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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7部分

侯门纪事-第797部分

小说: 侯门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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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画个花儿给你,”

    “这是我写的文章,不能乱画!”

    “我画的时候你没有对我说!”

    “不说也不能乱画……”

    皇帝和太子一起揉额头,加寿真的是个好孩子,好的……和瑞庆殿下小时候没差别。皇帝和太子都让瑞庆小时候熏陶过,有时候也就能忍,有时候是重温瑞庆幼年时。

    太子这就告辞,回府去,先给宝珠写了一封奖赏的信,赏了一些东西。再往军中给袁训去了一封言辞严厉的信,嘱他不可再大意。

    袁训这个时候,和梁山王刚到靖和军营外面。

    ……

    靖和郡王在又一次意外落马之后,就一直说摔重了,称病不起。听到梁山王带人过来,靖和郡王皱眉头,看守他的家将,那忠心的张豪猜中靖和郡王心事,忙道:“苏赫据说正和定边郡王鏖战,定边郡王给王爷去了好几封信,骂咱们抵挡不力,王爷来说上几句也没办法,再说不定他是来看郡王伤的如何,这就不用担心。”

    对着面前这忠诚不变的面庞,靖和郡王长叹一声,灰心丧气出来:“张豪,你知道我为什么那天晚上去见苏赫吗?”

    张豪在事后想来也是疑心重重,但他没有问过一句。此时闻言,张豪面容不变:“郡王去见苏赫,自有见他的理由!”

    靖和郡王心头一暖,热泪涌出嘴唇动动要说什么时,外面的传话一声接一声的过来:“王爷驾到,钦差大人驾到!”把靖和郡王的话打断。

    张豪这一回变了脸,一挺身子从靖和郡王床前站起,惊疑地道:“哪里来的钦差!”再看靖和郡王,也腾地坐直了。

    他本来就没有伤病,这就起来得利索。半支着身子想对策或想钦差从哪里冒出来,他的来意时,梁山王带着袁训、葛通,还有一干太子党们闯进帐篷。

    后面跟进来一些见到王爷气势不对,不放心靖和郡王跟进来的人。

    场面冰凝般寒冷,靖和郡王不甘示弱,先发问道:“王爷!您这是何意!”梁山王还没有说话,在他肩后的袁训上前一步,手在盔甲里一掏,一道金灿玉绣的圣旨举在手上。

    高高一抬,袁训另一只手指住靖和郡王,大喝一声:“拿下!”头一个蹿出去的就是葛通。

    张豪震惊,但并不乱。一把去抽佩剑,抽到一半,让人按住。

    靖和郡王面容惨然,一手指在葛通鼻子上,一只手按在张豪按剑的手上,眼珠子里神气尽失,看着灰白的多黑亮的少。

    指尖用足了力,把葛通鼻子都按红一块,而葛通对他的恨,也一样在面上现出。两个人全身子微微颤抖着,靖和郡王嘶哑道:“小子!从你头一天来,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葛通赤红着眼睛:“欠债,要还的!”

    “我不欠你债!你的外祖父江左郡王兵败战死,与我无关!”靖和郡王也红了眼睛。他已经能看到自己阶下囚的那场景,他愤然了,怒斥梁山王:“王爷!半生征战,我有何罪,你今天要来拿我!”

    出乎他意料的,梁山王往后退了半步,这下子,袁训更显露在人前。

    “你?”靖和郡王像这会儿才看到袁训一样,带着轻蔑一笑:“你有什么圣旨?”

    这位官升三级的袁将军,有圣旨只给他宣也正常。靖和郡王自问就是放走苏赫是罪名,京里也不能这么快知道。

    是以,他敢冷淡,你那圣旨上能写着什么?仰着脸鄙夷:“本王的战功是吗?”

    袁训笑容满面,钦差大人也不是总板着脸,他笑道:“要是郡王的战功,怎么会把您拿下?”双手展开,道:“既然要听,那也无妨。”

    念道:“……。命监查御史袁训往各军中,一切便宜行事,如有违犯,可先斩后奏……”

    靖和郡王这才有点儿生气出来,从刚才说拿下他时,他还是呆呆的滞着,像个木头人。冷笑出来:“监查御史?”把说葛通的话原样也给了袁训:“从你一到军中,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点在葛通鼻子上的手收回成拳,狠狠的把葛通推出去几步,靖和郡王对梁山王惨淡地道:“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梁山王冷哼几声没有回话。

    这位王爷就要告老回京,正式把帅位交给他的独子,靖和郡王的话在他来看,全是胡言乱语。

    靖和郡王束手就擒,葛通带人把他绑上,推到帐篷外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就在梁山王和袁训也步出帐篷时,冷不防的靖和郡王暴喝出一声:“天呐,数十年拼死血战,却换来今天!”

    周围的人,“哄”地炸了堤般的乱了。

    有人大叫:“放了郡王!”

    有刀剑拔出来:“这样对郡王,我们不服!”

    靖和郡王泪流满面,嘴里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不知是说感激,还是说冤屈。人流如潮水,后面的人推出前面的人,前面的人刀剑乱晃。

    这个时候,一声高喝骤然发出。

    “天子剑在此,谁敢猖狂!”

    靖和郡王带的兵,心总是向着他的,才会有这样的举动。但靖和郡王带兵的时候,不会自己老大,天子第二。

    这话一出来还是奏效的,混乱多少平息一些。

    视线都投向说话的那个人,见他满面笑容。笑有时候很能安抚场合,袁训在这种时候还是笑得亲切随和,他高举一把佩剑,黑色半旧的剑鞘,平平无奇。

    随即,袁训去了剑鞘,现出晶光四射的剑身。当兵的可以不识字,却不能不识刀剑,见这剑刃也算不错,但这就叫天子剑?

