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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部分

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91部分

小说: 春风十里有娇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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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没想她开口就将真实目的道了出来——皇后的掌宫金印!
  “在你心中,”我顿了顿,“掌管后宫的权利比你亲生儿子都还要重要吗?”
  她摇了摇头,“你错了,哀家要的不止是掌管后宫的权利。打从你进宫起炆儿就跟鬼迷心窍了一般,只听你的话,眼中也没我这个母妃。后来更是为了你将所有在兰苑动手的宫人一一杖毙,甚至连太妃都为先帝殉葬了,哀家见那形势选择明哲保身退下。但是我这个儿子犹觉不够,在朝中不断打压吕家势力,恨不得一棒子将吕家打入地下。所谓一荣俱荣,我不可能坐视吕家毁在他的手上。”
  “所以你连自己儿子也下毒谋害?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吕妃的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神色,那神色让我背脊发凉,她缓缓走近我,走到与我只有一尺之距时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对我说:“谁和你说他是我的亲生儿子了?”
  我全身血液都僵凝住,不敢置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


第273章 宫变(2)

  “是炆儿没有和你说吗?”她紧随着又加了句,“哦,我忘了这件事属于宫闱秘密,连他也不知道。知道这个事的人除了阿清,全都已经死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环境?阴谋暗斗不说,还隐藏了这许多的秘密。朱棣来告诉我说他可能不是朱元璋的儿子,现在吕妃也来告诉我说阿平不是她的亲生儿子。
  但转念间发觉不对,“不可能,如果阿平不是你的儿子,先帝怎可能将皇位传给他?”
  朱元璋如此精明厉害,又古板地秉持传位传嫡的规矩,假如阿平不是这吕妃的儿子,那便不是嫡子了,怎可能还会坚定不移地将皇位传给他呢?
  吕妃讽笑了下道:“你问到点子上了,我儿本是嫡长子,但自出生起就体弱多病,太医几番说他难活过十岁。我不得不为后事考虑与谋算,可王爷迷恋婢女,以致那贱人先我一步怀了孕。后面的事也不用我再说了,以你的智商应该也能猜到了吧。”
  我猜不到!猜不到人心为什么能够如此的黑!“那名婢女呢?”从齿缝中迸出来的疑问其实连自己都不抱希望,而她也只挑了挑眉反问我:“你说呢?”
  忽而心中感到极度悲凉,转眸看向床内静卧的阿平,他有一句话说得没错:恨只恨生在帝王家。我以为有朱元璋的照拂与安排,阿平至少登位后的初几年不会太难。却没想在这背后还藏了宫闱之秘,而吕妃这只黑手从未选择放弃。
  但我不解的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秘密不是应该永远隐下去的吗?
  她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缓缓而道:“对一个死人我向来仁慈。”
  心头一跳,“你要杀我?”
  “暂时还不会,你对哀家还有用处。不过你也别妄想开口,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哀家查出你谋害皇上的证据,将所有相干人等全都打入天牢诛九族,其中包括你的亲弟许同以及锦衣卫这般人;另一条是你现在与哀家出去宣布金印转交哀家,让哀家掌管后宫并暂代一切朝务,如此哀家或还能容你多活几日。”
  两条路其实只有一条,是我必选之路。
  我越过她走到床边坐下,握了阿平的手轻问:“那么他呢?你当真如此心狠置他于死地?有没想过即使你再扶植一个新皇上位,又岂能保证一定会保你吕家在权位上坐着?”
  “所以哀家就没动过这个心思,皇帝自然还是先帝传位的最正统,炆儿再怎么也都是我一手养大的,且是王爷之子,只要他在今后能为我所用,哀家自是不会太过为难他。”
  意思是让阿平当个傀儡皇帝?我背着她讽凉而笑,吕妃,即使你这次用这种卑劣的手段达成所愿,但是你的时间也不会太长久,这个皇朝最终还是被远在北平的朱棣所取代,到时怕是你那什么吕家就不是现在的下场了。
