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美强惨[快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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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城门锁栓,抬头看向勾着绞盘铁索拉城门的岗哨。几人拦不住他,士兵们也不敢强硬拉开那些京官,场面胶着,原本装作未闻的州牧急忙道:“殿下不可!让那些难民闯进城中,粮食就不够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夏海辞笑吟吟接着话头问下来。
??州牧面无血色,与周围同僚对视后,讪笑说:“而且我们在外面准备了粮仓和休息的被褥,他们不会有事,待白日炎热,还会送水出城。殿下实在不必担心啊!”
??“我看外面粮仓弹尽粮绝,被褥破不堪补,旱地干裂,”夏海辞刚刚神魂离体,已经在外头查探过了一番,此时语气笃定泠泠含笑,“倒不像是让人放心的样子。殿下亲自来监督赈灾,城外百余人若是忍饥挨饿,饿殍遍野,是算州牧的业障,还是算殿下监管不力呢?”
??“你是什么人?”州牧怒声道,“你们才来了不过片刻,哪里知道情况,就敢大放厥词?”
??“他是孤的小仙师,”叶凡星在众京官簇拥中看着州牧,俊美面容没什么表情,“为了证明大人清白,何不打开城门。”
??州牧脸色几变,硬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说道:“如何赈灾,下官们早有对策,殿下初来乍到不知内情,还望不要为难了。”
??叶凡星没再说话,也不再指望岗哨楼上的绞盘铁索能拉开城门,抬手挥剑撕开大门一条细小缝隙,漆红木屑飞溅在他眼角划出细痕。剧烈声响引动城外难民围来,凄声号喊,照着夜色中团团明火,如同炼狱。
??看着那道缝隙,州牧快步上前拉开围成一圈的京官,终于熬不住制止道:“殿下!殿下!下官有要情容禀!”
??叶凡星转过脸,火光映出他容颜,眼角被木屑划过的地方流下细细血痕,风神秀彻,“就在这里说罢。”
??许州牧无法,掀开官袍跪了下来,一众知府太守小吏也纷纷跪下来,城墙上看着的士兵们跟着跪下,四周静得落针可闻,只有夜风晰晰,灯火摇曳。城门外的声响逐渐停了,仿佛已经麻木,不再寄望。
??京官们看着这阵仗,年纪大的已经想到了什么,脸色惨白下来。一个白须老臣声音有些抖,没忍住开口问道:“为何不肯开门?即使粮食少缺,朝廷下一波赈灾粮食和银款就要送来,不过晚我们几日工夫。许大人这样做,无异置旱情于不顾,置百姓于死路,待我等回朝,你不怕龙颜震怒吗?”
??“他们,他们,”许州牧深吸了口气,又看向叶凡星,脸色阴沉无比,“殿下,可否单独容禀?”
??“为何?”叶凡星随手擦掉眼下血痕,未曾收剑入鞘,仍旧靠着城门,月光如霜雪照他灯火边眉眼,“孤叫你就在这里说。”
??不曾想少年太子如此难缠,许州牧已经面沉如水,看向身旁伍知府骂道:“听到了吗,你这竖子惹出的祸事,还不向殿下禀报?”
??伍知府已经五十有余,这声“竖子”显然是在指桑骂槐暗指太子年轻气盛,一时把一众京官气得怒目而视。
??叶凡星面色如常,看向伍知府。
??夏海辞做了个从腰间摸出酒壶的动作,一面喝酒一面瞥了眼许州牧。许州牧突然惨叫了一声,原本就跪着,不由得伏身在地,惊惧道:“下官失仪。”
??众人不知他又在耍什么把戏,分明无人碰到他,他却是一副痛极的样子捂着头。叶凡星若有所思,看向夏海辞,暗暗制止。
??伍知府见这情况,已经心神不定,匆匆垂首,战战兢兢开口:“殿下,殿下有所不知,因为之前旱情未能及时遏制,断水绝粮,城中数户饿死家中,正值夏日,下面小吏隐瞒不报,不正之气污浊,已是……已是生了时疫!”
