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爱春娇(种田)-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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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是怎么了,跟个愣头青一样的毛躁起来了。她是他的新娘,又不会插翅飞了。
易峋暗自嘲讽着自己,千般都等了,难道还差这一下么?
好容易,一切结束,新娘被送上了轿子。
迎亲队伍,吹打着,一路向下河村行去。
秦春娇坐在轿子里,轿子颠簸着,让她的心也跟着起伏不定起来。
蒙着喜帕,目不能视,她的心既期待着又有些迷蒙不安。
她是去嫁给她的峋哥啊,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即便这么想着,这惶惑不安的心,却安定不下来。大概,世间的新娘都是如此吧。
不安里,她忽然想起了昨夜的事情。
昨天晚上临睡前,母亲忽然拿了一本图册来给她看,还一一讲给她听。
这是女儿出阁前,家中的女性长辈必然要给上的一课。
刘氏虽然觉得,这两个孩子怕是什么都懂了,但依然还是给她讲了。
秦春娇心里都明白,然而看着册子上栩栩如生的男女搂抱在一起的姿态,还是羞赧不堪。
今天夜里,她和易峋就要做那册子上的事了。
这念头才冒出来,她的脸就烫了起来,本就波荡不定的心,更加迷乱了。
迎亲队伍,赶在黄昏之前到了下河村易家。
一对新人进了易家正堂,行过拜堂礼,新娘子便先送入了洞房。
新郎,当然还要在外头招待宾客。
易家的家长今日迎娶新妇,喜事当然是风光大办的,流水席一开就是六十桌,院子里摆不下,便放到了外头。无论是不是下河村的人,都可以来捧场吃酒。
掌厨的班子,是从京城德胜楼里请来的,手艺也很是了得。
易家食肆的老客,老早就听说了这件喜事,今日当然都来捧场了。
易峋的那些买油的客户,下河村的人,还有左近村落的人,都赶了过来。六十多桌,甚而还坐不下。一些人便捧了碗,盛了堆尖儿高的鸡鸭鱼肉,蹲在地下大嚼。
鞭炮的□□气味儿,还在空气里弥漫不散。破碎的纸屑渍在地下,孩童在人群和桌面之间,钻来钻去,追逐打闹。
杯来盏去,笑闹震天。
再没人说秦春娇是个被买来的奴婢了,人提起来,都说是京城里指挥使大人家的小姐。
易家的老大,娶了京城里官宦人家的小姐,多么威风神气!
这一场热闹和风光,让下河村的人念叨了许久。直到很多年之后,下河村都没有谁家再办过一场像这样的喜事。
秦春娇在新房里,新郎不来,她什么也不能坐,只能老实坐在床畔等着。
喜娘端了一碗盖了荷包蛋的鸡丁卤子手擀面给她,她一整天也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当真饿了,就把一碗面吃了个干净。
董香儿和黄玉竹进来看她,董香儿是嫁过人的妇人,是个过来人,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便开起了她的玩笑,说道:“妹子,你这娇弱身子,怕是经不起峋子折腾。不成,你就使劲儿求他,不然明儿小心下不来床。”
秦春娇又羞又臊,斥道:“三姐,你拿我开心!”
黄玉竹倒是瞪大了眼睛,问道:“三姐姐,为什么春娇姐不求着峋大哥,明儿就要下不来床?”
董香儿眨了眨眼睛,嘻嘻一笑:“这个呀,等赶明儿你嫁了人,就全晓得了。”
黄玉竹这才晓得不是什么正经话,啐了一口,红着脸不吭声了。
幸而有她们插科打诨,秦春娇的心才没那么慌乱了。
外头杯来盏去,说笑声不绝传入房中,只是不断的催化着她的紧张情绪。
一颗心,绷得紧紧的。
嘴上骂着董香儿,她心里其实也在琢磨,难道待会儿真的要求他么?
求他,就管用吗?
