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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2部分

侯门纪事-第1892部分

小说: 侯门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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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理解萧战的人,就不难理解他的爹。加福就是那理解未婚夫,也能明白公公的人。加福不会瞧不起,也不用还有诧异,忍住笑:“父帅,我绣的不好。”

    “那这个给我吧,这个绣的挺好。”梁山王指儿子手中的:“把这个给我,好歹我带你们过年了是不是?”

    萧战放开嗓子:“加福,我和你说句悄悄话儿。”加福笑眯眯,也很凑趣,扬声:“好啊。”

    梁山王眉开眼笑:“悄悄话还说这么大声,这是不背着老爹,你真是好儿子。”

    萧战不理他,继续大嗓门儿:“加福你别跟我爹一般见识,分明是咱们陪他过年,不然这会儿早坐在宫里抢金钱。”

    加福:“嘻嘻。”

    梁山王嘟囔:“这是悄悄话?这叫不像话!”大手更有理的对儿子招展:“拿来,给老爹当赔情钱。”

    “我有无数个给不得老爹的缘由。”萧战把荷包放到背后。

    “我有无数个老爹一定要的缘由。”梁山王没好气。

    “头一个,您要可以,然后军中加福的一古脑儿亲戚可就全来了。加福的姑丈,加福的表哥,加福的伯父,加福的伯母,加福的…。”萧战喋喋不休。

    梁山王张圆眼睛:“打住!加福的伯母在大同,你小子乱找理由。”

    萧战还没有回话,陈留郡王忍无可忍进来:“三十守岁,我们都等着陪加福,王爷你可以走了吧?”

    梁山王正气不顺,一跳起来:“打架打架打架,我儿媳妇的帐篷,为什么我要走?”

    “你没过门儿媳妇的帐篷!”陈留郡王往外面道:“都进来吧,这会儿该咱们陪加福。”

    龙氏兄弟萧氏兄弟葛通父子和钟南进来,找地方坐下,把手里捧的吃的摆上来。

    给梁山王留的有个位子,但梁山王见到人数上比自己父子们多,就没有一处痛快的。小声叫过萧战:“哎,这威风你不打下去?”

    “不打,过年呢,京里一定念叨我们。加福也要有家人陪。平时加福是我的,今天晚上是亲戚们的。我呢,也去陪亲戚。”

    梁山王斜眼:“你只能陪老爹。”

    “等着。”萧战走开,没一会儿提一个包袱过来,打开,里面全是信。

    拿一个扬扬,萧战还是得意的人儿:“这就是我陪的亲戚。看我来不过一年,家信却有这许多。爹,比你的多吧。”

    梁山王胡乱拿起一个:“你表弟的,”再拿一个:“你表弟的,”又拿一个:“还是你表弟写的,这小子写这么多信给你作什么?字还稚气呢,不怕我笑话他吗?”

    “字不好才多写呢。平时,我太忙了。又要练兵,又要陪加福,又要不让别人打扰加福,”

    霍德福和钟南窃笑。

    “还要陪老爹。”

    梁山王怒了:“你陪老爹的空儿哪有多少?还不如针尖大。”

    “那我今天晚上也得分些给表弟,”萧战对着信笑容可掬:“表弟,表哥来了。”

    梁山王黑着脸,挤到儿子身边:“我也看看,过年陪亲戚是你说的,你表弟也是我亲戚。”

    萧战分一半儿给他。

    第一眼梁山王见到的是,“表哥走的呱呱叫,十分妙。坏蛋舅舅的压惊酒是元皓送的,以后这酒全归元皓送。表哥,你走的再好不过。”

    梁山王抽抽眼角:“这就是你心心念念表弟的信?”

    萧战甘之如饴模样:“我爱看,我不在了,有表弟照顾岳父,我喜欢的很。”

    “哗啦”,梁山王把信抢走,吼道:“你只能照顾爹,别再想你岳父。”愤怒无比:“大过年的,怎么总想着亲戚!你爹在这儿!”手指着自己胸膛点点点…。

    萧战耸耸肩头:“看信怎么了,您也看表弟的信就是。”

    梁山王的脸有些发绿,发狠上来,把余下的信往包袱里塞:“我让你看,我让你不赔老爹!”

