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辅家的娇夫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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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还未停稳,公仪疏岚率先走了下去。慕听筠被冷了一路,见他等也不等自己,登时就觉得委屈了,甚至想哭。
她瘪瘪嘴,也不要墨芜扶她,刚想踩着脚踏下马车,站立在一旁的公仪疏岚长臂一伸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进府里。
被他抱在怀里的慕听筠满脸茫然,直到被放到床上,公仪疏岚伸手解她衣服,她才眨眨眼睛回过神来,忙两手握住衣襟口的大手,“夫夫夫子?你做什么?现在还没天黑!”
“我们又不是没在白日做过。”公仪疏岚嗓音低沉,让人听不出情绪。
可慕听筠愣是听出了怒气,衣襟口的大手又动了,她费力的压住,“夫子在气什么?咱们、咱们有话好好说!”
公仪疏岚唇角微勾,“晚些时候再说也不迟。”
“不行,你要是不说,你…你就别碰我!”
“哦?”公仪疏岚收回手,深邃的双眸一眨不眨的凝视她,“说了,就能碰你了?”
慕听筠呆住,好像也不对,她本意是让他大白天的莫要碰她啊!
不过,更让她气愤的是,公仪疏岚压根没想现在说,他仍是动作强硬的一手握住她柔婉的手腕,另一只手顺着她大腿曲线探进衬裙内,找到业已熟悉的情动之地。
慕听筠闷哼,身子软成一滩春水,任由他缓缓褪下她的裙裳、肚兜,只留下一件薄薄的衬裙。她只觉得那处被夫子灼灼的目光看的火热,忍不住动了动。
“宝儿不乖,该罚……”公仪疏岚眼神愈加暗沉,倾身覆上这副唯属于他的柔香娇躯。
慕听筠被折腾了一晚上,然次日公仪疏岚动作轻缓的下床要更衣上朝时,她硬是从梦中将自己逼醒,稍稍清醒一点后,唤道:“夫子。”
“嗯?怎么醒了?”刚要走出内室的公仪疏岚返回床边,俊美温和的面容上丝毫不见昨晚‘惩罚’她的冷然。
慕听筠打了个呵欠,强撑着困意问他:“你还未告诉我,你昨日到底在气什么?”
“兜儿的滋味太好,让我忘记了,”公仪疏岚低笑,“自然是因为,兜儿昨儿看了别的男人身体。”
脑子尚不清晰的慕听筠想了许久想才明白,小脸一黑,“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也不行,以后除了你男人的身体,谁的你都不许看。”
“我,我能看谁的!”慕听筠气得心肝都疼,她暗暗磨牙,看着眼前夫子光洁的下巴,她猛地扑上前,‘狠狠’地咬了一口。
公仪疏岚毫不在意,拍拍她娇小脊背柔声道:“你继续睡,我去上朝了,午间回来陪你用饭。”
“不要你陪,我生气了。”慕听筠躺下翻身,气鼓鼓的说。
公仪疏岚又哄了几句,直到小姑娘迷迷糊糊睡过去,方起身离家。
于是,今日的朝廷上,一众臣子不仅瞧见向来早到的公仪宰相晚了一刻,还瞧见了他下巴上清晰的牙印。
有好事者小声提醒他,公仪宰相却道:“夫人还小渴睡,被我吵醒,迷糊时留下的。”
听见他们对话的大臣们都呆成了傻子:冷漠疏离的宰相大人这是炫妻炫到朝堂上了?!
大臣们傻成了一团,公仪疏岚却心情极好的抿了抿薄唇,想着回去怎么哄哄家里的娇夫人。
第59章 温柔
朝堂上; 众臣还未完全从宰相大人状似不经意的炫妻打击中走出来,龙椅上悠哉坐着的那位陛下; 又抛出个惊雷来。
“席罗国主动递来了降书; 愿归附我朝。”
公仪疏岚昨日就通晓此时; 并不讶异; 倒是朝堂左排的一干武臣; 瞬时炸开了窝,他们是从战场上拼杀出的猛将; 对于战事与鲜血已有了本能般的追求,因而一直摩拳擦掌准备着郓城一战,结果准备了几个月; 席罗国却不战而降了?这怎么行!
