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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春风十里有娇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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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略观察过环境后,目光便往佛房里看去。
  佛台前,背身而立的身影……


第93章 阿平番外1

  冠礼时兰为我戴冠帽的样子,与那年的她重合。
  那是我第一次来银杏村,刚满十二岁,瞒着清姑偷跑出去玩,还特地往远了走。见有一条水沟里有螃蟹便起了玩心,想要抓螃蟹玩,脚踩着两边田埂支撑身体的,没料一个踏空摔进了沟中,关键是脚在摔落时扭到了,只要一动就揪心的疼。
  我呆在水沟里冷的簌簌发抖,又爬不上岸,正是挫败时一个脸上脏污的小姑娘路过看见了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将我给拉了上去。
  又见我头发的束带落在一旁,她便去捡了起来递给我,正要伸手去接她却噗哧而笑了下缩回去了,“你肯定不会绑头发,还是我帮你绑吧。”
  确实我的头发散在了肩膀上,要再束起来很难。当时她就是让我半蹲着方便她为我束发,表情很认真,等束好后将我上下打量了下,然后笑嘻嘻地说:“你长得真好看。”
  我在心里默默地回:“你也是。”
  虽然她身上穿的衣服很旧,发质和皮肤也不好,连嘴唇皮都是破的,可我觉得她笑起来露出牙齿的样子很好看。
  她问我是哪个村的,怎么从没见过我。我想了下反问她是哪个村的,她朝着东面指了指说:“我从那来的,叫坝头村。哎呀,时间不早了,阿娘还等着我的柴火回去烧呢。”说着她就急匆匆地背起刚才放在一旁的箩筐,那里面有一箩筐的枯枝。当她背起时,明显小身板被压得弯了弯,可她却还是嘴角咧开了对我笑道:“你快回去吧,下次要小心啊。”
  看她走出了一段距离我忍不住扬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没回头,只摆摆手同样扬声答:“阿兰。”
  从这天起阿兰的名字就沉淀在我心底了,哪怕当我颠簸着脚回去,被清姑发现我受伤后立即安排着离开了银杏村,我也一直记住那个爱笑的姑娘。
  十五岁,我回来了银杏村,带着父亲的牌位。是我主动请愿来为父亲守孝三年的,同时也是想暂时逃避那沉重的责任。
  三年过去虽然对记忆中那个叫阿兰的小姑娘没有忘记,但我也没打算真的去找她。环境造就人,褪去了顽劣和童心,性格淡然已成了我的本性。那不过是我年少时的一段回忆,而我只一心想平静地度过这三年。
  转眼两载过去,也不知何时起我是傻子的谣言传开了,却不妨碍媒婆上门来。清姑知道我身份,自不可能去答应媒婆的乱点鸳鸯,我也省心。
  那日午后在密室里看完文集出来,打算去院中晒晒太阳,走到院门边就听到有人在说话:“刘家嫂子啊,不是我说呢,你们家阿平年岁也不小了,早些娶个媳妇还能为你多添个孙儿,等年岁一长怕是人家姑娘知道后也不乐意了。”
  我蹙了蹙眉,又是来说媒的。站定在原处,打算等清姑打发了那媒婆走了后再出去。
  果然听见清姑冷声拒绝:“有劳王婆婆费心了,我们家阿平暂时不考虑这事,你还是上别家吧。”媒婆不是三两句能打发的,立即就回话了:“哎呀,话不是这么说,你不妨听听人家姑娘是何许人啊,没准就有个中意的呢?我跟你先说那坪村的杜家丫头,今年芳龄十六,长得也规规矩矩,家中就她一独女。”
  许是清姑脸色不善,王媒婆又介绍了第二个:“还有十里外的坝头村有个姑娘叫阿兰,长得那叫一个标志,又十分的能干。”
