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公子采桃花-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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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成玉面无表情的背转过身,走到灶台旁,坐在灶台旁的小板凳上,默默无语的往灶坑里添着柴。
傅成玉不解释,清云也不会认为他是贪墨了那些珠宝首饰,他不是那样的人。珠宝她不在意,唯有一枚玉佩是她在意的。“我的玉佩呢?我一直戴着脖子上的,那是我娘留给我的,你见过吗?那玉佩对我很重要。”
当她知道,亲生父亲就是昌希国人士,她就有了寻亲的念头。玉佩一直好好的收着,期望有一天能以此和陌生的父亲相认。
傅成玉一怔,他没有料到她如此重视那枚玉佩,后悔没有将玉佩留下。“我……没注意。也许是掉在路上了。”他话语吞吐,言辞闪烁,明摆着是在撒谎。
“丢了啊……丢就丢吧。”清云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她相信他。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事有蹊跷
傍晚时分,天又起风了,风卷着地上的雪,打在脸上像刀子割肉一样疼。凛冽的寒风吹得窗户纸呼啦啦的,似乎下一秒就能将薄薄的窗户纸吹破似的。
狗蛋儿的爹还没回来,平时这个时候,他们早就回来了,却不知今日为何迟迟不归。狗蛋儿娘时不时的就到门口翘望,焦急的等着她的男人们能平安回来。
远远的,两个人影顶着风向小院走来。大黄狗先认出了男主人,汪汪的叫着,撒开腿跑了过去。狗蛋儿娘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也迎了过去。
“咋这么晚才回来。”狗蛋儿娘语气中带着埋怨。她挑着棉门帘,让冻得浑身僵硬的男人们先进屋。
矮个的男人抖落了皮帽子上的残雪,搓着冻得通红耳朵,说道:“俺俩撵着狍子跑出老远去,一直跑到羊肠子沟呢。”
狗蛋儿娘大吃一惊。“羊肠子沟啊?那不是老有强盗嘛。不让你俩去,偏去,万一有个好歹,俺和狗蛋儿还咋活啊。”
矮个男人呲牙一笑。“这会子强盗可不敢去羊肠子沟了,坡上雪崩,羊肠子沟快被雪填平了,埋了很多人。俺俩撵着狍子到的时候,还有当兵的在挖人呢,看样被埋的人是大官。”
高个男人脱了被雪浸湿的棉鞋,皱着眉头对矮个男人说道:“大哥,我觉得那雪崩来的蹊跷。好端端的咋就雪崩了,还是两边山坡一起雪崩,倒像是有人故意弄的。”
矮个男人一愣。“是强盗弄的吧,人少了也做不成这事。”
高个男人摇头。“强盗是为了抢财物,冲过去抢了不就是了。把人马埋了,还得费劲扒出来,不是更费劲儿。”
“也是。甭管他了,也碍不着咱们过日子。”矮个男人不在意的摆了一下手,抱着狗蛋儿坐到炕头上。
高个男人上了炕,坐在最里边。“我看未必。那些找人的兵,有咱昌希国的还有东始国的。我可是听说了,两国要联姻,东始国的郡主要嫁过来。”
矮个男人一撇嘴。“就你爱瞎操心,郡主嫁人能走羊肠子沟?瞎扯。”
高个男人依然皱着眉头。“说的在理,不过还是小心为妙。能让两国人一起出兵找的,不是小人物。说不定会打仗呢。等天气暖和了,咱们就搬到镇子上住,求个安稳吧。”
男人们讨论的事,狗蛋儿娘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想他俩平平安安的。她把冷掉的饭菜又热了一边,又把酒温上,叫他俩赶快吃饭。
清云一直紧绷的全身听着,当他们说起,两国可能要打仗的时候,她突觉浑身发寒,双手冰凉,连筷子都拿不稳。她偏头看向傅成玉,这个男人还是一贯的冷着脸,仿佛耳边的话说的都是与他无关的事。
是啊,确实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一碗饭吃得如同嚼蜡。“成玉,我想去小解,你陪我去吧。”清云放下饭碗,不看众人疑惑的目光,转身出去了。
傅成玉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后,二人出了屋子,清云陡然转头,直直的看着傅成玉。她没有戴帽子,强劲的寒意从她的衣领灌进,她忍不住涩涩寒战。
“我的衣服和首饰,你换给别人了,是吧?”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常用的,瞒天过海的方法。
傅成玉缓缓的说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身边还有一个侍女,不过她被雪中的石块砸中,已经死了,我就把你们的衣服换了。”
