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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稚子-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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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荀对廖宜北的话不置可否,矜贵的点了点头,“不要带阿宁在外面逗留太久。”
  廖宜北笑呵呵,“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傅荀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并没有多放心,但大理寺那边的事也确实拖不得,他只能抿着唇,“嗯”了一声。等一堆人欢欢喜喜的去准备出行的马车后,他才揉了揉额角,去了大理寺。
  程远明给的那本账簿他们已经专门理了出来,其中一部分竟然还能和在黔洲洲牧那里得到的那一本账簿对上,这就证明这账簿上记载的绝大部分肯定都是可信的。
  但事情就出在这账簿上所记载的桩桩件件几乎牵扯到了朝中的大半官员,这么严重的事情,即使皇上要查办肯定也不会在明面上办的,这样会动摇民心,唯一的办法就是另立罪名,一批一批的查办,这样一来事情就更多了。原本这些事也可以交给刑部去办,但董书知道刑部尚书是大皇子的人,而此次涉案的官员也是以大皇子一派的人居多,证据若是交到刑部,几乎就和主动扔了没什么两样了,因此还是只能大理寺内部加班加点。


第41章 上香
  另一边
  虽然阿宁很向往出城; 但此刻她心里记挂着刘嬷嬷,因此也显得没有那么开心了。
  廖宜北坐在马车里问阿宁,“阿宁为什么去上香?”
  阿宁低着头,“嬷嬷,好起来。”
  廖宜北其实不是很知道阿宁的事; 她与人交往只看自己喜不喜欢; 至于对方的过去未来她都不会特别关注,因此听阿宁说起理由时脸上有些困惑。
  傅荀和阿宁住的那个院子人员很简单; 傅荀没有贴身伺候的人; 阿宁身边就如风如雨两个丫鬟; 其余的都是一些固定的打扫的人; 并没有见阿宁与哪个嬷嬷特别亲近。
  是奶娘?还是照顾起居的嬷嬷,按道理这些都是要陪嫁的; 可阿宁身边并没有。
  可这个嬷嬷又能让向来眼里心里只有夫君一个的阿宁如此记挂; 且傅荀那个伪君子也没有说什么; 廖宜北突然对阿宁的过去升起了一丝探究之心; 她问道,“嬷嬷是谁呀?”
  “嗯,嬷嬷,就是,刘嬷嬷。”阿宁答。
  这个解释,廖宜北除了微笑并不能得到更多信息。
  旁边如雨解释道,“刘嬷嬷是照顾我们夫人长大的嬷嬷,不过因为身份不够; 所以没有陪嫁。”
  至于为什么照顾阿宁长大的嬷嬷只是个地位低下的仆妇,亦或者当初为什么不直接提了身份让她陪嫁,联系外面那些传闻,答案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廖宜北顿时用一种看小可怜的眼神看着安静坐在一旁的阿宁,恨不得把人抱进怀里用力揉一揉,不过考虑到阿宁绝对会告诉傅荀今天发生的一切,还是努力忍住了这种冲动。
  马车悠悠,不知不觉间就到了万青山的山脚下,永安寺就建在这座山上。
  永安寺香火旺盛,从山脚到山顶的这一段路一直能看到不少人。有穿着粗布麻衣的普通妇人,也有奴仆环绕的高门贵妇。阿宁一行两个人加俩个丫鬟外加五六个护院一样的随从,一入山便被淹没在了人群中。
  等闻到一阵阵的檀香味飘入鼻中,抬头宁安寺已经就在眼前了。
  阿宁不懂上香是什么,也没有见别人拜过佛,但她愿意学,她认真的看着排在她前头的人一个个插香,下跪,叩首,心里一点点把这些都记了下来。
  等到了阿宁的时候,她按照刚才的顺序先往香炉里放了三炷香,然后跪下,双手合十,最后叩首,嘴里低声念着什么,似乎真的有佛祖看着她,会听到她那虔诚的心愿。
  宁安寺除了这个大雄宝殿外,四周还有许多侧殿,每一个供奉的菩萨都不同,在阿宁的世界中,越多人保佑嬷嬷,嬷嬷肯定会好的越快,于是她每一个殿每一个殿的拜过去,一个都不曾落下。
  廖宜北原本并不是很信这些,但看着阿宁低着头跪拜的样子,也有了几分虔诚之心,她再拜时也忍不住在心里祈祷,“愿西北不再起战事,愿父亲身体安康。”
  最后阿宁把傅荀出门前给她的钱都放进来功德箱。
  也许是看阿宁捐的实在是很多,又或者是被阿宁的虔诚之心所打动,有一个长相慈祥的和尚对她们行了个佛礼,说道,“阿弥陀佛,施主善心,所愿必能有所得。”
  阿宁也听不懂和尚的话,只以为她是说嬷嬷会好的,便扬起笑脸,学着和尚的样子对他也行了个佛礼,念道,“阿弥,陀佛!”
