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彪悍女知青-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姜琳抱着大宝也吓了一跳,程如山及时从后面揽了她一下,没让他俩颠起来。
程小宝被颠得咯咯笑,因为有人抱着,晃来晃去说不出的好玩。他凑过去和大宝咬耳朵,大宝也被他逗得笑起来。
潜博:小坏坯子,肯定说我的坏话。
程如山的手臂结实有力,热力透过夏衣烫得姜琳有些局促,她不动声色地扭了扭身体。程如山感觉到她的抗拒,很自然地把手臂移开一些,搭在她身后却不碰到她。
姜琳因为家庭缘故,对太俊的男人、气势太强的男人,从心底里抗拒,或者是害怕或者厌恶,而程如山恰好两者都占了。
他坐在她身边靠得太近,不只是他身体透过来的热量,还有他浓烈的阳刚之气,都让她有些心慌紧张,下意识就想逃开。
程如山很快就发现她的异样,意识到她怕他,便不露痕迹地略移开一点。他虽然不了解女人,但是她表示出对他的抗拒,他会主动拉开距离。
程小宝扯着大宝玩嫲嫲教的拍手游戏,“你拍一,我拍一,一个小孩儿打地基。你拍二,我拍二,两个小孩儿去拉线儿。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孩儿去搬砖。你拍四,我拍四,四个小孩儿盖房子……”
潜博看姜琳和程如山坐一起就受不了,忍不住就嘴贱,“让孩子去上学吧,玩个游戏都不会。拍手歌才不是这样唱的!”
程如山:“这是我五岁编着玩儿的。”
潜博仰头哈一声,“您可真有文化。”吹不死你。
程如山看了他一眼,“就一个恐怖故事。”
潜博嗤笑,“就一破盖房子的,哪里恐怖?”
程如山窅黑的眼睛盯着他,缓缓道:“有座大院子,住满小孩子,一个丢了头一个折了脚,一个没有口一个去借手……小孩子盖房子,盖了房子娶媳妇,轿子来到问问你,几时拜天地?”
潜博是文艺青年,程如山一说恐怖故事,他就自动代入,而程如山黑漆漆的眼睛盯着他,那样缓慢低沉的语调说出来,他脊梁骨一下子就冒冷气。
“打住!”
大宝小宝并不害怕,反而觉得好玩,追着程如山问:“然后呢?”
姜琳生怕程如山给孩子讲吓人的故事,用指头戳戳他的手臂。
程如山看了她一眼,笑道:“泥娃娃缺什么就给装什么,再捏个新娘子。”
他看潜博松口气的样子,又盯着潜博道:“你以为泥娃娃是泥娃娃吗?”
潜博立刻脑补一下,吓得脸色都白了。
程小宝好奇,“爹,泥娃娃是什么做的?”
程如山大手揉揉他的头:“当然是泥捏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潜博一眼,吓得潜博一哆嗦,又脑补一出出恐怖画面,脸色都白了。
姜琳偷偷瞅程如山,认识这一会儿她已经见识他的多面派,对俩孩子温软呵护,对敌人……他肯定看出潜博对她的企图,看把潜博吓得。
千万不要上他黑名单。
要是他知道她卖孩子私奔……她的心咕咚一下。
程如山朝她笑了笑。
第18章 一家亲
后来; 小哥俩坐在爹娘怀里,头靠着头; 一起睡着了。
到了村口; 小段停车,主动帮他们把东西拿下去; 要帮忙接孩子的时候; 程如山道:“我自己来。”
他抱着小宝轻巧地跃下去; 然后从姜琳手里把大宝接过去,一边抱着一个; 让他们趴在自己肩上。
小段羡慕道:“程哥; 你真有福气。”媳妇儿那么俊,一下就俩俊儿子; 真是好福气。
程如山还是第一次听人说他好福气呢; 以前都说他命不好; 他笑了笑; “谢谢; 有空找你喝酒。”
他看了潜博一眼,换上冷脸; “是男人吧?”
潜博挺胸:“……当然!”
