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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反派女王-第18部分

小说: 反派女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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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么东西?三四流的货色,他妈也给我玩失踪?掉了多少场戏?不要以为是SEE点名我就不敢换掉你。”张伟暴跳如雷,黑着一张脸,见冷意出现,几乎是从位置上跳起来,手里卷着的剧本就要往她额上捅。
  
  冷意脚一够,快得连武术指导都看不清,已经将张伟撂倒在地,张伟好歹大老爷们的个头,就这么一下,摔得四脚朝天,惊诧一片。
  
  “首先,我和你不一样,你是东西我是人,再者,我没有玩失踪,我和林副导请过假。我是三四流的演员,不过我是来演戏,不是来受气的。”冷意目光冰冷的瞟过震惊未醒的张伟,径自走向化妆间。
  
  “冷意,前面出事了,谢制让你马上过去。”刚刚扑了粉,古装造型多是要垫很厚的粉底,惨白的吓人。
  
  “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冷意撩起裙摆,还没有跨过高高的门槛,就听见张伟的大嗓门,那歇斯底里的怒吼,穿堂而出,吓得不少工作人员都退到殿外。
  
  “谢制,你找我?”冷意微微笑,看也没看一旁面红耳赤的张伟,像是完全忽略了一般。“冷意,怎么回事?你和张导动手了?”谢家荣脾气很好,半天劝不过张伟,也有点烦躁。
  
  “不算动手,是我单方面殴打张导。”冷意挑眉,看向张伟的眼神里尽是奚落。“你打了张导?”谢家荣有点意外,到底两人的个子悬殊的比例摆着。
  
  冷意挑眉,并不否认的得意模样很气人,于是张伟又恼了。“就她这样的素质,绝对不能留在我的剧组,留她还是留我,你看着办吧?!”说着就要走。
  
  “张伟,脾气怎么这么急。”谢家荣拉住他,“冷意这个头估计也上不了你,道个歉,认个错也就是了。”
  
  “道歉?她算个什么东西?SEE内推上来花瓶子,本来我就最恨走旁的,低调一点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现在他妈的还敢给我摆谱,我不给她点颜色,我还不叫张伟了!”
  
  “有她没你?”冷意感觉到腰上被人捏了一下,回头鼻尖险些蹭到付沂南的胸口,那人的眼睛本就细长,笑起来越发显得冗长妩媚。
  
  “付少。”谢家荣脸皮一抽一抽的,从前SEE的片子,更大牌的也有不少,就没见付沂南跑得这样勤快过,一周来好几次,弄得他心惶惶。
  
  “SEE放那么多钱,就是为了让你在这里胡闹?”付沂南的口气似是调笑,从张伟身上一扫而过。
  
  “张导对SEE挑的演员有这么大的意见,到底是对演员本身不满,还是对SEE不满?”付沂南渐渐收起笑脸,一句话就堵得张伟不敢开口。
  
  “不过也无所谓。因为二者选一,一定是冷意留下来。毕竟吕嫔这个角色冷意是首选,导演这个位置……你并不算是最佳。”付沂南眉梢挂着轻蔑。
  
  张伟狠狠的将手里的剧本掷在地上,爬满胡子的脸上依旧透出赤红,拨开人群冲出去,留下一地看客只在心里叫好,真是比拍的戏还精彩。
  
  冷意冷眼旁边,与其说是英雄救美,倒不如说是付沂南炫耀手段的一个机会,毕竟她多少知道以付沂南的性格,最不喜欢别人忤逆他,况且,付沂南会为她出头……比天还大的笑话。
  
  大概对她不告而别有点恼火,付沂南砸完场子就甩甩手离开,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停留在冷意身上,反而让左右的工作人员费解,这么看着,到底还是不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了?
  
