何必呢?拿些出来吧。”
  易峋不答应:“不成,他们若要还,咱们不要就是了。”
  秦春娇瞧着他,问道:“峋哥,你这算是做什么呢?”
  易峋看了她一眼,没有答话。
  他就是想让她娘家人,尤其是那对父子知道,他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但这样的心思,告诉她似乎不太好,他不想让她夹在自己的亲人和丈夫之间为难。
  秦春娇却猜了出来,她走到易峋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他才从院子里回来,一双手带着几分冰冷,她便轻轻替他揉着,暖着。
  她柔声说道:“峋哥,一家子人,何必这样置气呢?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还不清楚么?无论别人怎么想,我都是你的人了,我是一心一意跟你过日子的。”
  娇软的声音,化开了易峋心头那点郁结。
  他反手握住了那双柔荑,在掌心里揉捏着。她的手,小巧温暖又柔软,却照料着他的衣食和家中的一切。
  他或许,是有些小气了。
  想到这里,易峋脸上那冷硬的线条软了下来,他淡淡说道:“你大哥,适才还说咱们的房子小了,怕你日后受委屈呢。”
  秦春娇一阵愕然,俏丽的小脸沉了下来,她说道:“待会儿回去了,我会跟娘提的。”
  易峋还是依着秦春娇的话,将礼减了些许。为着她,他甘愿矮陈长青一头。
  毕竟,也如她所说,他们是一家子人。他又是小辈,退一步让几分都不算什么。
  回门需得赶早,还要在娘家吃一顿回门宴,而当天又需得赶回来。
  待收拾妥当,易峋与秦春娇,同陈德修便匆匆上路了。
  陈德修骑马,易峋赶车,秦春娇独个儿坐在车中。
  已是凛冬,天寒地冻,但秦春娇身上穿的厚实,簇新的棉衣棉裙,颈子上戴着一条貂鼠围脖,手藏在棉花手捂里,脚边还放着一只小炭炉,十分的暖和。
  车行甚快,晌午之前就到了陈府门前。
  易峋搀着秦春娇在门前下车,门上的人一早就被吩咐等候,瞧见连忙跑回去报信儿,喊着姑爷小姐回门了,一路嚷了进去。
  陈德修引着易峋和秦春娇,一路进了正堂。
  陈长青和刘氏,早在堂上等候了。
  一见到女儿女婿进门,刘氏顿时喜上了眉梢,笑意盈盈。
  陈长青也微微莞尔,在旁静看。
  一家子寒暄过了,刘氏便拉着女儿去屋里说话,把男人都留在了外头。
  进了房中,待丫鬟们上了热茶点心,刘氏便把她们都打发了出去。
  母女两个坐在炕上,吃茶说话。
  刘氏打量着女儿,见她脸色白嫩红润,眉眼含情,身上穿着桃红色缎子面连枝牡丹对襟袄,下头一条鹅黄色水波纹棉裙,打扮的精致娇俏,艳丽动人。
  瞧这样子,她就晓得,女儿新婚必定是快活的,却还是不能免俗的问了一句:“这过得还好?峋子对你好吗?”
  秦春娇笑着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洞房夜里的事情,便有些羞。
  他待她当然是好的,就除了‘欺负’她的时候。
  刘氏便也笑了,说道:“我也就是白问问,峋子待你肯定是不错的。那孩子打小就心眼好,是个会疼人的。”
  秦春娇和母亲笑谈了两句,便正色说道:“娘,我有件事跟你说,你回头跟爹和哥哥讲一讲。我是情愿跟着峋哥在乡下生活的,这没什么可委屈的。我晓得他们也是为了我好,但这样会让峋哥很不高兴,这不好。”


第124章 
  刘氏微微一怔,忙问道:“怎么,你爹和德修说什么了?峋子……责怪你了?”
  秦春娇摇了摇头,说道:“峋哥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一定不高兴。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大小姐,没那么娇贵。这若是没有继父,他爹娘还在,嫌弃我给人当过丫头,我心里一定很难受。这将心比心,我也不愿意峋哥受这种气。”
  刘氏愣了一下,又问道:“你爹和德修说什么了?”
  秦春娇抿了抿唇,说道:“爹之前给娘的聘礼,虽然重了些,但因为是给娘的,所以也没什么。但娘出嫁的时候,却没带过去,峋哥那时候就有点不大高兴了。等我出嫁,爹不仅给我陪了这么多嫁妆,还把峋哥送去的聘礼也送了回来。到了今儿早上,哥哥竟然还跟峋哥说起,房屋浅窄,往后人口多了住着不便。爹和哥哥是为我好,可在峋哥看来,就像故意压他一样。”
  刘氏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一时说不出话来。
  秦春娇握住了她的手,靠在母亲身上,轻轻说道:“娘,峋哥待我很好,家里有几十亩的地,铺子和油坊的生意也好。等过了年,我和峋哥还打算在京里买一间铺子,只要我们好好干,往后一定越过越好,爹娘就不用为我操那么多心了。”
  刘氏出了会儿神,半晌才轻轻叹息了一声,浅笑着说道:“你爹说了,你们进京开铺子需要很多银子。若是直接给,你们必定是不要的,所以就放在你的嫁妆里了,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块。”
  说着,她略停了停,方才继续说道:“你说得对,晚上我跟你爹说说,叫他们往后少管你们的事儿。”
  秦春娇甜甜一笑,软声说道:“谢谢娘体谅。”
  刘氏轻轻抚摸着女儿柔嫩的脸颊,微笑着说道:“娘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当然希望你能过好日子。你过的舒心,娘比什么都高兴。”
  秦春娇将头歪在母亲的肩膀上,轻轻喊着娘。
  刘氏笑了:“都是给人当媳妇的人了,还跟娘撒娇呢。”说着,她想起来一件事,问道:“你们说要进京开铺子,可选好地方了?”