程如山:“把包背上。”
潜博:你他娘不知道你的包多沉?你当我是长工?你个地主狗崽子!
他咬着牙把那大大的包背上; 直接压弯了腰。
姜琳要去拿布,程如山道:“让热心积极的潜知青拿着。”
潜博背那个背包就要死的感觉; 还让他拿布?他恨得肠子都要断了,却还是拿起一捆大的,让姜琳拿最小的那一捆。
姜琳:……潜博这是被他抓住了什么把柄这么听话?她悄悄看程如山; 他便也垂眼看她,朝她笑了笑。
她发现他笑起来很好看,整个人暖暖的,跟冷着脸的时候判若两人。
日头如个大鸭蛋黄一样挂在西天,天光还是大亮的,三人往村里去,社员们还没下工路上没什么人,只有不用下地的小孩子在那里玩儿。
小孩子们看到程如山抱着大宝小宝,都好奇地对他行注目礼,有人大着胆子问:“你是谁啊?”
潜博还想嘴贱两句应景的诗,但是背着大包压得直喘气,声音在喉咙里呼噜。
程如山六年前也不常在家,他不认识村里的小孩子,小孩子们也都不认识他。他刚要自我介绍,姜琳道:“这是大宝小宝的爹,你们谁要是欺负大宝小宝,他就揍你们哦。”
那群孩子立刻紧张起来,他们或多或少都欺负过大宝小宝,一个个吓得脸色都变了。狗蛋突然想起家里人的闲话,他爹当初被程如山揍成猪头,他每次见到大小宝都骂地主狗崽子……他脸色一下子变了,大叫一声就跑:“救命啊,冬生大恶霸回来啦!”小孩子直接吓哭了,纷纷逃窜,“老虎来了,老虎来了……”
程如山:“……”
姜琳朝他笑道:“小孩子真不顶吓唬。”
因为孩子们这么一喊,村里有不上工的老人听见,就开门看怎么回事。结果听见孩子们喊着:“老虎来了。”狗蛋嫲嫲骂道:“鳖蛋玩意儿,瞎说什么呢,哪里有老虎?”
狗蛋哭道:“嫲嫲,比老虎还吓人,程冬生回来啦。他没死啊!”
大队从来没有正式通知过程家程如山死还是如何,只是程如海从上头得了小道消息,以为程如山在监狱发生意外再也回不来,结果消息传出来就走样。
程如山死了。
这会儿他好好地回来,可把那些人吓得不轻,纷纷开门关门探头探脑。
好大的一个大个子,日头照着有影儿,而且也有脚……这是大活人了。
没做过亏心事拍拍胸口心安起来,欺负过闫润芝和大宝小宝的吓得直哆嗦,立刻去给男人们送信的、拉帮结派商量对策的、打探消息的……偌大的村子,在姜琳等人看不见的地方突然就涌动起来。
程如山凭着记忆要去原来的四合院,却被姜琳叫住,“这边。”
程如山微微蹙眉,“搬家了?”
姜琳暂不对多说,只点点头。
潜博累得呼哧带喘的,“程、程如海不是个正经东西。”
程如山脚步微顿,回头看潜博,又看姜琳,“大哥欺负你和娘了?”
姜琳想了想,原主好像也欺负闫润芝,但程如海的确欺负他们了,虽然有一半是原主不作为,闫润芝怕大宝小宝吃亏避其锋芒,归根结底就是被欺负。
程如山没再说话,只跟着姜琳回了小院。小院门虚掩着,姜琳推门而入,“嫲嫲,我们回来啦。”屋里没有回应,姜琳估计这个点儿闫润芝去菜园摘菜准备做饭了。
她先帮程如山把俩孩子放在炕上,拉过一个布单子给他们盖着肚子。
程如山扫了一眼屋里,他走的时候,家里布置得不错,就算六年过去,东西会旧但是不应该这样寒酸破败。
潜博立刻感觉他的变化,昏暗的屋子里程如山面色不愉,眉眼沉沉,他有些害怕,“程如山,姜琳,我、我先走了啊。”
姜琳忙对程如山道:“我去找嫲嫲回来。”她比潜博还不想和程如山在狭窄的小屋里独处,太局促。
程如山却道:“我去。”
出了院门,潜博刚要跑,却被程如山一把摁住了肩膀。潜博吓得一哆嗦:“你、你要干啥?”
