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福妻当自强-第4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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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看过喜帖以后,嗤笑一声,直接吩咐人将喜帖给丢了,她会出席才怪呢,她甚至连寻找理由都懒得。
至于蔚邵卿,她也问过他是否会过去,蔚邵卿微微一笑,说道:“恰好那天萧敏之开了一个诗会,我正打算过去他那里。”
萧敏之便是杨蕊的未婚夫,素有才名。杨蕊同萧敏之的亲事定在明年,原本杨蕊还有着同梅家叫板的意思,后来便觉得这样没多大意思。只要她日子过得好,便是对梅家最大的报复了。杨蕊的父母也有心多点时间给杨蕊准备嫁妆,所以经过商议以后,最后决定将亲事定在明年十一月。这时间无论是杨家还是萧家都很满意。萧敏之明年便要下场,试着考举人,若是能考中的话,也算是锦上添花,听闻国子监的几个先生都说他文章火候已经够了,若是下场的话,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很有可能会中举。
安宁听蔚邵卿没有过去给柳碧彤撑腰的意思,虽然早就猜到如此,但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的甜意,毕竟蔚邵卿会给萧敏之面子,便是看在杨蕊的面上,说到底还是因为安宁的缘故。
虽然安宁自己不去参加婚礼,但是热闹还是得看的,多看点热闹,到时候还可以写信同玲珑她们交流一下,所以她特地吩咐丁菱收买几个梅家的下人。幸好在去年因为杨蕊这事,他们早就埋了几颗钉子,其中一个还是梅夫人院子中的粗使丫鬟,如今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结果玲珑和丁瑜知道这事后,觉得单单信纸交流不够好玩,两个人直接杀到了周家,等着消息的回馈。
安宁对这两个丫头彻底无语了,明明两人再过几年也要出嫁了,偏偏一点稳重的意思都没有。这样想的安宁完全没有她自己也是如此热爱八卦的人的自觉。
玲珑还问了问安宁,宏远大师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她哥便是宏远大师的弟子,但因为宏远大师几乎二十年不曾出谷的关系,她还真没见过这位国师。
安宁自然是努力将所有称赞的话语往宏远大师头上堆,都快把他说成圣人一个了。
玲珑十分鄙视:“德行,宏远大师又不在你面前,有必要这样吹捧吗?”安宁这模样,实在像极了努力讨好婆婆公公的媳妇。不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从这个角度来看,宏远大师也称得上是安宁的公公了。
安宁白了她一眼,“我那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越了解宏远大师的经历,她便越佩服他,特别是占卜这一手,估计几千年下来,有他这水准的不超过十个。就算是在科学如此发达的现代,都没法事先估算到地震呢,更何况宏远大师是提前一段时间便已经卜算到了灾难。
只可惜她不敢让宏远大师给她占卜,不然说不定能占卜出关于穿越的事情。安宁却不知道,宏远大师其实对于她的来历已经窥探出一二,只是安宁不提起,他便当做不知道罢了。
丁瑜笑道:“你比我们运气好,还能多玩几年呢。”
玲珑笑骂道:“好啊,我要告诉你未来婆家,你想要多玩几年。”
丁瑜直接扑了上去,给她挠痒痒。
几个姑娘闹成了一团,没一会儿便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
与此同时,柳碧彤和梅若源的大婚也正进行中。
梅夫人同梅斯同两人亲自招待客人,只是让他们两个分外不满意的是,来参加梅家婚礼的,大多数都是一些远远不如他们的人家。梅家背信弃义、梅若源同未来妻子的贴身丫鬟在婚前就勾搭在一起,还生下了一双的儿女,这些事,京城中的人都是知道的,对于他们家的人品鄙夷到了极点,根本不愿上门,生怕污了自己的鞋子。
倘若蔚邵卿今日过来的话,说不定大家还会看在他的份上来参加,但大家一打听,知道蔚邵卿根本没这意思,瞬间都打消了参加的念头。
梅夫人勉强端着笑容,这些客人家境远远不如梅家,根本对梅家起不到什么效果,她忍不住问身边的嬷嬷,“那周家县主也没来吗?”
