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卫,本宫包了-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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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就是这么一回事,脑筋一旦转过弯来,看事情就全然变了模样。
之前她想到他就咬牙切齿,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他还不错,也就这转念的功夫,她又觉得他好了,这个也好,那个也好,总之,哪里都好。
昭华公主将她面上的神情瞧在眼中,眯着眼睛,眼中满是算计,贼精贼精。
她拖长了声调,“怎么样,想明白了?”
“嗯。”安宁郡主闷闷地应了一声,“好像确实对他有那么点意思……”她性子直爽,有什么就说什么,这遭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也不隐瞒,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可是人家心中有人了,他又不喜欢我!”
“他心中有人了?”昭华公主诧异地一扬眉头,“不会吧,我记得他不近女色的,这些年来,也没瞧见他与哪家女子走的近过,哪家的狐狸精敢跟我们安宁抢男人?”
安宁郡主默默的瞥了她一眼,一脸幽怨,“阿姐,你自己说自己是狐狸精的,这可不能怨我!”
“我?”昭华公主指了指自己,不可置信,“你说他喜欢的人是我?”
她噗呲一声笑了起来,手中的书卷一扬,啪得一声打在她脑门上,“你这小脑袋里装的什么?之前劝我的时候还说自己是情场第一等的高手,靠着诱,哄,骗这三个字纵横情场,阅遍天下无数男儿,怎么现在真到了自己头上,就犯迷糊了?”
安宁郡主有些气馁,“可是……他为你出头,两回都是为了你,我瞧的出来,他很在意你……”
“我与他同窗过,又是朋友,他自然是在意我的。”
昭华公主闲闲地往后一靠,“澄泓小时候胆小如鼠,又结巴,父皇准我与皇子们一同读书,我与他打过几次交道,时常瞧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躲在假山后,便起了怜惜之情,耐心的劝解过他几回,他学识甚广,画的一手的好丹青,后来弃文从武,去了齐将军麾下,没想到几年不见,他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子,总算是不辜负我当年的栽培。”
安宁郡主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阿姐你当年才几岁,还栽培……”
昭华公主斜了她一眼,“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人能心中无欲无求?乐善好施的人中,十有**是有所图谋,或为名,或为利,或为笼络人心,花点银子和时间,让旁人对自己死心塌地,何乐而不为?”
她说着,身子微微前倾,“你可知,为何历朝历代贪官无数,却屡禁不止?即便是惩戒一两个,那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根本不能解决根本问题?”
安宁郡主拧着眉头,“因为人的贪|欲?”
“这只是一方面。”昭华公主身处食指晃了晃,“上位者,从来都是掌控全局,眼观天下,自古以来,贤明的君王无数,盛世也有不少,可却没有哪朝哪代彻底整治过贪污**之事,也没有哪朝哪代当真没有贪|官,这是君王无知,被奸贼蒙蔽了双眼,瞧不清贪官的真实面目吗?”
安宁说不出话来了,昏君也就罢了,若是明君也这般,就绝对不是这个原因。
“因为小人能用,贪|官更可用!”昭华公主翘着二郎腿,凉凉道,“为君者忌讳的是朝局不稳,是天下动乱,最不能容忍的是谋逆造反,是煽动百姓情绪。大多数贪官目的是为了银子,为了不断的往上爬,这样的人很是惜命,为了自己的项上人头,会拼命的讨好君王,聪明的更是知道,只有讨好了君王,才能有肉吃。”
“君王明明知道他贪污受贿,也会宠他,这就跟养狗是一个道理,你给它吃的,给它喝的,带它出去玩,用这些来诱惑它,它就会为你卖命,陪伴着你。反之,那些不爱慕名利的清官,这样的人秉持着正义,他什么都不怕,不怕打,不怕骂,更不怕死,对他们而言,死了反而赢了刚正不阿,不畏强权的好名声。”
“尤其是文人,大多清高自傲,自恃功禄,没事就爱写几篇针砭时弊的文书,煽动着百姓的反动情绪,来显示自己的忠心爱国,这样的人才是君王的眼中刺,与这相比,贪点银子算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每一个铜钱不都是君王的,他能给予,也能收回。”
安宁郡主长大了嘴巴,愣了愣,良久,低声道:“亲小人,远贤臣,长此以往,天下还不是会乱……”
“谁跟你说这般就是亲小人,远贤臣了?”昭华公主嫌弃的白了她一眼,“明君与昏君的区别在于,明君知人善用,哪怕是小人到了他手中,也有他的利用价值;而昏君,则被小人牵着鼻子走;至于一味打压贪官,推崇以文治国的,那是傻子。”
安宁郡主愣神了很久,叹息一声,“这就是阿姐学到的东西吗?怪不得……”怪不得太后要那般的打压阿姐。
怪只怪阿姐是女儿身。
这番言论若是传出去,只怕朝廷上那些迂腐的文人又要闹起来了。
马车转了个弯,踢踢踏踏的走着。
昭华公主推开车帘,眯着眼睛眺望着远处的河流,隐隐看到那处人来人往,她命令赶车的天冬将马车停靠在路边,自己则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沿着小路向前走着。
太阳初升,淡金色的光芒笼罩着大地,在她面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此处很是荒凉,背靠着山坡,地形险要,一路走过去,看不见半户人家。
昭华公主眉头越蹙越深。
安宁跟在她身后,见她不断的打量着周边的环境,是不是低垂着头思索,忍不住出声问道,“阿姐,我们不是要去看司马清修河道吗?怎么停在这里了?离那里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呢,难不成,我们要走过去?”
