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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鸾凤孽-第45部分

小说: 鸾凤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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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卿鸾缠绵地吻住他的嘴唇,分开时带了点难舍难分的留恋,慢慢地道:“好。”
  段尧欢于是舀起一勺汤药送入口中喝了,果然很苦,却也并非难以忍受。笑着将药碗递给宋卿鸾,他正要哄她喝下时,却忽觉一阵天旋地转,一下子跌倒在地,连药碗碎地发出的清脆声响也变得模糊起来。却分明看见宋卿鸾淡定自若地拿起对面酒盏慢慢地喝了,转过头来对他温柔笑道:“这酒没毒,药才有毒呢,我的傻太傅。”
  他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努力看清眼前人的容貌,艰难地扯出一个笑道:“圣上……果然了解我。”终于陷入无边黑暗。


第63章 留不住他
  “是么?”宋卿鸾只是苦笑:“我怎么觉得; 我越来越不了解你了呢。”
  仿佛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段尧欢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觉头昏脑涨; 一时竟不知身在何处。随后才看清自己被铁链立着锁在一个刑架上,手脚俱缚其上; 稍一挣扎; 便带动铁链碰撞发出声响; 只无法挣脱。
  宋卿鸾坐在他前方一把太师椅上,听闻动静; 略一抬眼,将手中茶盏递给立在一旁的随侍,挑眉道:“太傅醒了?”
  段尧欢皱眉道:“圣上这是何意?”
  宋卿鸾不紧不慢道:“没什么,只是有些事想当面请教太傅; 可又怕你不配合; 所以; 只好暂时委屈太傅了。”倏地起身逼近他道道:“我问你,承瑾是不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段尧欢深看了她一眼:“如果我说不是; 你会信么?”
  宋卿鸾闻言当场变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狡辩!”猛地退开几步,对一旁狱卒抬手道:“给朕好好问他!”
  那狱卒躬身领命道:“是。”起身走向段尧欢,皮笑肉不笑道:“我说段太傅; 您还是老实交待了罢,省的吃苦头。”
  “……滚。”
  那狱卒闻言磨了磨牙,未免觉得脸上无光,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 恶狠狠道:“那就别怪小的了。”说着抄起手中鞭子,狠命朝他挥去,鞭子落下的同时,他身上衣帛瞬时裂开了口子,隐隐露出里头玉白肌肤,却又转瞬染上暗红伤痕。
  宋卿鸾看的心头一跳,还没等那第二鞭落下,便快步上前从狱卒手中夺回鞭子,反身抽到他身上,怒道:“混账!朕让你好好问他,何时教你动手了!”又踢了他一脚:“还不赶快去找太医?滚!”
  那狱卒一时摸不着头脑,大感冤枉,却又苦于无从伸冤,只得赶忙走了。
  狱卒走后,宋卿鸾踌躇上前,小心碰了下他的伤口,听他倒抽一口气,慌忙拿开,愧疚道:“疼么?”
  段尧欢笑着摇头:“不疼,一点都不疼。”
  片刻后太医来了,动手替段尧欢仔细涂了药,又给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宋卿鸾则命人解了他的束缚,将他送进天牢休息,也不再命人审问,只在离去时看了他一眼道:“你当真不肯如实招了?要知道,这里虽说是天牢,可起码朕在这儿。若是将你送去大理寺,他们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只怕滋味不会好受。”
  段尧欢却道:“多谢圣上关心,只是从没做过的事,实在无从招起。”
  宋卿鸾闻言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掉头走了。到底放心不下,临走时又再三叮嘱狱卒道:“好生照料,切忌动刑,若他有什么闪失,你们也得陪葬。”却又痛恨自己不忍下手,一时备受煎熬。
  她暗地里囚禁段尧欢,明面上只说他身体抱恙,留在宫中养病,众臣只当他被宋卿鸾折腾地狠了,下不来床,竟彼此心照不宣,无一人怀疑,这其中自是不包括周怀素。
  宋承瑾下葬那日,宋卿鸾一个人在朝露殿喝的大醉,半醒半醉间,只觉人生分外绝望,浑浑噩噩间跑去天牢见了段尧欢。
  彼时段尧欢正靠在床边翻书——  因宋卿鸾一句“好生照料”,那几个狱卒一改往日的刻薄态度,对段尧欢关怀备至,不说将他所居牢室布置的如同上好客栈一般,便是连藏书笔墨也是一应俱全,唯恐段尧欢在里头长日无聊,等回头在宋卿鸾面前告状一句“怠慢”,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段尧欢将手中一本策论文集继续往后翻了一页,忽觉灯光晦暗,便起身去案边拔亮了油灯,岂料这灯火刚一往上窜,牢门也被人解开锁链,砰地一声从外面推开。宋卿鸾此时酒已醒了大半,眼光扫过床上的几本藏书,回到段尧欢脸上,“啧”了一声道:“看来太傅在这很惬意嘛。”慢慢走近了他,神情痛苦道:“那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是生不如死啊。你当初,你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卿鸾,你喝酒了?”
