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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北朝春事-第224部分

小说: 北朝春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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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你值得他们信任,他们定会把一切都交给你。”
    “等我打败阿母再说吧!”宇文衍鞠身施礼,做辞要走。
    “这么说,你是向我宣战了?”向夫人满面是笑,眸间透着继续兴奋之色。
    她似乎很期待这一天。
    “不是已经开战了吗?”宇文衍并不回转身,用后背道,“从阿母那里得到隽太妃的‘遗体’,孩儿已经略胜一筹了。”
    向夫人不免一惊,“你这话是何意?”她不是不懂,而是不敢相信。
    “为了实现对陈国公府的承诺,将隽太妃送给他们,孩儿那晚其实骗了阿母。”宇文衍不妨解释得透彻些。
    果然如此!向夫人惊异之余,重又绽开了那样的意外而欣喜的笑靥。
    宇文衍迈开步子,走了。他不想听见她的笑声,只想看到她的愤怒。可她,偏偏没有哪一次是愤怒的!
    他想,天底下一定没有像她这样的母亲。既然她逼着自己对付她,那他何须心慈手软?她要看到他究竟有多少本事,那他就做给她看!
    前院宴席,酒尽人散,他却喝了个酩酊。
    王妃阙氏看他这个样子,心中实在不忍。她一边伺候他歇下,一边暗暗埋怨自己的大家向夫人。
    “都怪妾身无用,母家在朝的势力也一般,帮不上王爷。妾身心中实在有愧……”对着醉得不省人事的宇文衍,她一边低声诉说,一边啜泣,如自言自语一般。
    她坐在宇文衍的床侧,一直坐到他起了均匀的鼾声。她突然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该为夫君做点什么才是。
    于是,她腾地站起身来,吩咐身边的奴子道:“快去备一份厚礼,准备轿舆,我要去一趟陈国公府。”
    她想,现在只有陈国公府的那两个人能帮到自己的夫君了。既然女傅喜怀有孕,她理当送些厚礼过去。
    却在她出门的时候,恰遇到了王家夫人沈如秀。
    沈如秀本不把这个性情温顺的王妃放在眼里,见到她,也只草草施了礼罢了。
    而介于沈如秀得向夫人喜欢,阙氏对她,倒是高看了一眼。
    “王夫人又来与我大家叙话?”
    沈如秀轻点下颔,“有些事,想请教向夫人。”抬眸见平素里打扮朴素的阙氏今次一身盛装,不禁噙笑问:“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阙氏怕沈如秀会与向夫人说,一时之间被她问了,竟有一刹的慌张,片刻之后才道:“我……回娘家看看。”
    她撒谎,沈如秀一眼便看出来了。但她并没有拆穿,任她去了。
    阙氏走后,她却吩咐莺莺道:“你仔细跟过去看看,王妃到底要去哪儿,做什么。”
    知道王妃有何不可告人之事,来日未必没有用处。  

