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公子采桃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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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虫的名号是代代相传的,只有前一任死了,才会再选拔一个合适的人继承名号,填补空缺。
上任堂主是苍双月的师父,他在弥留之际对苍双月进行试炼,让他和其他‘四毒虫’比试。当时他才是十三岁,四毒虫见他不过是黄口小儿,便拿他不当一盘菜,他却在不知不觉之时,将他四人都毒得翻白眼了。
四毒虫才明白过来,看起柔弱的人尽可欺的少年实实在在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苍双月顺理成章的成了现任的‘毒蛇堂主’,他尽得老堂主的真传,其他人技不如他,也不敢再有异议。
穿过九曲回廊,路过一片茂密的乔木林,就是苍双月的住处,妄水楼。此刻,妄水楼的门口正倚着一个修长的人影。
“呦!我漂亮的月,瞧你这衣衫不整,慌慌张张的样子,是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被人采花了?”杜玦笑嘻嘻的走到苍双月跟前,双手揽着比他矮上一头的苍双月,下巴搁在他的小肩膀上,笑得很贱很贱。“来,告诉哥哥,你是被男人采了还是被女人采了。”
杜玦,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鬼蝴蝶。江湖中人都知道鬼蝴蝶是独一门的人,却不知道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独一门门主的儿子,独一门的少主。
苍双月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杜玦一眼,两只手抓着他的两腮,使劲往外一推。一边往屋中走,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突然,他停住了手,有些惊慌的在腰间摸了一阵子,低头在屋内屋外找了一阵子,终于沮丧的放弃了。
杜玦揉着腮帮子上的肉,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把宝贝落在相好的床上了?”
闻言,苍双月眼白一翻,真的很想给他一个大耳瓜子。他拿起桌子上的一块木板,用炭笔写到:你以为谁都和你一个德行啊。
“哈哈哈……”杜决笑得花枝乱颤。“哥哥这个美丽的德行不好吗?还是月觉得哥哥处处留情,你心里不舒服啊。”
苍双月白了他一眼,写道:说正经的,我的药丢了。
杜玦毫不在意的抠着指甲,说道:“丢就丢呗。你的药那么多,丢一点怕什么。”
苍双月急忙擦了旧的字,又写道:那不是一般的药。
他之所以着急,是因为那种药对他来说很重要。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配置出这种毒药,虽然还不知道药效是不是和他预期的一样,是不是能让他的计划顺利进行,他还是满心期待。可是,他却粗心的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弄丢了。
他丢的药名叫‘噩梦’,这种毒只有借着酒力才能发挥药效。没有酒,这种毒药就是无毒之物,所以不会被人察觉。中毒之人能被毒性唤起心底最痛苦的记忆,产生幻觉并且放大痛苦,痛苦不断的折磨的人心,反反复复。时间久了,人就疯魔了,再是精明的人也会变成傻子疯子,人也就废了。
“是春药吗?”杜玦问到。
苍双月被杜玦气得手直抖,不知道要写些什么才能疏解自己的怒气。索性也不写了,举着木板对着杜玦的脑袋一顿乱打。
杜玦双手护着头,大声嚷嚷着:“不许打脸啊,你要是毁了哥哥的脸,哥哥找人采了你。”
苍双月气得胸脯一鼓一鼓,也不打他了,拿着炭笔疾书一行字,然后往他的脸上一拍。只见上书:你再说一次采,我就让你不举。
“算你狠。”杜玦看苍双月又要出门,问道:“干嘛去?天黑了,你这个小摸样出门不安全。”瞪什么瞪啊,我可没说‘采’。我没说你能把我怎么地,气死你啊气死你。
苍双月在木板上写道:找药去。
杜玦的眼珠一转,笑眯眯的走过来,往苍双月的肩膀上一靠,说道:“这么上心一定是好东西,哥哥帮你找,你怎么报答哥哥。”
木板举到杜玦的面前,写着:我保证不毁你的容。
“切!”杜玦一瞥眼,扭头走到桌子前,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还把一只脚抬起来放在的对面的凳子上,得瑟的晃着。
不管杜玦是不是愿意帮他,苍双月自顾自的在木板上写道:我回来的时候想小解,可能就是那时候丢的,那种药对我很重要。
杜玦看了一眼,懒洋洋的说道:“不是丢在床上啊。”
苍双月写道:那家里这里不远,从这里往西走,在巷子口不远的地方,门口有两棵柳树。
杜玦的眉头轻轻的皱起来,他觉得苍双月说的的这个地方,他有种熟悉的感觉。巷子口……两颗柳树……
“啊!”