  秦春娇摇头:“还没有,峋哥说过了等下午,在京里先四处看看,再回去。”
  刘氏便说道:“从府里出去,隔着一条街的西柳子胡同里,倒是听说有一间宅子正要卖。我听你爹说起过,那宅子的主人原是一位翰林,要告老还乡的,所以要卖。那宅子据说修成也没几年,还新的很。你们要不要去看看?”说着,她笑了笑,又说道:“也不是要管着你们,只是想着如果你能离爹娘近些就好。”
  秦春娇心里一软,点头道:“好,等下午,我就跟峋哥说。”
  易峋和陈长青坐在大堂上,两个大男人都是不善言辞之人,婢女茶已添了两泡,话却没说上几句。
  堂上,沉默的很。
  陈长青问了两句闲话,便说道:“这眼见就是过年,过完年,朝廷的武举就在眼前,你预备的怎么样了?”
  易峋答道:“岳父送去的几本书,都看了。往年在家时,父亲也曾教我读过,所以不算难事。”
  陈长青点了点头,见总无话说,便问道:“倒是从没有问过,你父亲的名讳?哪里人士?”
  易峋答道:“家父单名一个琮字,河阳县人。”
  陈长青听着,又问道:“河阳县离此间也有数百里路,你们一家子又是怎么迁徙到此处的?”
  这件事,却是连易峋自己也不晓得。
  他答道:“我也不知,只是从记事起,我们一家子人就在下河村了。父母在世时,只偶然提起过老家,但也从未讲过怎么搬来此处的。”
  陈长青却有些奇怪,听刘氏日常说起,易家从来殷实,易峋的父母又是知书识字之人,谈吐举止不俗,口音也是字正腔圆的官话。这样一对夫妇,看来出身不俗,但不因不由的迁到一处村落里里定居,似乎也无亲戚往来,实在有些奇怪。
  他又问了一些事情,看易峋也答不上来,便就作罢了。
  好在,这尴尬时候不长,又过了两盏茶功夫,刘氏和秦春娇便从屋里出来了。
  又说了几句话,便到了午饭时候。
  这回门宴,就摆在陈府的花厅里。
  因为是家中小宴,没有请外人,就连秦春娇的那个叔奶奶,也回乡下老家了。
  一家子五口人围坐了一桌。
  花厅垂着棉门帘子,烧着两盆银炭,地下还埋着地龙,厅上摆着几盆水仙和腊梅,香暖袭人。
  陈府自养着厨子,饭菜很是丰盛,还开了两瓶上好的金华酒。
  那三个男人虽然不喜言谈,秦春娇和刘氏母女二人却不住的布菜说笑,一顿饭吃的倒也热闹欢快。
  吃过了午饭,易峋和秦春娇就要动身了。
  刘氏虽然不舍,但也晓得他们还有事要办,而且还得赶着回去,便也没有留他们。
  本朝有新房一月不空房的习俗,不然就是不吉利。
  听了女儿的话,陈长青这一次将回门礼全收了,倒也没再硬塞什么。
  易峋和秦春娇从陈府告辞出来,便登车而去。
  陈长青和刘氏一直送到大门上,刘氏望着那车转了弯看不见了,还依依不舍的不肯回去。
  陈长青捏了捏她的手,低声说道:“外头冷,回去吧。过年时候,初二女儿回娘家,就又能瞧见了。到了那时候,咱们留他们住几天。”
  刘氏应了一声,这才跟丈夫进门去。
  马车驶离陈府,秦春娇坐在车中,向外说道:“峋哥,隔着一条街有个西柳子胡同,你知道么?”
  易峋应了一声,问道:“怎么了?”
  秦春娇便说道:“娘说,那街上有一间宅子正出售。原是个翰林的住所,他告老还乡,一家子迁走。娘知道咱们正在物色店铺,叫咱们去瞧瞧。”
  这一声落下,外头久久没听见回音。
  正当秦春娇心中七上八下时,就听外头易峋呼喝了一声,马头一掉转了方向。
  对于京城,易峋倒比秦春娇更熟悉。别瞧秦春娇在京城待了三年,但那三年都是被圈在相府里,哪里也没去过。易峋常来京城办事,道路早已谙熟于心。
  片刻功夫,便到了刘氏说的那宅子跟前。
  两人下了车,见果然是一所宽大宅院,台阶高高,大门半掩。
  门前两溜条凳,坐着下人,围拢在一处烤火。
  易峋扶着秦春娇上了台阶,说明了来意。
  这些下人都是些势利眼,见这对男女自己前来,竟连一个侍从都没有,又是从乡村来的,便有几分不信他们能买宅子。
  其中一个乜斜着眼睛,说道:“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这儿可是翰林宋老爷的宅子,可不是你们乡下人的砖瓦房,几十两银子就能买下来。去去去,大冷天儿的,别拿着我们做耍,一趟趟的白跑腿,还得挨老爷的训斥。”
  易峋面色微凛,这等势力小人,他见得多了,但碰上了也还是会不愉快。
  他开口,沉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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