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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绝色多祸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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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源帝道:“朕打算在新年后给太子赐婚,虽然杨卫的品性和杨家的家教朕都信得过,但这毕竟事关熙儿终身,你这段时候就再帮朕查查这姑娘和其父母吧。”
  燕王应诺。他自然早就知道自己兄长不会放任薛后让太子娶薛家女,薛后的那点心思他们都没放在眼里过。
  庆源帝又道:“上次朕还跟你提过让你看看礼部选出来的那几个姑娘,可从其中择一为你的王妃,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燕王看着自己皇兄因为久病而异常消瘦的面容,这些时日庆源帝的安排他还如何看不出他的心思?
  兄长已时日无多,他自自己幼时便一直护着自己,临终时亦处处为自己打算,反是自己近乎步步算计,燕王心中难受,此时便也再无意隐瞒自己的心思。
  他道:“皇兄,上次您跟臣弟说过之后,臣弟考虑了一下,那几位姑娘臣弟从未接触过,亦不知其品性,所以与其娶一位不相识的姑娘,还不如娶一个知其底细的。”
  庆源帝听自己弟弟这般说就笑了,道:“你这样说,是心目中已有人选了?”
  “嗯,”燕王没再隐瞒,上次是事出突然,此次却已深思熟虑,便直接道,“就是傅姑姑在魏国公府教了五年的那位夏姑娘,傅姑姑回京城之后,有意在京中开办女学,她很喜欢夏姑娘,便又住进了魏国公府,找夏姑娘帮她一起筹划。皇兄让臣弟考虑王妃人选,臣弟便想到了她。”
  傅姑姑便是傅先生,她是庆源帝和燕王两人生母闵后身边的心腹女官又有功夫,因为闵后过世时燕王才两岁,闵后临终时便让傅姑姑照顾燕王,所以庆源帝对傅姑姑也是熟识的。
  这段时间庆源帝躺在床上已经听到了多次别人尤其是自己的皇后说起这位夏姑娘,所以此时他听到自己弟弟竟然有意娶这位姑娘为妃不禁就有些愕然。
  他道:“这位夏姑娘竟是傅姑姑亲自教养长大的吗?”
  燕王道:“是的,是臣弟年少时在魏国公府见到她,才几岁,虽有父母却等同于无,心中同情,她又合了傅姑姑的眼缘,所以那时臣弟就让傅姑姑去了魏国公府教导她。”
  庆源帝:“。……”
  才几岁……。他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有同情心了。
  燕王看自己兄长无语的表情,就道:“那时也未想那么多,只是兄长提及让臣弟考虑王妃人选,她虽然身份上低一些,但到底是傅姑姑教养大的,臣弟此时也无意娶一个完全不识的外人。”
  难道她就已经是内人了吗?
  不过燕王提及年少时,不由得就让庆源帝忆起幼时的他,眼里就多了因回忆而更显温情的笑意,自己这个弟弟就是这样,外表冷硬,一般人很难入了他的心,但只要入了他的心的人,他就会特别照顾和长情。
  庆源帝笑道:“罢了,既然是你自己选的,还照顾了这么多年,那便是她吧。朕年后便跟太子妃一起,给你赐婚,册封她为燕王妃便是。届时你再领她过来给朕看看,这段时间不停有人提起她,朕本是没有好奇心的,但是你喜欢的,朕便想见见了。”
  燕王眼中闪过了片刻犹豫,但到底没有说暂时不想赐婚之类的话来,以免徒增风波。
  翌日,他便派人传信约见了以宓。
  而此时的以宓正在厅中和外祖母韩老夫人以及国公夫人曾氏一起招呼着久已未见的夏老夫人和夏大夫人。