  “我问你为什么!”
  段尧欢强行将她搂在怀里,叹息道:“你还是不信我么?我们在一处五年了,难道五年的情意也打消不了你对我的猜忌么?”
  段尧欢的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宋卿鸾仿佛被人当众打了一个耳光,难堪至极:“是啊,五年,这五年来你把我骗的团团转,我被你当做猴子一样耍,你应该很得意罢?”
  “卿鸾,你在说什么?”
  “别再演戏了,我受够了!诛其兄,助其妹,偷龙转凤,李代桃僵,段王爷,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宋卿鸾看着他道:“我问你,我三哥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段尧欢的脸霎时变得惨白:“我……”
  宋卿鸾讥讽笑道:“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是心里有鬼罢?”顿了顿,道:“那我帮你说,当日齐王叛乱,你带兵进宫勤王。彼时你不倾尽兵力前去救援幼主,却不惜兵分两路赶来救我,不就是为了借齐王之手杀我三哥,进而扶持我登基上位,好方便你日后把持朝政,把我当做傀儡么?可怜我三哥……竟被那帮畜生凄凌至死!”
  段尧欢极力分辨道:“不,我当日之所以兵分两路,不是为了什么借刀杀人,而是……”
  “而是为了救我,是么?”宋卿鸾哈哈大笑道:“段王爷,段太傅,这样的谎话连三岁的孩子都不会相信,你又何必讲出来自取其辱呢?我问你,你为什么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为什么不惜违抗我母后临终前的懿旨也要救我,难道……只是因为喜欢我,所以舍不得我死?”
  段尧欢一时怔住:“我……没错,我喜欢你。”
  “哦?是哪种喜欢呢?从前那些围在我身边的世族纨绔,他们个个都说喜欢我,你说的,是这种‘喜欢’么?”
  段尧欢脸色惨白,突然发出一声落败似的惨笑:“既是如此……我再无话可说。”转身靠坐在床上,垂了眼帘黯淡道:“圣上请回罢。”
  回去后,周怀素却早已在殿内等候多时了。见是宋卿鸾来了,起身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道:“圣上这是,去探望段太傅了?”
  宋卿鸾冷冷看他一眼:“朕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你来操心罢?”在他身旁落座,淡淡道:“不知周相进宫所为何事?”
  “自然是来看望圣上的。”见她瞪了眼,好笑道:“是来为圣上解忧的。”
  宋卿鸾不耐烦道:“有话直说,别老卖关子!”
  周怀素听了这话也不恼,无谓地笑了笑道:“段太傅的事,别个可能不知,我因了解圣上,却是最清楚不过的。圣上对外宣称段太傅在宫中养病,或许可以瞒个十天半个月的,可是能瞒的了一辈子么?如果让段尧欢的亲信知道他被圣上囚禁在宫中,圣上以为,他们会如何呢?圣上莫不是忘了段尧欢手底下的那些个亲兵?”
  宋卿鸾苦恼道:“这些朕岂会不知,可眼下又有什么办法呢?”