  和尚对她们慈善的笑了笑,“施主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在小寺用顿素斋再下山。”
  众人这才惊觉因为这样一座殿一座殿的拜过来,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了许久,甚至对于午饭来说已经略微有些晚了,怕是这个和尚也是注意到了这些才会让他们用过斋饭才走。
  于是便也没人推辞,谢过和尚后便由一个小沙弥引着去了后院的厢房。
  不多时几样小菜便被端了上来,不同于一般寺庙为了吸引香客而做的万分精致的素斋,永安寺的斋菜都做得很简单,青菜水煮,香菇做汤,再蒸个茄子,吃的都是山里这些食物最本真的味道,虽然算不上美味,但也算是难得了。
  用过饭正是日光最胜的时候,廖宜北原本是打算等太阳在落下一点才回的,谁知道阿宁这个小叛徒还记着傅荀早上让她早点回去的话,怎么也不肯多呆了。
  好吧,本来这一趟就是陪阿宁来的,于是众人只能下山。
  下山的时候人就少了很多,甚至是回去的路上人都不多,大约是这个时间确实不大有人出来。
  也许是因为觉得已经求过那么多的菩萨,阿宁安心了许多,也比出来的时候显得高兴很多,她不时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往外面看看,嘴里发出惊叹的声音。
  其实四周除了偶尔能看见个茶棚或者凉亭也没什么值得惊叹的,但在阿宁眼里外面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从不曾见过的新鲜。
  廖宜北见她这样子便忍不住和她说起西北的那些事,说起擂台比武的时候有人被一拳打下去,阿宁还会长大了嘴拍拍自己的小心脏一副被吓到了的样子。
  廖宜北看的眼冒红光,这么惹人喜爱的小可爱一定天天被傅荀那个整个心都是黑的人欺负,于是她又开始抱着一种使命感般的给阿宁讲起了御夫之道,“阿宁啊,你知道吗,你不能那么听你夫君的话知道吗,你看今天,我们再晚一些回去也没事的,你不能因为傅荀说要早点回去就立刻回去了。”
  阿宁不解的看着廖宜北,“可是,夫君,要听话。”
  廖宜北简直痛心疾首,“太听话了容易被欺负知道吗,你看你现在肯定天天被傅荀欺负吧。”
  阿宁摇头,努力解释,“夫君,很好,不欺负。”
  “你看傅荀她不许你出门,还不许你跟别人玩,这难道不算欺负吗?”廖宜北其实已经看出了傅荀那有些可怕的占有欲,她觉得阿宁需要多接触人。
  阿宁有些着急,她不知道怎么解释,还是坚持道,“夫君,很好!”