一声凄惨的叫声打破了宁静的夜晚,不知道是谁家的狗,听见这动静便不遗余力的狂吠起来。
苍双月深深的望着声音的方向,看来是药性发作了,他记得拍他的人带着一身的酒气。
第六十二章 噩梦
“啊……”惊恐的喊声从清云的房间传了出来。
西厢房的门砰的一声开了,张之志匆忙间只穿了一条裤子就跑了出来。他跑到清云的房前,焦急的问道:“主子,发生什么事了?”
因为他还光着膀子,所以不敢直接闯进门。可是,屋内的人此刻一声不响。张之志心里没底,急得在门口直转圈。
东厢房的灯也亮了,姬玉城和揉着眼睛,依然迷迷糊糊的妙书也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姬玉城问到。
张之志没理会他,从随后跑来的王秋兰手里接过长衫,匆匆的套在自己的身上。“主子,您不说话我就进来了。”说着,他推了一下门,没推开,索性用力的撞开了门。看此情景,姬玉城不由得担心起来。也想进去看看情况,却被随后而来的白成拦在门外。
张之志和王秋兰进到屋中,只见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张之志摸索着来到桌子前,用火折子点着灯。看到身穿亵衣的清云手握一把锥子蜷缩在角落里,两眼发直,嘴里喃喃自语,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主子,你这是怎么?”张之志上前搀扶清云。
“啊!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我犯了什么错?”清云大叫一声,推开张之志夺门而出。张之志和王秋兰连忙追了出来。
“远尘!”姬玉城担忧的呼唤着她,欲要靠近她。
“混蛋!”清云双眼直直的盯着姬玉城,双手握着锥子,指着姬玉城。“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我?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没有……”姬玉城看着满脸泪水的清云,心揪成一团。他是梦见家族中害他的人了吧?到底是谁要害他?他又把我看成了谁?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清云凶神恶煞的扑了过来。张之志和白成一看事情不对,也顾不上男女之别,两个人上前将清云抱住。
“不要捉我,不要捉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爸,你快救救我啊!”清云又哭又叫,歇斯底里。
“主子!主子!”
小院里乱成一团,谁都没有注意到,一个黑影落在了西厢房的屋顶上,小心翼翼的掩藏在屋脊之上。
噗!