  夏家前些日子已经回京,他们安顿好了,夏老夫人便递了帖子到魏国公府,大约便是为了接以宓回夏家吧。
  按理来说接以宓回夏家该是由夏二老爷和夏二夫人出面,奈何夏家也知道魏国公府不待见那两人,夏老太爷便让夏老夫人带着夏大夫人姚氏过来了。
  当初以宓离开湖州府的时候,因着沈家沈老夫人寿礼以及以宓“害”夏以珠之事,夏老夫人怒斥以宓,以宓却步步不让,近乎反目。
  只是大半年未见,那些争执似乎也都随着时间风消云散了,此时夏老夫人和夏大夫人看着以宓的目光温和又慈爱。
  以宓给夏老夫人和夏大夫人行礼,夏大夫人就亲自起身上前扶了她,然后笑道:“半年多未见,宓姐儿出落的真是越发的好了。这些时日,你姐妹们都惦记着你,我们回京,她们想着能见到你,不知道有多开心。”
  以宓笑,她们自然是开心的,不过不是因为要见到她,而是她们一直觉得在湖州府勋贵世家太少,寻不到好婚事,所以想回京城定亲的。
  以宓行礼,只道“劳祖母,大伯母还有姐妹们惦念了”,并无多言,然后顺势就将自己的手从夏大夫人的手中抽了出来。
  韩老夫人便适时的道:“宓姐儿到我身边坐。”便唤了以宓过去,搂了她坐下,留了夏大夫人颇有些尴尬的自顾回自己位置去了。


第27章 花纹图案
  夏老夫人和夏大夫人陪着笑和明显冷淡的韩老夫人以及客气的国公夫人曾氏寒暄了几句; 夏大夫人便道:“老夫人; 国公夫人; 宓姐儿在国公府已经叨扰了许久; 我们老太爷和老夫人都挂念得很,所以这刚回京; 老太爷就不停催促着; 让我们老夫人亲自过来接宓姐儿回府。”
  韩老夫人扫了夏老夫人和大夫人一眼,扯了扯嘴角; 带了些讽意道:“挂念我们家宓姐儿?这回不会又是哪位夫人老夫人寿辰,没有寿礼,就想着接我们宓姐儿回去要压着她没日没夜的绣什么寿礼吧?若是这样,我看不若我还是挑个绣娘送去你们夏府更合适些。”
  夏大夫人没想到韩老夫人说话这么……直白; 一时之间又是尴尬又是难堪,而夏老夫人的脸更是瞬间涨得通红。
  若是依照夏老夫人平时的脾气,此时应会立时反驳回去,说上一句“宓姐儿说到底是我们夏家的女儿”云云,可今日夏老夫人因着来时夏老太爷的千叮咛,万嘱咐,憋了半天,终究还是努力把怒火给憋了回去。
  夏老夫人忍着气道:“韩老夫人; 沈家和我们夏家乃是世交; 沈老夫人也是老身自幼在闺中便已相识的好友。宓姐儿绣技出众,老身便有意让她在沈老夫人的寿宴上献一献才艺,这也是湖州府世家们的风气传统。但无论如何宓姐儿都是老身的孙女; 夏家的大小姐,如何能用绣娘来类比,什么没日没夜的绣寿礼,更怕是误传了。”
  夏大夫人就忙在一旁打圆场赔笑着道:“也是我们宓姐儿用心,这才日日绣着,其实别说是韩老夫人您听说了心疼,我们看着也怪心疼的,这孩子,也是韩老夫人您养得好,做什么事情都尽心尽责,又孝顺懂事,把我们家里的其他姐儿都比下去了。”
  伸手不打笑面人,韩老夫人说一句都要带三个刺,可今日的夏老夫人却一改往日清高自诩门第清贵的模样,竟是韩老夫人说什么都忍了下来,又有夏大夫人姚氏和国公夫人曾氏在一旁打圆场和稀泥,最后场面虽冷,但到底没闹崩。
  只是无论夏老夫人和夏大夫人说什么,韩老夫人却是只道“你们刚刚来京,想来必是十分忙乱,我们宓姐儿就还是先住在国公府,待开春再择个日子回去便罢了”,总之就是不肯应下夏老夫人提的年前让以宓回夏家的要求。
  夏老夫人是吃了一肚子的气离开的,一出了魏国公府的门,那脸便立即垮了下来,黑得简直要滴墨汁了。
  上了马车,夏老夫人便忍不住怒骂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果然是蛮不讲理,仗势欺人的一家子,当年就不该把这三姑娘给韩家养,这才养成那心狠自私不饶人的性子。”
