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青丝-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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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若华摇头,认真答道,“未曾,不过夜色太凉”,青笙执手,道,“伊人垂首,烛剪影留,才是妙不可言”。
两人回屋,取了火折,点了烛,别离苦涩,二人皆内敛,竟相视无语。端若华清冷疏离,青笙不解风情,两人相识,除那次亲吻外,皆守之以礼。
烛火下,修长身影,一青一白,火光在若华的眸子里摇曳,墨眸含星,青笙抬手,轻取下她的翠绿簪子,青丝如瀑铺满肩头,肤如美玉,风情素韵,语难言表。青笙看痴了,将手指缠绕若华的发丝,一圈一圈,心里似猫挠,低声呢喃,“语儿”,“嗯?”,“语儿”,“嗯”,
端若华垂首,玉颊染霞,胜似海棠花开,满目胭脂色,青笙心跳如雷,双手握住端若华,薄唇轻贴额头,冰凉细腻,睫毛像蝴蝶般微微颤动,点了点鼻尖,最后落在湿润紧抿的唇上,她轻啄,声声叩门,见她嘴角含笑,漆黑的眸子波光流转,如万里冰封霎那融化,冷气尽数化作柔情,直直刺到青笙心里,像小猫似挠了挠。
青笙不甘,灵活的舌头舔舐着唇瓣,忽快忽慢,时而转圈,时而轻咬,她轻启檀口,低吟一声,被趁机进入湿润之地,唇舌相缠,端若华心跳急速,冰层破裂,一种陌生的情感暖流而出。
不习惯地,端若华微微离开半寸,停留在鼻息间,额头相抵,气息不稳,眼前的青笙,平凡的脸,绯红染颊,眸子里寒星点点,唇红欲滴,散发出妖冶的美,不由得心中一动。
青笙轻吻她耳垂,在她修长如玉的颈子来回摩挲,青丝凌乱,细嫩白皙的肌肤泛起微红,青笙手搭在她腰带上,眼神如火,“语儿,可以么”,声音压抑着浓浓的情感,端若华点头埋入怀中。
罗帐轻撩,纱缦中薄裳半敞,月光穿过,淡淡投在美玉般的脸上,漆黑顺滑的长发凌乱散开,就好像华丽的锦缎,睫毛浓密,她耳后有颗小痣,精致可爱,皮肤光洁。锁骨嶙峋,如蝴蝶展翅,双唇顺势而下,含住雪白双峰,吮吸轻咬,蓓蕾傲立,忽如的快感袭来,端若华紧咬下唇,青笙不停,在纤腰游走,衣衫凌乱,随意扯着,衣带难解,没了耐心,力度大了几分
“粗鲁”,端若华轻笑,纤手一拉,衣结散开,风情蹁跹,看的青笙痴了,手游离于雪白肌肤间,从下腹滑落,掌心轻贴密林丛中,微微湿润,不够动情,青笙红唇落下,缓慢而轻,轻舔花瓣,轻呼口气,白皙肌肤起了细细疙瘩,嘴唇寻觅花蕊,舌尖捻拨挑点,吮吸轻咬,溪涧清流顺势而下,幽香如蜜,只见她贝齿咬唇,转过脸去,手贴额,另一手紧抓织锦被面,肤色绯红。
青笙伸手轻抚她的唇,手指深入,与她香舌纠缠,“语儿,我想听你的声音”,青笙发丝缭乱,轻舔下唇,端若华侧首,轻吟婉转,羞得抬手捂眼。“语儿好甜”,青笙吮着清流,神情妖冶,眸色狂乱,手指来回在花瓣刮擦揉捻,食指探到入口,潮湿润滑,寸寸进入,两人不禁深喘口气,内壁紧致,一张一合地收缩,青笙伏在她身上,衣衫尽褪,眼眸狂乱,手不停律动,端若华秀腿微曲,摩挲腰侧,在一次次的波浪中沉浮,月光如水,漫天星光绚烂,双臂紧紧环住她,突然脑中如闪电劈过,空白、无助,指尖在后背划过深深的抓痕。