  临时换演员倒是常有,这换导演……真是罕见。《夜未央》本就凭着巨星云集的口号未播先红,再经过主角更替和导演转换,每日里正儿八经的消息都握在SEE下面的传媒,零零碎碎如同旁门左道的小道消息看似神秘的从其他媒体的长枪短炮下流出来。这么一唱一和,越发吊人胃口,直到播出之前,都在风口浪尖上。
  
  八月八号,甚至是不少明星记得比自己生日还清楚的日子,多数媒体公司影视单位不敢在这一天搞活动办晚会,否则一定星光黯淡。
  
  没有绵延数里的红地毯,也没有保镖围守得夸张场面,仿欧式城堡的外表普通,只是细看,大门前密密麻麻停着的车子均是价格不菲。
  
  付沂南佝偻着腰,手肘撑在二层走廊的围栏上,俯视大厅里喧嚣不止的热闹场面。目光一遍一遍地扫过人群,发型各异,礼服迥差的斑斓女人,却一个也入不了他的眼。
  
  “在找谁?”声音清朗,带着几分笑。“就是觉得有点无聊,每年都不过是这一些人。”付沂南回神,试图扯开话题,“全场不带女伴的男人,也只有你了。”
  
  “我身边的位置一直都是好好的,她不要,自然也只能空着。”他轻笑,离开前丢下一句,“况且,不是还有你吗?”
  
  付沂南咬牙,不提还好,一提起就怒火中烧,他明明是有女伴的,只是……冷意像是准备放他的鸽子,都比邀请卡上的时间迟了一个小时,手机还是关机状态。
  
  “先生,要不要来点酒?”这声音……付沂南转头,白色蕾丝衬衣扎着小蝴蝶结,红色的马甲,黑色的紧身短裙,酒托上只停了一杯酒,浓烈的伏特加。厚重的刘海,没有上妆的脸,是冷意。
  
  

21 再一次的正面相遇

  21、再一次的正面相遇
  
  “你怎么这幅打扮?”付沂南眉梢染上一星半点的喜悦,只维持了几秒,快得像是幻觉,细长的眼睛眯起,口气不悦。
  
  “哦,我把邀请卡弄丢了。”冷意说得轻描淡写,用食指弹了弹就要盖到下睫毛的头发,“门口查得严,那四个哪里是迎宾小姐,身手一个个好得跟女保镖似的,我是打算混进来,不过我前面正好有个尚报的记者也打算混进来,被一脚踹出去好几米,我看着都疼,就只好…”她拉扯了一下脖子上的蝴蝶结。
  
  “她们本来就是女保镖。”付沂南得意,“只是比较漂亮而已。”“我不是照样站在这里?”冷意挑衅。
  
  她不过是浑水摸鱼,趁着更衣室忙乱的空挡,借用了某人的工作牌和工作服,当时透过门缝就瞧衣服的主人挠墙的痛苦表情,想着也没有白用,好歹留下五十块的报酬,她当然不知道所有服务员均是五百起的时薪。
  
  “把衣服给我换下来。”付沂南不悦,带着命令的口吻。“换下来?我可只有这么一身衣服。”她摊摊手,一脸的你奈我何。眼角往楼下热闹的人群瞟过去,没有一个是她不认识的,当然,仅限于她认识他们。她这样的人物,确实不配出现在这里,至少…现在还不配。
  
  “付少…”声音娇柔,大理石地面上零星的踩踏声,白色裹胸的鱼尾裙扫过花斑纹路的黑色大理石地面,面眸含笑,一步一步摇曳生姿。
  
  冷意收起表情,将托盘上的伏特加放在付沂南的面前,标准的九十度的倾身,将服务生的姿态摆得很足。
  
  “金小姐,今天很漂亮。”付沂南依旧双手垫着围栏,目光只在金薇薇的身上停留了一霎,不咸不淡的口气。
  
  “如果付少能喊我薇薇,我会更高兴。”金薇薇并不介意,主动凑上前,圆润的胸前是一朵玫瑰色的配花,因为靠得太近,而被付沂南的手臂挤得变了形。
  
  “能给我来一杯玛格丽特吗?”约莫是觉得冷意碍事,金薇薇寻了一个借口支开她。冷意将手里的银质托盘夹在手肘间,转身往楼下去。
  
  走下最后一级台阶,回头瞄了一眼二楼详谈甚欢的一对男女,金薇薇把整个人都贴在付沂南身上,付沂南背对着她,看不见表情。
  
  冷冷地撇开脸,推开露台的玻璃门,托盘随手丢在露台的花盆里,金属碰撞陶瓷发出巨大的声响。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是衣服主人的东西,爱喜,薄荷味,还没有开封,口红打火机一闪,点燃了烟头。
  