一枚芸豆大小的石子打在清云后背的穴位上,一直歇斯底里哭喊的清云生子身子一软,闭上了眼睛。白成众人见清云安静下来,都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主子这是做噩梦了吧?”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主子还是无法忘怀啊。”
是的,都过去许多年,她还是无法忘记那个伤害她的人。虽然,她总是告诉自己,她一切都看开了,都放下了。那不过是自我麻醉的开解而已。
白成安顿好清云,留王秋兰在清云的屋里照顾她,便让大家都回去休息了。待到四下安静之时,杜决才从屋脊上飞身下来,踮脚来到清云的窗前。
屋里的灯还亮着。杜决沾湿手指,戳破窗户纸,从窟窿往屋中看了看,然后掏出了迷香,从窟窿吹进屋中。
在心里默默的数了三十个数,见王秋兰倒在清云的身边睡了过去,他才小心翼翼的撬开窗子,猫儿一样,轻身跳进屋中。
被杜决点了穴的清云虽然睡着,依然紧锁着双眉,嘴唇不停的颤抖,额头隐隐有汗珠渗出,看得出她的内心十分的不安稳。
月的药果真厉害,他制毒的手段越来越变态了。杜决心中暗暗惊叹,觉得自己有必要收敛一下,以后对那家伙说话要小心再小心,免得被他暗算还不自知。
“小子,你我缘分不浅啊。”杜决看着清云自言自语的说到。
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没有什么善心。三心教也从来不宣扬所谓的行侠仗义,拔刀相助。他也不是为了帮苍双月找回毒药才来的。那条小毒蛇手里有的是毒药,不浪费在别人的身上就会浪费在自己人的身上。
可是,他还是来了。在知道苍双月的药有可能被这个清朗男子捡到的时候,他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救过我吗?少爷我可从来不是有恩必报的人。况且,我也帮了他了。难道少爷我女色近得太多了,如今变了口味了?他是长得挺好看的,却也不是天上有地上无的那一种。如果少爷我真的换了口味,怎么对月没有感觉?难道是太熟悉的缘故吗?
想到这里,杜玦的手轻轻的落在清云的脸上,来回的轻抚着。
嗯,皮肤真的很细很滑,和少爷我的有得一拼。这嘴唇也是软嘟嘟的,模样越瞅越顺眼……杜玦就这样摸着清云的脸出了神。
清云不安的晃了晃头,杜玦这才回神,想起正事还没做。解药还没给他吃呢,这么个妙人,若是变成了傻子就太可惜了。
杜玦将解药喂清云服下,见清云渐渐睡得安稳了,又待了一会儿,然后带着苍双月丢失的那个荷包,趁着夜色离开了闲居。
第六十三章 粉衣少女
出了锦城往北走,有一片连绵起伏的山群。山中树木茂密,栖息着各种小鸟小兽,生长着不少药材。经常会有人在山中采摘山珍和草药,也有猎户和樵夫出入。但是没有人会轻易走到这些山的深处,据说在那山的深处,日光也难以照耀到的地方,生活着有不少毒虫。
清云解下背上的药篓,放在一旁,坐在草地上一边休息,一边整理采到的草药。
“唉……”她叹了一口气。这几日,家里的那几个人真是快把她折磨疯了。
不知道是不是撞了邪,那日捉弄那个万俟长天,回到家之后发生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只是从白成他们的口中得知,那一夜她像是被梦魇着了,疯疯癫癫的闹了好长时间,差一点伤到姬玉城。
问题是,如果只是单纯的做了个噩梦,为什么她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难道真的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
第二天,白成怕她还有什么不妥,死活就是不让她去上工,非要她在家里修养。不单是不让她出门,还请了一些和尚天天在家里念经。她又没死,用得着念经超度吗?
她没去许记药铺上工,穆楚秋和王若晨很快就知道了缘由。两个人那个热心啊,对她嘘寒问暖,送来不少补养品。搞笑的是,居然还有鹿鞭一类的东西。天,想让姑奶奶长胡子不成?
被人关心是幸福的,可是这种关心过了头就让人消受不了了。她又不能给人家脸色看,若是那样就太不识好歹了。这不,她趁着家里人不注意就偷偷的跑出来了。许记药铺她不敢去,去了还得被抓回家,于是就来到这里采药打发时间了,如今才耳根清净了。
小憩了片刻,清云整理好药材准备回家。走了一段路,发现不远的地方有个穿着粉裙子的少女。
少女背对着她蹲在草丛里,白皙的小手拿着小铲子挖着一株草药。清云心里不免有些讶异。她能能肆无忌惮外出行医是因为她一直是以男子身份示人,况且有些功夫底子傍身,不论是自己还是白成他们还是比较放心她的。这个女孩一看就是很好欺负的样子,怎么可能独自一人在这荒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