程如山:“问你几个问题。”
……
等他们走后,姜琳赶紧收拾一下屋子,她要把东间炕收拾出来让程如山睡。东间炕塌了一处,她原本想攒点钱过几天收拾一下呢,没想到程如山先回来了,他一个人睡没问题的。
她正忙活的时候,程如山和闫润芝从外面回来,“宝儿娘啊,冬生说和你们在县城碰上啦?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注定的缘分不是?”
因为儿子回来,闫润芝高兴得脚步轻快许多,几乎是小跑着进了屋,腰板儿挺起来,嗓门也清亮许多,之前细声细气总怕吓着谁一样。
她心里那么美啊,这下宝儿娘更不可能走了,肯定会留在家里的。她看儿子还拎着那破菜篮子,急得一把夺过去,真是个蠢儿子!六年没见媳妇儿不赶紧搂着说说知心话儿拎什么破菜篮子?
“娘擀面,你和宝儿娘说说话儿。”她推了一把程如山。
姜琳一听吓得赶紧从屋里出来,对程如山道:“你去挑水吧。”
程如山答应了,却只看到一只水桶,没有扁担,他目光微冷却没说什么,拎着水桶径直出去了。
他一走,闫润芝就凑到姜琳跟前,笑道:“宝儿娘,你和冬生咋遇上的?”
姜琳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没跟你说嘛?”
闫润芝:“儿子大了哪还喜欢跟娘说悄悄话,都乐意跟媳妇儿说。你给我说说呗。”
她一边和姜琳说话,一边开始和面擀面条。
姜琳哪里好意思说,告诉她我把你儿子当成小偷、流氓、变态?她就笑:“就是……在饭店吃面,遇到的。”
闫润芝却想听细节,总觉得儿子媳妇儿六年没见,竟然一家四口就在县城遇见,多巧啊,多有缘啊,天作之合啊。老人家就喜欢听这些事儿,刨根问底的,恨不得姜琳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演一遍才好呢,一个头发丝都别落下。
姜琳哪里肯!
她试探着程如山真没给闫润芝讲,就把误会他小偷流氓的细节略过去,只说吃饭买布的事儿。
闫润芝听得意犹未尽,“冬生可能干呢,他回来就好啦,以后你不用下地不用干活儿,都让他干。”
姜琳不好意思起来,难道她真要给他当媳妇儿?
闫润芝一开心,擀面条的时候就哼上封建小曲儿:“才郎至,喜倒颠。匆匆出迎羞不前,含笑拜嫣然,秋波谩头转。你把归期误,办取掴打先……”
姜琳:……最后一句非常切题。
程如山挑水回来,听她娘一个劲地重复“你把归期误,办取掴打先”,他感觉脸颊隐隐作痛,便瞅了姜琳一眼,不意外地看她脸红了。
姜琳:“……我去拿草烧火。”她看到程如山挑水,惊讶道:“哎呀,你哪里来的新扁担和水桶?”
程如山:“这副白铁皮水桶和扁担是我当年去公社打的,用最好的材料,箍桶匠保证十年不坏。现在看还不赖。”他一个字不说别的。
姜琳立刻秒懂,他这是去程如海家拿的?分家的时候程如海只给了他们一个水桶。
他这么不吃亏不被面子约束的性子,姜琳很欣赏,视线不由得追着他瞅了瞅。
闫润芝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六年前她就说虽然姜知青开始不乐意,相处一下知道冬生的好处,保管就稀罕。
哎,老天作弄人,非让小两口分开六年。
程如山看家里做面条,就把他的大包拎出来,除了衣服、书等,另外还有一些吃食。南方买回来的熏腊肉鸡鸭鱼、笋干、腊肠等,还有一些海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