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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如何当好一只毛团-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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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她的想法简单得很,若是原型,撒娇就没有那么容易影响师父了,而且师父打坐的时候她还可以安安静静地趴他膝盖上,到时候偷偷摸摸蹭他,也挺开心的。
  只是云母自己想得乐,真将理由说给师父听她还是有点害羞的。于是云母想了想,便说:“我觉得我好久没有当狐狸了,最近事情比较多,还是用原型跑来跑去方便……这样不好嘛?”
  云母自知自己理由用得牵强,怕白及不信,便担心地看着他。
  然而白及虽是一怔,但反应过来便淡淡地“嗯”了一下,也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既然爱她,便是整个都爱的。云母化人时自是亲热起来方便,但她当着狐狸也颇为可爱,即便没法亲密,抱在怀里也足以令人安心了。再说原先他只能摸摸脑袋,但如今云儿是他未婚妻,变作狐狸时,想来也可随意些……
  于是白及便道:“随你喜欢就是。”
  云母感动地“嗷呜”唤了声,只觉得师父对她果真宽容,便高高兴兴给他抱着。看师父没准备休息打坐、还帮她顺毛时,云母也配合地打了个滚,软乎乎地埋进了师父衣襟里……
  不过几日后,她就不得不变了回来。
  倒不是云母不喜欢被师父揉毛,只是这几天的经历让她逐渐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如果她当人,嘴唇被亲破了事小,毕竟好好养一阵子就会长回来的,但如果她继续当狐狸……
  可能就要秃了。
  云母的内心有些惊慌,然而这个时候就算担心“秃了还要不要嫁给师父”这种问题也已来不及,因为她的婚服已经做好了。
  纺织星仙女让他们去取婚服这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
  其中一位仙子当着云母的面开了两个盒子,里头男子与女子的礼服分明是一对的。纺织仙子笑道:“我与六位姐妹都不曾想到有朝一日会替白及仙君做婚服,之前着实吓了一跳呢。”
  纺织星仙宫里到底都是女眷,她们便先引了云母进内屋看衣服,因为云母仙龄不大,又是看着颇为乖巧的女孩子,她们说话便随意些。云母闻言,亦腼腆地朝她们一笑。
  她本性其实不算内向,但是到底是来为婚礼做准备的,少不得就有些拘谨,尤其是迎上仙子们友好又戏谑的神情,总归令人害羞得很。
  纺织星仙子的手艺自是精致灵巧,婚服又是采晴天的朝云织的,看起来极是飘逸美幻。神仙清灵静雅,不喜俗物,便不似凡人那般有货币,若有什么缺,仍是找其他仙宫或换或取的,经常也会有仙宫种的养的东西多了便主动赠出去。只是纺织星仙子的织物数量太少,却不大可能让她们赠,平日里便是换取也是难换,云母不大晓得师父是如何请动的仙子,但她大约能猜到定是她之前夸师姐的衣服夸多了,师父才以为她是想要漂亮的婚服。
  她本意其实并非如此,可是师父愿意为她费心,云母又怎么可能会不高兴?她感动地将婚服收了,随纺织星仙子出了主殿,便看见在此等候的师父正坐着喝茶。
  他看她出来,便问道:“你可是觉得喜欢?”
  云母用力点了点头,白及一顿,嘴角不禁也弯了些许。
  ……
  婚服领来之后便是婚礼,他们二人有意要低调些,便不曾大宴,只简单地邀请了些宾客。说是宾客,其实人也不多,无非是云母的亲人、旭照宫的弟子还有与白及熟识的老仙。
  这一日,饶是先前在凡间已经急匆匆地拜过一次天地了,云母仍是紧张得很。白玉和赤霞师姐一早便来替云母梳妆,赤霞见她慌成这样,便笑道:“别怕,只是拜个天地,很快的。再说你们今日请的客人也不多,都是熟人,没人会笑你的。”
  然而赤霞这番话的作用却不是很大,云母不安地抓了她的手腕,忍不住问道:“可是我同师父以前是师徒,今日拜完天地……大道会不会不愿认可?”
