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龙在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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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西边的茫茫夜空中,似有一朵流星划过,等到近来一看,竟是一团幽火,正朝着马车疾飞而来。
松鸣越正睡的香甜,在梦中他成功加入了白云山,花了十年时间结婴成功,成了一名元婴修士,他再次来到宗秩山,见到了雪儿师姐,宗秩山山腰的雪梨花,正满山地开放着,岁月的痕迹丝毫没有留在师姐的脸上,她依然是那么漂亮,那么——
“大侠快来看,有流星啊……啊!不好——”
松鸣越只听得一声稚嫩的童音,随即忽觉天旋地转,自己快要被甩出去的样子。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朦胧中一掌将右侧倾斜的车厢打穿了个豁口,自己一个纵身翻了出去。
“霍!”
松鸣越倒吸了口凉气,身侧一团幽火疾驰而去,与马车几乎擦身而过。马车正向左边斜甩出去,而斜前方又有一团幽火疾飞而来。
松鸣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翻身到了马车另一侧,右手一掌将车厢往右一推,这一掌糅合了‘醉松掌’的掌力,掌力之大,将马车连车带人带马,一齐推向了右边。
正面的幽火已经近身,松鸣越稍一侧身,左手“砰”地一掌打了出去。这‘仓合’掌力雄浑无匹,将那一团幽火震得火苗四散,纷落于地。
松鸣越刚要松口气,刚才擦身而过的一团幽火,此刻又折返回来。这幽火速度愈行愈快,似乎变化成怒火,时而龙形,时而虎形,喷着夸张的烈焰,令人大为恐惧。
当然,恐惧的人自然不是松鸣越,只见他双脚站定,右手一掌‘海澜’刺拉拉震出,掌力在身旁等了天,这‘龙形虎形’的烈焰方才赶到。
疾箭般冲来的烈焰,像是一头撞上了棉花堆,速度越来越慢,直至完全停下来,那龙形虎形被松鸣越的掌力一裹,顿时变成了球形,再一个顿时,已被无声地掐灭。
两团幽火都熄灭后,松鸣越这才往前一看,马车已向右边甩出了好几丈,他赶紧翻身上前,一掌‘海澜’砰然震出,自己也拽住马车的辐辏,沉扎的双脚在草地上滑了数丈,这样才勉强将马车给拉停。
“救命啊——”
这时,突然一声清晰的童声喊了出来,松鸣越大概知道是谁了。当他绕过马车时,这熊孩子已经飞出了丈余,‘海澜’掌力已十分微弱,松鸣越翻身跟出时,也鞭长莫及了。
好在这路上满地荒草的,石头不见一个,小孩子体重轻,这样摔出去,应该不会有性命危险,顶多一个骨折,或是一个脑震荡吧。
松鸣越这样想着,一路朝着‘车夫’走去,嘴上打趣着:“什么鬼天气?你没事吧,刚才的急转弯搞得不赖啊”
松鸣越一路开着玩笑,看上去面色轻松,然而他的内心,却是丝毫不敢放松,此刻天色只有些许薇亮。他很清楚刚才的一幕绝非自然现象,而是火系修士所为,此刻敌在暗,我在明,他的双耳警觉地听着四周的响动。
忽然,左边一声细锐的火啸,传到松鸣越的耳中,他立即朝着声音的方向,嗖地射出一指‘仓合’,身子下意识地一侧,一串火星子擦身而过,侧身的一瞬间,右眼余光瞥见又一星火射来。
这第二个火星子射来的声音,被擦身而过的第一个火星子声音掩盖,松鸣越余光瞥见时,已避无可避,此刻他刚侧身回来,脚底未稳,只好尽量对准星光的方向,猛地射出一指‘孤鹜仓合’。
这‘孤鹜仓合指’的指力,如利箭射出,发出爆裂的鸣啸声,虽然没有直接打中射来的火星子,却在它的一旁呼啸而过。这火星子本就细小尖锐,被这巨大的指力在旁擦过,顿时偏离了原本的轨道,射向了夜空,化作了流星一点。
。
