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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春风十里有娇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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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十里有娇兰》
作者:浅浅烟花渐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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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红妆与傻夫

  二月初八,是我出嫁的日子。
  自喜婆把我送入新房后我独坐在床沿,按理这时候该有人在外屋喝喜酒,也会有人来闹洞房,但屋内屋外都静悄悄的。
  原因是在送亲的路上发生了一件丑事:村口的阿牛哥来抢亲,然后,失败了。
  后来阿牛哥被他家里人给捆回去了,一路鬼哭狼嚎,同时也把我的名声给臭了。即使我这夫家离我们坝头村有十里路,要走上一个多时辰,但迎亲的是夫家这边银杏村的人,一到村子就窃窃私语把那事传扬开了,而送亲的娘家人全灰溜溜地回了。
  迟疑再三我自己把红头盖给掀了,因为实在肚子饿极了,从早到晚连口水都没有喝。目光打量了下屋子,清清冷冷,就几样伶仃陈旧的桌椅与柜子,简单的红色绸带以示喜庆。
  靠窗的桌案上放了一盘糕点和花生,起身走上前拿起一块糕点正要塞进嘴里,突听屋外传来脚步声,大惊失色地跑回床边左右四找刚被我揭下来的红头盖,当我从地上捡起红头盖盖好时门吱呀一声被从外推开。
  先后有两人走进了屋子,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在道:“阿平,去揭新娘子的头盖吧。”没听到回声,但默沉片刻后就看到红色头盖下有限的视角里出现红色的喜袍。
  头上一轻,头盖被抽走,却并不是用秤杆挑起。
  我忘记了这个仪式的意义,大概是用秤杆挑起红头盖从此平平安安。视线随着那块被扯落在地上的红布慢慢上移,看到一张……很年轻端正的脸,具体的形容是还有些稚嫩,看我的眼神微微涣散。
  心里默默地想:看来传闻是真的。
  今年我十九岁了,村里的姑娘基本过十五岁就有了婆家,唯独我迟迟没人来提亲一直拖到了这一年。倒不是我长得有多丑,而是家中有个病罐子的弟弟。
  家境贫寒在小乡村里本不算什么,可有一个常年体弱要喝药的弟弟,一来是怕我们家有什么内疾,二来也是怕被拖累。阿牛哥就是最好的例子,与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直想要娶我但家里却始终不同意,于是今天他没办法只能来抢亲,可这是个鲁莽的决定。
  就在半个月前刘家托人来说媒,当时弟弟小同正高烧不退中,急需一笔药费看郎中。无疑刘家的提亲是雪中送炭,因为聘礼除了米粮和猪肉外,还有十两银子。
  十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以为弟弟抓药看病也还有余留很多。
  当下父亲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答应了,得了我的聘礼为弟弟看病。是阿牛哥在得知这件事后接受不了,他去打听了刘寡妇家,竟听闻刘寡妇的这个儿子其实是个傻子。
  傻子。。。。。。我脑中默默滚过这两个字,嘴里微微苦涩。
  依然是那妇人的声音:“阿平,去拿桌上的龙凤酒喝。”阿平愣愣地侧转过身,我看到一个身穿暗蓝色衣裳的中年妇人站在那处,脸色阴沉。
  门处还站了一个,正是今天的喜婆。
  原本来迎亲时喜婆都还欢欢喜喜地说着吉利话,这时看我的目光里却含着一丝嫌恶。心知肚明是因为什么,我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
  只听喜婆尖着嗓子吆喝:“怎的这般没规矩的,见着婆婆还不跪下敬茶?”
  心头一凛,眼前这妇人就是我的婆婆刘寡妇?我急忙要起身,却不料慌急中踩在了自己的裙摆上,一个倒栽葱朝着身前的肩背跌扑过去。
  紧随着发生的一切在我意料之外。
  我和刚刚成婚的夫君狼狈地滚成一团,头顶不知是喜婆还是婆婆的惊呼,几度欲图爬起来但因两人喜服缠绕在一起而失败,反而越挣扎越缠得紧,混乱中也不知是谁在对我又掐又拖的,我出于本能地抵抗,于是地上滚成一团的人数变多,惊呼和尖叫声此起彼伏。
  我在慌急中想抬头,不防头上的钗子勾住了什么,只听见一声“嘶”在耳旁,随即身下的两只手臂将我的头给压制住了。我趴在了对方身上,鼻间萦绕的气息很杂陈不一,有喜婆身上俗气的胭脂粉香,有布料陈新的樟脑味,还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清冽夹杂在其中。