  到了最后关头,云母着实忍不住乱想。赤霞下意识地想说“不会”,但不知怎么的话到嘴边又卡了壳,她其实不大确定……不过好在白玉一边取了支步摇替云母簪上,一边淡淡地答了句“不会”。
  白玉道:“它连仙凡都不管,想来师徒也是不会管的。天规本是神仙定的,但大道即是自然,顺应而为即是常理……它又何必拦你们?”
  云母本是忐忑得很,但听娘这么说,便慢慢安心下来。这时她衣装妆容也定了,白玉将她推到镜前,借着镜子看她,忽而抬袖擦了擦泪,继而又展颜一笑,道:“走吧。”


第165章 第一百六十五章
  即便请的宾客不多,也不准备张扬的大宴三年,但到底是大婚之日,旭照宫里里外外都装饰过了,连童子都换了身得体喜气的衣服、扎了头发,欢欢喜喜地等着迎云母去正殿。白及已在门口等她,见云母一身朝霞织的云衣婚裳出来,便不禁怔了一下。
  他自是知道云儿穿什么都会好看,可她美到如此,竟是让人连呼吸都不稳了。白及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觉察,心跳亦带着难以形容的激动咚咚咚地跳动着。他伸手执了云母,将她拉到身边,然后下意识地就将她护入怀中。
  云母从白玉那里被换到师父手中,这会儿见师父都不知该将眼睛放在哪儿好了。她清亮的眸子一闪一闪的,最后只好盯着他的双襟,她含羞低头不敢看师父的脸,任他拉着走。白玉和赤霞在旁边跟着,因早晨在那里陪师父着手准备的是观云,这会儿便也同她们汇合了。一路上,观云师兄和赤霞师姐似是说了几句符合气氛的打趣的话,只是云母紧张得脑袋里一片空白,竟是一句都没听见,等回过神来,她已同师父站在正殿之外了。
  他们未邀太多宾客,该来的人都提前一日来了,因此他们省了迎宾,到了正殿便是吉时。云母双手冰冷,忐忑得直颤,好在师父握她握得极紧,便有暖意传来。两人并肩而立,师父见她脚软,还体贴地稍稍扶了她一把。云母绷直了身子跪下,感觉到师父就在她身边与她同伏同起,心脏却比平日跳得要快。她同师父一并伏身而跪,东拜天地自然。
  白及声音清朗,语调平缓地禀道:“散仙白及今日欲与仙子云母结发,此后同心共命,永不相负。”
  云母连忙跟着念道:“同心共命,永不相负。”
  拜完天地后,白及扶了云母起身。云母又转回殿中去拜玄明神君和白玉,待拜完父母,她回过头,才瞧见白及静立在一旁等她。云母一愣,急忙跑回师父身边,自然地牵了他的手。但刚拉好师父,她旋即又回过神来,赶紧拉着师父急急地往殿外跑。等见到天边光华落下,五色祥云升起一片,云母才终于心里一松,不禁羞涩地侧头挨着师父的肩膀蹭了蹭她,眨着眼抬头唤道:“师父。”
  云母晓得那是得了天道的认同,自是雀跃不已,声音里都带着丝丝的甜意。
  白及虽不及云母担心,但情绪终究是激动的。他被她这一声唤得心都软了,只是碍于周围到底有宾客在场,不好直接抱了吻她,只得先耐着。白及缓缓抬手摸了摸云母的头,摸得极轻,却柔情得很。
  因他们不准备大宴宾客,婚宴持续的时间不长,黄昏时分便送走了客人。宾客走后,便又只剩下白及和云母两人。
  两人回了内室之中。尽管旭照宫里清静早已不是一日两日,但今晚只剩她与师父时,云母却为周围的静谧感到些许不安。
  不知是不是这日为婚礼准备的布置将气氛引得不同了,窗外印进屋内的淡淡的红光,还有屋内晃动着的红烛的光火,都仿佛隐隐带着暧昧。
  在这等带着深意的灯火之中,云母小心翼翼地拿着师父取下给她的头发,又小心翼翼地取了自己的,将它们极为郑重地结为一缕,然后谨慎地放入早已准备好的精巧小盒中。白及将她搂了护在怀里,看云母仔仔细细地将盒子收好了,便低头吻了她一下,问道:“云儿,你可想出去赏月?”