左右十丈之外,这两个仙器阁的小厮,一个胸口被射穿,另一个胸口被轰开一个豁口;一个捂着胸口走了几丈,最终倒下,一个根本就没站起来。
他们到死也没明白,为什么一个凝气七层和一个凝气八层的火系修士,合力却杀不了一个凡人,至于胸口被射穿,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甚至没时间去想这一切。
他们应该这样庆幸:幸亏为了不留痕迹,而事前躲在暗处偷袭,若是直接拦下马车直接对峙的话,此刻可能连个全尸也没有了。
。
松鸣越松了口气,一看二人正是仙器阁的小厮,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不能再往前走了!两个小厮一死,就没办法回去复命,这样一来,掌柜可能会亲自过来。现在还不清楚掌柜的实力,虽然根据他的年纪,和那一抹神识的强度来看,此人结丹的可能性不大,但是若是他事先通知凌阳山,这事就麻烦大了”
松鸣越一想到齐家堡老族长齐安,顿时头皮发麻。拿齐安才刚刚结丹,就有那样强大的实力,而自己的杀招‘天降魔龙’还没法掌握,若是此时遇到结丹修士,要活命的话,就只能靠运气了。
松鸣越这样想着,便赶紧向马车走回,心想:“当务之急,就是火速赶去蜀山星辰宫。”
“大侠——疼啊!”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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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第0020章,黄粱一梦
第0020章 黄粱一梦
更新时间2013…10…31 19:55:37 字数:2374
松明月二人火速启程,不想刚上马没走几里路,前面却有路一条长河,挡住了二人去路。
那江风泠猎。江边忽然出现了一个陌生人,此人一身灰袍,头戴草编斗笠,身背六尺长剑,无人知晓他的来历。
三丈之外,一少年钓客,眉宇聚光,端坐在悬空的巨石之上。青竹作的鱼竿上还挂着几片竹叶,在风中飒飒鼓荡,河中的鱼漂,除了被波浪渐渐打远之外,没有显出丝毫的动静。
陌生人沉着嗓子,突然开口道:“百金以酬,能渡否?”
少年仍失神地盯着鱼漂,哪还有心思在意旁人,百金千金对他来说更是毫无概念,便随口应道:“旁边有条船,大叔自己划过去吧”
陌生人捋了捋长须,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一招相授,天下皆驱,能渡否?”
少年吃惊地转过头来,暗自庆幸自己——从小被师父逼着读书习字,否则又哪里听得懂这种鬼话?此时,他已经转头瞧了半天,也没能看清这灰袍之上、斗笠之下——能使“天下皆驱”者的摸样,心想你若真有这般能耐,又怎么会需要他人渡河?
“大叔,别玩了,您还是直接翻过去吧”,少年说完便转回头去,依旧失神地盯着鱼竿,苦苦等待着那一丝的扯动。
陌生人颇有些尴尬,一时巨汗不止,茫然瞥见少年身旁那空荡荡的鱼篓,突然淡定下来,不依不挠地沉着嗓子道:“鲜鱼一篓,能渡否?”
少年一惊,心想这家伙终于说人话了!思索片刻,虽然仍疑惑重重,但为了今晚师父的生日,哪怕只有一线机会,也要定然一试。
“一言为定!”,少年随即放下鱼竿,蓦地站了起来。
船至江心。
突然狂风呼啸,浪头不断地打来,陌生人一个趔趄,身后的长剑滑落水中。少年赶紧停船,急忙脱去了衣服,准备下水捞剑。
“且慢——”,松明月转过头来,只见陌生人突然伸出了两指,一道剑光闪过,“噌”的一声划过了船沿,在江波上溅起了一道水花。
少年大惊,努力睁圆了双眼,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赶紧跑过去摸向船沿,只听他一声轻“嘶——”,急促地缩回手来,“烫啊!”
