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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六零小娇妻-第35部分

小说: 六零小娇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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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咯咯咯!”
  沈娇笑着在炕上打滚,银铃般的笑声感染了所有人,俱都笑眯眯地看着炕上的小女孩,心里的苦闷也消散了许多。
  就算是过去了很多年,小姑娘欢快的笑声也常常会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就算是有再多的难再多的苦他们也不怕了,挥挥手就抛之脑后。
  沈家兴自己也笑了,抓起沈娇给她梳辫子,不一会儿,两只漂亮的羊角辫就出来了,别看沈家兴是个粗汉子,可他梳辫子的手艺却着实不赖,不比巧媳妇的手艺差。
  “好了,快下来吃肉,今天的肉是你吴爷爷炖的,香死个人呢!”
  沈娇忙跑到灶台边,看着大锅里不断翻滚的肉和萝卜,夸张地吸了吸鼻子:“真香啊!”
  吴伯达从锅里捞了根大骨头给她,笑眯眯道:“小孩子要多啃骨头才长得高。”
  “谢谢吴爷爷。”
  沈娇伸出小手接过骨头,这根骨头是筒骨,有大半尺长,大家看着小丫头抓着有她两个脑袋瓜子长的大骨头努力地啃着,不由自主地又笑了。
  顾尘蹲在沈娇身边,冲她小声抱怨道:“一只腿有三四十斤呢,结果你吴爷爷却只肯炖三分之一,剩下的说是要腌起来吃,娇娇你说咸肉哪里有新鲜肉好吃,再说萝卜比肉多,炖出来能好吃吗?”
  沈娇在他头上拍了拍,一本正经地说道:“顾叔,吃不穷穿不穷,不会划算一世穷,你可不能只图一时吃得痛快,细水长流才是最要紧的!”
  顾尘本是想找个小同盟的,哪知却反让小丫头给教训了一顿,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吴伯达大为得意,满意地朝沈娇竖了个大拇指,继而又斥责道:“小娇娇都比你懂事,这一顿把肉吃完了,以后咱们再天天吃土豆白菜?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想当初我们二万五时,一头牦牛都让我们一个营吃了一个月呢!”
  “咋吃的?一人分口肉吃?”顾尘有点傻眼。
  一头牦牛毛重顶多不过五百斤,一个营怎么着也得有五百来人吧,就算是一人一天只吃一两肉,也坚持不了一个月啊!
  吴伯达又瞪了他一眼:“咋吃?当然是搀野菜熬汤吃了,先吃牛骨头,一副牛骨头我们就熬了五天的汤,再就是熬牛皮,接着是肚子大肠等,最后才能炖肉吃呢,我记得我那时受了伤,老营长重点照顾我们伤员,给我们伤员多分了好些肉,他自己却只肯喝汤吃野菜,一口肉都没舍得吃,后来……”
  说到这里吴伯达眼睛突然红了,没再继续往下说,而是拿起勺子不断地搅动肉汤,沈娇忍不住问道:“吴爷爷,您的那位营长现在在哪呢?”
  吴伯达擦了把脸,伤心道:“没了,老营长没能爬过雪山,又累又饿又冻,有天晚上再也没能醒过来,到死他都没能吃顿饱饭哪,唉!”
  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沈家兴他们虽然在报纸上听过两万五长征的事迹,可那也只是当成故事一样听说而已,哪里有听吴伯达这种当事人亲口述说来得震憾!
  沈娇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她为那位不知名的老营长哭,更为她前世的爷爷哭,爷爷也同样到死时都没吃到一顿饱饭啊!
  小丫头伤心的哭声打破了沉闷的气氛,沈家兴忙问她是不是不舒服,沈娇摇了摇头,抽噎道:“爷爷,您一定要多吃饭,吃得饱饱的啊!”
  沈家兴心里一酸,保证道:“娇娇放心,爷爷肯定每天吃很多饭,长命百岁!”
  沈娇这才破涕为笑,重又拿起骨头啃了起来,小脸小手上都是油。
  吴伯达会心一笑,往事的回忆让他憋闷的心敞亮了许多,比起老营长以及其他牺牲了的战友们,他能活下来并成为一个将军,已经是走狗史运了,现在吃点苦算啥子,有过草地爬雪山苦么?
