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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绝色多祸害-第7部分

小说: 绝色多祸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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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前,以宓带了多少箱笼多少人来湖州府,这日她就又带了多少箱笼多少人回京,那架势可不像是回京暂住一小段日子陪陪韩老夫人,倒像是离开再不回来了。
  可前一晚,以宓就已经命半夏拿了单子和夏大夫人的管事嬷嬷核对过自己院子中的家私摆设用品,她带走的那些,没有一丝一件是夏府的,全是以宓自己从京中带来或者购置的。
  饶是夏府的人再看不惯,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南水路通畅,以宓一行便也走的水路,先经清水湖从湖州府转至江南运河,然后取道京杭大运河一路北上,路上不耽搁的话月余就能回到京中。
  没有多少波折的离了夏府,顺利的简直让以宓不敢相信,而外祖母也不是真的有什么重病,这让以宓心情很好,前两日坐船还略有些不适,到了第三日适应后,每日里以宓都会去船板上转转,看看两边岸上渐变的景致,偶尔还会画上几笔。
  她这个样子,渐渐又恢复了些当年在魏国公府时的神采和俏皮,不再是夏府那个其实时时刻刻都有些绷着,内敛高傲中其实收起了真正自己的那个以宓。
  连氏是个温柔心细的,以宓这些细微的变化都看在了眼里,一时之间更是心酸,便从不约束她,反是想着法子让以宓玩得更开心些,不致在船上太过发闷。
  可惜以宓的好心情在第四日船经芜州府时遭到了某一定程度的破坏。
  因为在芜州府,有人表达了想搭船同行的意愿,而韩二舅竟然同意了。
  那个人便是江南左布政使沈大人的幼子沈铎。
  韩二舅并非不知道以宓有些不乐意,只是往前一带的水路不太平,而沈铎带的一批护卫,都是沈布政使精心挑选出来的精兵,且沈铎的身份是江南的土霸王地头蛇,水匪还犯不着为了蝇头小利去挑衅江南布政使。
  且韩二舅在从京城来湖州府的途中还曾受过沈铎的一些帮助,也同行过一段时间,对他观感很好,此时沈铎请求一起同行入京,自然不好拒绝。
  而以宓的不乐意,韩二舅因已听以宓说了夏家想将以宓嫁给沈铎,好给夏大老爷铺路之事,只当以宓是因此迁怒沈铎,而并非是对沈铎本人有什么意见。
  当然了,既然有此纠葛,韩二舅和连氏也都留了心,避免沈铎真对以宓有什么不轨之心。
  不过过了几日,韩二舅和连氏就放下了心来,因为这些日子,沈铎平日里都只是略陪韩二舅说话,其余时间都是读书习武,根本没有丝毫不妥之处,当然看他对他们的客气殷勤,韩二舅夫妇也隐约看出沈铎该是对外甥女有意的,只不过,这在他们看来,可算不得什么错处。
  以宓也甚少接触到沈铎,他们还是在快到京城的两日前,沈铎已经辞了韩二舅,准备翌日一早就在码头下船改行陆路时才有了一次单独见面。
  当时以宓正在船尾看日落下岸边的风景。
  这里已渐近京城,风景和江南早大不同,以宓看着不远处岸边陌生却又有那么一丝熟悉的树木房屋,心情已不再完全是初离湖州府时的雀跃,而是增添了些难言的忐忑和不安。
  以宓还在想着京中可能的变化,魏国公府可能的变化,还有那一位,她的……母亲,这三年可能的变化,就看见半夏冲着自己身后行了一个标准又疏远的礼,转过身来,便看到了正看着自己面无表情目光复杂的沈铎。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以宓早就知道这位并非湖州府众人口中所传的那般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却不知那些传言到底是何人又是出于何意传的了。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都是无语,以宓伸手对半夏示意了下,半夏便乖觉的退到了不远处,在能看到两人却听不清两人说话的距离守着。
  沈铎看着以宓微仰着头看着自己,眼神难得的柔婉,带了些微的好奇和探究,大大的黑眼珠像水洗过的黑玛瑙,清澈明亮。
  前世,她从没用这样的眼神,这般看过自己,他不由得想到。
  他一直觉得前世他只是迷恋上她的外貌,并不是真的有多喜欢她。只是在他临死前,他看见那支利箭穿过她的身体,鲜血迅速染红了她平日里最喜欢的月白色的衣裙,那些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也一直残留在了他的眼底,哪怕重新来过,也仍会在睡梦中不停地刺激着他。
  所以他觉得这一世,他仍时时刻刻惦记着她,心心念念仍是要跟在她的身边,只是因为那些鲜血一直刺激着他,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完全解脱,或许破了她前世被射身亡之局?
