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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帝王驯养记-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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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年轻时好歹还有不少姑娘暗暗瞄自己,如今呢……全都瞄太子去了!
  周帝简直意难平,借着饮酒的动作也不住往太子那桌看,正好望见燕归为幼宁剥橘子,当即感觉又被塞了口狗粮,瞬间别过了眼。
  太子这桌为整座大殿的瞩目之处,自成婚后许是因心情愉快,睡得安稳,吃得也多,燕归身形再度拔高,以前若高山之雪终年不化的神色渐有缓和,低眸为太子妃理钗的模样更是专注而温柔。
  太子这个身份本就足以让许多少女倾心,如今加注这份深情,让不少人都在想象,若被太子如此温柔以待的是自己,该多好?
  与之相对,那些暗中的目光对太子有多倾慕,对太子妃便有多嫉羡。
  “我感觉主子都要被那些眼神瞧成筛子了。”杏儿低声道。
  青嬷嬷点她额头,示意她莫多话,轻声道:“主子都没反应,偏你想得多。”
  杏儿也不好争辩,只心道她担心的可并非主子,而是太子。自古帝王多情,陛下便是个典型的例子,她担心的是太子会惹小主子伤心。
  被诸人各种猜测和担心的幼宁毫无所感,她自小便来回于各种宴会,虽说以太子妃身份参加的国宴还是头一次,可对她来说与以前也没什么不同。
  幼宁心思简单,从某方面来说也是另一种强大,起码她根本就没在意过那些目光。
  这番模样映入旁人眼中,便是太子妃于众人注视下依旧淡然从容、气度宁人。燕归忽而轻笑一声,低首倾向幼宁,“幼幼。”
  “嗯?”
  “看周围。”
  幼宁依言四望一圈,收到了许多或惊慌收回或不甘直视的眼神,奇怪道:“怎么了?”
  燕归还未答,她便恍然般又望了一次,颔首道:“这些人都很漂亮。”
  离得近些的几位宫妃狠抽嘴角,当然漂亮了,太子妃也不想想这些姑娘是为谁才打扮得这么漂亮,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燕归几欲失笑,幼宁看着他,“有什么不对吗?”
  燕归微微摇头,喂了她一瓣橘肉,示意她看场中歌舞。
  幼宁对其他姑娘的坦然欣赏来自于她的家世和自小到大的经历,她泡在蜜罐中长大,几乎未受过挫折,心中根本不会生出十三哥哥会被旁人抢走的念头。
  想起因这几日所补话本而做的举动,燕归忽然觉出自己的幼稚。幼宁对他的感情坦诚而透彻,她对他不会有丝毫怀疑,根本无需用吃醋来证明什么。
  两人一同看起歌舞。
  宫宴向来由皇后操持,她抱病未出,派了身边得力的几个嬷嬷来看着宴会,督促宫人。
  听说这次歌舞的伶人有好些是从宫外从来,出自这几年响彻京城的清梨园,无论身段或嗓音都是一绝。
  单看周帝反应就能知道此言非虚,他是玩乐的个中好手,此时拍掌眯眼,一副沉醉其中的模样,显然这些小姑娘弹奏得极好。
  幼宁比燕归专心多了,点心都被冷落许久。燕归却只是偶尔看看歌舞,更多时候目光都凝在自己的小太子妃侧颜。
  他的手从桌下伸出,轻轻将那团柔软的白云握入掌中,幼宁也毫无所觉。
  小半个时辰后,燕归已不再关注下方,全心都在把玩幼宁细嫩的手指。只不知发生了什么,殿中突然响起几道极轻的嘶声,若非燕归耳力出众,当真难以被人察觉。
  他微微抬眸,发现出声惊讶的都是几位老臣。视线转向场中,他眼皮微敛,似有丝丝冷光。
  如今正表演的这个舞,可不就是当初和妃被献到周朝来的第一舞。她当初因这舞被周帝看入眼中,继而宠爱了一阵。
  燕归未亲眼见过此舞,但他了解不浅,因为和妃尚在世时除了思乡就是常常回忆与周帝初见的场景。


第89章 