  顾尘也有些触动,下意识地摸了摸脑袋,却摸了一手油,滑溜溜的。
  呆愣了好一会儿,他才气急败坏地吼道:“沈娇,谁让你用油手摸我头的?我昨天才洗了头,啊!死丫头,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打你屁。股!”
  沈娇被暴怒的顾尘吓了一大跳,忙条件反射地跳到了赵四背上,顾尘上窜下窜,别说是屁股了,就连根头发丝都碰不到,气得不行。
  其他人都笑眯眯地看着这两个最小的吵闹,气氛一派祥和!
  锅里有肉,屋里有孩子在吵闹,米缸里还有富足的粮食,就算是明天还要继续繁重的农活,可大家却还是觉得幸福!
  老羊爱吃鱼说
  这里的一头牛吃一个月并不是杜撰的,当年两万五时,战士们极度缺吃少粮,连皮带鞋底都煮熟吃了,战马也都杀了吃了,是极其极其艰苦的。


第60章 060好酒好肉管够
  吴伯达炖肉的手艺还是挺不错的,他还在锅沿上贴了好些杂粮饼子,一人盛碗肉汤,呼噜呼噜地先喝一大口汤,再吃块肉,从头暖到脚。
  顾尘嘴里嫌弃萝卜比肉多,可吃起来却比谁都要快,一口一块肉,再一口萝卜,不一会儿一碗肉就让他给造完了,就这样稀里哗啦的,钱文良一碗还没吃完呢,他却已经吃三碗了。
  “今儿个咱们都敞开肚皮吃,肉管够!”沈家兴笑呵呵地说着。
  钱文良感慨万千:“从没想到只是简单的萝卜炖肉,竟会如此鲜美!”
  吴伯达嗤了声:“肚子饿了吃啥都是美的,以前我们过草地时,实在没得吃了,就从前面走过的战友拉出来的粑粑里捡没消化干净的青稞粒,洗洗照样吃下去……”
  “呕……”
  顾尘和钱文良忍不住干呕,哀怨地看着吴伯达。
  “吴伯,求您能不能别吃饭的时候说这些,还让不让人好生吃饭了?”顾尘欲哭无泪。
  沈娇嘻嘻地笑,冲顾尘刮了刮脸,娇声道:“粑粑也是饭变的,一点都不脏,顾叔你吃的萝卜都还是吃粑粑的呢!”
  以前的她也同顾尘一样,听不得这些腌攒事,可经历了饥饿与死亡后,还有什么不能听的?
  再腌攒能有人心腌攒吗?
  顾尘和钱文良痛苦地看着碗里的肉汤,酥嫩软糯的萝卜十分可口,可这是粑粑种出来的,粑粑呀!
  吴伯达鄙视地瞪了他们眼:“大男人矫情个啥?连个小丫头都比不上,昨天你们不还沤粪了嘛,有啥吃不下的?”
  顾尘和钱文良被训得面红耳赤,是啊,都落魄到沤粪的地步了,他们还端着少爷架子干球?
  难怪小娇娇都要笑话他们呢!
  两人羞愧万分,低头吃起了萝卜。
  沈家兴突然起身来到炕沿边,拉出一个行李包,冲大伙神秘一笑,手上就多了一个瓶子,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吴伯达却眼睛一亮,三步并做两步跳了起来。
  “家兴你竟然还有这等宝贝藏着!”
  吴伯达抱着瓶子就如同散发了第二春一般,红光满面,含情脉脉!
  沈家兴呵呵笑道:“这可是我最后一点家当了,要不是今儿个气氛好,我还舍不得拿出来呢!”
  沈娇立马说道:“爷爷别担心,供销社里有酒卖的,我上回看见了。”
  她的宝碗里可是有好些酒呢,这样说就可以有借口时不时拿酒出来了。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沈家兴拿出来的竟是酒,个个都兴奋起来,吴伯达已经打开了瓶盖,一股浓郁的酒香沁入心脾,每个人都不由得吸了吸鼻子,醉了!
  “这酒是周家酒坊的吧?别的老酒没这么香!”
  吴伯达才只闻了口就说出了酒的来历,一看就知是个好酒的,沈家兴含笑点头:“这周掌柜为人虽然有些不大爽利,可他酿出来的酒倒实在是不错,就是爱搀水,我这酒还是找他儿子打的呢,他儿子老实忠厚,一点水都不搀的!”