    萧战凉凉:“我让您抢我荷包,还抢不抢了?”

    “我要一个怎么了!”梁山王把包袱丢下。

    萧战更惊天动地:“加福没功夫做!”

    “我只要一个!”梁山王跺脚。

    萧战捏拳头:“不给!”

    “你还是儿子吗?你是我的儿子你就应该把你的给我,你不是我儿子,你却是我生的,你敢说你不是我儿子,你长着我的模样呢……”

    陈留郡王等竭力装充耳不闻。

    ……

    鞭炮声声震天,烟花漫天飞舞。太上皇和太后也走出来。挨个问着:“咱们今天都说到没有?”

    “说到了,战表哥和福表姐也说到了。”小坏蛋舅舅嘟起嘴儿,还是道:“姑丈不好,把表哥表姐抢走。”

    …。

    太子府上,太子也走到加寿床前:“就要子时了,寿姐儿又要大一岁,称心如意你们全要大一岁。”

    从加寿开始,都对太子瞄着,笑得不言而喻。最后,眼光放到小木床上,睡得香甜的小襁褓上。

    ……

    “子时了?”梁山王满意了,拔腿边出去边道:“这个年过的好。儿子,你还是陪了老子。”

    萧战抱着信头也不抬:“是啊,我要还在京里,哪能看到表弟给我写许多信。”

    加福抱着她的家信,也一样点着头。

    ……

    新年正式来到。

    ……

    正月里添喜事,齐王妃萧凝念有喜。老太后一定要说是加寿生下的皇太孙萧端涵带来的,陈留郡王妃深信不疑,齐王的母亲梁妃深信不疑。

    出正月,董大学士逝世。加寿已出月子,在他临终前往床前探视,董大学士把能说的说上一遍,算没有遗憾,含笑而亡。

    在他去世的当天,他的遗章由董大人摆到皇帝面前。皇帝动容。里面说的:“……如新臣不敌老臣之傲慢,老臣憎怨新臣之清鲜。可谓贪嗔宽而正直减。如居功不耐雨露之泽被,觊觎增长狂妄之野心。可谓痴恋多而清明避。”不正是他眼前经历的朝堂。

    新老之争也好,居功自傲也好,其实在每个朝堂都有。也时常的有人上谏谈论某人如何,某事如何。但整体的做个评论,把人心人嗔人怨人恋说出来的不是很多。别的人不会没事对朝堂来个大评论,谈论的还敢是不少贵人。有资格的忙于政事,没资格的写这种,不入木三分或者跟董大学士相比阅历不足,很难写到皇帝入眼。

    又是遗言,这是老臣在病中对他的依恋。皇帝认同,当时就想叫个人去劝忠勇王退位。想到遗章里的话,皇帝宣来太子,把董大学士的遗章给他,让他去办这件事。

    太子也动容,骤然收到的忠心让太子酸了鼻梁,溢了眼眶。双手捧着的不是奏章,而是董大学士沉甸甸的心。

    他回到府里命人焚香在窗台上,为董大学士又哭了一场,就让人宣忠勇王前来。没有多说,直接把遗章递给忠勇王。忠勇王哆嗦着嘴唇当时没有二话,答应的也很好。但回家就一病不起,据说高烧说胡话,太子不好逼一个病人退位,忠勇王世子也递奏章恳请缓和几天,太子把这事暂时丢下。

    但又三天过去,太后还是丢不下来。看过遗章抄本的她,久久沉浸在对权贵们的评论上。论梁山王是“幸不是无功无禄之人。”

    论镇南王:“幸不是骄横狂奢之人。”