  我心中一动,坝头村,阿兰?时隔五年,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只是不知此阿兰是否那年救我的爱笑姑娘。脚下轻移走进了院子,目光淡扫而过。
  清姑了解我,跟媒婆说了声稍等便跟着我进了后屋,但在听我意思后她下意识就否定:“不行。”我默看着她,片刻之后她妥协:“让我先去打听一下。”
  打听出来的结果是那阿兰家姓许,除了家境贫寒外家中还有一个药罐子的弟弟,而且她的年龄已有十九。清姑更加反对了,提出一来我的身份不适合在这里娶亲,二来即便娶亲也只能是先纳妾,而且是纳年龄相当有姿色的。
  我不置可否,只让她找王媒婆给副画像瞧瞧。
  可我忽略了这乡野之地哪里有什么画师,等王媒婆不知上哪弄来一张画纸打开来一看,差点没把刚喝进嘴的茶吐出来。不过,我的视线落在那勉强能算人形的头上,画中人头上插了一支木簪,与印象中小姑娘的依稀相似。
  生了去看一眼的心思,为确定究竟是否是她。
  隔日一早我便动身去坝头村,清姑千般反对但我执意也无可奈何,只让木叔跟着。到了坝头村口让木叔去打听许家的位置,原来离村口不远,刚好见那屋内走出一姑娘,微眯起眼细看那身形,几乎一眼就认出了是她。
  五年时光她长高了些许,脸上也褪去了稚嫩,若忽略那灰白的脸色算是有几分姿色的。
  蓦然失笑,再见她时我竟然已成人的目光来审视。木叔问我要不要上前,我摇了摇头就转身而走,回去之后便让清姑找那王媒婆。
  清姑再不喜也拗不过我,到底还是连了这门亲事,而且我也否决了纳妾的提议。一个放在心中五年的姑娘,我不想亏待。
  没去细想自己是什么心态,也没去考虑将来要如何,只是当下,远远看了一眼后,我萌生了娶她的念。知她家中贫寒,特意让清姑给了十两银子的聘礼,再多于我现在的身份不符,至少也能让她嫁得有面子些。
  可就在娶她过门前,清姑气怒地来找我,说特意找人去坝头村打听了那许家姑娘,居然村子里有个青梅竹马的情郎,人家嫌弃他们家穷又有个病罐子,是故不同意两人在一块。我听后只微蹙了下眉,并没理会。
  哪料娶亲那日,她那情郎竟在半路抢亲,闹得沸沸扬扬的。进洞房时我有些气闷,盯着那端坐在床沿的身影心中想难道她真那么喜欢那个青梅竹马,而不愿意嫁给我?
  一时气恼直接抽走了她的红盖头,没去用旁边准备好的秤杆。
  她抬起头来,眸光盈盈如水,使我看得有些发怔。
  那日只是站在村口远看,将她审视了一番便评价为稍有姿色,却是没有仔细看清这双眼睛,居然娇俏中带有一丝灵动。
  不过转瞬之后我就捕捉到她眼中的黯然,心里顿然明白,她定是听信了外面那谣言以为我是个傻子。微微失望,有双灵动的眸子心思却流于俗套。
  王媒婆在吆喝时我没作声,却没料她刚起身就朝我倒来,我下意识地张手拦住她的身体但还是被带着一同滚倒在地,场面一时混乱。
  木簪被折断时,我清晰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惋惜。
  等新房内只剩两人时我发现之前对她的判断似乎是错的,偷藏糕点被我抓包后她那紧张的样子让我想笑,而当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舔了下唇时我的喉咙顿时发紧,转身想去桌案上找茶喝,可茶壶里都没有水,只有一壶喜酒,只得倒了满满一杯酒喝下这才解了渴。
  回头看她困窘的样子也不想她为难,便假装发困打着哈欠,她反应很快地收拾床铺。
  看着她一身红衣跪在床沿拉被褥的身影,忽然感觉心底有股燥热升上来,再看她翘着臀的样子脑中多了旖旎念想,试图压下,可越压那股热就越涌上来,嘴里越发干渴。
  等她为我宽衣后又回身去倒酒,但这次酒液滑过喉咙不但没感觉解渴,反而像是浇了火油般灼热。暗道不好,这酒不对劲!