  今晚是何等氛围、何等状况,云母心里自然是清楚的,正因如此,她紧张得整个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便随着师父行事,师父想做什么她跟着就是。不过她刚点了头,就又有些疑惑地指了指旁边还摆着的杯子和瓷壶,问:“可是交杯酒还没喝呀?”
  “出去喝。”
  白及应道,随机又捧着云母的脸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这才准备把她抱出去。云母身子一晃,心里便慌了,连忙红着脸说“我自己走我自己走”,然后她赶紧从白及腿上下来,眼疾手快地捧了酒和杯子,抢在师父之前往外跑。白及一愣,便起身跟了上去。
  天界晴比雨多,若无意外,皆是晴天。且仙宫又本就坐落于云中,离天外近,星月都要来得分外明亮些。这晚月色宁静,皎白的月光一路沿着银河撒向天地间,像是一道天路。
  云母与师父坐在院中换着喝了交杯酒。说是赏月,但今晚她焦虑至此,哪里真的看得了月亮?便禁不住又给自己喂了两杯酒壮胆。事实上白及亦是如此,出来观月不过是瞧个气氛。待两人将酒杯放下,白及便抱了她在怀中亲吻,从额头到锁骨,倒是并不急切。他捉了她的手抵在自己胸口,身子前倾,又压她极近。他慢吞吞地吻了云母耳垂、脖子、下巴,又在嘴唇上流连许久。他熟悉云母的反应,自是晓得她喜欢被亲哪里、被亲哪里又会害羞,云母被吻得有点招架不住,因温柔太过,反倒难耐。她有时也会试着去吻师父,但又惴惴地觉得自己做得不好,因此主动了反倒是退缩。
  不过其实白及倒是喜欢的,无非是她亲一半就跑,他难免得再追过去将吻索全了,于是厮磨得反而比寻常更久。大约是仙酒比凡酒要烈,他只抿了一口,但云母又是一口喝空了,且之后还喝过两杯,故白及这会儿便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仙酒香味,也晓得她大概是有点醉了,睡眼朦胧,已经揉了好几回。
  白及自己不沾酒,云母平时也不沾,所以他知道她今晚是紧张。他拿手捧了她的脸,轻轻地摩挲她脸上娇嫩的皮肤,心里是觉得小狐狸的醉态也憨娇可掬,便又低头不轻不重地咬她脸,咬了一口又亲了两下。听她迷迷糊糊地轻轻喊着“师父”“师父”,白及忽而一顿,就想起她礼成之后就仍是一直这样喊的,只是他这会儿又硬不下心肠来教她,想了想,便道:“云儿,我们已是夫妻,你可唤我唤得亲近些。”
  偏生一般情况下比较怂的狐狸,喝了酒以后就容易有胆,云母这会儿就浑身都是胆。她听师父这么说,稍稍一想,便亲亲热热地将脸埋进他颈窝里,勾紧他蹭了蹭,甜蜜地唤道:“及哥哥。”
  白及:“……”
  云母胆子比较大的时候的确是会偷偷喊他名字的,只是通常喊完就缩了,今日倒有些不同寻常。尽管与白及设想略有几分不同,但仔细想想似乎又没差,于是他索性便应了她,且云母主动凑得那么近,他便低头顺着他彼此亲密一番。待亲热完,白及嗓音已有些低哑。他凑近她耳边,道:“云儿,你可准备好了?”
  云母虽然喝了酒,反应有点慢,胆子有点肥,脑子有点迷迷糊糊的,但她到底绷紧了精神,意识还是有些的,听到这里,瞬间清醒不少。她赤着脸还懵着,便觉得身体一升,已被师父抱了起来,然后便从院中到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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