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你选择暴毙还是从良[快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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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铭笑问:“因为他们是尹旭的父母,所以才能得你如此高评价?”
“……啊?”
怎么突然提到尹旭了?这是什么奇怪的联想能力?
她感觉莫名其妙,想了想,道:“真要说的话,不应该说是尹旭继承了其父母的善心?”
余铭只是笑,笑得姜倾摸不着头脑。
但有一点她想明白了,大概在余铭眼中,尹家并不像外界传言那样高尚。姜倾不由想到了里的常见情节,表面和善热爱做慈善的某某富商其实只是沽名钓誉之辈什么什么的。
姜倾不知道尹家的那些人是不是那样的人,但在余铭眼中,显然是的。
姜倾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在脑海中询问系统,问男主尹旭是真善还是伪善,系统回说真善。
姜倾松了口气,顿了顿,又问:“尹氏夫妇呢?”
系统道:“真善。”
尽管系统老是以权限不足为由拒绝回答姜倾的问题,但只要系统答了,就是真的。也就是说……余铭想错了,误会了尹家人。
姜倾心情复杂。
她看着余铭欲言又止。
这时,余铭突然站起来,朝着人群中间的尹氏夫妇走去。大概因为余铭一直参加活动却从不扎堆与人互动,他的特立独行使得他在这个活动小组里还挺出名,他一走近,就有人给他让路,这使得他一路畅通无阻,直接走到了尹氏夫妇面前。
尹夫人看他走近,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温和地问:“孩子,你有什么事?”
余铭说:“想请教二位一个问题。”
尹夫人与自己的丈夫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尹夫人问:“你想知道什么呢?”
余铭道:“在十几年前的那场海难当中,无数条生命消逝,夫人能成为幸运的逃生者之一,我想知道您和您丈夫当年经历了怎样英勇的抗争,才得以死里逃生。”
他的言辞恳切,似乎只是想从一名幸存者的故事中得到鼓励。
周围的人被勾起了好奇心,齐齐看着尹夫人和她的丈夫。
被数只眼睛盯着,尹氏夫妇似乎有些不自在,笑得有些勉强:“抱歉,那件事后我和我先生夜夜噩梦,所以看了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在心理医生的建议下,将那件事埋藏在了记忆里,现在倒是记得不太清楚了。”
她这么一说,周围人的好奇心顿时消散了,纷纷给出安慰,对余铭的唐突隐隐不满。
余铭静静听着周围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噗嗤笑出声,默默退出了人群。
他没有坐回到教堂的座位上,而是朝门口走去,姜倾一愣,快步跟了上去。她追上余铭,问他:“你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余铭侧头看她一眼,道:“乐乐做好爱上我的准备了?”
姜倾语噎,面容扭曲了一瞬:“我不问了,什么都不问了!”
余铭一脸的可惜的模样,说:“话说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为难了?”
姜倾挥挥手,一副挥去前尘往事的洒脱姿态:“只是幡然醒悟,明白了‘好马不吃回头草’的爱情真谛。”
余铭了然,说:“那我这是明白了‘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的爱情真谛。”
姜倾:“……”
余铭道:“我喜欢你,乐乐,也愿意等着你重新喜欢上我。”他说,“我的耐心很足。”
姜倾心头触动,为了掩饰这个不详的征兆,她故意挑起不快的话题:“你的白月光呢?不要了?”
余铭挑眉:“吃醋了?”
“……”
余铭笑了:“如果你是指安宁的话,我也很久没联系了,不知道她在哪儿。”
姜倾竟然因为这个消息隐隐感到高兴。
不妙,太不妙了!
她心中警铃大作,惊呼:“啊!”
“怎么?”
“不好意思,我在这里逗留太久,得回去了!”她快速扯了个借口,她想逃跑。
余铭拦住她:“我送你?”
“不了,我喜欢更亲民一点的交通工具!”说完就走了,落荒而逃。
等她坐上亲民的公交车上,她的小心脏还怦怦怦地乱蹦。
亲民的公家车上正上演着亲民的好戏,一对小情侣不顾众人异样的目光,正甜甜蜜蜜地说着小情话,姜倾挨得近,因此苦逼地听得格外清楚,此时身为单身狗的她格外想举刀为民除害,她心里躁动,系统感受到了她的渴望,难得地主动出现:“宿主,我能为你提供神刀一把,神刀别名‘捅必死’,专为手残党准备。”
系统不光口头介绍,还在姜倾脑海中实体模拟,外加三百六十度展示推销:“这‘捅必死’是宿主的穿越福利,无限次无条件使用。”
姜倾:“……”
她嘴角抽抽,“……闭嘴吧。”
她可不打算成为杀人犯!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系统的好意,不过,被系统这么一打扰,她被余铭扰乱的心海倒是又回归平静了。她撑着额头思索,思索以后该怎么办,结果思索得太过认真,错过了下车。
“……”
她靠着优越的双腿性能从做错的车站走回家,一回家发现自家家门前蹲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小仙女不是走错了路,是专门等着她,见她回来就扬起个柔柔弱弱的笑容:
“乐乐,你终于回来了……”
姜倾堵塞的大脑被小仙女的黄鹂嗓疏通,“啊”了一声回神,眨眨眼:“安宁,你怎么会来这里?”
安宁扶着墙站起来,回道:“我问了阿姨,她告诉我的。”
姜倾:“……”
安宁口中的“阿姨”自然是指荀乐母上,姜倾懊恼,她竟然忘记了嘱咐荀乐的母亲别透露她的行踪!