夜色渐晚,易峋将一院子的客人丢给了易嶟和大舅哥陈德修去招呼,他自己向着新房走去。
眼见他来,董香儿黄玉竹和喜娘都躲了出去。
而下河村,是没人敢闹他的洞房的。
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静悄悄的。
易峋关上了门,一步步走了过来,在床三步远处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床畔坐着的女人。
新房,是他的卧房,为着今日布置了一番,高台上点着一对龙凤花烛。
烛火摇晃,将新娘子的纤细身影在地下拽的长长的。
新娘就坐在那里,一袭大红绸缎夹袄,紧紧包裹着那曼妙玲珑的身躯,浑圆高挺的胸脯,往下却是猛地一收,勒出细窄的腰肢,下面是一副大红色绣了缠蔓牡丹花纹的裙子,裙摆盖住了鞋面。她并膝而坐,显得乖巧温顺。
从今日起,她就是他的了。
她是他的妻,他的女人,跟他同床共枕,给他生儿育女,一生一世都和他在一起。
极度的兴奋和喜悦,充斥着易峋的心。一想到眼前这个女人,从此就归属于自己,他就血脉偾张,亢奋不已。
从今夜开始,他就真的能对她为所欲为了。
秦春娇顶着喜帕,看着那双靴子停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就是不肯过来。
他在等什么,捉弄自己么?
她紧张,焦虑,惶惑,又带着兴奋和喜悦,诸多情绪凝结在一起,令她不知所措。
身旁忽然陷了下去,易峋竟然在她身侧坐了。
“春娇……”
沙哑的嗓音,在她耳旁轻轻呢喃着,满含着压抑的**。
“你是我的了。”
粗糙的手掌,竟然顺着袄子的下摆探了进去,抚摩着滑腻如脂的肌肤,描摹着腰肢的曲线,甚而得寸进尺的一路上去。
秦春娇呼吸急促起来,易峋弄得她麻痒难耐,她想摆脱他,但头上的喜帕是一定要等新郎揭掉的,不然会带来不吉利。
为了不让帕子掉下去,她只能不动,听凭易峋的摆布。
易峋将她搂进了怀中,隔着喜帕去啄吻她的唇,顺而吻咬着她细丽的脖颈,双手也继续攫取着自己想要的。
秦春娇不安的扭动着身子,目不能视之下,身体的感觉变得分外敏感,她不明白易峋为什么不揭掉盖头。
灵光一闪,她忽然想到,易峋是故意在捉弄她。
之前,她挑逗了他多少回,他也曾放过狠话,要她等着,早晚跟她算总账。
今天夜里,想必就是他要算账了。
她轻轻啜泣起来,哝哝抱怨着:“峋哥哥,我难受,你不要这样……”
易峋却在她耳边低低说道:“乖,你要听丈夫的话。”
直到她全身酥软,瘫在了床上时,易峋才将她的盖头揭掉。
底下,露出一张含嗔含怨的小脸,两颊晕红,双眸如水。她头上的华胜已经跌落在枕畔,青丝乱挽,身上的大红衣裳也已凌乱,妩媚撩人,勾人魂魄。
秦春娇轻轻嗔道:“峋哥哥,你欺负我。才成亲你就欺负我,那往后你肯定变本加厉的欺负我了。”
易峋抚摩着她的面颊,将她的衣衫一件件的剥了下去,他说道:“对,春娇,我就是爱欺负你。你这辈子,只能给我欺负。”
秦春娇听着,满脸红晕更甚,却没有动弹,任凭易峋解开她的衣衫。
她像砧板上的鱼肉,被男人主宰着身体。又像海浪里的小船,被潮水一时抛起来,一时扔下去。
她痛过,很痛,从来不知道这件事起初竟然会这么痛。
然而易峋粗哑的声音告诉她,这是她男人给她的疼,全世界只有他才能让她这样疼。
两个人紧紧交叠着,就像那册子里的男女一样,仿佛灵魂也合二为一。
易峋汗湿的胸膛紧贴着她的,抱紧了她,不住的呼喊着她的名字。
身体被他占据着,连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恍惚中耳畔似乎有风的声音。
她是他的了。
他也是她的了。
第122章