第2章 厉害婆婆

  失神只是半刻,立即就被喜婆的大呼小叫给拉走了注意:“啊!钗子勾着姑爷的头发了。”
  “都给我闭嘴安静!”一声震吼是从我婆婆口中传出的,那一霎空间沉寂,鸦雀无声。余光里看到她扶着桌椅起身后又弯腰而下,只觉头皮一紧,立即感觉到被撕扯的疼意。下一刻只听见头上咔嚓声断,那根木制的凤钗被折断了丢在地上。
  心中一沉,这是我唯一能够拿出来给装扮的饰物,却没想只戴了一天就断了。
  没了头发的缠绕我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却没料自己与阿平离得这么近,从鼻尖到唇瓣都擦着他的脸庞而过,我瞬间懵了,怔怔地与那双眼睛四目相对。
  “哎呀,怎么这般不知羞的,我真是瞎了眼给牵上这门子婚事,光天化日跟野男人不知检点,现在又还压在姑爷身上,这成何体统?”喜婆是出了名的牙尖嘴利,而此时又口没遮拦地在骂我,顿时在屋里点燃了一把火。
  只听刘寡妇一声怒喝:“还不起来!”
  等我终于从一堆乱中爬起身还没挺直腰板时,突的一掌朝我扇来,避无可避也不及反应,一巴掌差点将我又掀翻在地,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抵在了床柱上才稳住身形。
  刘寡妇这一巴掌扇得又重又狠,我那半边脸瞬间就麻木了。阿平从地上爬了起来,将我看了看又看了看他娘,表情似有懵懂,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刘寡妇拉着阿平上下打量后关切询问可有受伤,得到儿子的摇头否定后才转向我,眼神中余怒未消,看我的目光也是寒意涔涔,“不管你在婚前有多不知检点,从今天起进了我刘家的门就得守我们刘家的规矩,但若你再跟什么野男人有勾搭被我知道的话……”
  她话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喜婆打断:“刘家嫂子,我看这门亲事不结也罢,直接把这骚蹄子给退回去得了。”
  说一个人有多可恶就在看其有没有底线,喜婆这种人最喜欢煽风点火。
  其实阿牛哥这件事真的错在我吗?他突然冒出来说要抢亲演了一幕闹剧,回过头却给我留了一个不知检点的恶名声。可能也正合了阿牛之意吧,他这辈子娶不了我,也不想让我能够安顺过日子。
  我冷眼旁观着事态的发展而没有去辩驳,因为再多的辩驳在这时都成了狡辩。
  不过刘寡妇的态度却出乎我的意料,她没有因为喜婆的煽风点火就当真要退亲,反而冷笑着回问喜婆:“当初是谁把许家女儿给吹得跟天仙似的?又是谁跟我打包票我们阿平结的这门亲是金玉良缘?”
  喜婆的脸僵住了,语塞在那尴尬之极。
  还是刘寡妇冷哼着下逐客令:“天也不早了,王婆婆请回吧。”
  喜婆一听如赦大令,敷衍着应了声立即灰溜溜地走了。
  这是个厉害的婆婆!我在心里下结论,当然此刻脸上的麻痛已经是最好的印证。
  可能因着王喜婆的打岔使她没了继续指骂的心情,只是冷着脸对我再次漠然而道:“从今日起,阿平的生活起居都由你来负责。”说完就转身走出了屋子,并把门给阖上了。
  在脚步声渐远中,静寂的空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场闹剧终于是落幕了。


