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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农女福妻当自强-第48部分

小说: 农女福妻当自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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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短的几步路程,却像是她这一生中所走过的最漫长的道路。
  她慢慢走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伸手摸了摸静静的头,像过去做过无数次的那样,嘴里轻轻嗔怪着:“怎么弄得脏兮兮的。”
  静静的视线仍然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安宁也不转移目光,尽管手心都已经渗出了汗水,仍然固执地不肯移开。
  最漫长的几分钟过去,静静终于放下了之前咬着的腿,伸出舌头,舔了舔安宁的手,安宁的手也因此沾染上了那人的鲜血。
  安宁注意到静静的眼睛变了,从刚刚的冷酷重新变得清澈温和起来。安宁几乎要喜极而泣,眼泪强忍着,还是掉了下来,滴在静静的毛上。他像是受到鼓舞一样,嗷呜了一声,舔得更欢了。
  安宁知道她的静静再次回来了,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抱住了他,仿佛没有看到他一身的鲜血。
  “乖孩子。”她温温柔柔道,就像是过去静静把她不小心丢了的东西找出来后温柔表扬他做得好一样。
  至于地上那还在痛苦呻吟的陌生人……呵呵,安宁一点都不想管,在大半夜打算跑她屋子,一看就知道居心不良,被咬活该!若不是静静,她都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
  也许是他受的伤太严重,即使静静放下了他的腿,他仍然连移动一下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她心中泛起了一个古怪的念头……平时这样的动静,家里其他人早该被吵醒了。特别是桂圆,她本身特别容易被一些风吹草动的声音给弄醒的。
  她看了看地上还在流血的陌生人,直接转身去拿了绳子,捆了好几圈不说,还打了死结,至于这过程中不小心扯到他伤口,惹得他哀嚎声更多,安宁表示痛死活该。做坏事就要有被咬的觉悟。
  虽然现在的静静嘴上毛上都是血,却出乎意料给了她最大的安全感。
  桂圆住在她房间旁边的耳房里,所以她第一站去找的就是桂圆。桂圆睡觉的时候没有把房门上锁的习惯,安宁很轻松地就进了她的屋子。
  她一进屋子,鼻子似乎就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她下意识地捏住鼻子,拍了拍了正熟睡的桂圆,直到快把她脸给拍肿了,桂圆才醒了过来。
  她有些迷糊地睁开眼,看到安宁的下一秒,眼神却严肃了起来,“这屋子里有什么味道?”、
  安宁用手绢捂着鼻子,“不知道呢,静静刚刚咬伤了一个想进我屋子的男子,我把他捆起来后就赶紧来找你们。”
  “这一定是迷药。没想到我也有被迷药放倒的一天。”桂圆清醒过来后也跟着安宁一起捂鼻子。现在房间内的迷药含量应该比一开始要少了不少。
  这话听得安宁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起,“说得好像你很有对付迷药的经验一样。”
  两人急急忙忙都去唤醒其他人,果然和桂圆这里的情况一样,一家子都中了迷药,这给大家都吓出了一声的冷汗,若不是静静,还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事情呢。
  周李氏没见过静静冷酷的一面,更是狠狠表扬了一把静静,说他是周家的守护神。周李氏还在心中得意,养狼好啊,真是给力!看看这伤口,若是普通的狗说不定还干不过这贼人呢。
  见到贼人凄惨到了极点的模样,周李氏也只是啐了一口,黑着脸给他上了点药,省的对方流血过多而死。
  安宁也问过这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来的,倘若要偷东西,也应该是去她娘房间偷吧,一般情况下,都会以为周家财产都是由周李氏保管的。
  偏偏这人职业道德杠杠的,就算痛到极点了,也半点消息都不透露。
  一般的贼哪里有这么强的意志力?
  安宁心中生起了诡异的情绪,总觉得事实真相恐怕不是那么简单。他们家就算有点小钱,同真正的有钱人相差远了,怎么就被盯上呢?