  可是此刻她这样看着自己,仍是让他的心跳加快了许多,让他刻意的平静就像一个笑话。
  沈铎调开了目光,看向那已落了大半,只剩下一小边的夕阳,开口道:“夏姑娘,齐大非偶,魏国公世子并非良配,和魏国公世子牵扯太多,只会让你在魏国公府处境艰难。”
  以宓皱眉,随即眨了眨眼,不知为何先前的忐忑不安竟是一扫而光,还笑了出来,道:“你特意寻了机会过来跟我说话,就是为了跟我说这句话?”
  沈铎转回头看她,见她虽然在笑着,笑容却不达眼底,那神情已失了先时的柔婉俏皮,又恢复了在湖州府时的模样。
  沈铎看着她,道:“你不必这样戒备,我离开湖州来京,便已放弃向夏家求娶你,之后更不会让你陷于被动之局,只不过……”
  他笑了笑,笑容中倒是恢复了些他在湖州时的纨绔模样,然后有些随意道,“毕竟我曾经那般‘喜欢’你,总不希望你在魏国公府的处境最后也弄得跟在夏家一般难受。”
  以宓看着他,却没有答他这些话,那目光直看得沈铎又难受起来,他只觉得烦躁,不想再说话,转身就离开了。
  以宓看着他的离开的背影,有些无语,这个人还真是反复无常。
  不过,魏国公府还有她表哥魏国公世子的事情,他如何会知道?而且他说话的语气还那么笃定,实在怪异得很。
  以宓想着事情,竟不察另一艘大船缓缓靠近了他们的行船,等她发觉,那艘船的船头已经和他们的船尾并行,中间不过只隔了丈余水道。
  以宓抬头看过去,眼睛便直直撞进了一双如寒刃般的眼睛中。


第8章 意外之人
  燕王穆元祯,先皇的十二皇子,当今陛下的胞弟。
  虽然三年未见,在京中两人也无甚交集,以宓只是在魏国公府见过他几次,但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只是三年前燕王不是去了藩地吗?如今怎么会在京中?
  以宓先因为惊讶而微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便隔空向对方行了一礼。
  穆元祯看到以宓的行礼,便面无表情的冲以宓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就回了船舱,再接着,那艘大船便越过了以宓乘坐的商船,慢慢越来越远了。
  在这里见到燕王虽然有些奇怪,以宓却并未放在心上,转头便也忘记了这事。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日的相遇,虽然不过只是两只船相交的片刻时间,却是燕王穆元祯算计了许久,刻意的安排才会发生,而并非只是个偶然。
  当今庆源帝病重,独子尚幼,庆安帝不放心让外戚专权,就召了两位和他一向感情很好的弟弟燕王和常安王回京,大约是希望万一他有个什么,两个弟弟能够辅佐独子登基。
  外戚,大臣,藩王,其实庆源帝大约谁都不会完全信任,三方角力,共同辅佐独子直至其长大成人亲政,这才是庆源帝想看到的。
  燕王奉召回京,因为收到暗探回报说以宓近日也会回京,便一时兴起特意算了时间,在这里等着,想提前见一见她的。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特意的安排看到的竟是以宓和一男子单独说话的情景,而观那男子神情,分明是对以宓一副情根深种还不自知的模样。