清云苦笑。“有很多人都见过我,这样的伎俩骗不过他们的。”
“我把侍女的脸划花了。”他冷冷的说到。
“你!”清云怒视着他,欲要责备,却知道她没有责备的权利,负气的背身。
傅成玉口中的侍女,应该就是静梅,她一直在清云的左右。想起平日里她的细心照料,死了还因为清云而被划花了容颜,清云便觉得对不起她。可是她也没有资格责骂傅成玉,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傅成玉温热的手扶住清云柔弱的肩头,声音低柔的说道:“我把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都留下了,这样你就自由了,想去哪里都可以。”
清云叹息,事情不会如傅成玉想的那么简单。“两国会打仗的,会死很多人的。”她的目光温润,眉目间笼罩着淡淡忧伤,眼底一片悲悯。
“君王争夺疆土,即使没有你,打仗也是早晚的事。你也听见了,雪崩不是自然发生的,想必早就有人要在你身上做文章。”傅成玉缓缓的把清云揽进自己温暖的胸膛。“别想那么多了,外边冷,回去吧。”
第一百七十九章 趁虚而入
灶坑里的柴烧得噼里啪啦作响,泛着微微的火光,融融的暖意。
清云卷缩着身体,她的心比身体更冷。傅成玉不让她多想,她却制止不了自己翻腾的思绪,忍不住要想。
从黄明轩故意说出的小路,到似是人为的雪崩,甚至再往前细想,有些细节便凸显出来,她似乎掉进一个迷局,一步步的走入陷阱当中。到底是谁在下这盘棋?是东始国的皇帝还是昌希国的王侯,她一直都是别人手里的一枚棋子吗?
她不在乎被人利用她,世上的人往往是互相利用的,但是她讨厌被蒙在鼓里,讨厌不明不白的被人算计,就像前世,她的丈夫与人偷情,而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清云忐忑不安,无法入睡,躺在她背后的傅成玉也睡不着。
“还生气吗?”傅成玉很自然的将手搭在她的身上。连日的亲昵,他已经习惯了。若是少了这个温暖的身体,他会睡不安稳。
这几日两人朝夕相对,他帮她穿衣,喂她吃饭,给她擦头发,她有时会温柔的对他笑,平静中满是温馨,他冰冷的心渐渐融化成水。虽然没有锦衣玉食,没有仆从前呼后拥,也没有人逢迎拍马,他却越来越喜欢这样平静的日子。
如果,能和她这样生活一辈子,生一个像狗蛋儿那样虎头虎脑的孩子……
“没有后顾之忧,你可以安心的和杜玦在一起了。”他淡淡的说着,心里却酸酸的。清云心里装着杜玦,他比谁都了解。他不想把她送回杜玦的身边,却不能违背清云的心意。
“不要再提他了。”清云语气忧伤,将脸藏进被窝里。
傅成玉一怔,笑意慢慢爬上嘴角。“好,我不提。”如今,她与杜玦之间有了间隙,他刚好可以趁虚而入。兄弟又能如何,若不是杜玦出现打乱了他的生活,他也不会落得今时今日的境地。
傅成玉往清云的身边又挪了几许,手揽住清云的腰。
清云一愣,心中有些慌张。她微顿片刻,轻轻的把他的手拿开,他则又迅速的抱住了她。
“成玉,别这样。”
傅成玉的举动,她知道意味着什么,她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男人的那些心思她都懂,况且傅成玉做的又如此明显。
她往里边挪了几分,躲开傅成玉。抱着臂膀,不敢动弹,甚至不敢喘息,心头剧跳,一颗心似要跳出胸口。只盼着傅成玉能看懂她的拒绝,就此罢手。
傅成玉贴近清云,双臂一紧便锁住清云,低声的问道:“怕了吗?”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环在清云腰间的手移上胸前,挑开她衣襟,隔着一层薄薄单衣,极轻极柔覆上她柔软的胸口。温热气息暖暖拂在她耳根,激的她全身阵阵酥麻。
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傅成玉冷冰冰的一个人,调情的手段却很高明。清云不得不承认,在他的挑逗下,她有些把持不住。
“别这样……”清云面红耳赤,用力的推开他。“我……出去一下。”清云想逃避,她欲翻过傅成玉,却在一条腿跨过傅成玉的时候被他一把拽住,猛地一拉,整个人便跨坐在傅成玉的身上。
“放开!放开!”清云低声挣扎。
傅成玉一个翻身把清云压在身下。他喘着粗气,缠绵的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中,亦能明了的看出熊熊燃烧的欲望。他薄削双唇灼烫的落在她光裸的颈项肌肤上,沿着颈项一路细细吻了下来。
清云退却,左右躲闪。“你冷静一点……你和杜玦是兄弟……”
傅成玉抓住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不让她乱动。“你都不要他了,还管我们是不是兄弟?”