嬷嬷察言观色,压低嗓音道:“听说周县主之前同少奶奶关系不太融洽,她同那杨家小姐又是手帕交,恐怕不会来参加。”
梅夫人咬牙道:“好好的亲戚,她也能弄成仇敌,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里的她显然说的是柳碧彤,显然她已经将事情怪罪到柳碧彤身上了。
梅斯同则是问管家,“你们可有亲自将帖子送给蔚侯爷?”
梅管家急忙道:“早就送了,我还特地给了那蔚府管家十两银子,让他务必将帖子送到蔚侯爷手中呢。”他没说的是,梅家的亲事时间大家都是清楚的,蔚邵卿若有心要参加,稍微问一下便知道。
梅夫人对自己的丈夫梅斯同说道:“你也别着急,保不齐,蔚侯爷现在才刚从皇宫中出来呢,而且,他恐怕也得先换好衣裳再出门吧。”
梅斯同想想也是如此,心中焦急的情绪这才缓解了一些,夫妻两都打起精神招待客人。
等一对新人拜过高堂、天地、对拜过后,柳碧彤被送到新房之中等着,至于梅若源则是跟着自己的父亲到前院招待客人,梅夫人则在后院招待女眷。
酒过三巡,蔚邵卿仍然没有登门的意思。
来参加梅家酒席的人,都是冲着柳碧彤是蔚邵卿的表妹这点,都想着若蔚邵卿过来的话,说不定他们还能攀上点关系。其中几个人酒喝得多了,胆子也就大了起来,直接问道:“这蔚侯爷怎么还没来呢?”
他们的消息并不灵通,所以不知道蔚邵卿根本没打算来这事。
梅斯同看了看天色,勉强笑了笑,“可能有要事被绊住了吧。”
大家见状,也只能转移话题。
谁知道这场上,恰好有个翰林院出身的人,今日为了能够见蔚邵卿一面,才特地推了萧家的诗会,赶了过来。等酒席过了大半后,他的小厮便急匆匆地赶了进来,在他耳边说道:“少爷,那蔚侯爷今日直接去参加萧家的诗会去了。”
那林姓公子呆了呆,酒杯直接落在地上,他为了参加梅家的婚礼,才推了萧家的,谁知道反而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其他人见状,笑道:“林天啊,你这是酒喝多了吗?”
林天直接唉哟地叹起气来,他也是喝多了酒,又因为懊恼到了极点,所以忘记得给梅家留脸面的事情,“大家也没呆了,那蔚侯爷今天是不会来的。”
梅斯同恰好在这附近,听了他的话,脸色沉了沉,“蔚侯爷可是我那二媳妇的表哥,今日是我儿子的大婚,他怎么可能不来呢?”
林天没好气瞥了他一眼,“他已经去参加萧敏之的诗会去了。早知道,我也该去的,就不该过来这里!”
梅斯同直接被这消息打击得呆在了原地。
有些人恰好知道梅家同萧家的纠葛,其中一人说道:“这萧敏之,不就是梅家前一个未婚妻的未婚夫吗?”
结果没想到杨家同梅家解除婚约以后,蔚邵卿却在这种特殊的日子,宁可去参加萧家的诗会,也不愿来梅家,在场的都不是傻瓜,自然看得出蔚家的态度。心中对于梅家,都疏远了几分。
林天越想越不爽,直接说道:“走,我们回家,现在回去打理一下再出发,保不齐还能赶上萧家的诗会呢。”至少赶上个尾巴也是可以的。
他也是行动派的人,直接冲梅斯同抱拳表示歉意,然后便同自己的小厮一起离开了。
在他的带动之下,其他人也有样学样,没一会儿功夫,原本的酒席就空了三分之一的人,另外三分之二的人,虽然也想学林天,但他们的身份也没法去萧家,只能继续流了下来。
梅斯同和梅若源看着那些空位,差点气得吐出一口鲜血,好好的一个婚礼,因为这件事,瞬间成为了笑话。
这事传到后院以后,也有不少夫人直接离开了。
梅夫人气了个倒仰,差点晕厥过去,心中更是将这些都归咎到柳碧彤身上,暗骂柳碧彤是丧门星,才刚进门就没好事。完全忘记一开始本来就是他们家背信弃义扒着柳碧彤不放的。
就连梅斯同和梅若源也因此对柳碧彤产生了芥蒂。
嫁妆不如杨蕊,蔚邵卿那层关系又等于没有,娶这个媳妇还不如杨蕊呢!
