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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4部分

侯门纪事-第1664部分

小说: 侯门纪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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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念姐儿进来,孩子们纷纷招呼,只有元皓是嘟囔:“我还没有写完字呢,为什么又来抢加寿姐姐?”

    念姐儿对他的此类抱怨习以为常,嫣然的说上两句好听话儿:“借出你的加寿姐姐一小会儿好不好?等我回京闲了,用心缝一个帕子给你,”

    元皓放下笔,扳动胖手指数起来:“在扬州欠我十个帕子,到了这里抢了加寿姐姐这是第七回,欠我十一个帕子,三个帽头儿,两双鞋,和一个腰带。”

    好孩子从自己座位上白一眼过来,也嘟囔他:“抢东西精。”香姐儿怕他们又吵,忍住笑叮嘱:“写你的吧,早早写完,去厨房里吃汤水。”

    元皓拉着念姐儿还在问:“欠我十七回东西,我没有算错?”念姐儿夸他算的好,才得已在加寿身边安生的坐下。

    元皓看似重新写字,其实有人注意到他肥白耳朵的话,微微的颤动着,一心二用的一面写字,一面打算听听二位姐姐的私房言语。

    念姐儿不想让他听到,故意东拉西扯的说了些别的话,以为元皓专心在写字上面,悄悄的对加寿把话说了。

    “殿下要我张扬的陪他游园,就不想想我回京里怎么见人?加寿,等会儿他问你主张,你要向着我。”

    加寿眨巴着眼睛,手指对香姐儿勾动。香姐儿让好孩子乖乖的,她也走过来,元皓的耳朵就支得更高。

    香姐儿听完,小声问为难的表姐:“是犯愁没有带女孩儿衣服吗?我和大姐三妹带的还有一套衣裳在,我出套衣裳帮表姐行吗?”

    念姐儿尴尬:“二妹,你没有听明白不是?我带的有衣裳。”

    “我出枚女孩儿簪子,红宝石绿宝石寿星簪子,让二丫取来。”加寿的话把她打断。

    念姐儿仿佛明了,嘟起嘴儿:“哎呀,不是让你们起哄,是帮我回绝殿下……。”

    一个身影扑上来,嚷道:“我出个元皓,去哪里玩?我出元皓,元皓随你去。”

    胖队长扑到加寿怀里。

    加寿格格笑上一声,好孩子哪里肯示弱,扬眉起身:“我出好孩子。”

    别的人就都让打扰,韩正经眯了眼,眼神里也有心动,但是他一贯的一本正经,慢条斯理的先把胖孩子和好孩子教训了:“看看你们遇上好玩的事情只出自己,把别人全忘记。我出六表哥,我不出自己。”

    小六理所当然:“我出正经。”扭过头安慰苏似玉:“下回我出你,今天你就别掺和了。”

    苏似玉不慌不忙:“我出称心表姐和如意姐姐,她们会出我的。”说完,也银铃似的笑起来:“好似吃螃蟹,你出姜醋我出绿豆面子洗手似的,念姐姐是带咱们对份子吃螃蟹吗?不是天天有得吃,咱们小,每人每天一大只,不足够吗?”

    秀才遇到兵,有话也说不清,就是念姐儿此时的境遇。她懊恼着:“不是吃螃蟹,”

    “那对份子做什么?”好孩子歪着脑袋。

    “对呀,吃什么去?”元皓对吃从来兴趣浓厚。

    “不管做什么,我都出六表哥。”韩正经有老谋深算的味道。

    小六又一回想当然的:“不管吃还是玩,当差还是念书,我出正经。苏似玉你退后一步。”

    阮瑛阮琬总算明白了,争先恐后来扎堆:“我出哥哥。”

    “我出弟弟。”

    念姐儿跺脚:“不是的呀!我已经让你们搅和糊涂。”院门响动中,很快,称心和如意进来。

    “大姐,咦?念姐姐也在,太好了,”称心穿着出门的衣裳,一看就是刚从外面采买回来。

    她和如意气愤的道:“街上贴出告示说大哥哥与民同乐,与民同游狮子林,别的人还没有怎么样?一堆的姑娘们涌到裁缝铺子里、绸缎铺子里,首饰和珠宝铺子也挤满了人。”

    念姐儿没反应过来:“这与裁缝铺子有什么相干?”