果然,立马有武臣上前气道:“陛下,咱们无需管他们降不降; 必须得打得他们哭爹喊娘!”
“云将军此言差矣; 战事一起,受苦的还是百姓,”公仪疏岚垂眸道,又很快在武臣们变了脸色时加以补充,“不过也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席罗国一众使臣不日会抵达,届时还需各位让他们见识到我北霁国国威。”
听他此言; 朝堂上气氛一松; 皆是点头称是; 已有武将开始想怎么摆擂台了。宣德帝也很满意这个结果,纵然他并不畏惧战争,但战事一起,再有把握也会劳民伤财。
两个时辰后,霍伯霖揉着眉心往御书房行去,看了一会儿奏章后,方元提了个食盒轻手轻脚的踏进来。
“皇上,舒嫔遣贴身宫女送了几样吃食来。”
“放着吧。”霍伯霖漫不经心的看了眼他摆出来的雕花点心,不感兴趣的继续批奏折。
下朝后,公仪疏岚并不急着去官署,而是返回公仪府,想着好好哄一哄家里的小娇妻。
凌晨时下过一场不大不小的雨,只是日光炽热,裸露在太阳下的土地又干硬下来,唯有花枝根部的土壤还残留着些许湿意。慕听筠此时,正准备将花圃里一株梓拂花移到屋子内,她拿着一个小铲子小心翼翼的避开它的根部,因为太过专注,额上汗珠密密,也未听见身后的动静。
公仪疏岚抬手阻了墨芜、青雉的请安,面上冷冷清清,眼底却含着笑,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的每一个动作。
慕听筠终于将梓拂花株挪进了早已准备好的青瓷绕枝花盆,扔了小铁铲刚松了口气,身子一轻,被抱进个熟悉的怀抱。
她嫌弃的戳戳他坚实的胸膛,“好热,放我下来。”
“我带你快些回去,就不热了。看你都晒出红痕了,回去得抹些药。”公仪疏岚颠颠怀里的人儿,还是轻了,平日里得再多喂点。
他俯首亲了亲她,“我给你买了鑫源铺的糖糕,留作你午后没事的时候吃。”
糖糕?慕听筠眼睛一亮,刚想咧嘴笑,又想到昨夜被折腾的事儿,‘哼’了声转过头,就是不去看他。
公仪疏岚瞧她小气性的模样忍俊不禁,将人抱回内室,给她上了药,拍拍她弹润的小屁股道:“乖,不气了,再气我只能再多买些糖葫芦回来了。”
“……我还气着!”慕听筠鼓起脸,努力想让他看出来自己很生气,生气到需要糖葫芦的安慰!
“好好好,兜儿还气着,晚些时候我让久安给你买回来。”公仪疏岚在她鼓起的小脸上亲了口,顺手捏了捏她饱满的耳垂。
慕听筠满意了,她迫不及待的拉着公仪疏岚往膳厅跑,用完昼食就能吃糖糕了,想想就心欢。
艳阳午日,长长的游廊上,少女满脸欣悦的小跑在前头,还不忘拉扯身后慢吞吞的俊朗男子,后者一眼的纵容和宠溺,配合着她的步伐。浅浅清风掠过廊间,碰响竹幕玉玲,一路叮叮当当彷如泉水琤琤悦耳,又如情人间的嬉闹。
膳桌上,公仪疏岚柔声轻语哄着她吃了不少,直到小姑娘捧着肚子,一双水眸几欲滴出水来,可怜巴巴的说撑着了,他才作罢。
许是吃了不少,人也懒惰了,他们刚走了一刻散食,慕听筠就赖着不愿意再走。公仪疏岚半拥着她又走了一刻,才带着她回内室容她午睡,待她呼吸绵长起来,他亲昵的用拇指轻抚她红润的唇珠,慢慢起身离开。
“看着夫人,糖糕用两块即可,莫让她多食,银耳绿豆汤里少放些糖和碎冰。”他细细叮嘱完后,又进内室看了一会儿,方才叹息着准备回官署处理公务。
战是不用打了,但连带着事情更多了,毕竟之前的准备都要安置妥当。未免席罗国有阴谋,还得时时刻刻关注着他国动向,一封封信笺传进枢密院、宰相署,不时有大臣进宫觐见。席罗国使臣进京前的这些日子,整个朝堂都繁忙不堪。