  在这之前我对朱棣总是忌讳,想尽各种办法要将他与阿平之间的恩怨给抹平,一度朱元璋因为我在梦中的妄言而痛下杀手,又命阿平遵照他的遗诏去撤藩,获知后我作出的决定依然是调解阿平与朱棣两叔侄的关系,希望能够平衡。但这一刻,我的心中对那段历史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期待,真想看看当朱棣的铁蹄踏平京城时身后这个恶毒的女人脸上是什么表情。
  不过大抵是没那机会了,吕妃一旦得到了掌控权不可能会留我活口的。今天怕也是最后一次见阿平了,我的眼神里有无限依恋与不舍,俯下身在他额头轻轻印了一吻,再辗转落于他的唇上,忽而泪滚出框落在了他脸上。
  但在起身时我用袖子揩净了脸上的泪痕才转过身去,平静而述:“我没有金印,你不用质疑,这是事实。之前我昏迷半年的事你也是知道的,期间他登基称帝又封我为皇后,但我那时不可能接掌金印,之后醒来身体也很差无法掌管后宫事务,是故金印一直都在他手中,究竟放在哪我也不知。”
  吕妃是否犹疑我没去管,说得是实话,她就算逼迫我也是拿不出来。之前对那金印没有去在意过,自也不会询问阿平收藏在了何处,想来也就在这间殿里了,她若一定要但可以搜。
  不过她没有做出这种落低格的事,只沉吟了片刻后道:“你随哀家出去吧,一会只需听哀家的命令,若有微词那便莫怪哀家翻脸无情了。”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正要随她出去,突见她顿步,目光落在桌案处,听见她问:“这两日炆儿何时醒过?”
  心头有什么一闪而过,立即回应:“夜间。”
  “接连两日都醒了?”
  “第二晚醒的比第一晚要迟。”
  她没有再问,抬步往殿外走。我凝着她的背影心中暗想为什么她不觉得奇怪?显然她并不知道是我批注了那些奏折,以为是阿平下的指示,按理若她对阿平下了毒肯定会知道其毒性,不是应该对此表示怀疑吗?
  随走在后我一直都在想这个事,她在出了殿门面对着方孝孺一干朝臣时说的话我没有去细听,大致就是皇上病重难起,皇后有意隐瞒、居心叵测之类的,她要重掌后宫暂代皇上治理朝政,说我已将金印交于了她。对这些我已然不关心了,脑中盘转刚才那异状许久,最终得出的结论只可能是——吕妃认为对阿平下的毒不至于令他长时间昏迷不醒,而刚才老太医在禀报时其实也隐去了一些细节,所以她打的算盘应该是要让阿平昏昏沉沉醒来时做些事。
  在吕妃话落时,那驸马就立即附和,并高声怒斥我这个妖后胆大妄为,竟敢隐瞒皇上病情。极力赞同由太后先暂理朝政与后宫事宜,但见方孝孺等人面露不快,却也没有提出异议。
  因为在他们看来,事有轻重缓急,目前最紧要的是将我这个一手遮天的“妖后”拿下,至于太后提出的暂代朝政之事后面可以再弹劾。
  吕妃做了个令我诧异的决定,她没有把我打入天牢,也没有将我放逐进冷宫,而是命侍卫将我押进她原来的宫殿。这边笑笑与云姑,还有小同等人则也被关押起来,元儿由刘清抱走,木叔与锦衣卫是唯一没受罚的。
  不过我没有看见燕七,打从太后进门起燕七就不见了。
  不会去怀疑他跑了或是什么吕妃的内奸之类的,在寝宫的任何一个都可能会干这些事唯独他不会。他绝不可能独自偷生了逃跑,但是他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被押进吕妃的宫殿后我就被关在了一间暗室里,原本的心绪澎湃到这时不说平复吧,也没当时那般激动了。我最大的错不是进了这座皇宫,而是看不透人性。
  以前看宫斗剧有些经典台词说皇宫是最多埋葬秘密的地方,当时看看也就看看了,现在身临其境才赫然明白这句话背后的力度与悲哀。
  我为阿平难过,过往他与吕妃几度起矛盾,但仍然听我劝说试图去走近母子关系,在太妃将我棒打致昏他几乎疯狂时,也没有真正对吕妃做什么,只是削去了她的权利而已。可见在阿平心中已然对这个母亲怀有惦念,殊不知一朝过往,吕妃不是他母亲,也不念养子之情,为了手握重权不择手段。
  不过现在我盘这些也无意义了,甚至连那历史我都不怎么想去盘了。历史上阿平的马皇后是在他当皇帝的第四年,朱棣铁蹄踏入京城时火烧而死的,按理说我不可能会在此次劫难中死。但是历史的轨迹早就偏差了,从我在梦中告知朱元璋将来起就很可能已经改了。我是原本不该存在于这个时代的人,原来的历史定然不会是因为我所致,可能是朱元璋最后的疑心病作祟对阿平下了遗诏,可能是朱棣的风头太强令阿平忌惮,也可能是其它原因。
  所以很可能历史因为我的介入已然改变,至少当下阿平没有再强势撤藩,也放走了朱棣,即使留下了朱高煦在皇宫当质子,但他们叔侄的关系应不至于到兵戎相向的地步。
  我记得在那个空间所看历史是说那靖难之役打了将近三年,往前推算应该是在阿平当皇帝的一年后就发动了。战争之前必有所动,依照目前来看朱棣不可能……
  忽而心头一顿,有个可怕的念头在脑中缓缓形成。朱棣无所动的前提是建立在誓言之下,而阿平不再对他撤藩,但若朝政大全让吕妃掌握,会不会就成为那根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原本被阿平压下的朱元璋的遗诏再搬于桌,从而引发后来的事?
  我不敢肯定了,一路走来许多事实都在告诉我明明远离历史,却偶然或被迫地走入了历史横流。会否本被我拉离的轨道因为吕妃这一闹又重新转回去,我没有答案。


