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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宫妃的正确姿势-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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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对自己弟弟这张面瘫脸毫无办法,笑了笑,眸色和暖。

三天后,齐氏女的进门就清冷了些,毕竟时间这么近,有些大忙人来了一次就可能不会来第二次了,人不到礼到,但是到底是少了几分热闹,比如大忙人太子,比如刚出京办差的大皇子,再比如开心果六皇子和八皇子,就都没来。

齐氏坐在后院的新房中,内心一片凄凉。

向来是天之骄女的她从未想过她的婚礼会是这样……她曾经也坐在精致的闺房中幻想过、憧憬过未来的夫君,可是一步错步步错。

齐壁君又回想起出嫁前母亲的教导和父亲的警告,尤其是父亲,他说话时硬邦邦的,脸色神情僵硬,现在想起来有些可笑,父亲那般人物,也是从来没警告 过女儿怎么安分地当好一个侧室吧?

齐壁君垂下头,眼眶中略有水汽。

可是,齐壁君没料到,她预想中的最难堪的时刻并没有过去,而是还没有到来。

齐壁君瞠目看着走进门的嬷嬷,哆嗦了下嘴唇,艰难开口道:“什么叫王爷今晚不能来了?”

嬷嬷四十多岁的样子,相貌端正和蔼,礼节更是无可挑剔,福身回道:“侧妃您也知道,王爷身子不好,今儿个又喝醉了,侧妃刚刚进门,恐是照看不了的,王爷也体恤您,就歇在自己房中了,还打发奴婢来告知您一声,今儿侧妃也累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

齐壁君慢慢垂下头,抖着唇笑道:“我知道了,辛苦姑姑了。”

嬷嬷福身行礼,开口告辞。

齐壁君缓缓地软下了身子,倒在床边,一旁的陪嫁过来的丫鬟心疼地扶起小姐,想开口义愤填膺地劝劝都不敢,来时家里的老爷夫人都下了严令,好好看着小姐,不许小姐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

第二日。

齐壁君几乎是睁着眼熬过了这一夜,大早上一起来,眼睛都有些肿了,丫鬟们连忙拿出冷帕子敷了敷,好歹不要太明显。

王府的嬷嬷走了进来,福身行礼道:“齐侧妃吉祥。咱们佑安王府如今王妃还没进门,所以到是不必日日请安了,不过齐侧妃您这是刚进门,前头还有位许侧妃,今儿个还是见见的好。另外,今天还要跟着王爷去宫中给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请安。”

齐壁君缓缓低下头,咬着唇轻声道:“谢姑姑提点。”

后院正堂。

齐壁君一来就看到了里面的许侧妃许暖,许暖自然也瞧见了她,笑容明媚地站了起来,很是热情地上前握住齐壁君的手,笑道:“哎呦,看看我们姐妹多久没见了,如今有幸共侍一夫,可见我们姐妹是有缘的!你说,是不是,妹妹?”

妹妹?齐壁君猛地抬起头,她比许暖还要大一岁!

身后的丫鬟戳了戳齐壁君的背,齐壁君回过神,收敛了脸上的怒意,扯着嘴角轻声道:“是啊,是很有缘。姐姐。”

许侧妃先进门,自然便是姐姐了。虽然也有按年龄论的,不过那是幼者谦虚,如今许侧妃可一点也不让步。

许侧妃拉着齐壁君的手走进了屋内,笑道:“妹妹你刚进门,可能有些规矩都不知道,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尽可来问我。”

齐壁君看着许暖,嘴角艰难地扯起,她知道,女子出嫁从夫,她不再是以前那个万宠千娇的齐氏贵女了,也不是那个随时可以对小跟班许暖甩脸色的大小姐了,但是,这口气又怎么咽下呢?

