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的绝色宠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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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箫忆竹不解的看向她。
“因为您总是在发呆,一会儿上了台,您要是突然发呆……那不闹大笑话了?”落霞取笑道。
箫忆竹沉默不语的离开梳妆台,越过屏风,拂开珠帘,走了出去。
落霞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跟上了她。
一个长廊处,李冥雪看到低头走来的人,开口道:“今晚是要登台?”
箫忆竹抬起头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不打扰了!”李冥雪侧过身子,让她先行。
箫忆竹对他颔了下首,随后起步离开。
落霞对他笑了笑,点了下头,随即跟随前面的人一起离去。
李冥雪觉得落霞的笑容好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算了!落霞为人和善,对谁都笑,也许是曾经对他笑过吧!
楼上雅座处,夏侯影不断问着:“小蒂,你最近到底在搞什么?要么莫名其妙失踪,要么深更半夜外出,你不会准备做贼吧?”他怀疑的看着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浅啜着美酒的人。
“本王做不做贼关你什么事?别总在我耳边啰嗦,烦死人了!”北宫冰蒂心情极差道。
“你到底怎么了?最近怎么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啊?”夏侯影拈着酒盅,奇怪地看着他。以前小蒂生气,还有个好的时候。可现在……似乎每天他都在生气,还是生闷气。
“夏侯影,不要再烦我!再吵,我就把你从这里扔下去。”北宫冰蒂心情超不好的说着。
夏侯影很识趣儿的闭上了嘴。毕竟这个以心狠手辣出名,以做事荒唐著称的邪王,什么狠毒或荒唐的事,都有可能干得出来。
楼下乐声响起,一个女子缓缓起舞,舞姿轻盈、飘逸、柔美。如鸿雁翱翔,如灵鹤展翅,长袖善舞,仿若片刻便要飞上九霄。
在此刻,抚琴男子忽吟道:“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纻。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珥时流盻,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
在舞蹈高潮,她旋转起舞的时候,吹笛的女子轻吟着:“点点梅香风中传,冷衾孤酒独笑颜。世人嗟叹惊鸿舞,怎知夜夜空凭栏。孰若不知君情冷,飞蛾亦舞扑烛焰。孰若不知君情冷,飞蛾亦舞扑烛焰……”
一曲终,一舞罢!
她如往昔般,拂袖踏步离去:“何时还一笑,池上舞惊鸿。”
北宫冰蒂看着离去的女子,不由怒上心头。可恶的女人,本以为冷落她几日,让她不要再轻意惹怒自己,没想到她还是这幅无视他人的死样子。他赌气开口:“雪舞难道只会舞吗?”
“公子想要雪舞如何?”箫忆竹转身抬头看向楼上,无一丝畏惧的直视着他。
北宫冰蒂看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真想上前掐死她。他勾唇一笑:“那就唱首曲儿吧!”
众人看着对持着,且谁都不肯轻易让步,并且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一个是如日中天,以冷酷存于江湖的——天音阁雪舞。一个是无人敢惹,威慑天下,以狠辣出名的——星殒大陆第一人邪王。这二人谁都惹不起,也没人敢惹。
箫忆竹从旁边女子手中取了把琵琶,她双膝交叠,以极其优美的姿势空座,低眉垂眸,抚手弹琵琶,温柔如水的声音,轻唱一曲梦里水乡:“春天的黄昏
请你陪我到梦中的水乡
让挥动的手在薄雾中飘荡
不要惊醒杨柳岸那些缠绵的往事
化作一缕轻烟已消失在远方
暖暖的午后
闪过一片片粉红的衣裳
谁也载不走那扇古老的窗
玲珑少年在岸上守候一生的时光
为何没能做个你盼望的新娘
淡淡相思都写在脸上
沉沉离别背在肩上
泪水流过脸庞
所有的话现在还是没有讲
看那青山荡漾在水上
看那晚霞吻着夕阳
我用一生的爱去寻找那一个家
今夜你在何方
转回头迎着你的笑颜
心事全都被你发现
梦里遥远的幸福它就在我的身旁”一曲歌,柔情的唱完,收起琵琶站立起,冷冷的看着那个挑衅她的黑衣男子。
北宫冰蒂看这个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子,好笑地看着她。前一刻还柔情似水,下一刻就湖面凝冰了?还是千年寒冰。他从怀中取出一颗碧色、放着白色光芒的明珠,从楼上掷给了她:“送你了!”
箫忆竹伸手接住那个明珠,看了他一眼:“多谢邪王赏赐!”说完,便拂袖转身离去。
众人惊讶的望向楼上,虽然大家都知道此人是邪王,可却没一人敢捅破。毕竟邪王从不沾花惹草,更未听说他曾留恋在那个花丛间过。这样一来,是不是便可明了——邪王看上了雪舞,而雪舞却不屑邪王?众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一是佩服雪舞的胆量,二是惊恐雪舞的地位。邪王之爱,天音之人。
北宫冰蒂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拉他下水。不过,他不明白,她拉他下水有什么好处?据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她绝不会平白无故、做些无谓的事情。
许世然万分困的看着他。那颗碧血明珠,不是主子的皇兄给予他的吗?他记得那是邪王妃的认可明珠,此珠在谁手中,谁便是邪王之妃。主子不是喜欢酒公子吗?怎么现在变成雪舞了?