    这是袁将军的佩剑才是。

    “往这里看!”

    袁训随手一抖,剑身硬是落下一层壳,现出一把略窄,晶光四射,若雪峰晶莹的长剑来。

    这剑光,就透着无敌!

    佩剑这东西,有的人长,有的人宽,有的人也许就爱用短剑。所以袁将军本来的佩剑用宽的略长的,也无人多加关注。

    这剑中藏的剑,丝毫不比一把长剑差,也是可以。

    一把好剑,一露脸儿,就会给人震撼。

    这剑现出,包括靖和郡王都愣住,不怀疑这是把宝剑。

    天子剑这东西,不是春天到处开的花,见过的人不多,这一把是真是假无人知道,但这剑上气势足以震撼住全场。

    袁训一步一步地往前行,在人流中走过。太子党们除押解靖和郡王的人以外,全在袁训身旁。随着袁训走一步,他们也走一步两边护卫,走在靖和郡王部下的面前。

    距离有多近,一把短剑就可以结束他们的性命。当然会有反抗,梁山王在营外也有一支人马,但人乱中,人马救不救得及,可就说不好。

    袁训没有怕,太子党们也没有怕。跟着袁训走到一个马车下面,知道袁训的意思,沈渭扶住马车,袁训站上去,把手中剑四处展示。

    他还是笑容满面。

    这个时候他独带笑,像是怪异。但这位在京里以“和稀泥”出名的小袁,素来会很好看的笑,也的确减少几分敌意。

    “将士们!靖和郡王待你们不薄,他为保家护国待你们不薄!”袁训一开口,靖和郡王骨头里先一寒,这位说话不含糊。

    靖和郡王不是为自己私心待你们不薄,你们此举,是私心否?

    当兵的粗旷,与精明不冲撞。总是有人掂量袁将军这几句话,再想上一想。

    “兄弟们!你们为自己血战,为郡王血战,为皇上血战!”袁训含笑扫视四周,手中剑的威压和他的笑容相比,反而是他面对乱兵的笑容,更像一把子能束缚人心的绳索,把他的话直通心底。

    为自己战?那还要服天子。

    为郡王战?这里面为郡王战有的,但有多少?

    会天子战?忠君当头,钦差为大!

    当兵的大老粗多,义气血性,一鼓动全都上去。但为自己这话还能听懂,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中的刀剑渐往下落。

    “放屁!放屁!放屁!”

    三声大骂,把袁训的话推开。循声看去,营门口那里,不知何时站着七、八个人。看他们的品阶,全是将军。

    那在帐篷里要阻拦,让靖和郡王阻止的张豪在头一位。他圆睁双眼,见众人视线全让吸引过来,“呛啷”拔出剑来,转手横在自己脖子上。

    见到他的动作,随他一起的人也拔出剑,一样横在脖子上。

    这就除去风呼呼以外,原先的动静俱安静下来。

    袁训笑容不改的看着:“张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袁将军你听着!”张豪大呼:“我等不知道郡王犯下什么罪名,我等也皆不敢违犯国法!我等只有一条命是自己的,袁将军你今天不说个明白,我等这条命不要了!”

    “要审你就在这里审!要问你就在这里问!”

    几句话一出来,当兵的又开始乱起来:“就是!当着我们面审,没罪你滚蛋,放了我家郡王!”

    袁训笑容加深,他双手还是捧着剑,悠然道:“要是我不答应呢?”

    张豪怒道:“我头一个死给你看!兄弟们,这是他逼死的我!你们都记住了!”

    “放人快放人……”

    乱声又将大作,说时迟那时快,袁训大喝一声:“小沈接住!”把天子剑交给沈渭。手往背后一拂,背着的弓箭转到手上,闪电般,抽出数枝子箭,中间有个小小的动作,随后搭箭上弦,“嘣嘣嘣……”

    数声一过,张豪手中一痛,握的剑落下地去。在他后面,又有几声落剑声。再看他们的人,并没有受伤,只握剑的手红肿起来。

    箭矢落在地上,却是拗去了箭头。

    袁训搭箭前那让人看不清的小动作,是拧断箭头。

    还没有起来的哄乱声嘎然而止,都让袁训这一手好箭法折服。寂静中,正方便他们听到袁将军的话。

    袁将军笑眯眯,还是那悠悠的语气:“没罪的人一个也不能死!有罪的人,该审还得审!”双手往上一拱:“我和将军们一样,食君俸禄,不敢不报君恩!我和士兵们一样,有妻有儿也有女,为家人要顾惜自己性命!我和你们一样,你们遇敌要杀,遇疑惑要问,我身为钦差,我也是的!”

    弓箭,在他手指上晃个不停。

    袁训笑道:“还有哪一位要拿命和我比箭快的,我准保留下你的命,不信再来试试!”张豪等人沮丧无比,哪还会再和他比试?

    士兵们也看出这位以升官快闻名的袁将军不好惹,大家面面相觑。

    营外,梁山王带的人马黑压压来到营门,为首一个人黑金盔甲,推开来,露出小王爷的大脸盘子。

    萧观早就看到,往近处来时怒得不能自己。马才到,就喝道:“靖和皇叔!亏你还是男人!有罪你跑不掉!无罪你还回来!你一个人的事情,要把全营的兵全折进来,你趁心还是你如意!”

    从太子党们认得小王爷以来,难得的为他的话齐齐露出一个笑容。

    ……

    “我随你走!但,暂管的人得定下来!”靖和郡王心一横,对张豪使个眼色。张豪满眼是泪,摇头再摇头,泣道:“我随您去,您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袁训也摇头,笑道:“这事情王爷自会安排。”

    梁山王走上来,大声道:“由葛通将军暂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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