  此舞名为云中莲舞; 顾名思义,似在云中生长的莲花内起舞,从准备的一应器具到衣物皆为纯白一片,柔软轻飘。旁人欣赏时之余; 亦不由感叹这位舞者身体之好,秋夜并不舒爽,带着寒意,她这一身纱衣看着便觉得冷。
  幼宁专注赏舞; 并未注意到身旁人的眼神由冷漠转至平淡无波。
  周帝上了年纪记性不佳; 即便舞者容貌与当初的和妃极为相似; 也无法再勾起他的回忆。几十年中周帝身边来往的美人多如过江之鲫; 和妃并非最美亦不特殊,他反倒没有那几位老臣记得清。
  发出轻嘶声的老臣见陛下与太子皆神色淡淡、不以为奇的模样,不由心道也许此事只是巧合。
  既为巧合; 便不必耿耿于怀。
  场中本有些凝滞的氛围悄然恢复流动,觥筹交错,无比热闹。
  柔然使者久等不得面见太子,他们倒也聪明; 知道另寻他法,借着这次宫宴的时机混进了宫。
  可惜他们并不了解太子心情,如若太子当真能仅凭一场舞就能改变想法,当初他少年时代周帝掌朝的那几年; 就不会那么快使人心服口服。
  “石喜。”燕归声轻; 石喜已机敏地俯下身; “殿下,有何吩咐?”
  嘱咐几句,石喜不住点头,对主子的做法并不意外。那群人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现下柔然族和带他们入宫的人都讨不了好。
  太子手下的人动作快、效率高,宫宴结束的第二日,对柔然族使者以及带他们入宫的人处置结果已出。
  柔然族本计划通过太子妃那边的人入宫,奈何宁国公一府不好接近,四顾无门之下只能寻得一位四品官员之子。此人学术不行,惯好投机取巧,一直想着讨好某位贵人得以一飞冲天,使者中的那位少女出面,舌灿莲花,几句便将人说得飘飘然,把他们伪装一番后带进了宫宴,并混入了舞乐坊中。
  柔然族不敢再提太子外祖父一事,被审问时随意寻了个理由敷衍,没成想太子当真满足了他们这个借口。将名为离羌的少女和她的兄长离云留在周朝,其他人一应遣回了柔然。
  幼宁闻得此事,搁下朱笔,偏过头道:“离羌姑娘是十三哥哥的表妹?”
  “从何处听说?”燕归倾身而来,果然看见她手中奏折正好提及此事,微微勾唇,不大在意道,“她唤母妃姑母,兴许是吧。”
  幼宁眼眸轻转了一圈,不知在想什么,被燕归捏了捏耳垂,“不用在意她,日后她若相处什么理由求见,也不必管。”
  他留下这二人,不过为警告柔然不要动多余的心思而已。
  幼宁闻言应声,便兴致缺缺地翻开下一道折子。本就是因此想到一些故事中的情节,起了点儿兴趣罢了,燕归否定得太快,让她毫无探索的好奇。
  在她未注意时,燕归微微一笑。他此生欲|望很少,终于得到十多年来一直想要的幼宁,当然不希望有任何无关紧要的小事横亘在二人之间。
  只愿今后亦能一如此时,安然相伴,携手终老。
  *****
  时光荏苒,白云苍狗,三年多时日一转而过。
  三年多过去,幼宁早已及笄,从含苞待放的小姑娘成为盛放的少女,清丽灼人,而燕归历时光打磨,亦成为真正稳重而不可捉摸的君王。
  一年半前周帝退位,任太上皇,从此带着小儿子和几位美人四处游山玩水好不快活。燕归的登位仪式自然相当顺利,他早就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周朝之主,如今只是让其更名正言顺些罢了。
  提起这位新登基的陛下,众臣简直不能更满意,若实在要说什么,约莫也只有这位的子嗣问题了。
  当今皇后即为最初的太子妃,大婚时太子妃年幼未及笄,圆房都不可能,子嗣当然更不用说,这点很正常,所有人都能理解。
  但之后的事许多人就不能理解了。
  陛下长皇后七岁年纪,皇后及笄,陛下也二十有二,是该考虑膝下子嗣了。不过鉴于皇后刚及笄嘛,大臣们不急。
  很好,未及笄前,不用急;刚及笄时,不该急;及笄一年,也……不应那么急?等及笄快两年,许多人不淡定了,怎么好像还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不怪他们整日盯着陛下家事,只是陛下好似对皇后痴情无比,提了几次都没有选秀充实后宫的意思,摆明了要独守皇后一人,他们不指望皇后还能指望谁呢?