君忘尘也对他的转变大为奇怪,不过他想了想。变了也好!主子喜欢青楼舞姬,总比喜欢酒公子好,至少雪舞是个女人。
夏候影惊得长大了嘴巴,好半天才闭上了嘴巴:“小蒂,那个……那个碧雪……”
“那是我的东西,你紧张什么?莫名其妙!”说完,北宫冰蒂便起身向楼下走去。
夏侯影张了张口,终是什么都没说,长叹一声,转身离开。
许世然摇扇淡笑的起身下楼。
君忘尘瞥了一眼楼下、吓得不轻的众人,随即抱剑走下楼去。
后院亭中
箫忆竹端坐在石桌旁,用两根玉箸,敲击着石桌上的杯子,清脆悦耳的乐声,在这个靡靡世界里,显得特别干净。
“说说吧!说说你拉我出来是为何?”一道声音从黑暗中传来,随之,一身黑衣玉簪的北宫冰蒂步入亭中。
箫忆竹看着落座在她对面的男子,轻笑道:“你若不挑衅我,又怎会被我拉下水?”
北宫冰蒂拈过她手中的一根玉箸,轻轻地敲击着那几只杯子:“理由呢?你可不是一个那么无聊的人,拉我出来——没那么简单吧?”他抬头看着对面静默的女子,说道。
箫忆竹淡淡的看着他,点了下头:“是!拉你出来,只为我可以退于幕后。”她乏了!累了!不想再舞了!
北宫冰蒂看着眼中透露出疲惫的女子,收起了笑容:“是不是累了?”
“是啊!太累了!”箫忆竹,声音无比疲倦道。前世的音乐人生让她累得想逃避,今世的舞蹈人生,更是让她疲惫不堪!只因为,她不止要不断的跳舞,还要跳出禁锢她的牢笼。
北宫冰蒂看着那个依靠在亭柱上,仰首闭眸的女子。看来她真的是累了!一个女子,小小年纪,却进入这青楼中,尝尽世人鄙夷的眼光,任人羞辱调戏。如此高洁傲然的她,究竟为了什么——要坠入这风尘中?她又为何要建立天音阁?一个人,两种不同的身份、地位。一个是冷酷无人敢惹得酒公子,一个是淡漠青楼的舞姬雪舞。任世人如何聪明,又怎会想到,这两个身份天差地别的人,竟会是一个人?还只是一个未满双十年华的小女子?
箫忆竹收回思绪,转身看向他:“还你!”她伸出手,手中是一颗碧雪明珠。
北宫冰蒂眼角瞟了那明珠一眼,放下手中玉箸,走到她面前,合起了她的手:“我既然将它送给了你,便不会收回。”这女人真当这是普通明珠了?要就要,不要便可归还?
“我从不平白无故收人东西。”箫忆竹反手将明珠塞到了他手中。
北宫冰蒂看着手中的明珠,一笑道:“那我也告诉你,碧雪明珠从不轻易送出,一旦送出,绝无收回之理。”他又将明珠交到她手中,无比认真道。
箫忆竹看着这个无比认真的男子,一时间竟不知是什么感觉——她有种被阴谋的感觉,这颗明珠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淡淡道:“我说不收,便是……”
北宫冰蒂不想再听她下面的话,拦腰将她抱起,抬脚离开了亭子。
“北宫冰蒂,放开我!你听到没有?放我下来。”箫忆竹非常生气地,冷冷看着他。
“你不是说累了吗?我抱着你回去,不是很好吗?”北宫冰蒂不理会怀中女子冷如寒冰的目光,笑说道。他了解这个女子,她会冷言冷语冷视线地看着他,甚至会出掌打他,或者用她那奇怪的武功挣脱开他的钳制。可她却独独不会像那些小女儿家似得,在他怀里挣扎、推他、捶他、乱踢、拉扯。
箫忆竹看着笑得非常欠扁的某人,她伸手扼住了他的脖子,冷声道:“再说一遍,放我下来!否则……”
“否则什么?否则就扭断我的脖子?呵呵呵……你若下得了手,就扭断它吧。”北宫冰蒂无一丝畏惧、一丝停顿,向着雪阁的方向走去。这个女子虽够冷,却不够狠。他赌她下不了手,更敢说她根本没杀过人,甚至连用利刃伤过人也没有过。
箫忆竹缓缓的放开了扼住他脖子的手。她确实下不了手!她更没那份狠绝的杀心。冷静后的她,淡淡问道:“你要怎样才肯放开我?”
北宫冰蒂停下脚步,低头看着她,叹了声气:“被我抱着不好吗?”似乎遇见这个女子之后,他都变得多愁善感了呢!
“我说过,我不是普通的女子。”箫忆竹回视着他,冷冷道。她不是普通的女子,所有小女儿家喜欢的,她都不怎么喜欢。如果今天他抱的是别的女子,哪那个女子一定会欣喜温柔的窝在他怀里。可惜,她不是那样的女子,她不喜欢与人太过亲昵的接触。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迈开步子继续走:“可你终是个女子!普通也好,独特也罢!你始终只是个女子。”就算她再傲然,再强大,终不过是个小女子。
“女子又怎样?我不觉得,我有哪里输给天下男儿。”箫忆竹冷冷的看着他。本以为邪王是独特的,不曾想,也与天下人一般看法,瞧不起女子。
“对!你很强,你很厉害,你这个小女子让天下男儿都羞愧不已!”北宫冰蒂无奈道。这个人啊!总是那么要强。好像天地间只有她一人般,无所依靠,只能靠自己。他看了眼低头不语的女子,随后抬头看向前方:“累了就靠会儿吧!再强大的人,都有累的时候,没什么好丢脸的。”她太坚强了,坚强到让人又爱又恨。
箫忆竹不再反抗,也不再说话。她闭了上眼,头靠在这个男人的肩头。北宫冰蒂说得对,她确实好累!累到想一睡不醒,就那样,永远的沉睡下去……
北宫冰蒂叹了声气!她真是累了!抱着微凉的身躯,他不禁更怜她。她太要强,太不肯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