少年愣在那里,好一会才定过神来。心想这普天之下,竟有高人能以指出剑,难道这大叔真是天下第一?此刻,少年心里有些些的后悔了,要是刚才答应了他那个“一招相授”,那以后岂不是天天都能让师父喝上鱼汤了?
这边的陌生人,却是一脸淡定:“不必担心,等船靠岸,我们便从这落剑之处下水打捞,这样会安全一些”,随后瞧了瞧少年的神色,竟莫名其妙地大笑起来。
少年光着身子,呆呆地立在那里,完全不能反应。
船近对岸。
此时天色渐晚,少年心想这人丢了剑,天色也已昏暗,纵使你武功再高,也不可能摸黑抓鱼吧;也罢,正好乘机跟他学一手。
陌生人似乎猜透了少年的心思,通神一笑,单手微抬,继而掌心轻摆,大喝一声:“得剑!”
只听得水底嗖嗖响动,船沿处“唰啦”一声,一柄长剑冲出水面,顺带穿插着七八条鲜肥的鲫鱼;几条鲫鱼叮咚地落入船中,长剑则在空中转了个圈,随即飒然回鞘。
少年目瞪口呆,赶紧把鲜鱼拣入篓中,转身欲问,只见白光一闪,陌生人已无踪影。
“前辈!前辈——”
松明月突然从梦中惊醒,烛光摇曳。
“这梦怎么这么长?!毛家湾在哪里,仙水十七堡在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一点印象没有?”
这十九年来反复出现的梦境,从未像今夜这般清晰。至于梦中这位“刻舟求剑”的前辈,到底为何要求自己渡河,松明月百思不得其解。此刻坐靠在墙边的他,慢慢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灯影映照下,凌然多出几分英气来。
这里是龙舒城向东二十里外的郊野,秋风吹拂着月夜下满郊的芦草。松明月奉师父之命,一路向西,寻找长生不老之术,落脚在这荒野上废弃的土茅里。
一本泛黄的旧书,翻落在柴草上,这是松明月十岁生日那年,雪儿师父送给他的礼物。那时,蔡侯纸才刚刚普及,第一次见到纸书的松明月欣喜若狂。
这本名叫《空手图志》的蔡侯纸书,除了封面峻拔的“空手图志”四个大字以外,内页基本上是一些——画法惨不忍睹的人体图案,各种龙飞凤舞、倒海翻江的奇葩姿势,不一而足。
松明月便捧着这本连心法也没有的“秘籍”,欢天喜地乐此不疲地练去了九年的光阴。松明月从小在龙河耍水长大,常年的潜水本就使他的内气远胜于常人,再加上九年如一日地练习这《空手图志》,如今竟已独自练成了精纯的内力。
其间,“刻舟”前辈的那招“水底游剑”,反复浮现在他的眼前。松明月对剑术一窍不通,却对如何精确控制体外之物,倍感兴趣。这几年下来,他竟利用“内气外控”的土办法,不计成本、反复地练习,到如今已初有小成,想吃鱼神马更是早已不用钓的了。
此时,他翻了几页图,便不再琢磨下去。
刚离开“万佛山”一天,便有些想念雪儿师父了。这种想念,似乎早已超脱了师徒情分。
十四岁开始,松明月便隐隐发现,师父的模样越来越显出——某种异常的熟悉感,却又如何想不起来,总感觉对师父除了师徒之情,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那时他正是春心萌动的时节,对这种感觉羞愧难当,自觉大逆不道,却又总是情不自禁。
五年来,从一开始觉得师父温柔贤淑,厨艺无双,对师父是纯情的依恋;到然后,觉得师父比村里其它的女人都要漂亮,便有些怦然心动了;再到十七岁以后,已经猥琐地开始对师父那婀娜的身姿,从头到脚地暗暗研究;直至几天前,忍不住从窗中偷看了——正在沐浴中的雪儿师父。
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竟是自己的师父,松明月满心罪恶,却又夹杂着莫名的兴奋。热气腾腾的汤水,浇上师父雪白的肌肤,流过起伏的酥胸,一路蜿蜿蜒蜒汇入了浴桶中,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