柳碧彤在新房内也听到了这番动静,对于蔚邵卿这样完全不给她面子的做法恨到了极点,明明她也是他表妹啊,偏偏蔚邵卿为了周安宁居然如此冷漠待她,即使她当时做错了事情,但她也只是想抓住幸福罢了。
柳碧彤知道自己没有蔚邵卿可以依靠,只能紧紧抓住梅若源。
当梅若源一脸郁色地来到新房中,所看到的便是妻子含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样子,梅若源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许多。
柳碧彤在那边哀哀哭泣,“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可能是表哥当时不喜欢我同你一起吧。”她直接将关系推到梅家身上,将自己塑造成为了他,而不惜同表哥决裂的形象。
这无疑大大满足了梅若源的大男子心态,梅若源又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看着一身嫁衣,柔弱动人的柳碧彤,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那点不甘,轻轻执起了柳碧彤的手。
柳碧彤顺势将身子往他怀里倚了过去,心道:再苦也苦不过她在家中的日子,她有信心将往后的日子经营好。
只可惜,她这样的信心,在第二天便被泼了盆冷水。
或许是觉得柳碧彤让他们梅家在昨天丢了大脸,梅夫人在第二天,让南儿穿戴好,站在她身旁,在南儿旁边,还有两个奶娘各自抱着她的宝贝孙子和孙女。
当柳碧彤一夜过后,一脸娇羞地同梅若源走到正堂时,便直接迎来了这样的打击。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明显做姨娘打扮的南儿以及那两个婴儿,心中还在侥幸:会不会这是婆婆老蚌生珠?
梅夫人冲着她微微一笑,只是这笑容在柳碧彤眼中却是从所未有的恶毒,“南儿这孩子对我们梅家有大恩,为源儿生下了龙凤胎,她原来又是服侍你的人,最是知根知底,我便做主给她开了脸,让她成为源儿的姨娘。有你和她两人服侍,源儿才能够好好念书,考取一个功名。”
柳碧彤直接呆了,感觉一瞬间声音都离她很远很远,眼中只有南儿带着挑衅的笑脸,“南儿见过少奶奶。”
忽的,两个孩子呜呜哭了起来,梅夫人瞥了显然受到巨大打击的柳碧彤,连忙哄着自己的孙子孙女,语气带着一丝的威胁,“碧彤啊,我们梅家容不下不贤惠的媳妇,这点你应该是知道的。”
柳碧彤的指甲直接掐进了掌心,疼痛让她清醒了几分,她压下心中翻滚着的黑色情绪,努力撑起一个笑容,“南儿同我一向姐妹情深,我原本就打算等成亲后一段时间便将她开房的。”至于那两个孩子,刚出生不久的小婴儿最容易夭折,她就不信以她的手腕弄不死这两个贱种。
此时此刻,在柳碧彤心中,南儿这个背叛者已经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敌。
她如此示弱,不仅梅夫人满意了不少,就连梅若源都对新婚妻子都涌起了愧疚,他再怎么拿才子风流是应该的来说服自己,也知道自己这件事做的不太地道来着。
梅家似乎又恢复了一片的平静安宁,只是看似平静的水面下,却随时都准备翻滚着惊天巨浪。
……
梅家的这些事情,都透过这些钉子直接在安宁她们面前铺展开来,这发展一波三折,比戏还好看,若是拿去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