起初,公仪疏岚还会挤出少许时辰回来与她一起用饭,再急匆匆赶回官署。即便两处相距不算远,总是奔波来去也不免会让人疲累,更何况公仪疏岚夜间也不停歇的批阅公文,鲜少能睡好觉。
他没说什么,慕听筠却看不下去了,直接命人送昼食过去,并将前后门都关死了。不过一日,公仪疏岚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既是不舍又是感动,而后心安理得的享用小妻子让人送来的饭食来。
于是,宰相署的下臣们,在忙碌之后,还要眼睁睁看着自家大人一人独享满桌珍馐,而他们只能吃着宰相署厨房里不能说难吃却绝不好吃的饭菜。这日子真的是没法过了!他们十分期盼席罗国使臣们的到来,能让繁杂的事务消停些时日,好回家左拥右抱妻妾们。
这时候,宁国公府的四姑娘也要出嫁了,只是令人啧啧称奇的是,这位慕四姑娘所嫁之人并非夙京城内哪家王公贵胄或是世家大族家的嫡庶子,反倒是河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商贾,据说是两人一见钟情、情比金坚,宁国公府无奈之下只能允婚,并给慕四姑娘添了很多嫁妆,毕竟河西离夙京城少说也得十来日的车程,往来不便,只能多多添补钱财为她傍身了。
宁国公府,慕听芮愣怔的望着面前蕃庑大树,苍白的脸色较之宴饮时消瘦了很多,纤弱的身姿几乎撑不起身上崭新的裙裳,不过更令白姨娘胆寒的是,小女儿的眼里毫无生意。
她呜咽着将褚玉居的那位夫人骂了一通,见她始终呆呆愣愣忍不住扑过去哭嚎,“我的女儿啊,你莫要这样,你这样为娘害怕啊,芮儿……”
慕听芮眼睛轻眨,哑声道:“娘,帮…我。”
“你要娘做什么?娘什么都帮!”
“我想……再见一面公子。”她只想看看他,就算那人对她露出厌恶,甚至羞辱与她,她都想再见他一面。
白姨娘想劝又不敢劝,生怕她又有死意,只好擦去眼泪道:“我去跟老爷说,说要出府买些物件儿,芮儿,你在家好好的。”
“就说要为我添置些嫁妆,爹爹会允许的。”慕听芮自嘲一笑,目光又落在庭院中的那棵大树上。
褚玉居,宁国公夫人听完文嬷嬷小声禀报后,眼神淡漠道:“骂就骂吧,她也就能扯扯嘴皮子了。夕华苑的人想做什么都莫要拦着,只一样,莫要让四姑娘没了。”
“是,奴婢已经吩咐下了。”
宁国公夫人颔首,眼神落在手里的物件时才显出柔意,这是昨儿兜儿遣人送来的平安符,特地为她的平安健康求来的。将那装有平安符的香囊系在腰间,她思索着送些吃食到宰相府去,虽说知晓女婿会好好待她,但也挡不住她拳拳爱女之心。至于夕华苑的事,已被她抛之脑后。
她不是心狠的主母,但对白姨娘的两个庶女,生不出一丝好意,当初若不是为了磨炼自个儿孩子的心性,她也不会允许白姨娘生子,如果她们母女安分守己还好,但将主意打到兜儿身上,是她万万容忍不得的。
她不会让这个庶女坏了名声,有个慕听璃就已经够了,她不想再有什么损害她一手打理起来的宁国公府。这个宅院与她来说,与宁国公无关,这是她与孩子们的家。
没有宁国公夫人的可以阻拦,白姨娘行动出乎意料的容易,她按照小女儿的法子见到了小女儿心心念念的人,原以为要费些口舌,哪知此人很容易就答应了见面。
两日后,在一座破败的寺庙前,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停住,晚秋扶着慕听芮走下马车。
慕听芮在庙门前驻步许久,才颤着手推开门,随着‘吱呀’一声轻响,她撞进日思夜想的男人那双古井般毫无波澜的眸子。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