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你选择暴毙还是从良[快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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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荀家破产,荀乐父母在这种情况下也半点没想过要安宁回报多年来的养育之恩,这种恩情,在姜倾看来已经顶天了。
姜倾不是想利用荀乐的身份挟恩图报,她只是不能理解安宁到底怎么想的,荀家对她不薄,供她吃穿还给了她一个家,她却只因一件捕风捉影的没谱的事儿就上纲上线轻易直言报复。
不能理解。
而面对姜倾的疑惑,安宁的眼睫颤了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她并不回答姜倾的问题,只以沉默回避。
姜倾久久没得到答案,然后她不再等待了,笑出声:“好吧,是我多嘴了,你只当没听见就是,你要真觉得我对不起你,想报复也请随意,只是……安宁,你要是迈出了这一步,从此也就别想着我还会顾及旧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笑说,“我不是那样好脾气的人。”
姜倾想,如果荀乐本人还活着,估计也活不长,会被安宁活活气死。
但姜倾毕竟不是荀乐,所以她只是越来越不喜欢安宁这个人,倒不至于被气着。
她耸耸肩,连看安宁一眼也嫌多余,转身进了房间。
在她身后的露台上,安宁神色疲惫。此时,原本笼罩在她身上显得有几分刻意的天真全然退去,再也没有了那种被风花雪月撑坏了脑子的脑残样,她变得成熟又冷静。
她垂眸掩去眼中复杂,迎风久久伫立在露台……
另一边,姜倾被安宁的出现影响了心情,继而影响了灵感,索性不再构图,转而拿出手机玩几把小游戏。
她想靠游戏发泄,但越玩越觉得不对劲,撇撇嘴,将手机扔到一旁。她仰面躺在酒店大床上,头枕着手臂,问:“111,《白月光》中有角色的人设出了问题,这个角色是指安宁?”
在她看来,作为女主,安宁的角色设定似乎怪怪的,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系统被叫醒,机械回道:“也许。”
姜倾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十分不满,但又不能拿系统怎么样,正憋着一口气呢,有人敲响了房门。
她化憋闷为动力,风风火火跑去开门,还没看清来人便出口道:“不管你是谁,你既然在这个点儿来了,就有责任让我开心起来!”
其实她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并不会真的没脸没皮地提这种要求,正要补一句“我开玩笑的”,出现在门口的尹大善人愣了一愣,回说:“……我请你喝一杯?”
姜倾闻言又把那句即将出口的“我开玩笑的”又咽了回去,笑得眉眼弯弯:“真的?”
尹旭:“……”
“真的。”他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慢穿,嘤
第13章 床前明月光是大家的白月光(13)
当姜倾还是姜倾的时候就对酒这种东西颇有好感,不酗酒,偶尔小酌怡怡情,算是她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
可她穿了,穿成了个单身母亲,这无疑剥夺了她的这一小爱好,因为喝完酒后没有人帮她带孩子。所以,当尹旭提出请她喝一杯的邀约时,她有点高兴。可真当尹旭叫来客房服务送来酒,她大脑皮层的神经活动又变回低迷状态。
她扭头看向安静坐在房间里的锐锐,默默地推开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尹旭留意到她的举动,面露惊讶。姜倾一句话没说,只指了指一旁的锐锐。尹旭恍然大悟,露出了个歉意的表情。可见,完美无缺的尹大暖男其实也有着身为男人粗心大意的一面,忽略了孩子还需人照顾这一事实。
酒香阵阵,尹旭盯着面前的酒杯出神,许久,他抬起头,露出一个略显疲惫的笑容:“那荀小姐陪我喝一杯……可以吗?”
“陪喝一杯”是真的陪,他喝,她看。
尹大善人看起来很需要借酒消愁一番。
姜倾实在不忍心拒绝这样一个笑容,点了点头。
她拿装水的酒杯碰了碰尹旭的:“cheers。”
尹旭露出感激一笑,端起了酒杯……一杯接着一杯。
姜倾:“……”
她手撑着下巴,看着这满面愁容的男人,有点想告诉他,他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人其实就在隔壁。
但她没说,她担心她说了尹旭一个冲动跑过去闹出点什么,以安宁奇葩的脑回路,指不定认为是她在从中操纵看好戏呢。
她还是别插手的好。
这么想着,她喝了一口水,见尹旭只顾着借酒消愁无暇顾及她,便把注意力转到锐锐身上。她伸出手指戳戳小孩儿的腰窝:“锐锐,赛场好不好玩?”
小孩儿往旁边挪了挪,以拒绝她的骚扰,小脸儿摆出标志性的冷酷,嘴里反驳道:“不是玩。”
姜倾笑:“是是,不是玩。那你学习到了多少?”
荀锐和那种在幼儿园里学了一支歌回家高高兴兴向父母报告的小孩不同,至少,他不是那种会向姜倾分享的孩子。此时也同样如此,嘴巴紧闭。
姜倾已经习惯了,且早已琢磨出了解决这个问题的秘钥,扬高了声音腻腻地喊:“锐锐啊~~”
锐锐:“……”
小孩儿似乎明白了如果自己不说,她能一直抑扬顿挫地喊到他妥协,小脸儿鼓了一下,不情不愿地说着他在赛场的见闻。
姜倾笑着听他讲,偶尔插话两句,此情此景倒有点像寻常母子间的寻常相处了。
如果忽略掉旁边借酒消愁的男人的话。
姜倾是怀着鼓励的想法让锐锐多多与人分享的,最好习惯,在她看来,这与孩子的人格的正常养成密不可分,而锐锐在这一点上有些欠缺。
姜倾想修补好这一点。既是鼓励,自然少不了夸奖:“看来锐锐学习到了很多呢。”
锐锐听完夸奖小脸儿依然没什么表情,但眼神明亮,看得出很是受用。
姜倾暗笑,随之她留意到锐锐时不时舔舔嘴唇,明白这是因为刚刚讲话太多口渴了,于是默默递给他一杯水。
见到水杯横在面前,锐锐顿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姜倾。
姜倾把水杯往前送了送,笑说:“快喝吧,不然咱家水灵灵的锐锐要变得干巴巴了。”
锐锐:“……”
他终于接过了水杯,喝了几口,挺矜持的喝法,和姜倾的牛饮完全方式完全不同。
喝完水,他没有将水杯放下,而是握在手心里,低头看着被子里的水,怪深沉的样子。姜倾见了觉得好笑,伸手取走杯子,笑说:“干嘛呢?”
