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妃的正确姿势-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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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皇帝有了废太子的心思,或者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以至于皇帝要用这种方式来警告太子以及朝臣。
华裳身处后宫,实在无法得知前朝之事,心下忧虑也就是正常的了。
第170章 兵事
上阳宫。
皇帝最近应该是比较繁忙的,不过只要是有时间来后宫,那是必定要来瞧瞧尚在月子中的华裳的,而且也会将襁褓中的十皇子也带来。
华裳抱着闭着眼睛、睡得一塌糊涂的十皇子,眸色温和了下来,然后看着皇帝笑着道:“十皇子在建章宫会不会吵到皇上?婴儿什么都不懂,只会哭闹,皇上若是烦闷了,就将十皇子送回来吧,臣妾虽然还在月子里,不过倒还是可以看顾一下的。”
皇帝看着身着中衣、长发及腰的华裳,笑了笑道:“十皇子很懂事,是个乖巧的孩子,奶娘都说婴儿这么乖很少见,朕很喜欢他。朕年纪大了,看着小儿子在身边更开心些。”
“最近朕政务繁忙,几乎分身乏术,也有些日子没来看你了,朕知道,皇儿是你十月怀胎拼死生下来的,你定是思念,只是朕也喜欢他,就让他先在朕身边待几天。等你出了月子,养好了身子,朕就将皇儿送回来,你不要担忧。”
华裳露出笑容,轻声道:“臣妾知道皇上最近政务繁忙,脸上都没有了笑意,若是皇儿能够让皇上放松开心一下,臣妾又怎么会担忧呢?臣妾身子弱,皇上也都是为了臣妾好,臣妾懂的。”
皇帝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轻轻伸出手摸着华裳的脑袋,柔声道:“你好好修养,朕最近又要忙起来了,不能常常来看你,你自己注意些,准时喝药。不准任性知道么?”
华裳抿嘴低头笑道:“臣妾都多大的人了,皇上还像小孩子一般嘱咐。”
皇帝轻轻梳理着华裳的长发,看着华裳那还带着几分苍白的面颊,开口道:“出了月子也不必急着去未央宫请安,皇后近些日子似乎也病了,你身子一向就弱,别过了病气。”
华裳的确是不知道皇后生病了这件事的,微微蹙眉,轻声道:“皇后娘娘凤体有恙?臣妾如今孤陋寡闻的,都不知道,也是臣妾的过错,就算人不能去探望,礼也该到的。”
皇帝的唇微微动了动,开口道:“不必那样费心,你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也不需要在意这样的虚礼。”
华裳微微笑了笑,当然不会当真,在这个礼仪至死的时代,任何礼仪都有可能成为你的进身之阶和地狱之门,华裳这么多年立足后宫,靠的是家世、宠爱、子女,但是受人尊敬和爱重却是因为知礼。
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轻易地去挑战礼教,因为不论是成功还是失败,都将受到巨大的反噬,这软绵绵的东西,是绵延千年的铁律,不因朝代的更替而消亡,不因人的意志而转移。
不一会儿,陈喜走了进来,躬着身子轻声禀告:“皇上,诏平王回京了,已经在建章宫外候着了。”
诏平王就是大皇子陈伦,已经出京办差半年多了,具体办什么事华裳当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如今总算回来了,看这样子,事情应该不小,皇帝显然也是在等大皇子回京的。
皇帝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朝华裳道:“裳儿,你躺下休息吧,朕回去了,还有政务需要处理。”
华裳微笑着点头道:“臣妾恭送皇上。”
建章宫。
大皇子陈伦二十七岁,已近而立之年,封王多年,又更善武事,也在军中待过两年,所以一身的硬汉气息,走进殿内,干净利落地行礼问安:“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安。”
皇帝看见自己的大儿子,脸上也露出了笑容,语气也明朗了许多:“免礼,快坐吧。”
陈伦坐在下面的椅子上,然后仰头看着皇帝道:“儿臣离京日久,父皇龙体可还康健?儿臣远在万里之外,除了事务繁忙,更多是就是惦念京中的父母妻儿了。”
皇帝也柔和的眉眼,笑道:“朕挺好,你母妃也都好,不用担心。朕看着你又成熟了些,果然离开庇护的羽翼,孩子才能成长。”
陈伦笑道:“儿臣接到父皇的旨意,便急忙从阆中赶了回来,这一路上也听说了诸多传闻,父皇,可是想要再动兵事?”