“去将马车下面那一垒史册抱过来。”昭华公主一脸凝重。
“啊?”安宁郡主呆愣在那里,回不过神来。
天冬已经嗖得一下子窜了回去,取出公主所要之物,带了过来。
昭华公主翻了翻,取出一张地形图,摊开在地上,仔细的寻找着,可是却找不到这条支线。
不对,此事大大的不对劲。
她原先以为所修河道在主河道上,可没想到,他们修的是一条不起眼的支线,一条在地形图上上都找不到的支线。
汶水,自最北边的天山而起,流经傅村,原武,京城,汴梁,一直抵达金陵,与北定河相融,一同汇入东海。
父皇在时,曾派工部侍郎刘夏治河,通过筑堤疏浚等措施,断绝了黄河北流之路,堤坝形成,有效地解决了河患问题,她以为此次修缮河道是为漕运,疏理南北通道,可是——此处地势偏僻,人烟稀少,放眼望去不见几个人家。
昭华公主眯着眼睛眺望着远方,扭头询问道,“天冬,以你的武功,能否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之下去河边探查一下情况,我要知道大致的情况,河流走向,宽度,流量,以及河工的大致人数,修缮情况?”
“公主且在此处等候,属下去去就回。”天冬点了点头,轻功运起,几下轻飞,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昭华公主抓了几本史册扔到了安宁怀中,“从明太祖时期开始,给我找这一带有关河道,战乱一类事宜,不管任何变动,细细的找,细细的查,只要找到了就挑出来。”
在父皇和皇兄手中,并未动过此处,那就是前朝,或者再往前,明颐祖,明仁祖,明孝宗……明太祖,地形图每一朝都会变更多次,这上面的没有,史册上应该能够找到。
司马清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寻个小河道大肆修理,这中间一定有原因,关键点在哪里?
一定有迹可循。
昭华公主蹲在地上就开始翻看史册,安宁郡主抱着好几本史册呆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毫无形象的公主,瞥了眼手中的东西,再看看她,又瞧了瞧四周的环境,唇角抽了抽,“阿姐你怎么了?为何突然要查这个?”再说了,要查也不能蹲在道路上查啊。
她堂堂公主这幅模样,若是让人瞧见,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昭华公主一怔,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再看看自己,这才察觉到不妥,当下捧着书册站立了起来,重新回到马车上,“先别问为什么,待会儿我自会告诉你。”
安宁郡主“哦”了一声,垂下头,看着手中那一叠史册,叹息一声,埋头苦干了起来。
第一百零九章 猎兔子
宽阔的原野上。
司马成玉和路嘉一左一右; 紧紧跟随着谢绍延; 骏马奋蹄疾驰,飞快的奔腾着; 惊得尘土飞扬。
“驾——”路嘉猛得一挥马鞭,快速的瞥了眼周围跟着的少年,忍不住出声问道; “不是说秦大哥也一起比赛吗?怎么没瞧见他身影?”
“秦大哥他怕是还在公主跟前候着呢。”司马成玉接话道。
“看来,今日这一局,他又要输了。”路嘉哈哈大笑; “连输两局,咱们可不能轻易的放过他,今晚得好好与他喝上几杯。”
“若说喝酒,咱们延哥可是千杯不醉; 他一人就能够将秦大哥拿下!”王子虚骑马跟了上来。
司马成玉反驳道:“那可未必,我大哥武功高强; 又是羽林军出身; 他的酒量一定不低。”
……
几个人正商讨着,突然一个黑影如流星般从他们眼前一晃,他们一惊之下抬头看去; 只见前方一黑衣男子驾驭着骏马驰骋在草地上; 骏马四蹄蹬开; 身后拖起滚滚的尘埃——来人正是秦默。
司马成玉连连乍舌; “真是说曹操; 曹操到; 秦大哥好快的速度!”
还未等他感慨完,“驾——”身旁的谢绍延一挥马鞭,眼前又是一花,他已然向前冲去。
“他们两……这是斗争上了?”王子虚跟着乍舌,话音刚落,一个白影又窜了上前,这一回却是张澄泓。
司马成玉和路嘉他们骑术虽高,可是与他们三人相比,便算不得什么了,一群人眼睁睁的看着三匹马飞奔在前面,将他们甩出一大截,司马成玉瞪大了眼睛,“他们三个人这是疯了吗?”
“哈哈哈——这叫英雄相惜。”路嘉打马上前,不紧不慢的跟上,“咱们不若来下个注,赌他们谁能赢?”
“自然是我秦大哥!”司马成玉一脸的有荣与焉,“你没瞧见刚才嗖的一下子,秦大哥窜出去吗,我还以为白天撞鬼了呢,要知道,他可是比我们晚了很久才出发。”
“我赌延哥!”王子虚笑道:“延哥的马术我是见识过的。”
“既然你们一个赌延哥,一个赌秦大哥,那我赌澄泓。”路嘉笑着一挥马鞭,“走,我们快跟上——”
逍遥山庄建在不周山上,从外头看不到,等进了山,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亭台楼阁,水榭长廊应有尽有,建筑虽说有些古旧,却掩饰不了它端庄高雅的气息。
等他们赶到逍遥山庄的时候,秦默他们已经坐在客厅内休息。
司马成玉眸光落在桌上的美食上,惊呼一声奔了过去,一屁股坐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抓了一把坚果就吃了起来。
“成玉你这是饿死鬼投胎吗?”路嘉摇着折扇走了进来,眸光瞥了瞥在场的三位,“你们谁赢了?”
谢绍延抿了一口茶,指了指秦默,“有大统领在,我们谁赢得了?”
“看来成玉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