  有了这么一遭,周家后半夜基本没怎么睡着,天刚亮,便敲醒了李南家的门,一家人将这人一起送到城里的衙门去。对外,他们家都只说是进贼了,结果还没摸进屋子,就被静静给咬了。
  大多数人都跟着义愤填膺的,除了例如赵大娘等和安宁积怨众多的人家则在心中默默诅咒:怎么就不把周家钱都给偷光光呢?这小偷真是太没本事了,周家那一堆老弱幼小都搞不定。
  ……
  安宁本以为县太爷能够成功撬开这贼的嘴,但是板子也打了,刑也上了,偏偏这人连只言片语都不肯透露半分,嘴硬到让人啧啧称奇。
  这下子无论是谁都觉得不对劲了。
  哪里会有普通的贼拥有这样优秀到极点的保密本事?
  坐在高堂上的吴县令更是嗅到了一丝不好的味道,他只能先将贼人压到牢房中,准备择日再审。
  反正大家也都看到了,不是他的本事不行,而是贼人的嘴巴比河蚌还紧,这真的不能怪他。
  只是……没一会儿的功夫,压那人过去的衙役就一脸菜色地回来了。
  “大人,那人趁小的几个不备,自尽了,只留下三个字——蔚邵卿。”
  吴县令的脸色更是变得和衙役一个颜色——蔚邵卿,谁不知道他是谁啊!他怎么和这件事扯上关系了?
  蔚邵卿?
  安宁皱起了眉头,这个名字她第一反应就是那蔚家少爷。她平时总是蔚少爷地喊,还真不知道他的全名。
  吴县令的脸更是开起了染坊,五颜六色,煞是好玩,他看向周安宁,问道:“周家小娘子,你可知那蔚邵卿?”
  安宁福了福身子,“启禀大人,小女所做的一些葡萄酒便是寄卖在蔚家。”这个有心人打探一下就可以知晓,因此安宁并没有隐瞒的打算。
  周李氏急切道:“难不成是他们蔚家派来的?”
  安宁忍不住笑了,“娘,不会是蔚家。蔚家若是为了一个葡萄酒就这样,那我反而要小看他们了。这事恐怕是栽赃陷害居多,那人口舌如此之紧,怎么可能临死之前突然想吐露真言了?其次,他这么做恐怕还想警告一下蔚家,表示这件事看似是针对我们,但意在蔚家。”
  正所谓项公舞剑,意在沛公。
  即使是在公堂之上,安宁也不像其他农女一般战战兢兢,反而侃侃而谈,镇定自若。
  吴县令不由高看了她几眼,心中嘀咕着,难怪一个看起来普通的小姑娘能和蔚家扯上关系,果然不是什么平凡人啊。
  他直接对身边师爷说了几句,让他去请蔚家的人过来看看。
  安宁则是在那边安抚着明显不安的周家人——本来普通的偷盗一下子变成水很深的命案,周李氏他们都是普通人,自然做不到安宁这样的镇定。
  没一会儿时间,蔚池来了,想也知道,蔚邵卿本身不会亲自过来。除了蔚池以外,还有几位像是侍卫一类的人物和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
  也不知道这蔚邵卿是何身份,吴县令即使面对他的手下蔚池,都颇有些拘谨的感觉,“不知道蔚公子可好?”
  蔚池只是淡淡笑了笑,“公子让我过来看一看那人的尸首,想说说不定可以找到其他线索。”
  他说话时不快不慢,这份镇定很快感染了在场的人。
  吴县令点点头,让人带他过去。
  安宁直接跟在蔚池身后。
  “你也要来?”
  “那是自然,总不能对方都对我出手了,我还不知其所以然吧。”
  “你不怕尸体?”