第274章 宫变(3)

  暗室内空无一物,也无处可坐,索性依墙坐在了地上。坐下后才发觉全身酸痛,这几天的日以继夜亏空了我的体力,能够坚持到现在已是奇迹。
  往地上躺卧时想,吕妃为了平衡以及更好掌权不会真的对阿平下杀手,元儿已被封为太子,且是阿平唯一嫡长子,吕妃若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即便是不保阿平,也一定会保元儿。
  忽而我惊惶醒悟,吕妃留下阿平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平衡朝政,而是她要扶持元儿上位!只有当元儿成为了皇帝,吕妃才能真正摄政,成为朝政背后的推手。否则阿平但若醒来,必然会反之,她的“傀儡”政策不可能实行的下去。
  可以肯定阿平定是在中秋夜宴上中的毒,而在我们离开时她要求将元儿留下,怕是心中早已经有了计较。她这计划不可能是在念转之间,定是从她要求修建佛堂起就有了。
  那她将我拿下不关押天牢的原因很可能是为了要挟阿平,我是阿平的软肋,只有拿住了我才有可能使他妥协。等于说吕妃现在手握双重保险,势必要她吕家一朝专制了。
  后来因太过疲累昏沉地睡过去了,但睡得不安稳,一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惊醒。就好比那被锁上的门忽然打开时,我几乎立即惊坐了起来。
  室内一片幽暗,看不清从门外走进来的是谁,看其身影不像是吕妃。
  对方似乎也在辨别我在哪个位置,顿了片刻锁定了这处便走了过来,一碗饭菜搁在了我面前的地上,对方默声要走时我轻唤出声:“刘清。”
  与她生活一年有余,她走路步伐和习惯自是熟悉,所以当她走近过来就判断出是她了。
  她顿住了脚没有回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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