“许姐姐也才进门三天吧,竟然已经对王府了如指掌了么?妹妹真是羡慕,姐姐一直是这样通透的人儿。”齐壁君毕竟是大家族出来的女孩,说话也是能击中要害的。

许侧妃挑了挑眉,然后笑道:“妹妹你啊就是多心,什么话想得都深,这样多思多虑对身子可不好。王爷前个儿嘱咐我的,说你后进门,府邸里的规矩可能不懂,让我照看一下,妹妹,这都是王爷的一片爱护之心啊。”

齐壁君没再说话,既然许暖祭出了王爷这面大旗,她也是毫无办法的。

这个时代的女性尚没有勇气来抗争婚姻,也没有婚后报复的观念,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也不是单纯的说说,而是现状,是事实。

即使婚前齐壁君再三地看不上四皇子,可是既然事实已经如此,那她就是天然的四皇子一派,从此生命中的所有方面都和四皇子息息相关,那个男人的喜怒哀乐,随时随地都能够影响到她的悲欢离合。

讨好他,取悦他,用尽一切手段向他展示自己,成为本能。

“王爷驾到——”

听到小太监尖利的喊声,齐壁君和许暖都连忙起身,走出门外,福身行礼:“参见王爷。”

“都免礼吧。”一个温柔和润的男声从头顶上传到耳朵里,齐壁君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这个声音和她想象中的孱弱虚浮完全不一样,带着一种玉石相交的清脆与柔和。

“谢王爷。”齐壁君慢慢抬起头,至今她还尚未见过这个她要侍奉一生的夫君。

第168章 神迷

佑安王府。

面前的男子穿了一身杏黄色的缎子衣袍,袍子上绣着雅致竹叶花纹,袍内露出银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腰系玉带,腰间还垂着一个羊脂玉镂空双鹤佩,脚上踏着白鹿皮靴。

除去这个颜色所代表的高贵与权势之外,其实杏黄色很容易显得男人比较虚浮,但是在这个男人身上,却似天生一般。

消瘦的肩膀依旧宽广,纤细的腰肢却显出力量,那双免礼时伸出的一只手,手指纤细修长,带着玉色的光泽,还套着一枚白玉扳指。

可是对任何女子来说,最重要的大约就是那张脸吧。英俊?俊秀?秀美?器宇轩昂?翩若惊鸿?不,不,不,这些都不能形容他。

长眉若柳,身如玉树。光洁白皙的脸庞虽然透着几分消瘦,却也显出几分棱角分明的俊逸,那双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如蝶翼一般的长睫毛轻轻垂下,带着几分柔软的弧度,那薄薄的唇被浅浅地弯起,温柔地让人心醉。

可是这样温文尔雅,一身书卷气的温柔男子,却也带着一层薄薄的隔膜,让人无法亲近他——那是天生环绕在他身旁的尊贵血脉。

就如同他头上带着的龙纹金冠,高高耸起,让人仰视。

齐壁君从未想过四皇子会是这个样子,她突然想起了她曾经唾弃的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私奔的故事,若是司马相如有这般的容貌,那么卓文君的大胆放荡之举就不奇怪了吧?

四皇子看着齐壁君笑道:“你是壁君吧?昨日本王有些宿醉,冷落你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看着四皇子的笑容,齐壁君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她尚未见过如此好看的男人,只能糯糯应是:“是,臣妾没有放在心上。”

四皇子点点头,然后牵着许暖的手走进了门。

齐壁君看着面前两人相牵的手,就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了,许暖!

“用膳吧。”王爷发话了,底下的人才陆陆续续地开始上菜。

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所以在开始吃饭之前,四皇子开口道:“如今王府人口少,所以都在一起用饭,当然本王有时也会自己用或者在外面用,等王妃过门了,再看王妃的意思整改。”

齐壁君心里既酸又苦,许侧妃,还有正室王妃,她的面前为什么有那么多比她更有资格靠近夫君的人?可是所有苦果又要自己咽下,如今夫君明显对自己淡淡,不论如何,好好表现,争取受宠才是首当其冲之事。

四皇子并没有将齐壁君放在心上,在选秀中那惊鸿一瞥似乎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从一开始朦胧的倾慕到如今的平淡,四皇子的心情并未有太多起伏。