锐锐没有干嘛,他只是在想荀乐真的变得不一样了,比以前更不正经,但……更关心他,能发现他细小的需求。这种感觉难以言喻。
他……有点喜欢这样的荀乐。
可是,又很害怕,怕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
小小的他也有着这样那样的不能外人道的忧愁。这样一想,他瞪了一眼让他陷入忧愁的罪魁祸首。
姜倾被瞪得莫名其妙,无辜道:“锐锐啊,你是不是在想奇怪的事情啊?”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锐锐气极:“我说没有!”
“噗!”姜倾戳戳他的包子脸,看着表情生动起来的小孩儿目露怜爱,“好吧,你没有。”
锐锐:“……”
姜倾逗孩子逗得有点忘我了,一时间忘了旁边还有个借酒消愁的失意者,她笑得肆意,笑着笑着察觉到一道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下意识地回头看去,看到尹大痴情种举着酒杯目光发愣地盯着她。
她感觉莫名:“尹先生?”
听到声音,尹旭回神,蓦地转开视线。
姜倾:“……”
??
这是干嘛?
尹旭回避的动作太过明显了,姜倾有点摸不着头脑,她正怀疑是不是自己有哪儿不堪入目了,这位尹先生再次做了出乎她的意料的举动——他猛地站起来了。
伴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杯中的酒挥洒而出,不仅弄湿了自己,还把姜倾变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尹旭:“……”
姜倾:“……”
酒酿二人组同时沉默。
最终,姜倾打破了僵局。她抖了抖被浸湿的衣摆,试探着问:“尹先生,你醉了?”
尹旭一僵,微妙地停顿一秒之后,轻得不能再轻地点了下:“有一点。”说完,局促地扫了眼她染上酒渍的上衣,“抱歉。”
姜倾悟了,原来是醉了啊。她相信了他的话,摆摆手,浑不在意:“没事。”
她的信任使得尹旭的身体又是一僵。他咳了一声,说:“我去给你买套衣服来换。”
酒店的旁边就挨着一座商城,购物十分方便。就算如此,姜倾也没敢应下,她可不敢放任一个醉酒之人出去乱跑!她拒绝了:“不是多大的事儿,我拿纸巾擦擦就行。”
边说边动起手来,行动力一级。她给自己擦的同时还不忘了另一个受害人尹旭,给他也递了几张纸巾,示意他也擦擦。
尹旭看了她许久,最终慢慢坐了下来。
姜倾道:“尹先生要是醉了就在这里休息休息,我和锐锐要先回去了。”
尹旭不语。
姜倾见他沉默,以为他还在为安宁的误会伤神,想了想,迟疑着开口道:“那什么,如果你闲着没事做的话,其实可以去找隔壁的住客谈谈心。”
她原本不想透露安宁就住在隔壁的事实的,但尹旭如此神伤,她有点看不下去了。当然,另一原因也在于她马上就要走了,不怕火烧到自己身上。
她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之后就和尹旭告别,带着锐锐离开酒店。
她乘电梯下楼,在第七楼的地方,电梯停下了。锐锐对超重失重有点敏感,所以当电梯停下的时候,姜倾全部注意力都在锐锐身上,和他说话,以便转移他的注意力,因此,她没注意进电梯的人是男是女,直到电梯正常运转,失重感消失,她从无意间从电梯内的镜子里看到了进来的男人,而那个男人也正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姜倾:“……”
她面皮抽搐了一下,有些无语。
男人面上带浅浅的笑意,倚着电梯壁问:“喝酒了?”
姜倾没有喝酒,她只是被酒酿了。
男人不等她的回答,又问:“和谁喝的?”
姜倾看了眼男人的脸,首先看到的不是对方的盛世美颜,而是“债主”两个大字,因为这两个大字,她没敢忽视对方,甚至有些弱气地乖乖回道:“没喝。”
“哦?”男人打量着她,最后似是信了,不再追问,低笑一声,换了个话题,“乐乐来酒店做什么?”
姜倾心想关你屁事,但一想到自己正陷金融危机,这种时候得罪债主十分不明智,还是缩着头比较好。她心里默念着“忍一时风平浪静”,扬起虚假的笑容胡扯道:“来考察酒店的床和家里的床哪个比较软,怎么?余先生很关心?”
“嗯,关心。”余铭点头,“还很担心,担心乐乐是不是一个人来考察的。”
姜倾:“……”
余铭问她:“所以,你是吗?”
姜倾撇嘴:“你看不见我儿?”
余铭似乎在这个问题上十分坚持,又问:“除了他呢?”
姜倾道:“没了。”
她从头到尾没一句话是真,但并不显得心虚,因为她没必要向个王八吐露真言,不是?
余铭盯着她,盯了一会儿,笑说:“我信你。”
说完,电梯停了。
到一楼了。
三人从电梯里出来,他们出来的同时,隔壁电梯也“叮”地一声停下了。
尹旭匆匆从旁边的电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