  扯了扯衣襟回身,见她双目发直地看着我,忽而心中一动。
  本就是我与她的洞房花烛夜,又何必苦苦压抑呢?那年初见她就说我好看,而此刻她呆滞的眼神告诉我已经被诱惑上了。故意留了两块糕点给她,还有半壶喜酒。
  如预料中的那半壶喜酒入了她的肚,等她来到床边时我早已燥热难忍,恨不得一把将她扯进怀中。而她还不自知,从床尾爬上床了兀自忙碌,却没防突然跌在了我的身上。
  时间刚刚好,喜酒的药力发作了。
  我凭着本能将她抱住并且压在身下,芙蓉帐暖度春宵,既然将她娶来,便不能浪费了这花好月圆夜。彻底的占有,大汗淋漓的快意,以及她在我身下微微颤栗的样子,一一刻进了身体里,以及心底。
  夜半时分酒就醒了,发觉身边的她竟然没睡,在黑暗中呼吸轻敛也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很久她才慢反应地发现我在看她,她试图从我口中打探,开口就被她那跟语气给气着了,将我当成小孩哄呢?被问及年龄时我微一迟疑说大了一岁,也不算撒谎,再过十个月就是十八岁生辰,要行冠礼了。
  隔日我便下了个决定,既然她将我当成了傻子,那就顺了她的意。


第94章 阿平番外2

  不过几天相处就发觉她与记忆中的那个姑娘不同了,她不再爱笑,眼睛除了灵动外还多了一层雾,会让我看不透。
  就像婚后第一日因为鱼头事件清姑对她的不喜升级,在清姑孑然大怒下她的手被烫伤,又被喝骂,看见她眼中闪过不屈而隐忍,可在事后却并没有哭泣,反而还来探问我是怎么回事。对这点我也有些讶异,“鱼头不食”这项明令执行多年,即便是乡野之地不知根源,但也都会避忌开不食鱼头,没有像她这般有意拿鱼头来熬煮一个汤的。
  只能解释为她有时性格也很迷糊吧,之后相处中发觉她还确实挺迷糊的。我扮演着小迷糊,无需太过伪装,只需在大多数时候沉默,她就会自动替我诠释,有时还自言自语。
  不知道原来扮傻也会上瘾,享受被她照顾,也喜欢她在我身边卸下心防时的放松。但唯独有件事却让我困扰,夜晚同躺在一块身体总会发热,对她我有欲·望。
  另外她身上有股香味让我超越了喜欢的程度,有迷恋的趋势,每夜都要埋在她脖颈里狠狠嗅上一嗅,却对自己又是一种折磨。那体香就跟会勾魂似的,无处不勾着我想对她行洞房那夜的事,但看她心安的窝在我身边睡觉的样子又找不到理由。
  我找清姑要了点能让人熟睡的香,等夜里阿兰睡熟了后起身去地下看书来静心,如此这般才稍微能缓和对她越来越浓的欲·望。
  随着时间一长我就后悔当初扮傻的决定了,本以为是一场便利,却没想在接触过程中发觉她很聪明,看似温和的性格只是表相,眼中常常闪过灵动,对事物很敏锐。从而我得小心防止被她发现端倪,几次与清姑起争执都差一点被她听见,当时我那心很虚。
  可自己挖的坑只能自己填,但在填之前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做,只能慢慢让她改变对我的想法,让她觉得我其实并不那么傻,而这需要过程。
  又一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回门。
  陪她回门这件事清姑很反对,但经过三个月的相处后,不想自己女人连回门都受委屈。没有让木叔跟着,一来是免除不必要的麻烦,二来依我目前的身份带上木叔定然会让阿兰有所怀疑。但没想到和她走近坝头村时,竟然被个男的堵了,而从他们二人的对话立即就可判断出来此人正是阿兰之前那个青梅竹马。
  我在旁默看,心底慢慢冒出了一丝火星,而这火星在听及那个叫阿牛的男人跟阿兰说起他们的定情信物是那根木簪子时,直接燃成了火焰。
  清楚记得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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