第3章 春光乍现

  阿平打了一个哈欠,我的肚子咕噜噜一声叫,使得气氛从沉寂中变了味。他闻声扭头来看我,视线在我脸上定了一瞬,我那半边脸颊估计有了指印,随后他看向了我的身侧。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目光一顿的同时我不由赧然。
  之前肚饿想偷吃一块糕点的,还没来得及吃他们就进来了,慌忙之下只能捏着那糕点在掌心,却不想无意中被我捏碎在了床沿,碎屑赫然在目。
  我被阿平那狐疑的眼神看得额头冒汗,连忙结结巴巴地小声解释:“今儿从早上……到现在我都没有……吃东西,所以……”
  之所以中断解释是因为阿平并没有在听我说,他并不关心我在说什么,左右看看后就走到了桌案前,听见他嘴里似在嘀咕着“渴”,然后就在那翻倒着茶杯,但最后他拎起了那酒壶往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酒喝了下去,似乎这才终于解了他的渴。
  他走回到床边又打了一个哈欠,黑眸流转,又朝我看过来。
  因着刚才那一翻轰乱他的鬓发有一缕垂落了下来,许是烛光照在他身后的缘故,觉得眼前这个一脸困意的少年有那么一丝魅惑的感觉。
  手背被打了一下,不疼,却令我感到莫名。
  他说:“我困了。”
  从那疲倦的表情我也看出他确实是困了,但困了跟我说什么?困了就躺下睡觉啊。在我狐疑中手被他给拉了起来指向床,重复刚才的话:“我困了。”
  愣了一愣,终于反应过来他这是让我收拾那糕点碎屑呢。连忙俯身而下,将床沿的碎屑拍在了地上,又往床内探进一些去拉那条折叠得工工整整的大红被子。
  婆婆临走时还耳提面命地交代了要我照顾阿平的起居,看样子平日里我的相公肯定都是她在料理。没料大红被子一抖开,就散飞出不少东西在床上,定睛一看都是一些花生和枣子一类的干果,还有两个红鸡蛋。出嫁前阿娘有提过,这些东西意指两人早生贵子……
  散了一床肯定没法睡,轻叹一口气只得弯了腰去捡拾。
  听见阿平好似嘟嚷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以为他在催促,便头也不回地道:“你再等等,很快就收拾好可以睡了。”但他却从后拽我的衣服,在我不得不回眸时听清了那话:“我热。”
  关键还是声情并茂,他一边跟我说着一边就在那扯开了衣襟,扯完外面大红的喜袍后便扯里头白色的中衣,露出了脖颈以下的锁骨,然后一小片白皙的胸膛也在凌乱的衣襟里呈露……之前那魅惑感觉越加浓郁了。
  强令自己移开目光,脸颊却逐渐绯红,正要呼气平复心绪,突的他把脸凑近过来,寸余的距离里双目四对,吐息呼在我的脸上:“我好热。”
  “那……那……脱衣服啊。”我激动到口吃。
  只见他蹙了蹙眉,便将双手张开,一副等着为他宽衣解带的架势。
  总算他的喜袍穿戴并不繁琐,解开腰带就可除去,但衣袍提在手上却是沉重,这室内又门窗紧闭,确实燥热的很。我把大红袍子挂在了左侧床头的银钩上,一回头见他背站在桌案前,身材欣长,手中疑似又拿了酒壶。
  我心中微动,不自觉地移步上前,微侧的视角里看到他又在倒酒喝。
  烛台就放在桌上,如此他的脸在烛光映照下有着极明显的红润,暗叫一声不好,他不会是喝醉了吧。目光一滑落我就移不开了,若说刚才那般是有那么一丝疑似错觉的魅惑,那么此刻我可以肯定了。他穿着素白的中衣,衣襟已经都被扯开了,就半挂在那里,原本只稍露的一小片此时成了一条笔直向下的直线,从锁骨到胸再往肚腹延伸,往下……春光无限。


第4章 芙蓉帐暖

  手心有些潮热,背上也涌出一股臊热,如此这般的阿平哪里还是之前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身上散发出来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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