  沈娇拿了几个小碗出来,吴伯达给每人倒了小半碗,琥珀色的酒在白玉般的碗里清澈透明,就如同上好的松香般,清亮清亮的。
  “好酒啊,这酒怕是有些年头了吧?”吴伯达赞道。
  沈家兴叹了口气:“可不是有些年头了,这酒还是周家酒坊没充公前打的呢,那时的周家酒才是真正的好酒呢,现在……”
  顾尘跟着说道:“现在的周家酒已经改名叫‘金凤酒’啦,去年我还特意买了两瓶回来待远方的朋友,可那酒一倒出来就不对,和沈叔这个比都没法比。”
  沈家兴讽笑道:“当然是没法比的,周家人可没那么傻会把祖传的秘方交出来,酒坊没了还可以再建,秘方没了那可就是再无翻身之日了。”
  吴伯达突然叹了口气:“老周这也是想不通啊,若是他能早些将秘方交出来的话,说不定也不用来这里受这罪罗!”
  沈家兴心思一动,兴味地看着吴伯达,吴伯达似是察觉失言,忙喝了口酒遮掩,不再提起此事了。
  有酒有肉有烟,吴伯达贪婪地吸了口烟,一点烟都不舍得吐出来,就让热热的烟雾在气管和肺管里不断回旋,满足得他不住地哼哼!
  “饭后一支烟,赛似活神仙呀!”吴伯达感慨万分。
  顾尘难以理解地瞟了他一眼,忍不住道:“吴伯,我怎么觉得您这跟抽大烟一样呢!”
  众人哈哈大笑,吴伯达更是气得抓起一根骨头就朝顾尘砸了过去。
  沈娇也咯咯地笑着,眨巴眨巴眼问道:“爷爷,大烟是什么东西?是很大的烟吗?”
  众人又笑了,沈家兴耐心为她解释大烟为何物,说了老半天沈娇才明白,恍然道:“原来就是‘阿芙蓉’呀,爷爷,阿芙蓉不是药吗?为何您说它会害人?”
  钱文良赞扬道:“娇娇说得没错,阿芙蓉的确是一种药,且还是救人的良药,但在一百多年前洋人却利用阿芙蓉制成大烟,并引诱大量的z国人吸食大烟,最后上瘾,那个时候洋人称呼我们z国人为东亚病夫,还把我们z国人与狗相提并论,正是因为我们z国那时候太过弱小,弱小到就连r国这样的弹丸之地都想要染指,唉!”
  说到最后,钱文良的面上隐有悲愤,他为了祖国的富强和繁荣才不惜放弃y国优渥的生活回来,本想大展抱负,将自己自y国学到的知识传授给更多的学生,可现在……
  也不知道他今后还能不能够再回到实验室了?
  他是真的担心,他不怕苦也不怕脏,可他却害怕在这个农场待下去的话,连元素符号都不再认识了呀!
  沈娇没想到一百多年前竟会是这么个情况,周边的国家一个两个都欺上门来了,这哪像是她生活的朝代?
  那个时候的皇帝虽然不是好东西,可国力却是十分强盛的,大中华朝周围的番邦全都上赶着来朝贡,他们的国王见了皇帝可是都要自称臣子的。
  谁要是敢不听话,皇帝分分钟钟派兵灭了你!
  幸好,听起来现在这个时候的皇帝还是不错的,很霸气,不听话也照样派兵灭了你!
  这可真不错,皇帝可不就是要这样霸气么!
  老羊爱吃鱼说
  注:鸦片是自唐初时就从阿拉伯传到中国了,当时不叫鸦片,而是叫阿芙蓉,自阿拉伯语afyun音译而来,鸦片则是从opium音译而来的,但是在明末之前,鸦片在中国主要是用作药用,就算是有少量吸食成瘾的,也不过只是一些无所事事的贵族阶层而已,并不为祸,直到晚清时,英国将大量殖民地种植的鸦片输入中国,中国不仅白银流失,国人体质也越来越弱,造成当时‘东亚病夫’的称号!
  再说明一下,红军两万长征时,饥饿的战士自前头部队的大便里翻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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