  燕王回到船舱,仍觉得刚刚看到的那幕情景刺眼的很,召了暗探吩咐过,几日后,沈铎的所有资料便摆在了他的面前,还有以宓在夏府这三年的情况,暗探顺便也收集了,同样送到了燕王的手上。
  五月中旬,以宓终于回到了阔别三年的京城。
  只是韩二舅并没带她回京城魏国公府,而是直接送了她去了京城西郊韩老夫人养病的温泉庄子上。
  以宓到了庄子上,刚下马车,就见到了韩老夫人的心腹嬷嬷安嬷嬷已经在外面候着了,看她下马车,就上前接了她,眼圈有些发红道:“姑娘,你可终于到了,老夫人她知道您今日到,一直都在外厅里候着,连饭都不肯用了,这一上午,不过只是用了一小碗燕窝粥。”
  韩老夫人只有一子一女,长子韩誉就是现任魏国公,魏国公娶妻曾氏,又育有一子二女,世子韩慎远,长女韩依瑶,次女韩依玥。
  韩依瑶和韩依玥在国公府分别被唤作大姑娘和二姑娘,而韩老夫人身边的人唤以宓却都是直接唤作姑娘,而非表姑娘。
  以宓看着安嬷嬷,只是三年不见,却已苍老了许多,心中酸楚,越发的想见自己外祖母,便也无心说什么,只压抑着唤了声“安嬷嬷”,便让安嬷嬷安排人直接安顿自己的行李以及仆妇丫鬟,自己则是带着半夏直接去见外祖母了。
  韩老夫人“病重”在这温泉庄子上养病,因此魏国公和国公夫人曾氏,世子以及尚未出嫁的韩依玥这期间也都住在了庄子上“侍疾”。
  以宓跟着安嬷嬷到了外厅,便见到众人都陪着外祖母韩老夫人在厅中等着自己。
  以宓入得厅中,忍着激动上前唤了声“外祖母”,刚准备给韩老夫人行礼就已经被老夫人拉到了怀中。
  以宓看着外祖母熟悉却明显苍老了的面容,再忍不住眼泪扑簌簌就不停往下掉。
  这三年,在湖州府,再委屈难过的时候她也不以为意,不曾哭过,此时眼泪却像是决了堤似的,根本止不住,一直的往下掉落。
  以宓并不想掉眼泪,外祖母年纪大了,又还在病中,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该招她大喜大悲,可是她着急擦着眼泪,却不知为何怎么擦也擦不尽。
  韩老夫人看她这个样子,因为胡乱的擦着眼泪,揉的脸颊眼睛鼻子都红了,倒是止了先前的悲意,笑了出来。
  她拍了拍以宓的后背,道:“已经是个大姑娘了,怎么还像以前似的,这么个急性子。”
  又叹道,“他们总跟我说你长大了,最是沉稳聪慧,就算回了夏家,跟着去了湖州府,也能照顾好自己,可是看看,明明还是个小姑娘,他们总是这般哄我,不过是只顾着自己,不想管你罢了。”
  他们,大抵指的是自己的儿子魏国公韩誉和以宓的母亲后来嫁去诚郡王府的女儿韩曦。
  韩老夫人是武将家出身,原本性子就直接,现在年纪大了,更是想说什么便是什么。
  魏国公听了这话,就不自在的咳了咳。
  国公夫人曾氏就上前笑着道:“母亲,宓姐儿向来都妥帖懂事,只是母亲疼她,她在母亲面前就永远还是个孩子罢了。”
  韩老夫人却不买曾氏的帐,她听言反是抬头瞪了一眼曾氏,轻哼了一声,然后低下头拍着以宓,道:“宓姐儿,你别怕,这次你回了京中,就哪儿也别去了,谁也别想在外祖母眼皮子底下欺负你。”
  这意有所指的话,饶是曾氏涵养极好,也有那么片刻的不自在。
  以宓一直都知道自己外祖母和舅母因为自己私底下的擂台,只不过她对魏国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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