??“……城外那些人,正是染病百姓,小人等与他们家人商定,送出城外,待病愈后再接回来。”断断续续说完这些话,伍知府已经是面无人色,深深伏身低下头,不敢自己接下这捅破天的重罪。
??之前围着太子的京官们已经呆住,年轻没有定力的两股战战几乎站立不住,几人下意识抵住城门,生怕那道被剑破开的缝隙扩大,被破开大门。
??“你们为何不报!”之前询问的白须老臣目眦欲裂,“京中为何对此事一无所知!许大人,你该当何罪!”
??“只要再过一段时间,”许州牧咬紧牙,狠声道,“就会解决,下官认为不必惊动上听。”
??“只要城外的人死光了,是吗?”夏海辞手指抓在酒壶上,紧得泛白,闻言立刻冷笑道,“够狠,但你想过吗,若是时疫传染出去,京中毫无知觉,你几条命够死来赎罪?”
??叶凡星始终没有说话,他眼角的血痕又滑下来,像一行眼泪,他握剑的手垂在一边,安静地站在城门边。京官们欲言又止地看着他,面露苦笑,皆是神色惨淡。
??“殿下,这里离官道足有半月路程,必然不会出事,”许州牧看出夏海辞不好相与,求助地看向叶凡星,“陛下派您来赈灾,若是您来了之后时疫扩大……陛下原本就对您因狎妓之事生出不满,不如抹平此事,待殿下回京,臣等必然为殿下美言。”
??“你的消息很灵通。”叶凡星面色平静。
??许州牧刚刚露出笑容,下一刻寒光剑锋就横在他脖颈,他不敢乱动,急声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下官出身世家许家!”
??“做好防护,”叶凡星眼睫低垂,脸上血痕未干,仍旧意气俊美,“开设时疫医馆,接病人入医馆医治。”
??看着脖颈下剑锋不曾移开,许州牧面色变幻,终于冷下目光,“依殿下所言,殿下可不要后悔,若是时疫加剧,下官少不得要参殿下一本。”
??叶凡星收回剑,神情如同月射寒江,“那就随你。”
第7章 年少白雪(7)
??州牧府里灯火通明,几个官吏围坐在一处,屋里放着消暑的冰块,桌上瓜果糕点齐备。许州牧面前放着一封信函,上面是城中医师连夜计出的药材数量。
??“大人,真的要向陛下参奏吗?”一个官吏紧张地问,“若是……我们只怕脱不了干系。”
??许州牧眼神阴鸷地看着窗外,窗户正对着城墙的方向,淡淡道:“急什么,又不是现在。医者父母心,你还要拦着不治不成?传了出去,要天下人骂我等丧尽天良吗?既然太子殿下非要接手这桩事,就交给他好了。”
??“治好了,是我等治灾有功,更好向朝廷催促赈灾款。治不好,”他将酒杯往桌上放下,“也是殿下来了之后,才出现的时疫,我等再三劝阻,殿下一意孤行,无奈啊。”
??“大人说得是。”众人皆松了口气,推杯换盏纷纷起身敬酒。
??城墙上月明如水,满地清光。十里边城壮阔峻美,依山而居易守难攻。自叶氏王朝建立起已矗立了百个年头,边境安定,让江南百姓们弗受战乱之苦。
??叶凡星靠在城墙边坐着,看着月色一路洒至城外直至天边,黄土白沙看不到尽头。夏日的夜晚清谧,边城听不到一声蝉鸣,只有夜风疏疏。他脱了外纱衫,只穿着白细布衬衣,墨发落在肩后,背手在脑后,五官轮廓在城头灯火下俊美潇洒。
??这里世家林立,盘根纠错的世家都已经在王朝经历百年风雨,与整个叶氏王朝长在了一起,如同一棵参天大树上面的枝干。而许州牧出身的许家的祖先,更是曾为叶氏王朝功成,立下了汗马功劳。
??“我去探过了,”夏海辞站在阴影处,慢慢走出来,洒了半身光影,长发高束,“他们翻过古籍,并无记载这种时疫。研究药方需要人力时间,这里路遥天远,京中支援不及,城中医馆简陋……”他看着叶凡星,压着不悦道,“即使真的控制住了,也会被许州牧揽功。未必有人感谢你。”
??“你在生气吗?”叶凡星侧头,城墙灯火在他半边脸上一晃,照得眉目如暖火白玉。夏海辞在他身侧坐下,城墙上吹来的风带着腥气,从这里向外看去,千里白沙,入目尽是孤冷肃杀,让人心情低迷。
??夏海辞将手中握着的东西摊开,是一个符印,“从州牧府里顺手拿的,可以调令城中守卫军。倒也不生气,小人与此间本就没有牵扯瓜葛,若不是因为殿下……”
??话还没说完,就见太子目光掠过来,浓稠夜色里那双眼睛不带笑意,眼尾略弯状若桃花。夏海辞顿住声音,不再往下说,目光只在他眼睛上转悠,忽然含笑。
??太子收起垫在脑后的手指,撑在墙边起身,墨发未束低眼看着夏海辞,意态清贵风流,好奇一问:“看什么?”