    “她们抢裁缝做衣裳,要在游园以前做好看衣裳,好和大哥哥游园呢!”称心嘴儿一噘:“念姐姐您可一步也别退,到那一天打扮的十分好,在大哥哥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

    如意热心的道:“一定要帮忙的?不然那么些姑娘,姐姐一个人怎么会得过来?等等,我去叫璞哥来,”扭身就要出门。

    念姐儿紫涨面庞叫住她:“打住!还嫌我人丢的不够是怎么着?叫璞哥来,多一个看笑话的人吗?”

    如意愕然:“姐姐怎么这样说话?我想,难道那天不要护驾的吗?”念姐儿后悔失言的模样:“你别生气,我的意思是……唉,我应该是什么意思来着?”

    一个如意还没有解释清楚,称心也跟着伶俐:“是啊,我去告诉瑜哥,让他那天也陪着姐姐不走开。来一个,咱们会一个,来俩个,咱们会一双。”

    挽上如意的手儿,两个人跟进来的时候一样,急急忙忙的去了。

    念姐儿的脸已经成块大红布,有个地缝钻最好,随后在身边发现有一个才是真正看笑话的。

    “哈哈哈……”加寿终于没忍住,大笑道:“我也帮忙,我出加寿。”

    “我出元皓我出元皓!”胖队长又乱上来。

    “我出好孩子,”

    “我出……”

    念姐儿双手掩住耳朵,知道自己寻错帮忙的人。

    ……

    房间里,兄弟二人忽然有了隔阂一般,齐王好半天想不出下面该说什么,太子也静静呷茶。

    太子可以解释几句打开僵局,但他想还是由齐王先表明立场的好,就貌似平静的不动形容。

    “不,”齐王张口,毫不拖泥带水的反对。

    太子一瞥过来,非常乐意听听皇兄的高见,笑容慢慢的堆积到唇角上。

    “在这里不还你的铺子,难道让我到杭州才还?”齐王在脱口的反驳以后,委婉许多。

    他敢于反驳,是他有了两全的主意。既能让太子满意,也不轻易退却失了自己的尊贵身份。

    太子固然是人上人,齐王也有自己的尊严。深思熟虑的话,出自于好心的话,一碰就走,齐王想这也太没骨气,也失了主见。

    就像漫山遍野的草,历经严寒来春必发,却永远长不高。只有那敢于坚持自己笔直身躯的树,在强风中不倒,在暴雨中不弯,才慢慢的树立起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真心的是想还间铺子,但事情顺流而下成了要么趋炎附势惧怕太子,要么就和太子生分。齐王已想的明白,这不是他的行事风格。太子都敢向京里宣称他对阮家的示好,自己倒听到句话就要掉头就跑?

    “英敏,你的铺子还是让我还了吧。给阮家两间也好,三间五间也好,都由我来出,但是确实是你要赏的,是你的名义给他们。你看,好不好?”

    齐王心平气和的微笑:“这债,欠到杭州去也不像样儿。”

    太子略作踌躇:“好。”

    他何必强着一定自己出钱,名头儿是他的已是他要的。太子想到在海上打鱼,那大网是他拉上来的吗?他也拉不动。送回京的鱼干,他洗了剖了,他做完全程了吗?他一样没本事干得完。但名头儿是他的。

    齐王让这一步,已是表明立场不跟他争,也坚持他的决定,保持他的也许称得上“骨气”的说法吧。

    真的齐王软下来,太子想自己也会大失所望。他跟随岳父一行走来,这队里的人有哪一个是软的,就是以前名声不佳的文章老侯兄弟,也像是该英勇的时候英勇了。对于齐王另一部分的不让步,太子想可以包容。

    相视的一笑,俩兄弟重新有和契之感。此时说点儿亲热的话最好不过,也都想了几句出来,还没有说,让一阵乱嚷打断:“我出元皓!我出加寿姐姐,帮着表姐……”

    太子失笑:“他们又玩上了?”