香汗淋漓,红烛燃尽,发丝交缠,缓起身,端若华发丝从指尖流过,留下一根发丝缠绕指尖,从青笙头上,扯下一根发丝,系结两根发丝,青笙取过荷包,勿语花香气犹然,放入发丝。藏青丝;与君知,结白发,与君老。相视而笑,端若华墨黑的眸里映了倒影,青笙笑颜若花,情意缠绵。
端若华青丝垂坠在胸前,白皙温润的肩,美如凝玉的肌肤,轻咬她耳垂,低语道,
“从前只觉得这事难受,却不想却可以如此美妙神往”,青笙轻移耳朵,躲开攻击,
“呆子,下次让我要你”,青笙听罢,双颊绯红,躲进锦被,露出脑袋,喃喃道,
“夜深,睡了”,转身背对,端若华轻笑,手指轻拉锦被,冰凉温软的唇点点印在她颈脖、后背,青笙打个激灵,回身拥了那人,学着端若华以前,手掌遮她双眼,佯装正经,
“不许胡思乱想”,若华咯咯笑弯腰,
“也不知谁刚才啊。。”,青笙急忙捂了她嘴,端若华舌尖轻舔掌心,贝齿细磨,哪有半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山样,青笙又羞又恼,握过手来,锁在怀里,叹口气,迟早要被推啊。
清晨细雨,滴答打窗台,凉意阵阵,青笙起身,理好衣衫,转身看了熟睡的容颜,万般不舍,离愁别绪堵在心里,手指轻抚眉眼,轻道,“我本许诺,余生相伴,谁知命不由己,此去不知祸福,待得安身立命时,方与你晨钟暮鼓,安之若素。” 言罢,薄唇贴额,悄然离去。
一撑油纸伞,青衫翻飞,细雨迷离,白墙青瓦,木槿花落,遍地残红,秋意萧索的长宁宫,烟雨幕后,仿若远处,一袭月白,若隐若现,歌声悠然,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初难
偌大皇宫,照貴嬷嬷的叮嘱,循着沐霞宫而去,雨点敲打廊顶,廊回路转,亭台楼榭,东侧坐落的沐霞宫,金黄屋梁琉璃瓦,屋顶四角雕琢鸟兽,檐牙高啄,雨水沿着飞翘的檐角滴落,朱红廊柱,格外辉煌。
朱红色宫门紧锁,青笙上前轻叩,无人应门,收伞,青衫立檐下,偶有雨滴落在脸上,微凉,门外,雨意隽雅,水烟波翠,门内,不知祸福。
不知站了多久,隐约听见人声,门缓缓打开,身着绯色宫裙的锦云出来,斜眼看了青笙,道,
“跟我来,娘娘待会起身”,
进门,青翠的松、竹间点缀山石,环山衔水,池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枝藤萝紫花盛开,满目是暖房培育的海棠花,不合时宜地娇艳盛开着,足见皇帝宠爱她至极。
“自己收拾下,等下服侍娘娘起身”,进了后院,锦云吩咐完,冷脸离开,几人合住一屋,
待得收拾毕,锦云领着青笙到了宁贵妃的寝宫,递过盆水,道,“赶紧送去”,青笙踟躇,锦云面色不豫,伸手推着,“晚了小心被责罚”,青笙只得敲门,却无应答,锦云冲她摆摆手,示意她进去,只得轻推门,入了去。
方进寝宫,清幽的兰花香掺杂着炉中的杜松子香袭来,走前几步,浅红色纱幔垂坠,雪白的手臂斜倾床沿,隐隐见了帐中睡熟的曼妙身姿,青笙心中暗叫不妙,转身欲退,
“谁让你进来的,好大的胆子”,一声慵懒的声音闪过青笙的耳边,雪白柔荑,如莲而探,轻撩纱幔,宁贵妃缓缓坐起身,锦被斜滑,露出肚兜的一角,露出如雪的肌肤,小巧光洁的肩头,青丝垂落胸前,显得慵懒诱人,眼尾上挑的凤眼微眯,眉头紧蹙,语气不善,
“出去,叫锦云来,在庭院跪着罢”,青笙行礼推门,见锦云已守门外,知她蓄意所为,
“娘娘传你进去,为何如此?”,
“你一个新来的,凭什么认为可贴身服侍娘娘,自视甚高是要付出代价的”,锦云哼道,
青笙明白她这是在使下马威,默然去庭院跪着。
不一会,锦云招呼着,几个宫女进进出出,端茶、递水、梳洗、传膳,每个人经过青笙时,都当作没看到,大抵沐霞宫的这些事多了去,谁也管不了,任的她双腿瘫软麻木。