他只是记得这个女孩惹了母妃生气了,这才是最大的罪过。至于看不起以及诅咒他,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蝼蚁太渺小,很难让人去和它争执。

他堂堂佑安王难道要与一个虚荣的女人斤斤计较么?不够费神的。

上阳宫。

储秀宫的玉妃来了,正和华裳说着话。

玉妃和华裳的关系比较微妙,一方面玉妃对华裳还是很有好感的,另一方面华裳对玉妃却总是有所隔膜,无法真正亲密起来。

华裳的为人整个后宫有目共睹,本就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再加上玉妃曾经也在上阳宫住过,七皇子也是在上阳宫生下来的,所以如今即使已经自立门户,成为一宫之主,也摆脱不了她曾经的上阳宫血统。

对上华裳,玉妃一般是没什么底气的,毕竟是曾经的主位,又对她多有照看,一直以来,玉妃对华裳都是颇为恭敬的,两人的关系还算和谐。

但是华裳对玉妃则是颇有芥蒂,心结就是在严修仪的身上。严修仪最后一次和她说话时就提到了储秀宫要给玉昭容腾位置,这让华裳一直无法释怀,她知道这和玉妃无关,也不是玉妃造成了严修仪的悲剧,但是也许就是执念吧,让她一直对玉妃无法亲近。

玉妃进宫也十多年了,膝下一子一女,与当初刚入宫是的天真率直已经略有不同,不过因为过得比较好,倒还是保留了几分本性。

“贵妃姐姐,七皇子和六皇子同岁,可是为人却太孤僻了些,我这个做母妃的也十分担忧,如今四皇子已经出宫开府,为人也最是妥帖,妹妹我也只好厚着脸皮来请姐姐帮忙,让四皇子带着小七出宫玩玩,不然这孩子都要闷坏了。”玉妃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那也是呕心沥血,相当关心的。

华裳温柔笑道:“这算什么大事,兄弟之间本就应该多在一起,小四开府之后,我还担心他和宫中的兄弟疏远了呢,就是怕耽误了七皇子的学业。”

玉妃听到华裳应允,满脸喜色,笑道:“学业自然是重要的,不过姐姐也知道,我那个孩子哪里是读书的料子,整天想着舞刀弄枪,让他背篇文章能要了他的命,皇上说了多少次都没用,那孩子就是没这方面的天赋。”

华裳笑着道:“像他外公,也是好事。”

玉妃的父亲马赟经过这十多年的磨练,已经成为了大梁朝赫赫有名的大将军,镇守西北十余年,与胡戎以及北蒙大大小小战役十九次,无一败绩。

当然,大规模的战争并未发生,这些战役大多都是边境的冲突,这种冲突还没法影响大梁与胡戎的整体关系。

一些消息比较闭塞的民众甚至不知道西北还有接连不断的战事,在中原安逸生活的他们只以为天下太平。

玉妃脸上露出了几分忧色,开口道:“我倒是希望小七他能给舞文弄墨,作为母亲谁会希望儿子将来会在战场上搏命呢?何况,这样的出身,文气点多好。 ”

看着玉妃脸上的忧色,华裳轻声安慰道:“七皇子天潢贵胄的,哪里会上战场呢,你啊,就是瞎操心。”

玉妃勉强笑了笑,开口道:“我家中长辈具从武事,多在边疆,虽是荣耀,金戈铁马,但也常白绫飘飘,声嘶力竭。年初,叔祖父也在军中去世,我父亲最近好像也有调动,听说,北边要有战事了。”

闻言,华裳也露出了忧色,这年头打仗拼的就是命,一条条的人命。何况,马赟是镇守西北十余年的大将军,若是调动了他,那定然不是小事了。

华裳微微皱起眉,开口道:“我们大梁与胡戎虽冲突不断,但是现在看着那也是打不起来的,北边的战事,莫不是指北蒙?”

华裳不是不懂朝政军事的女人,她只是从来不发表意见而已,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还是能够听到一些消息的。

因为与胡戎的通婚政策,两族的矛盾已经少了许多,加之小规模的战事不断,胡戎也未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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