    论忠勇王无功无禄的话,更扎到太后的心。

    换成别人说这些话,太后极有可能寻个错,把他弄到面前骂上一顿。但董大学士她却不能。太后也看得出来董大学士不是针对她,但无意中却把溺爱孙子,而且自己知道是溺爱的太后扫进去。

    这个下午,她呆坐半天。晚饭的时候,执瑜执璞进来陪她用膳,太后有说有笑,但等孙子们出宫,太后又有些无奈。

    “过来,我和你说几句。”太上皇在暖和的坐卧之处招手,在窗前出神的太后在他身边坐下。

    太上皇低声道:“我为你盘算好,瑜哥璞哥今年十五岁,你让他们走吧,明年他们十六岁,借着成亲的机会,或者今年底叫他们回京,或者明年叫他们回京。成过亲,离下科场不远。他们两个虽用不着下科场,但对外就说准备下场,真下也行,秋闱春闱加上殿试,又是一年。殿试出来得官,放在京里没有人会说什么。就不用再回军中,而长长久久留你身边。”

    太后爱怜的握住他的手:“又是只有你看出来我为难,这难题又是你帮我解开。”

    太上皇轻轻地笑着:“我不帮你还帮谁呢?谁叫你心性儿是大的。又想拘得孙子在摇车里呆着,又想让别人说他们老子英雄儿是好汉。”

    太后苦笑:“我不是想让别人夸他们,我是看过董大学士的遗章,他说忠毅侯没有尸位素餐,这话好似在我心里剜一刀似的。两个孩子能把苏赫都杀了,我却强留他们而没有好的理由,只会让别人笑话他们。”

    想上一想:“皇帝要用人,我把能干的孩子拘身边也对不住他。”

    “还有他们从回来以后,变成大孝敬的孩子。每天都有一顿饭陪你吃,这是每天都来看你。虽然他们只字不提,但意思你还不明白吗?他们还是想走,怕走了以后你难过,所以在京里的时候多多的陪你。”

    太后轻叹:“两个有功的孩子,一回京就不再去,军中的将士们该怎么说我?我虽有偏心护短的名声,但孩子们可不是无能我才护他们。初二去袁家,跟往年一样,看我弟弟的手札。看到他叹息病弱,辜负雄心抱负的话,我哭的不行。”

    太上皇也看过几章:“还有他指望有个儿子能为他中举,有几个孙子能健康强壮,”

    太后眼眶又湿了,垂泪道:“我也又看了一遍。”

    “那让他们走吧,按我说的,去军中至多只呆一年。边城现在还算太平……说起来,你真不应该留下他们。你想想,边城太平他们都能杀了苏赫,这不是老天也有意成就他们的名声。可见以后遇难也呈祥,逢凶也化吉。”

    太后听到“遇难”和“逢凶”,打个寒噤。

    太上皇轻抚她的后背,关切的不错眼睛看着她。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太后很快就恢复。

    对着太上皇,慢慢的展露笑容:“那,就依你,边城太平,不会再有第二个苏赫出来给他们杀。”

    太上皇不住点头,安慰的补充道:“按我算的,只去一年。我给梁山王写封信,再让梁山老王也写封信,让梁山王小心照顾不得有误,别说伤着,吓着也让他包赔不起。”

    太后笑着缓缓点点头。

    第二天唤袁训进宫先对他说,袁训半天不敢相信,以为姑母说反话。不住的赔不是:“上一回他们走,是我大意,这一回再也不让他们走了。”

    太后啐了他:“我说真话呢,老子去几年混个英雄名声,你怎么敢耽误我孙子。”

    袁训心想姑母这大方来的奇特,陪笑再问:“不知是什么缘由?”

    太后板起脸:“哪有缘由!不过是他们成亲前还是孩子,还能撒回野。不像有的人,成过亲是大人了反而撒野!”

    袁训低低地道:“就知道要说到我身上。”

    太后冷笑一声:“指望我忘了?我最记得这事!”一个白眼儿过来:“回去对孩子们说明白了,只一年,不是我给的日子短,是他们还要回来成亲。成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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