皇帝闻言,脸上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额头间的皱纹更加深刻了起来,然后缓缓开口道:“不是朕想要再动兵事,而是北蒙想。朕虽然已经老迈,上不了马提不了抢,但终究还剩了点锐气,这仗是躲不过的,那我们就要抢占先机。”
陈伦点头道:“父皇也知道,儿臣一向都是主战派,自然是支持父皇的,只是朝中主和的声音也不容小觑,北蒙彪悍,若是无法将朝中拧成一股绳,那这仗,恐怕不好打。”
不好打,这已经是溢美之词了。前朝为什么灭亡了?是国土不够广阔么?是国力不够强盛么?不是,是皇帝的猜忌和国内的矛盾影响了对外战争,和北蒙与胡戎的仗一打起来,反而激化了国内矛盾,以至于战争无法供应,粮草截断,数十万大军在边疆成为弃子,导致异族入侵,最终凉末帝崇宗皇帝只能自刎于大政殿,以身殉国。
皇帝面上也露出了疲惫之色,开口道:“很多人主和。朕不是穷兵黩武的皇帝,朕也希望天下太平,但是异族虎视眈眈,朕也只是想留给子孙一个更好的江山而已。只是,别人不理解不支持也就罢了,你三弟,太子,竟然也坚定地主和,朕最近真的是心力交瘁。”
陈伦想来看不上太子,但是在父皇面前肯定是不能说太子坏话的,反而要维护才行:“父皇息怒,太子一向贤明仁厚,见不得刀兵,不忍心百姓受苦,主和也是正常,父皇好好和太子说说,太子又怎么会不理解父皇的一片苦心呢。”
其实,主战、主和都是有理由的,有和必有战,有战必有和,任何一个朝代,都必定有主战派和主和派,而且这两派都不缺少生存发展壮大的土壤。
通常来说,如果按文武来分,武臣主战的多,文臣主和的多;按年龄来分,老臣主和的多,年轻的臣子主战的多。
究其原因,也并不难猜。武臣就是靠打仗生存的,他的进身之阶就是战争,为了封妻荫子,为了家族传承,为了实现抱负,自然是主战派占绝大多数的,而文臣为了打压武臣,提高内政的地位,自然是大部分是坚决的主和派,儒家讲究内圣外王,认为只要治理好内部,外部的称王是迟早的事儿,何必穷兵黩武?
老臣和年轻的臣子的主张也很容易理解,年轻人毕竟还是有一股冲劲的,驱除鞑虏的口号一喊出来,基本就能得到三分的支持,再加上年轻人本就不享受安逸,自然主战的多。而老臣年纪大了,一方面是雄心壮志不在,不愿再起事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见了太多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战争从来就是一个吃人的怪物,老了心就软了。话说说总是容易的,但是想想那背后的鲜血淋漓,老臣终究还是有几分犹豫的,好歹积点阴德,下了地也好见祖宗,所以主和多也就不奇怪了。
而且有一个现实的问题摆在眼前,那就是钱。打仗不仅打的是人命,也是钱。人命和钱对帝国来说,都太重要了。
主和派为何如此壮大?原因很简单,算一个简单的数学题就明白了。
如果不打仗,赔款给北蒙的话,也就银绢二十万两匹,这些钱对大梁来说是什么概念呢,如果打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一年的耗费大约就是银绢四十万两匹。
整整一倍的差价,而且一年不一定打的完,还不一定能打得赢。更重要的是,死的将士太多还会引起国内动荡,民心不稳。
对于统治者来说,什么最重要?——皇权。那么,皇权建立在什么之上呢?——百姓。
如今的大梁很富庶,能够有钱支撑一场大规模的战争,也有钱赔款,但是皇帝和大臣们都不愿意损失民心,也不愿好不容易得来的盛世变得动荡不堪。
皇帝如今能够下定决心再动兵事,已经是难得的果决了。
是战是和,已经很难判定谁对谁错,因为双方的理由都太充分了,所以皇帝的意志就变成了正确的那一方,现在剩下的就是让主和派乖乖听话。
而如今皇帝烦恼的就是主和派的坚定,以前他们当然是没有这么坚定的,也不敢和皇帝对着干,但是如今主和派的领袖是——皇太子陈俨!