    齐王有点儿担心,往前坐上一坐:“这件事儿只有你帮我,让加寿不向着念姐儿,你去说最合适。”就把和念姐儿说的话告诉一遍。

    “哈哈哈,原来如此!”太子大笑:“哥哥放心,哥哥你想,我和加寿几时避过嫌?寿姐儿才不会帮这忙,”

    “我帮忙!”加寿的嗓音也出来,没办法,这院子着实不大。

    齐王对太子挑一挑眉头看去,太子莞尔:“不信咱们去看看,我赌寿姐儿不帮忙,要帮也帮哥哥。”

    ------题外话------

    这标题回头好找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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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章 未婚夫妻情意笃定

    随着太子的话,这一份儿和加寿两小无猜的自信一览无遗。小说 令得齐王暗想,有时候落后的一步两步,并不都是由身份和资历而来。

    无话可说。

    带着这样的心思,齐王和太子并肩去往加寿房中。而那个门里还在喧闹:“我出舅舅,”这个只能是胖孩子队长。

    “我出姨丈,”好孩子挺身。

    “我出婶娘行不行,行不行!”这一个是阮瑛。阮梁明年长于袁训,阮瑛对宝珠就是如此称呼。见到胖队长又得意,阮瑛虽还没有挂上拌嘴名声,也不介意再跟胖队长争上一回。

    房里还有别的动静:“叽哩啪啦,哗啦砰砰……”,不是拍了案几,就是踢了椅子。

    ……

    晚上,袁训照例在院中巡查。等他回到房中,见到宝珠打开衣箱,正在取他的鲜亮颜色衣裳。

    在路上,袁训的行装大多比在京里还要暗沉,路上灰也大是真的。但还是备下浅色的衣裳用来会客,这会儿宝珠全取出来,在手上掂量着。

    自言自语着:“就这几件我都不满意,明儿喊裁缝来做几件吧。”话刚说完,见到丈夫回来,宝珠堆上笑容:“你回来了。”

    夫妻成亲已有十数年,但每每见到还是“恨晚”似的,这面庞充满缱绻和缠绵。

    袁训走过去,自然而然的手往宝珠肩上一拂,也是解不开的亲昵。笑问道:“你搬我衣裳做什么?又为了什么要给我做衣裳?”

    宝珠取过一件玉白色的,向丈夫身上比划,语气中说是嗔怪不如说是娇恋:“看你,白当舅舅了,外甥将有大事情,你就不出面不成?既出面,就得有几件会人的衣裳是不是?”

    “元皓又怎么了?”袁训想也不想就道。

    宝珠扑哧一笑,手指在自己面颊上轻轻一刮:“让我逮到了,你不疼念姐儿。”随后咕咕囔囔:“亏得姐姐为你什么都肯做,你就只记得是元皓的舅舅。”

    “是吗?我想起来了,姐姐为了我,曾经叫我不要理会宝珠,干脆最好的,不要宝珠也罢。”袁训故意道。

    宝珠白个眼儿:“陈芝麻烂谷子的,我和姐姐早就忘记了,你又提它又做什么?”转过身去,把手中衣裳另换一件雪白的拿在手上,人还没有转回来对着袁训衡量,话又出来:“元皓都要出元皓了,舅舅还能不出舅舅?饶是舅舅不出,舅母也要把舅舅出了。”

    有时候的宝珠在袁训眼里,是娇憨这辈子不能改。就像此时,袁训由她的话想到白天孩子们的乱,能把缘由明白。但再明了原因,也看妻子娇娇的还似个捣乱的女孩儿。哪怕她一片的心思不是为自己,是为了自己的外甥女儿。

    袁训就和妻子玩笑:“舅母出舅舅有什么用?这舅舅不想出自己,舅母又能怎么样?”

    “那舅母就把自己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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