安宁见姜倾并不待见自己,委屈地瘪了瘪嘴:“抱歉啊乐乐,那天在酒店里聊过之后我认真想了想,醒悟了,你和叔叔阿姨对我这么好,我不该不信任你的,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姜倾:“……”
她真的特别想知道仙女的脑回路和凡人不一样,她怎么觉得安宁的想法一直奇奇怪怪的呢,不管是先前坚定不移地认为她撬了她墙角,还是现在毫无征兆地悔过说是误会。
很奇怪。
她惊讶:“你真认为我和你未婚夫之间清清白白?”
“嗯!”安宁说,“你是我的好姐妹,我相信你不会背叛我!”
姜倾眼角一抽,心说你先前怎么不这么认为?
她怀疑地看了她两眼,道:“你知道是误会就好……”
她琢磨着解开误会了也好,总比多个仇人追在身后吠要好得多,但是……继续做朋友是不可能的了。安宁的脑回路太过清奇魔性,提前划清界限比较好。
想到这里,她接着说:“安宁啊,虽说我们以前以姐妹相称,但我出国这几年,各自的生活习惯也都变了,想要继续做回姐妹恐怕难以磨合,这不,你刚刚还因为一件小事误会我呢,所以啊,咱们以后做个点头之交,学那君子之交淡如水,这样对大家都好。”
她说得语重心长,在情又在理,可落在对面小仙女耳中,没有激起她的共鸣,反倒激起了她的眼泪。
小仙女眼泪汪汪:“你还是在怪我……”
姜倾“嘶”了一声,牙疼。
“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对,是我不好,我会改,乐乐,你别这样对我,好吗?”
小仙女泪水涟涟目带哀怨,她这一声“好吗”真真惹人怜爱,仿佛听者不回答“好”就是铁石心肠。
唔,就像姜倾这样铁石心肠。
姜倾没被小仙女的泪水打动,默默地掏出钥匙,开门,进门,道一声“你早点回去,我这儿不留饭的”,关门。
小仙女的泣容消失在门后,姜倾沉沉呼一口气。
安宁这性子真是太磨人了,也不知道尹旭尹大善人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水人儿。
她一屁股坐在旧沙发上,屁股还没坐热,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她起先不准备理会,可那敲门声久久不退,还带节奏的,敲得她心烦意乱。她面皮抽抽,忍无可忍地走过去拉开门——
“别敲了,又不是木鱼,敲个不停做什么?!”
她以为那敲门声是安小仙女的杰作,可拉开门才发现是余铭的人干的好事。
余铭的人有个共同点:西装革履,人模狗样。
这是姜倾来C市后遇到的第N号西装男,西装男不苟言笑,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说:“荀小姐,余先生邀请你共度晚餐。”
姜倾都被气饱了,咬着后槽牙回绝:“不去。”
西装男重复道:“荀小姐,余先生邀请你共度晚餐。”
姜倾:“……”
余铭的人还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比如执意要给锐锐办理信托基金的那位。
说起来办理家族信托,信托受益方并不需要在场,财产拥有者单方面决定就行,但那位代理人说了,这是为了体现出余铭余先生对自己唯一继承人的重视,这才特意邀请继承人的母亲也就是姜倾在场商议,参考她的意见。
见鬼的重视!
她的锐锐不稀罕呢!
回想起这些天来自己的纠缠,姜倾的面容扭曲了一瞬,再看面前之人,更觉不顺眼了,她一字一顿道:“还请回去告诉他,我、不、去!”
然而,西装男不动如山,跟傀儡似的念叨着:“荀小姐,余先生邀请你共度晚餐。”
“……”
两人争执不下,一道温柔的声音突然插进话来:“乐乐,你和余铭……你们……”
这声音来自一直没有离去的安宁,安小仙女表情震惊,看着姜倾透着不可置信。显然,她也拥有分辨余铭的人的技能,认出了西装男口中的“余先生”就是指余铭,且为余铭的举动惊讶不已。
安宁笑得有点勉强:“乐乐,我都不知道你和余铭变得这么熟悉了。”
姜倾刚刚被气昏了头,这才留意到安宁还在场,想对她解释,可话到嘴边又觉得怪怪的,于是又咽了回去。她不说话,安宁便认为她默认了,顿时晃了晃神。
姜倾突然觉得有些糟心,“啧”了一声:“你家余总缺个陪吃饭的,我看安宁也挺闲,不如凑一对热闹热闹!”
说完,“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门外没有再传来敲门声,可不久,姜倾的电话响了,来电者:余铭。
姜倾看了一眼便挂了电话,然而余铭和他的下属们一样德性,执着得很,能一直打到她接。
她额角青筋蹦了蹦,接通了电话,咬牙切齿道:“干嘛啊?”
余铭的笑声通过电话传入她耳中:“在生气?”
“没有!”
“别气。”
“……”
余铭说:“听说安宁去找你了。”
姜倾心里莫名埋着一团火,咬牙道:“是啊,来哭一场,哭得梨花带雨的,可让人心疼了!你要来领走你的白月光?”
余铭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说了不是白月光。”说到这,他顿了顿,语气变得严肃了几分,“别和安宁走得太近,她不是表面那样柔弱的人。”
姜倾微感惊讶:“什么意思?”
余铭道:“我能感觉得到,她接近我是带着功利心而来的。”
“……”姜倾真的惊讶了,“功利心?”
余铭说:“就像我接近她动机不纯,她不拒绝我的接近也同样如此。”
姜倾目瞪口呆。
听完余铭的话,再回想安宁娇娇柔柔的模样,姜倾只觉浑身发寒。难怪她觉得安宁对她的态度怪怪的!
她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