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纪事-第1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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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血口喷人,我哪里龌龊?我做下什么?至少,我没有抢人亲事。”
萧战的脸色变了变,柳云若则跟刚吃一盆冰似的舒坦,也把拳头暗暗攥起。
萧战还是没有起身,怒气也很快下去,继续冷嘲热讽:“你不龌龊吗?一面要和我家小七定亲,一面又在外面勾三搭四?”
柳云若火了:“我勾谁搭谁?我什么时候要追着和袁小七定亲了?”
萧战眼睛一亮,无意有意的对大屏风看看,飞快问道:“你的意思,你不想和我家小七定亲?”
柳云若又不是小笨蛋,他就是不想和袁小七定亲,也知道讨不回加福,但也不会在言语上让萧战得意。
气汹汹道:“我的意思关你什么事情!你家小七?是你家的吗?”放低嗓音的时候是嘟囔:“没羞没躁的,你家你家的,就是加福也还不是你家的呢。”
就是没有“十年之约”这事情和梁山王府交恶,就不是柳云若坐在这里,换成夜巡别的小爷们,也都知道说到加福,就是触碰到萧战的底限。
但萧战对于这一句话,只是眼神儿阴沉沉往门帘上望了望,又把怒气忍了下来。
柳云若等他动手呢,见他不动,正诧异的时候,萧战还是和他对嘴。
小王爷拍拍胸膛,傲慢无比:“加福是我家的,我是我岳父家的,小七也就是我家的。你不认,算什么!我岳父亲口许给我,小七的亲事上面,我这女婿能说话!”
“嗤!”柳云若还他一声冷笑。
“现在我这能说话的女婿,要好好的问你,你做下事情,为什么不敢承认?”萧战怒目过来。
柳云若撇嘴:“我做下什么,我都敢承认!”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萧战眼神亮晶晶。
柳云若一眼看穿:“你不要激将,我没功夫理会你。你就说吧,我做了什么?”
“你喜欢你表妹是不是?你装腔作势要和加喜定亲的话一出来,你表妹就去你家里找到你,对着你哭,有没有这事情?”萧战面上不是胸有成竹,而像奸计得逞。
柳云若翻翻眼:“有,又怎么样?”
“第二天你表亲的表亲,有三位小姑娘去看你,对着你哭了吧?这事情有没有?”萧战面上更显奸滑。
柳云若还是散漫地回他:“有啊,怎么样?”
萧战得意地对大屏风再望去,就要问下面一句的时候,外面站住几个人,有一个人笑道:“打扰,听说柳家小爷在这里?”帘子一掀,外面有人惊呼:“云若,”一个满头花翠的小姑娘,和柳云若年纪相差无几,她进了来。
似乎没看到萧战在,直奔柳云若,到他面前泪如雨下:“我听到消息就赶着回来,父亲母亲还要避暑,我说京里有要紧的人过生日,母亲才陪我回来。云若,收到你的信,你信上写的是真的吗?”
柳云若也顾不上去看这一位到底是谁,因为她家有表姐妹好几个,都跟自己玩耍过。姐妹面庞儿差不多,要认排行得细看一眼才行。
他本来是要细看的,小姑娘话说得快,他就听到送信的话,想也不用想,把目光放到萧战身上。
萧战笑得就更坏,嘴上吸溜着小茶壶,但神色供认不讳。
柳云若疑心大起,对大屏风看了过去。忽然一声大喝:“出来吧!”啼哭的小姑娘让吓得一抖,见屏风后面一个接一个的走出人来。
头一个胖脑袋,小身子有魁梧之态,满京里稍有头脸儿的人都认得,没有头脸儿的百姓也认得大半。这是袁家的长子,世子袁执瑜。
第二个胖脑袋孩子,二公子袁执璞。
第三个烟润荷露之态,香姐儿。
第四个雪白可爱,是加福。
第五个走出来的对柳云若目光凶狠,生得俊俏,禇家的大路。他的手里,还扯着他的小媳妇儿小红。
到来的小姑娘噎得小脸儿通红,她虽然不认得禇大路,却认得前面四个,心里本来有一腔说袁家不好的话,这就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又下不去,一时间让她吞下鱼刺似的又激出满眼泪水。
看看柳云若渐出的怒气,再看看袁家来的人多。小姑娘尖叫一声:“你们要做什么?这是青天白日的……。”
另一个尖叫声出来,嗓音是家传天生的,比她还要响亮。小红对着柳云若愤怒,把手中一枝石榴花指过来,尖声道:“他对不住加喜姑娘,加喜姑娘不许他。”
转脸儿对萧战好钦佩,小脑袋不住地点:“小王爷说的对。”
萧战才不管这话揭露他来以前,有话在先,得意的摇头晃脑:“我一看就知道他不行!不行!”
吼上一声:“重新开会,出来举手!”
大屏风后面,磨磨蹭蹭又出来两个人,好孩子和韩正经。元皓今天进宫看太后的日子,就不在这里。
韩正经对柳云若大失所望,他一直认为姨丈相中他,他就是个好孩子。却没有想到……韩正经对柳云若垂头丧气:“亏我看好你呢,”
好孩子狠狠吐一吐舌头,毫不犹豫下个结论:“坏孩子!”
他们围成一圈,萧战得瑟的道:“赞成的举手!”看一看大为不满,居然还有举手的。
二位舅哥和韩正经。
香姐儿都对柳云若扁起嘴儿,不等萧战问,香姐儿对哥哥们投去询问的神色。
执瑜执璞认真的道:“爹爹说好,就好。我们听爹爹的。”
“死心眼儿!岳父要是错了呢?”萧战说到这里,执瑜执璞对他叉起腰:“你敢说爹爹错?”萧战赶紧改口:“岳父万一让他蒙蔽呢?”执瑜执璞依然道:“什么时候爹爹说不要他,我们才改!”