  安宁笑了笑,“人总有死的一天,总有成为尸体的时候,这有什么好怕的。”她顿了顿,“当然,如果死的很惨的话,我还是不太喜欢的,看了就反胃。”
  蔚池龇牙,这丫头的胆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大。
  走了一会儿,便到了牢房。
  在进来的第一间牢房里,那贼人躺在地上,口吐着黑色的鲜血,两眼紧闭,嘴角噙着一抹奇异的笑容,为这牢房平添了一丝恐怖的气氛。
  蔚池身后那身材矮小的男子上前一步,检查了贼人的眼睛,舌头,还收了一些黑色的血液,检查了至少一刻钟以后才沉声道:“是鹊桥仙。”
  鹊桥仙……安宁皱了皱眉,她只知道有词牌名鹊桥仙,其他的一概不知。
  那矮小男子的嗓音低沉,像是喉咙被什么东西灼烧过发出的声音。他仿佛知晓其他人的不解,解释道:“这是一种见血封喉的毒药,一般出自南夏,里面其中有一味药只有南夏天山才有的。”
  南夏,属于大周的邻国,南夏,大周和草原,基本就是安宁所知道的这个世界最大的三个势力国家,其他众多的小国依附于这三国。草原武力彪悍,因此在以前南夏与大周常常联手,直到大周两百年前出了一个昌义侯,带着火药横空出世,直接压下了两个国家。如今三国之中,以大周实力最为强横,草原其次,南夏稍逊一筹。
  事情感觉越来越复杂了呢。瞬间从仇杀上升到了国家等级。
  有鹊桥仙这种毒药的势力却派人来对付她,不觉得太大题小做了点吗?
  这其中疑点重重,让她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蔚池背了背手,对她说道:“我们公子等下打算见你一面。”
  安宁深呼吸了一口气,“正好,这件事,我也想找他。”
  单凭她本人,安宁肯定无法得知其中真相,从吴县令对蔚池都恭恭敬敬的样子,恐怕蔚家并不是她之前所想的只是富贵一些的商家,说不得还是官家子弟。
  不过蔚家实力越强,她就越安全。
  蔚池郑重道:“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恐怕这事就是冲着蔚家来着,周家只是个小小的警告罢了。只是蔚池也不明白,就算要警告,也不该警告到周家身上啊。开原县中同蔚家合作的多得是呢,周家混在其中一点都不显眼。除非对方知道那件事……
  矮小男子似乎职业本身就是仵作一类,对收集证据检查尸体这一类工作可谓是轻车熟路,他甚至撕下了黑色衣服之下的那套衣服的袖口,说道:“这上面的绣花的花纹,颇像是南夏那边的风格。”
  安宁看了看,怎么也看不出差别,只能在心中感叹一句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证据收集得差不多后,一群人又重新回到公堂之上,在唯一的知情者都自杀的情况下,这桩案件也只能匆匆结了。对外表示那贼人想到周家偷东西,结果被周家的狗给发现,上了公堂后,因羞愧难当而自尽了。
  至于外人会不会相信,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出了公堂,安宁同娘亲和舅舅他们说了一声,便先同蔚池一起走了。
  ……
  走着走着,安宁便发现不对劲了,这个方向是?
  安宁对着面前的凝香阁,扬了扬眉,“你们家蔚公子在里面?”
  蔚池咳嗽了一声,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安宁一脸了然地点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懂的。”
  你懂个屁啊……蔚池觉得自家公子真是冤死了,但这其中的一些隐秘又不足以向外人道,只能憋在胸口。
  安宁若有所思,“我听闻最近有一富家公子爱慕凝香姑娘,甚至花斥千金包了凝香姑娘,难道就是蔚公子?”
  她以前知道这消息的时候,还在对她娘说,果然是人傻钱速来的冤大头,一想到风姿翩翩的蔚邵卿身上被贴上了冤大头的标签,总觉得违和感不能再浓了。
  蔚池更加憋屈了,涨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
  安宁只是笑笑,“那我们上去吧。”
  全然不顾自己一个小姑娘上青楼在别人眼中会不会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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