显然,皇太子那金光闪闪的身份给了他们抗争的勇气。这也是皇帝这些日子心情十分不好的理由。
陈伦看着皇帝深深皱着的眉头,拱手开口道:“父皇,儿臣愿为急先锋,为父皇出兵北蒙!”
皇帝看着虎背熊腰的大儿子,缓缓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虽然仍有愁容,不过已见欣慰之色:“你是众位皇子中唯一一个接触过兵事的人,这场战争也的确需要一个皇子在牵线,伦儿,这会很危险,但是这就是你必须承担的责任。父皇为你骄傲。”
陈伦起身跪下,声音铿锵有力:“儿臣定会为父皇传来大捷的消息!”
第171章 第三代
陈伦出了建章宫之后,心情还是很愉快的。
他本就是舞刀弄枪的人,发展方向也十分明确,那就是领军大将,最起码,在他父皇当政的时候,这个梦想还是可以实现的,至于他弟弟继位之后,他估计就只能去封地养老了。
不过只要他现在攒足了资本,那将来再发生战争,他作为王爷还是很有可能再次上战场的,毕竟只要战争规模稍大,就必须有直系皇族在前线,一方面起到鼓舞士气的作用,另一方面也是显示出皇族与百姓将士的同甘共苦,收拢人心。
而太子将来即位,若是皇子年纪幼小,上不得战场,那他作为皇帝的长兄,实在是太有资格、也太有资本上战场了。
作为皇帝,想要打压长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看看今上,打压弟弟都要左思右想、思虑再三,就知道这件事不是随心所欲,想怎样就怎样的。
他作为长兄,先天就立于不败之地。太子?呵呵,作为一只被圈禁在紫禁城中的名贵金丝雀,他有什么资格打压有能力有功绩的长兄?
陈伦很清楚,只要他不造反、不谋逆、不涉巫蛊,那太子也不能把他怎么样,顶多最后到自己封地作威作福就是了,所以他是一向不给太子面子的。
太子如今主和,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仁厚之名,仁善的太子贤名远播、众所周知,但是也有一方面是为了防备他这个大哥吧。
太子很清楚的知道,只要和北蒙打了起来,那么他这个善武事的长兄一定会到前线去,而皇子如果去了前线,直接领兵的不多,但是一个副将是少不了的。
大梁打败仗的确是有的,但是如果是一场大规模的战役,那么哪怕是中间吃了无数败仗,但是最后的胜利也一定属于大梁!原因很简单,大梁也许广阔不好防守、也许比之北蒙孱弱,但是国力区别太大了,大梁可以打十年的仗而不必担忧供给,北蒙能么?——三年就能拖垮他们!
只是大梁不愿意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罢了。
这样打的战争赢了,那功绩也是滔天的,他这个大皇子诏平王自然也就要水涨船高了,皇太子殿下是相当不愿意看到这个结局的。
太子不傻,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弱点,作为太子,皇帝都能上战场,他也不可能,只能在京中监国,所以他在军事上几乎没有话语权,能够全方位碾压太子的也只有在军事这个领域。
陈伦的目标就是这个。
陈伦翘起了嘴角,拍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