胖兄弟们对萧战晃晃胖拳头:“战哥儿,别说我们不警告你,你和爹爹对着办事情,我们可不客气。”
萧战不高兴的道:“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怎么还有你们这两个大傻子出来,”
把手一划拉:“随你们去!”
再吼一声:“不答应的举手。”
小红头一个高举,禇大路对柳云若满面厌恶,也举起手。好孩子却犹豫不决,听过表哥们的话,见到不好的表哥还向着姨丈,好孩子苦着小脸儿一动没动。
萧战虽然票数占先,也气的对好孩子问道:“你难道喜欢坏孩子?”不是你刚刚说过,他是个坏孩子。
好孩子骨碌碌转着眼睛,怕说的话不对。她不敢惹萧战,就往不好的表哥身上一推:“早上我吃了他的糖。”
萧战抚额头叹气:“乌合之众,就是这样没章法。”但统计票数这一次自己占了上风,也从不把好孩子太放心上,没有和好孩子计较许多。
来的小姑娘不再哭,呆呆的弄不懂袁家的孩子们在做什么。柳云若一会儿气萧战算计自己,一会儿压抑自己如果萧战能把亲事折腾散,那就随他去吧。
不战而屈人之兵,大概就是指萧战这乱跳脚,而又中自己下怀吧。
留在这里没有意思,柳云若走出雅间,头一个见到的,就是带着打听眼光的陆长荣。
“好,你好!”柳云若不能怎么样萧战,难道一并就怕了陆长荣?
论家世,柳家只比陆家好。
论家人官职,柳捕快当下是不如陆尚书。但以前柳国舅在京里高人一等,陆长荣又不是能当一面,受柳云若赏识的人,柳云若从来眼里有他无他在这一等上面。
不留情面的,这就张嘴就指责。柳云若却没有想到的是,陆长荣反斥回来:“我好?你才是好呢!你从来没有拿我当兄弟看过!”
柳云若不能听这句话,他虽然没把陆长荣看得太重要,但这与陆长荣为人也有关系。比如在夜巡上本来没有陆长荣,是柳云若举荐的他,带上的他,他才得到赏赐。但办事不得力的地方,让柳云若在袁家丢过一回人,柳云若满心是想要个好人,他自己不跟上来又有什么办法呢。
见陆长荣这话出来,柳云若不能接受,又再会开导自己,在房中多少受的还是有气,暴跳如雷:“我不拿你当兄弟,我就不会件件事情带上你!”
“你当我是兄弟,你和袁家定亲的事情,怎么没对我说过!”陆长荣露出瞧不起,想说什么又忍下去,最终他重重一拂袖子,“蹬蹬蹬”,他先下楼。
柳云若又憋气又没办法解释,沮丧的想人人都以为他多想讨袁小七呢,有谁知道他却是身受其害的人?
父亲牵连出京,母亲天天唠叨,自己天天受气。受……这陆长荣也能给一出子气过来。
谁要这亲事谁要去!柳云若在回家的路上,这心思愤然翻腾不停。他对这亲事的反感,又加重一层。
如果他是趋炎附势的孩子,早就巴结上去。但他内心的狂傲——说起来这狂傲不比从表面到内心都强横的萧战差,也不比表面相对萧战来说平稳多的执瑜执璞差——让他知道自己好,并把他的好十分看成一百分。
他既然能撑起自己的一片天地,在夜巡上跟袁家孩子是分庭抗礼之态,早有矛盾存在,又再能耐,归根结底还是个孩子,骨气这东西很多大人都在没必要出现的时候偏偏调出来,何况是骄傲的云若公子?
定了这亲事好像依附袁家的的心情,让萧战这么一折腾,对他更明朗清晰。
他就更清晰的给自己烙印上三个字,我不干!
……
加喜姑娘过满月的前一天,袁家虽没有大办的意思,没有发出去几张贴子,却还是有人来送礼物,预先打声招呼,明天来吃酒。
袁家到下午的时候,把办满月该用的东西使用起来,乍一看上去,王府朱门,还是气派异常。
在婆婆生产前后就不再回自己家,而是在婆家坐镇管家,安老太太和袁夫人在旁提点的称心如意,在傍晚到来的时候,回到家中。
连渊尚栋虽不是让皇帝生气之下打发离京的官员,却还公干在外。各自的母亲陪着去见祖父母,她们一到房中,两家祖父母就把家里闲人打发开,心腹的婆子们守上房门。
称心的婶娘们万分疑窦,但苦于进不去房里,只能在外面窃窃私语。
“称心抱着一个匣子,她的奶妈和丫头抱着也有匣子,这是从袁家搬回来多少东西?”
“不应该是趁火打劫的人,但这风头上抱东西回来,只能是拿了什么?”
对于称心从小到大的风光,生下后就时常抱进京里给太后看等等,随着京中传闻太后和皇帝母子不和,在家里人心中生出阴影。
有人闻祸而喜,有人闻祸而悲。但嘴里说出来的话都还把上几分,并没有飞流三千丈直到恶意里。
房中,跟她们猜的不可能一样。
连氏老夫妻笑得面上生花,把称心连连的夸着:“加喜满月就要走?你在路上可要好好的玩,好好的侍候。”
称心笑盈盈:“是呢,不能公开的在家里辞行,今天算我特地回来辞行,有几件东西留给长辈和弟弟。”
奶妈送上抱的匣子,打开来,是一份儿银两。称心双手捧着送到祖父母面前,脆生生道:“不是两年,就是三年我不在家,年节上不能孝敬买东西,这五百两银子放在祖父母这里,要什么,请妈妈们买回来,权作是我买的。”
祖母哎哟一声:“我的儿,你要去行路,我和你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