  露台上只亮着一盏壁灯,借着微末的月光,有点昏暗,隐约看见一个轮廓,高大挺拔,手表约莫有夜光的功能,亮堂堂的一圈。
  
  那人似乎是听到了响动,转过身,只这一星半点的光亮都足够她认出对面的人是谁。“这里不能抽烟。”他开口,大概是感冒了,伴随浓重的鼻音,很温柔,却又让人觉得冷淡。
  
  冷意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很厉害,将烟从嘴里取下来,抖落一地的烟灰,荧光在空中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度,掉在地上,黑色的单鞋狠狠地踩在上面碾灭。
  
  慢慢地掉头,大厅里通亮的灯光穿过玻璃门映在半张脸上。“暖暖?”很轻很轻的一声,却无异于在冷意心里掷进了一块巨石,泛起的波澜几乎淹没了所有的理智。
  
  克制住微颤的身体,眨了眨眼,不长不短的睫毛扑扇,投射出淡淡的阴影:“甘先生,你认错人了。”声音沙哑,带着几分撕裂的沧桑,是冷意最清楚最自然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咬得很准。
  
  “我想看一看你的手。”他迈开大步,伸手抓住冷意的手,她甚至来不及挣扎,来不及反对,就被他翻到手背,光洁一片,只有清晰可见的血管和青筋,越来越紧的力道拽得她生疼。
  
  冷意咬牙,直到他缓缓松开手,捡起花盆里的托盘,整了整过短的马甲,镇定地推开玻璃门。大厅里扑面而来的沸闹,让她觉得又活了回来。
  
  “暖暖…暖暖!”男人猛地张大眼,像是恍然,冷意故意侧过身,将左手露出来,只是误导他去看她的左手,根本不在左手!
  
  几乎是撞开玻璃门,大厅里喧嚣不止,绯红的身影就在几步外,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天王,原来你在这里,我可是找你找了好一会儿。”可他还未及伸手,就被人拦住,纠缠攀扯。眼睁睁地看着她融进人群,消失在方寸间。
  
  冷意蹲在花园入口的台阶上,张开五指,手掌对着月光,凸起拇指般大小的一块,颜色陈旧,约莫是旧伤。前几天刮开的伤口很深,爬在旧伤上面,一纵一横,本就难看的手越发的丑陋。
  
  “躲在这里偷懒,金薇薇一直嚷嚷她的玛格丽特怎么还不来。”头顶突然就响起付沂南的声音,冷意倏地收起手,付沂南还是看到了,“你一个女人,哪来那么多伤?”
  
  冷意把双手背在背后,慢吞吞地挺直腰杆,站在高出一级的台阶上,和付沂南正好对视,乌黑的眸子没有半点光亮,死气沉沉的一片,翻滚着看不懂的情绪。
  
  突然就抬腿正好踢中付沂南的胸口,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人已经摔进一旁的花丛里,压垮了大片的花朵。
  
  “冷意,你发什么神经?”付沂南揉着胸口,龇牙咧嘴的。脱了马甲丢在付沂南的身上,又脱掉鞋子砸向他,付沂南狼狈地躲避,一面惊疑未定,“鬼上身了你!”冷意不言语,赤着脚默默地沿着小路往后门走。
  
  “沂南,你的嘴怎么了?”付沂南骂骂咧咧地走回大厅,正遇上在楼上房间睡够了起来觅食的容北,睡眼朦胧的,以为自己看错了,伸手抹了一把,疼得付沂南吸气。
  
  “在花园里摔了一跤。”挨女人的打,他这么要面子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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