易峋从秦春娇身上起来时,她早已陷入了昏睡。
他粗喘着,看着臂弯之中白腻丰艳的身躯,满布着细密的汗滴,星星点点尽是自己落下的痕迹。
这些,都怀里的女人属于自己的证明。
她,终于是他的了。
分离,猜疑,得而复失的焦虑,这些都终于过去,他再也不用担心什么,春娇是他的妻子了。
除了死亡,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秦春娇安静的睡在他的怀里,秀发湿漉漉的贴在两鬓,双唇殷红柔嫩,还微微有些肿。
事后的疲倦,让她显得柔美艳丽,仅仅只是一场情事,她就仿佛和之前不同了。
易峋调匀了呼吸,伸手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肩头,心中柔软而温暖。
他俯首,轻轻吻着她的面颊,呢喃着:“春娇,你真好……”
秦春娇在睡梦里不知是否感受到了,嘤咛了一声,嘟哝道:“峋哥哥,求你,不要了……”
易峋听着这娇软甜腻的嗓音,不由失声一笑。
适才,她可没少求他,哭的梨花带雨,海棠含泪,软糯的嗓子叫着他哥哥,求他饶了她。
不知道谁教会她这样干的,但显然适得其反,他只是变得更加兴奋起来,压着她没完没了的要。回过神来时,她却早已累的昏睡过去了。
他把她累坏了,想到这一点,易峋便得意非常。
将秦春娇小心的安放在枕上,易峋披衣下床,出门去打了一盆热水。
院里,月朗星稀,吃酒席的人终于散了干净,余下满地的狼藉,等着明日收拾。
易峋到厨房端了一盆热水,回来却见易嶟在廊下台阶上坐着,望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月色淡淡,洒在弟弟那张温润清秀的脸上,他双目闪着微光,仿佛有一丝寂寞。
易峋步履一顿,停了下来。
易嶟曾经喜欢过秦春娇,但后来似乎也是想开了,他们如今已经成婚,难道他心里还是不能忘情么?
他问道:“二弟,怎么不去睡?有心事么?”
易嶟回过神来,望向他大哥,露出一抹和煦的笑意:“没有,就是睡不着而已。大哥,恭喜你了。”
这话说的顺畅,全无半分勉强。
易峋看着他,心里却有些淡淡的歉意。
他和春娇是两厢情愿,谈不上抢了谁的。然而,易嶟喜欢她,他也从来都知道。
易嶟这个弟弟,从小就听他的话。父母也从来偏疼自己,但凡有什么好东西,未必有易嶟的,但却一定有他的。只除了,在秦春娇这件事上。
母亲曾经想把春娇说给二弟做媳妇,只待易嶟年满十六,就替他去说亲。
父母在房里商议这件事时,他恰巧从窗户底下过,听到了。
当时的他,还只是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子,以为是易嶟和母亲求来的。他什么都可以让给他,唯独秦春娇不行。
那时候的他,年轻气盛,行事也欠考虑,径直把秦春娇约了出来,强硬的和她私定了终身。
这件事,后来就没了下文,因为秦春娇被卖去了京城相府。
在那之后,他满心筹谋着如何夺回她,在接回了她之后,明知道易嶟其实心里也喜欢她,却明白的告诉他,自己要娶她,秦春娇是属于他的。
这是男人的斗争意识作祟,他知道自己的行径自私且不近人情,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他其实,在这一块上,并没有在意过易嶟的感受。
易嶟这一声恭喜,让他有些愧疚。
作为一个大哥,他似乎过分了些。
他顿了顿,想要说些什么,但似乎说什么都不大合适。
易嶟却似看出了他的纠结,先开口道:“大哥,你快回去吧,外头挺冷的。后天,嫂子要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