  “眼下圣上只有两条路可走。一呢,是夺了段尧欢的兵权,再把他杀了;二呢,是夺了他的兵权之后,放他一条生路,却是要把他永远驱逐出京,再无返京之日。”
  宋卿鸾听了只觉心如刀割:“为什么,为什么……”
  周怀素笑道:“难道圣上还想把他永远囚禁在宫中?你既已同他挑明了,还能指望他同金丝雀一样乖乖呆在牢笼中么?只怕依段太傅的性子,宁可自尽也不愿如此罢。圣上不如索性杀了他。”
  宋卿鸾缓缓闭上双眼,叹息道:“朕……知道了。”
  周怀素离去之后,宋卿鸾又大醉了一场,迷迷糊糊正欲睡去,小全子却一惊一乍地跑过来道:“圣上,圣上,不好了!”
  宋卿鸾捏了捏眉心,勉强问话道:“出什么事了?”
  “是,是段太傅送的那只白玉金顶鸟,奴才方才去给它喂食,见它一动不动,已经是死了!”
  宋卿鸾一个激灵,抓着小全子问道:“死了?好端端地怎么会死了?”
  小全子道:“它早前就经常乱抓、乱啄笼条,妄图从笼子里面飞出。奴才见它力气实在是大,所以每隔几天就加固牢笼,防止它逃出。想来它见牢笼始终不破,终于心生无望,故而拿头撞笼,竟活活撞死在笼条上!”
  宋卿鸾闻言呆愣地出了一会神,忽然咳嗽起来,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小全子见状大惊,忙扶了宋卿鸾道:“圣上,圣上这是怎么了?都怪我多嘴!”见宋卿鸾慢慢笑了起来,鲜血染红了一排编贝牙齿,慢慢从缝隙中渗出,她绝望地闭上眼睛,喃喃道:“我终究还是留不住他……”
  宋卿鸾一夜无眠,次日下朝后便立即赶去见了段尧欢。
  段尧欢神色恹恹地靠在床上,见是宋卿鸾来了,似是笑了一下:“卿鸾。”
  宋卿鸾强自镇定,慢慢地走过去坐下,看着他道:“你怎么了?瞧着不太好,是他们对你不好么?”
  段尧欢无力笑道:“不是,只是心里头不快活。”
  宋卿鸾闻言沉默,好一会才开口道:“你不必如此,我很快就会放你出去。”
  段尧欢欣喜道:“你肯信我了么?”
  宋卿鸾苦笑道:“我真是没用,事到如今,我还是下不了手杀你,哪怕你间接害死三哥,哪怕你杀了承瑾,可我还是下不了手。你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很得意?”又道:“我本来打算关你一辈子,教你生不如死,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左右我是没脸再见三哥和承瑾了,天大的报应也都由我来承担,我可以放了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64章 合作
  段尧欢唇边的笑意一点点褪去:“什么条件?”
  宋卿鸾看着他:“我要你交出兵符; 再写一封信告知你的部下,就说你打算辞官归隐,将手上的兵权全权过渡给我。”
  段尧欢闻言哈哈大笑道:“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五年了; 五年了,你终于还是厌弃我了; 所以想借机夺了我的兵权; 再把我一脚踢开?宋卿鸾; 这五年来,你对我没有半点情意吧?只不过是忌惮我手上的兵权; 所以对我一忍再忍,周怀素出现后,你就迫不及待地想同他在一起,这才对我忍无可忍了吧?你心里既是这么想; 为何不直接说出来; 又何必给我扣上谋反弑主; 残杀幼主这样的大帽子!”
  宋卿鸾怒极反笑:“我厌弃踢开你!你倒会倒打一耙,你这些年对我虚情假意惯了; 连演戏也驾轻就熟!我却没甚功夫在这同你做戏!我只问你一句,我方才说的条件,你应是不应!”
  段尧欢慢慢收了笑意; 玩味道:“好啊,看来我无论怎么做你都是不会回心转意的了,我可以答应你的这个条件,不过; 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段尧欢搂了她的腰,一把将她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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