  数历朝历代,并非没有专情皇后遣散后宫的帝王。当今陛下励精图治,在他的治理下周朝海清河晏、渐至盛世,大臣们也不会闲着没事非要逼其纳妃。
  不知是哪个嘴碎的在私底下传话,说陛下爱惜皇后,不忍其受孕育之苦。更甚者道,帝后至今都未圆房。
  前者大臣们信了,后者他们半信半疑。
  怎么说陛下都正值风华正茂,如何能忍那么多年?这……应该是假的吧。
  比起火急火燎没事就喜欢吃瓜八卦的大臣们,帝后二人以及宁国公府可谓老神在在、不慌不忙。
  秋高气爽,宁国公夫人更是直接同皇后一起去了华山礼佛。
  一同前往华山的还有纪大学士爱女,纪琅华。
  自幼宁及笄前几日起,纪琅华基本就对她寸步不离,除了幼宁与燕归在一块儿时,都在变着法儿入宫伴凤驾。
  出乎她意料,别说什么溺水的意外,每次出宫时幼宁身边的人前前后后都能围个十几圈,怕是连只鸟儿都难飞进去。
  莫非因为许多事有了改变,幼宁的悲剧也就不会再发生?
  纪琅华不敢托大,这两年依旧时常进宫,帮幼宁提防时不忘叮嘱她,提高她的警惕。
  皇后礼佛,华山上下早已束清,闲杂人等一应撤离。
  幼宁未着皇后礼服,只是简单一身宫装,与容夫人并行,其余人保持距离跟在二人身后。
  “幼幼。”容夫人道,“你可知娘带你来礼佛,是为何?”
  幼宁展颜,桃腮含笑,“是因为这几月那些上奏折让十三哥哥纳妃的事吗?”
  若皇后有所出,大臣们当然不会上这种折子。时人无不重子嗣,身为帝王更应如此,陛下的确还年轻,可寻常人家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都两三岁了。
  容夫人颔首,轻声道:“你如何想呢?”
  数年时光足以让容夫人看清燕归对女儿的真心,她并不担心二人间的感情。
  幼宁略有犹豫,她这几年当然了解到两人要有子嗣并不是单纯睡在一起就行,但……
  平心而论,幼宁自己并不确定她是否已做好了成为娘亲的准备。早在当初及笄不久,燕归也同她说过这件事。
  燕归似是被十八皇子生母和李卉先后难产而死的事所影响,曾郑重道他并不在乎是否有子嗣,至于今后继承一事,他自会从宗室中过继一子,作为未来的太子培养。
  幼宁对此无可无不可,她本身就对孕育和成为母亲之事存在一些陌生和抵触的情绪,燕归话中的某些部分她很赞成。
  不过幼宁知道两人的想法说出来定不会被理解,招致反对。
  即便是娘亲,她都不知该如何道出。


第90章 
  戌时; 勤政殿。
  夜暮西垂,秋露凝霜。才下了秋雨,枝头黄叶摇摇欲坠,一阵微风拂过; 便再支撑不住旋落在地,生出萧瑟寒意。
  石喜轻慢合窗,临缝瞥一眼殿外,宫装女子果然依旧跪在那儿; 身体微微发颤; 恐怕撑不了多久。
  宫女掀开炉盖; 往兽首铜炉添了一块香; 拨弄两下,淡香扑鼻而来,她不由含了笑意。恰巧回身撞见石喜; 便以眼神示问。
  石喜摇头,小心望了望上首,思忖良久,抬脚迈上殿阶。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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