“娘娘,这个青笙可真是不懂规矩,定不能轻饶她”,锦云替宁贵妃梳着发髻,细贴簪花,宁贵妃看了看手上的镶金护甲,
“没有锦云,这奴才能进来么?”,锦云脸色一变,忙的下跪磕头,
“娘娘,她昨日得罪娘娘,奴婢想给她个教训”,宁贵妃心知她素喜在新人前立威,却不能纵容如此这般,仍有睡意的脸上,凤眼一斜,威厉之色扫过,
“再有下次,便容不得你”,锦云忙谢恩,道不敢再犯。
跪得下半身已失去知觉,青笙不禁想起,清晨尚躺在若华怀中,温暖柔软,思绪放飞,倒不觉身体的疼痛,愈发想入非非起来,软玉温香,情意缱绻,正恍惚间,眼中一双赤红镶玉锦缎鞋,冷冽清脆的声音传来,
“看来你这奴才当真是不懂规矩的很,锦云”,分明是宁贵妃的声音,锦云走过来,眼中闪过恨意,刚才被责骂的怨恨,抬手一个大耳刮子,
“未得允许,不可擅自进入娘娘寝宫”,青笙脑袋轰的一声,眼前冒过星星,又一耳光落下,
“见到主子,下跪请安”,“主子教训时要谢恩”,锦云一边讲着规矩,一边扇着耳光,一连打了十几个耳光。
青笙发髻松垮,发丝垂在眼前,脸颊红肿,嘴角的血低落在地,显得狼狈不堪,却不由得挺直后背,傲然如松,宁贵妃手指捏住她下巴,见她脸色青白,眉眼普通,神色不惊,眼底深邃而平静,染了鲜血的嘴唇,别样妖冶,镶金护甲不经意般地擦着她喉咙,
“你的眼神,本宫不喜欢”,
端若华曾说青笙的眼神不属于皇宫,自幼而知的人人平等观念,与这朝代宣扬的天赋神权自是大不同,所以青笙眼里没有与生俱来的奴性,这便是令端若华着迷,却又容易带来杀机的特质。
宁贵妃见她怔忡,纤手使力,护甲在喉咙刮出深深的红痕,傲然不可方物,道,
“有骨气是好,若不知利弊,便是不识时务,死了也没人管”,青笙低头,
“娘娘教训的是”,
“没本宫的吩咐,你不可出沐霞宫一步”,
青笙闻言浑身一震,眼神闪出怒意,又片刻隐如深邃的眸子中,对于青笙来说,冷漠是最大的保护色,尤其是穿越到的另个世界,这种不在乎深入骨髓,超然于权力、地位、甚至生命,但是如果触动她心中想要呵护的部分,冷漠便烟消云散,端若华便是她的命门。不过一闪而过的怒意,却被宁贵妃察觉,轻笑一声,
“锦云,今后你便好生教导青笙”,言罢松手,莲步轻移,锦云点头称是。
青笙又被罚跪了两个时辰,才一瘸一拐地起身,锦云将沐霞宫的杂务分派给青笙,打扫、整理、清洗,夜幕深沉,青笙拖着疲累的身子回屋,双手被冷水泡的发白,脸颊红肿,双腿酸疼,晚膳时她正在殿里擦地,没人告诉她,一天未进食,她坐在床上,双腿抱膝,身体一阵阵发虚,从怀中取出月白手绢,看着细细那行字,青青子矜,悠悠我心,好似平复了些身体的痛苦。
门开,浅绿色身影进入,清秀可人的宫女,走近,从食盒中取了馒头递给青笙,浅笑道,
“快吃罢,我叫忻云”,青笙将手绢收好,接过馒头,道了谢,狼吞虎咽起来。忻云倒了水,递过来,
“慢些吃,锦云是娘娘身边最得宠的宫女,新人在她那里都会吃些苦头”,青笙点头,忻云叹口气,
“我们这些奴才都是身不由己,能否保全自己尽在主子心意,哪个不是谨言慎行,生怕犯错,遇事千万要忍耐才好”,这话青笙明白,但听得忻云说来,心中又别有番滋味。
秋叶落尽,寒意更甚,初冬悄然而至。宫里杂务繁多,青笙做的熟了,仍抵不过锦云刁难,时常吃些苦头,身形越发消瘦起来,往日衣衫竟大了一圈,但好一阵未得宁贵妃召见,青笙倒是心下坦然,也不知为何,每次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