      ☆、第408章:兴风作浪

而不等莺莺打听到王妃的去处,沈如秀便从向夫人口中得知,沈连城怀孕了。
    这个消息,深深地刺激到了她。
    一直以来,沈连城不能生养,是唯一一件让她感到宽慰的事儿。可现如今,便是这仅有的一件事,也没有了!她实在是气恨,为何老天爷不仅让沈连城可以与她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还要恩赐他们一个孩子?而她,便是见陈襄一面都难!
    她不明白,老天爷什么都不给她,又让她重活在这具躯体上,究竟有何意义。难道就是让她来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跟自己上一世最嫉恨的女人幸福美满的吗?
    “听说自己心爱的男人与自己最恨的女人要有孩子了,你再难沉得住气了吧?”向夫人如同说笑一般说出沈如秀心底的隐秘。
    沈如秀不免有些吃惊。她毕竟是王崇景的妻子,爱慕陈襄的事,从来都是深埋于心的,除了与她亲近的几个人,以及与自己很久不走动的沈怜儿知道,别无其他人知道。向夫人是如何知道的?
    “没什么瞒得过我的眼睛。”向夫人接着道,“心里不舒服,就是不舒服,会写在脸上的。”
    沈如秀也释然了。不管向夫人是如何知道她内心的隐秘的,知道了就知道了,她本就无所畏惧。
    她笑了一下,不无感慨道:“是啊,的确不舒服,觉得老天不公。”
    “人生一世,从来都是自己争取。它,”向夫人说着伸手,指了指天,“向来都是赏罚分明,公允得很。”
    沈如秀望着她,只觉与向夫人接触得多了,她便发现她很多时候与自己说的话,都是那么地令她信服。
    “一个还未出生的生命,那还不能真正算作一条命。”向夫人别有意味地笑着,“活在她肚子里的,未必就能活在这个残忍的人世啊。”
    “您的意思是……”
    “身怀有孕之人,为了助益生产,大夫都会建议她们多走动走动。”向夫人道,“怀胎十月,难道她就不想到景致好的地方走走?待到来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她的肚子,也该七八个月大了吧!若不小心早产……人说七活八死,凑巧赶在她八个月的时候,那真的就是九死一生了。”
    沈如秀顺着向夫人的话,想到沈连城若不小心失去这个孩子,那该受到多大的打击,不禁笑出声来。
    很好啊!这个孩子的到来,倒让她有害她让她痛苦的机会了!
    陈国公府。
    上午才去过荣亲王府,下午荣亲王妃就来送礼了,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陈襄和沈连城,都感到些许意外。
    最主要是,王妃阙氏不是个爱出风头的,沈连城甚至不大记得,她的长相,却是如何这么着急要来送礼,便是“送礼宜于晨”的传统也不讲究了?
    阙氏被引进屋之后,先是送上了自己准备的礼品,又以过来人的身份劝诫沈连城初怀有孕,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听得陈襄都不好意思,回避了去。
    而待陈襄走后,阙氏便换了个话头,那便是自己嫁入王府这两年,见了不知多少荣亲王在向夫人那里受的伤害和委屈,并直言道:“现在王爷他与我大家算是彻底撕破脸了。但求女傅和陈国公,能倾力相助王爷,拔掉我大家的羽翼!让我大家,能像普通母亲那样,对待王爷。”
    “王妃这番话,其实……王爷都与我们说过了。”沈连城告诉她。“王爷心里有多少苦楚,我们也是知情的。”
    “这……”阙氏一惊,脸很快涨红了,“却原来是我多事了。”
    “倒也不是。”见她这样不好意思,沈连城忙道,“王妃如此爱重王爷,令人感动。”
    阙氏脸上的红方才消散了些,“女嫁从夫,哪有做妻子的,不爱重做夫君的?”
    “这倒是。”沈连城应和一句。
    经多年,与不熟的人聊些有的没的,她仍是会觉得不自在。
    “对了!”阙氏突然出声,“富商王家夫人沈如秀,也就是女傅的那个庶妹,近来常与我大家走动,女傅你可要当心了。”
    “当心?”沈连城不知她为何用了这个字眼。
    “我听说,女傅与王夫人素来交恶,我怕她会对你不利……”阙氏有些心虚懊悔,唯恐自己将道听途说听来的话,错用在了沈连城这里。
    沈连城竟不知,自己与沈如秀关系不好的事儿,阙氏也知道了。不过,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凡稍加留意,这种事也不是什么隐秘。
    “多谢王妃提醒。”沈连城道,“我如今好不容易怀了孩子,对一些肖小之徒,的确该多加防范才是。”
    “正是正是。”阙氏松了口气,“适才我出门之时,恰遇到王夫人去找我大家。想必,她已然知晓,女傅喜怀有孕一事了。”
    便是没有阙氏提醒,沈连城一早便已想到这个问题。
    陈襄张扬她怀孕一事,好处是再没人在背地里议论她。坏处则也是有的。那就是沈如秀、沈怜儿之流,定然不会眼看着她平安将孩子生下来。不使点小伎俩,就不符合她们的性情了。
    她倒不怕。
    陈国公府上上下下,都由她亲自肃清过一遍又一遍。更莫说她的世安居,都是从娘家带来的家生子了。有人想在她身边做手脚,那实在是难上加难。
    剩下的就是出行在外了。陈襄会不把她守护仔细了?
    为此,她并不担心什么。
    而沈如秀从荣亲王府出来,却是等不及来年开春,等不及沈连城的肚子七八个月大的时候。
    只要想到沈连城因为喜怀有孕而幸福雀跃的样子,她一颗心就愤愤难平。
    一路沉思之下,她在轿舆里突然一声吩咐道:“去李宅。”
    尽管她的怜儿妹妹自打知道她是两世为人之后就不爱与之往来,这一次,她却要主动去找她。因为她那里,有一样对付沈连城的利器……
    接近沈连城,这一路她思来想去,也就想到了这么一个法子,她必须得试试。  