  想到自己刚才被韩家那老太婆刺得各种难堪,那所谓的孙女竟是端坐在一旁一声也不吭,面上更还是隐隐带了笑意,夏老夫人心中更是怒气压都压不住,其实还又恼又臊。
  夏大夫人面上也不好看,但仍是压着不适劝道:“母亲,宓姐儿这性子已经是养成了,又有国公府在后面撑腰,怕是再难扭过来了,依媳妇看,既然已经这样也就算了,就当是为着夏家,以后接回来,就好生哄着。不管怎么样,她在家中也是住不了多久了。”
  夏老夫人咬了咬牙,“哼”了声,却到底没再说什么。为了儿子的前途,为了夏家的将来,她不能忍也得忍了。
  夏老太爷本已打算在湖州湖安享晚年,此次竟然又举家来京,却是受人以夏家夏大老爷夏二老爷的前途相胁,被迫之举。
  那人拿了将夏大老爷从湖州府正五品平调至礼部为正五品郎中的调令,以及为夏二老爷在国子监谋一五经博士的职位的应诺,请夏老太爷和夏老夫人回京,从魏国公府接了夏以宓回夏家,主持夏以宓的婚事。
  至于婚事成后,自又有另一番关照。
  至于为啥一定要夏老太爷和夏老夫人回京,因为他们大约也知道,无论是夏大老爷还是夏二老爷,想从国公府把人接走,那是非常困难的。
  夏老太爷本心是不想再蹚这些浑水的,奈何就算你不求进一步,得罪了那家,将来夏家怕是现状都保不住,在两个儿子涕泪横流的苦求下,只好又回了京城。
  且回到国公府。
  夏老夫人和夏大夫人被韩老夫人冷嘲热讽的送走,一旁的曾氏欲言又止。
  韩老夫人瞥见曾氏的目光,冷冷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不必那副样子。”
  曾氏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以宓,以宓便笑着起了身,跟韩老夫人和曾氏告退了。
  曾氏这才带了几分小心对韩老夫人道:“母亲,宓姐儿毕竟是夏家的姑娘,这迟早也是要回夏家的,观夏家人行事,就不是大方的,媳妇担心若是夏家恼羞成怒,是不是对宓姐儿也是不好?”
  韩老夫人看了一眼曾氏,端了茶冷哼一声,然后道:“我就是故意的,我告诉你,我就没想让他们接走宓姐儿。”
  她还就是想让那夏婆子忍不住在魏国公府发脾气,大家反目,她就不让接走以宓,那夏家又能如何?还能告官不成?
  曾氏张了张嘴,有点吃惊道:“母亲,这,宓姐儿毕竟是夏家的姑娘,我们不让夏家接走,道理上也说不过去,再让他们传出些宓姐儿忤逆不孝的话来,岂不是更耽误了姐儿?”
  归功于薛家和燕王,现在在京中以宓的名声本就已不好,若是再传出些不孝跋扈品性不好等传闻来,想说个满意的婚事怕就更是难了,以宓的婚事一日不定,曾氏就担心韩老夫人会逼着国公爷把她定给自己儿子。
  “砰”得一声老夫人就将茶杯重重放回了桌上,然后对着儿媳就斥道:“传闻,什么传闻?我们宓姐儿不怕什么传闻!曾氏,我知道你是什么心思,我告诉你,你最好收收心思,我已不求你善待宓姐儿,但也不要打什么歪主意。”
  曾氏的脸也是一下子涨红,韩老夫人不是苛刻的,她嫁到韩家,上孝公婆,下育儿女,国公府里里外外也都打理得很是妥帖,婆母甚少有不给她脸面斥责她的时候,但就因着这个外甥女,已经对她诸多不满。
  曾氏满心烦闷的回到自己院中,想到儿子,就召了嬷嬷问儿子在外院可好,才得知儿子竟是去了婆母的院中,想来便是因着夏家人的到来,儿子也耐不住,跑去老夫人那里相询了,一时更是又气又恼。
  曾氏在房里想着这事到底该如何是好,就有女儿依玥上了前来。
  依玥和以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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