“别……”
他俯下身来深深看着她,婉转低语。“你对我爹说过,要照顾我的。如今除了你,我一无所有,娶我吧。”
清云摇着头,要说拒绝。傅成玉不容她反驳,迅速的封住了她的嘴。
简易的木床吱嘎作响,仿佛下一刻就会支离破碎。
火塘中木柴渐渐烧成红炭,渐渐变成灰。外边的寒风,像是谁伤心的呜咽……
狗蛋儿娘用兽皮给清云缝了一件小袄,手工不是很精致,却很合身。她帮着清云换衣之际,瞥见清云的脖子上有一个个红痕,抿着嘴笑起来。
她附在清云的耳边,小声的说道:“哎呀!妹子,你俩昨晚上也太大声了。闹得俺男人都不消停,搓的我的皮都破了。”
清云羞窘,忙扯着衣领遮盖脖子上的印记。
“有啥不好意思的,又不是小姑娘家。”狗蛋儿娘大大咧咧的笑着。“有那么好的夫郎,妹子好福气呢。”
清云扯着嘴角,别扭的笑了一下。
傅成玉跟着狗蛋儿爹出门打猎去了。清云知道,他不是真的要学打猎,他是跑去羊肠子沟探查情况。
清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傅成玉在一起,虽然他和杜玦有一样的容颜,虽然他一路上小心呵护,她也不曾动过心思。她只是把他当做是杜玦的兄弟,当做是自己的亲人。
昨夜之后,她再也不能坦然面对他了。她想,她原本就不应该把他留在身边的。
“大嫂,这里去镇子上要多远?”
“这个时候不好走,得一天的功夫呢。你想进城啊?”狗蛋儿随意问着。
清云只笑不语,眉宇间是淡淡哀愁。狗蛋儿娘不知道她为何伤怀,只是觉得她这样皱着眉头的样子挺好看的。
第一百八十章
趁着狗蛋儿娘打瞌睡的时候,清云扯了衣服,把前胸裹住,找了矮个男人的衣帽穿上,包了一点吃的,匆匆的离开,往昌希国的方向走去。
出了院子,她按着狗蛋儿娘说的方向,跑了很久,直到看不见小屋的时候,她才停下来歇了一口气。
她喘着粗气,呼出一团团的白气,双眼渐渐蒙上水雾。
四野茫茫,唯有她一人立于天地之间。她心中片刻茫然,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有个人嘘寒问暖,心细的照顾着自己不好吗?偏偏自己是那般倔强,好强,不愿意在他强迫自己之后留下。
其实,昨夜之事,她也不是那般无法接受。想起他的温柔,她的内心便会觉得温暖。此刻离开,她亦有些不舍。
只是……可是……他和杜玦是兄弟啊!
既然走出了第一步,她就不能回头,只有往前走,哪怕撞得头破血流。
清云擦掉眼泪,坚定的深吸一口气,继续前行。在岔路口,一两马拉爬犁从远处驶来。她用力的挥了挥手,赶车的大叔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