      ☆、第409章:浑身伤痕

李宅。
    沈怜儿听闻沈如秀来了,忙让姚嬷嬷亲到门外相迎。
    虽然对发生在二姊姊身上的诡异一度不知如何面对,但自从李霁死了之后,她早已不再管顾这些了。
    她没有依靠了,唯有二姊姊而已。只是,因为沉浸在失去李霁的痛苦中,以及拉扯还一岁不到的儿子,让她心力交瘁,这才使得她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去王家找过二姊姊。
    既然二姊姊今天亲自登门,她当然高兴了。
    她这样的反应,倒让沈如秀感到意外。
    原本,沈如秀是带着一颗有些忐忑的心情来的。路上她还一直担心,怕沈怜儿不愿见她,会把她拒之门外。
    当她看到姚嬷嬷亲自出来,喜笑颜开地迎自己,她跨进门的脚步不由得迈得大了些。
    李宅,再没有从前作为开国郡公府时的气派与繁荣了。她一路走着一路看着,等不及见了沈怜儿亲自问她,而向在头前引路的姚嬷嬷问道:“怜儿妹妹她,可过得好?”
    姚嬷嬷回转身,脸上泛起了一丝愁色。她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又抬眸看了看沈如秀,这才低眉敛目,却是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夫君疼爱,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她一双染了年纪的眼睛盯着路旁一方不经打理的园圃,满目空洞,如这座宅子一样,死气沉沉。
    沈如秀听了这话,不由得鼻子一酸,心疼起沈怜儿来。
    “走吧!快带我去见怜儿。”她催促着,率先朝前迈开了步子。
    却是来到沈怜儿所居的落霞苑院前,沈如秀就听到了幼儿的啼哭声和大人的责骂声,以及奴子们的劝阻声。
    大概是沈怜儿嫌孩子哭闹得太凶了,没控制住脾气,对才一岁不到的孩子又打又骂,很是失了做母亲的耐心。
    姚嬷嬷脚步迈得飞快,沈如秀也紧跟着,进去之后,只见那么小的孩子,走路都还不稳健,就被沈怜儿罚站在地上,用藤条抽打双腿!
    姚嬷嬷见状,忙用身子护住了孩子,一边哭一边求沈怜儿息怒,任凭藤条一下一下抽打在自己身上。
    “怜儿!”沈如秀大喝一声上前,抓住了沈怜儿枯瘦如柴的手腕。
    她本想再说教她两句,可见她看过来时的目光,以及凹陷的眼窝,还有瘦得跟锥子一样的脸,她再不知如何说她教训她了。
    久不见面,她竟不知原来那个水嫩嫩的怜儿妹妹,现在变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沈怜儿丢下手中藤条,忙对沈如秀有些尴尬地作笑道:“小孩子不听话,就该打的。”
    沈如秀回神,示意姚嬷嬷将孩子抱走,而后道:“可仇儿他,还太小了,懂什么?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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