??夏海辞站起来,笑眯眯凑近,“数你的……”睫毛多少根。
??后面的话消弭在夜风私语间,夜幕里额头相抵唇齿依偎。太子白细布衬衣被风吹得猎猎轻响,修长手指抵在夏海辞后首,解开他高束的头发,低眸看他。两人头发都披散下来,发丝缠绵,耳鬓厮磨。
??“结发,”太子闭了闭眼,脸上笑意若有似无,眼眉弯起如高天霜月,声音低低道:“结发为新婚。”
??这一星点儿笑意迸溅进夏海辞眼中和耳廓,他好像被朦朦的雾气罩了满头,飘得很高,夜里凉风也吹不散耳热。
??他暗暗想到刚来的那一日,那时站在高台下他心里笑“这人间皇帝是个昏君,爱美人不爱江山”,可是换作他……此时换作他,大概也未必不会昏了头。
??叶凡星坐在墙边,侧头看着月光下连绵的沙丘,风里的腥气被发丝间的清苦香气揉散了。夏海辞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太子眉骨五官轮廓,叶凡星阖了下眼睛让他手指从眼睫拂过,欲言又止,最后闭嘴。
??天光乍破朝霞灿烂,太阳初升的时候,边城已为时疫医馆的事情忙碌起来。许州牧为首的官吏阳奉阴违,京官们在太子指示下逐渐接过了时疫医馆的种种事宜。
??边疆百姓苦于旱灾,又被突如其来的时疫折磨,早已经怨声载道。官僚不顾灾情贪墨赈灾,民怨难平。太子初来乍到,虽有破釜之决心,贵为东宫之尊,但并未激励到失望的百姓,大多数人仍在观望。举城之力,只凑出寥寥。
??许州牧惺惺作态来看医馆进展,不住皱眉唉声叹气,“微薄星火,失道寡助。”
??失道寡助,却是许州牧为首的官吏寒了百姓的心。叶凡星将手中信函放下,俊美面容浸雪凝冷,若有所思缓缓道:“不劳费心。”
??“只怕陛下震怒。”许州牧谦恭笑说,转身带着一众不耐烦的官僚离开。
??叶凡星用了系统被他临时揪来发放的医术经验包,带着城中医师们埋头夜读,终于在第十五日制出了初步的药方。
??第十六日,医馆中正式开始收治安置好的时疫病人。有夏海辞这个懒洋洋不守规矩的神仙在,医馆与城中的隔离得到了有效的保证,城中原本担心传染的异样声音也逐渐消失。这时,时疫病人们的亲人终于开始悄悄送来面饼清酒,在医馆外远远翘盼。
??半个月后,第一个病人治好时,他的家人早已在医馆外等候多日。没有想到还有生相见之日,他们相拥喜极而泣。
??“殿下,”跟着父母来帮忙的小孩探头从窗纱间往外看,“好些人在外面磕头。我娘说药方已经稳定下来了,现在还不严重的肯定都能治好的!”
??医馆里处处设了隔板和消毒的烧酒,即使同处一室,孩子和叶凡星也隔着一道隔板,叶凡星的声音玉石一般,“此事过后,还有旱情。”
??听到这句,小孩皱起眉,闷声说:“我爹说车马送来赈灾的粮食白银又被老鼠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