  夫君陪自己玩,陪自己睡觉,还给自己买好多东西,在阿宁记忆力除了刘嬷嬷再没有别人对自己这么好了,她不想别人说夫君的坏话。
  阿宁又固执的重复了一遍,“夫君,最好。”整张小脸已经气鼓鼓了。
  廖宜北看着阿宁偏过头,一副我很生气现在不想理你的样子,又看在两个丫鬟低着头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突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刚才有些交浅言深了,别人的生活怎样,她一个外人又怎么能够全部理解呢,就像她和傅瑞的婚事,有人说是傅瑞占便宜,也有人说是她一个丑女凭着身份才能嫁给那样俊秀的人,但事实如何,也就只有她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廖宜北自嘲的笑了笑,很快又换上了没心没肺的笑脸,哄阿宁,“阿宁不生气了好不好,你夫君最好了,你夫君天下第一好。”
  阿宁瞪着大眼睛看着廖宜北,“夫君最好。”
  她一双桃花眼这样瞪大了说话,看起来就像娇嗔一样,廖宜北顿时也有芳心乱动的感觉,妈呀,我为什么不是个男的呢,不对,就算我是个男的,我也一定抢不过傅荀。
  想想还有些伤心,廖宜北只能附和道,“对对对,你夫君最好,最好!”
  “嗯,对!”阿宁高兴点头,终于不生气了,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停了下来,幸亏本来速度就不快,不然车里的人恐怕都要被颠倒了。
  还没等车里的人发问,车夫惶恐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夫人恕罪,廖姑娘恕罪,这路上躺了个人,小人实在是不得已才停车的。”
  躺了个人?阿宁从马车里探出了头往外面望去,廖宜北更直接,直接跳下了马车,走到了那个人旁边。
  只见那个人身上穿着分不出颜色的长袍,身上没有任何行李,头发也乱糟糟的,脸就更是看不出来原来是什么样子的了,一副典型的被山贼打劫了的样子,但这是京都城外,那里来的那么大胆的山贼?
  廖宜北蹲下来探了探这个人的鼻息,嗯,还是活的。
  廖宜北不是个见死不救的人,但又不知此人是好是坏,廖宜北回头看了一眼也有些担忧的阿宁,大手一挥,“先带上。”
  她们因为只是轻车简行,所以十几个人也只有一辆马车,但这人又晕着,廖宜北就干脆让人直接把人先捆了起来,然后扔到车辕那里和马车夫一块儿待着,既安全又可靠。
  于是,回去的路上就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人,更神奇的事这个人在马车上吹了一路风都没有醒。
  廖宜北有些恶意的想,不知道傅荀知道她媳妇出门一趟捡了个男人回来会是什么感受,反正她是拒不承认这男人是她捡的。


第42章 唯一
  不过一切的担心等到了侯府之后就白费了; 因为傅荀还没回来。
  阿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先和廖宜北商量着把人安排进了客房。
  廖宜北暴打二少爷和交好世子夫人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所以即使这一切都是廖宜北安排下来的,下人也不敢有任何异议。
  傅瑞现在几乎是一听到廖宜北来就处于一种不是出门访友就是用功读书不便见客的状态,因此家里住了个外人的事竟是一时间主人都不知道。
  阿宁又让人给他请了个大夫; 还吩咐了给他洗个澡。
  连阿宁都能想到给人洗个澡了; 可见这人此刻的状态确实跟她们捡了个乞丐差不多了。
  如是一番,便只等着人醒来了。
  这人醒来的可巧; 刚好傅荀前脚踏进风荷院; 后脚就有人过来禀报说客房那人已经醒来了。
  阿宁闻言高兴的要去看看。
  傅荀心里有些不舒服; 但脸上的笑容愈发温柔。
  “什么人?”他温声问阿宁。
  “马车; 驾驾,躺路上; 我们; 捡回来。”阿宁连说带比划试图和傅荀说清楚整件事; 她脸上弥漫着一种救了人的喜悦。
  傅荀揉揉她的头发; 夸她,“阿宁做的真好。”而后又话锋一转,笑意不减道,“是不是廖宜北捡回来的。”
  那个“我们”的“们”字除了廖宜北不做它想,真是不应该再让阿宁跟她接触了。傅荀嘴角的弧度不变,揉着阿宁头的动作变成了一下一下顺着她的头发,“但是阿宁以后不可以随便往家里带人哦。”
  阿宁不明所以,“可是; 躺路上,不动。”
  “会有别人救他的。”傅荀耐心劝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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