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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穿成死对头的小奶猫-第75部分

小说: 穿成死对头的小奶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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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沈家军与北狄来犯的二十万大军交战,是陆晏写了无数封信,说服了自己的父亲陆俞动用了兵符调动了曾经对自己衷心耿耿的旧部,同时以阮家外孙女婿的向陇西阮家阮老太公求助,借了大批的粮饷给沈家军,以至于沈家军才击退了北狄大军,得以存活。
  沈凉担心事迹败落,不停的向朝廷讨要拖欠的军饷,并特地放出消息,说是李洵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任命的,丝毫没有行军打仗经验的陆攸来带领沈家军,且陆家二郎陆攸仗着自己是长公主殿下之子,其人嚣张跋扈,刚愎自负,与打了一辈子仗的沈凉处处作对。
  其实原本沈凉还想着,若是朝廷给了军饷,那他与陆晏合谋的事儿还要放一放,毕竟,对于军人来说,谁做皇帝都一样,可是,一旦谋反,牵扯的就不只是个人的前程,是手里握着是数十万大军与无辜百姓的性命。
  可是没想到的是,朝廷以国库早已经空了为由,推三阻四,说是发不出军饷,让沈凉自己增加鹿城的税收,以充作军饷。
  这也就罢了,没过多久,沈凉便收到摄政王居然耗费大量的金钱人力修建所谓的修仙台的消息,才发现,费劲力气走上那一心之下,万人之上,曾经享誉长安,天下读书人之首的仕君子李洵,内里简直是一条毒蛇,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皇位权力,而是想要毁灭曾经鼎盛的王朝,心中悲凉,当场将圣旨给烧了,立刻回了信给陆晏,心中只写了四个字。
  甘为差遣。
  姜阮听着沈靖将这些一丝丝一缕缕,环环相扣的大事一一剖解,心想,这若是其中一个环节出了差池,或是阮家不肯借军饷,或是沈大将军不肯与之相谋,将他举报给李洵,以此作为升官发财的手段,那么,他们这些人,包括宁川陆家,陇西阮家,早已不知是何境地。
  她心中对于陆晏的爱意更深,她的陆晏哥哥将每个人的心思揣摩的如此精准,不知不觉已经长成了一个如此有手段谋略,且胸怀天下的好男儿。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陆晏当时做这些的时候,是抱着赴死的决心,只是还好,他赌赢了,李洵才刚刚将整个王朝掌握在手里,暂时没有鱼死网破的打算,只是将他流放三千里。
  眼下时机已经成熟,他们眼下只需要绕道回宁川与陆晏集合,杀回长安城,救出被囚禁的李域,捉了李洵,给在他的掌权之下受尽了苦楚的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为友人。
  为家人。
  为天下苍生!
  姜阮听的热血沸腾,不住向前望去,只见中间那个一身戎装,身姿挺拔威武的男子刚好回过头来看她,两人四目相对,隔着老远,都生出浓浓情意来。
  沈靖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忍不住笑,“嫂子你是几时变回来人的?”
  姜阮脱口道:“今日一早。”
  沈靖想起早上听到屋子里传来的那声怒吼,再加上她从小便在军营里混日子,什么荤段子没听过,联想到陆晏刚出来时那个神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拉着缰绳往她身边挪了挪,低声道:“那你们,睡了没?”
  姜阮脸倏地一下红了,没想到沈靖居然问这个,与她在长安见到的那个总是觉得敛着性格的沈靖大相径庭,顿时手足无措。
  沈靖一望她的表情便知,暗骂自己回到军营后将在长安学到的贵女姿态忘了个干干净净,怎么就忍不住说起了荤段子,赶紧转移话题,聊起了沿途的雪景。
  姜阮重重松了口气,又朝前面的人瞧了一眼,忍不住好奇,“陆二哥哥在军中待了两年,你与他相处的如何,你有没有问他……”
  沈靖眼神闪过一丝暗淡,随即笑道:“害,那都是年少轻狂的念头,且一直忙着打仗,哪有空想这个,不过,我近日又有了新欢,觉得还不错!”
  “新欢?”姜阮惊讶,“什么新欢,你可是要成亲?”
  沈靖连忙摇头,笑得眼睛完成了月牙,鼻尖的一颗麻雀都雀跃起来,“不不不,我们在军营里将新看上的称作新欢,没什么关系,哈哈哈……”
  姜阮忍不住笑,“那你新欢是谁?”
  沈靖将头偏过去指了一下前方右边的阮明允,一本正经的逗她,“我瞧着你弟弟不错,要不,把他给我吧。”
  前方的阮明允这时回过头来,傻傻的冲着他阿姐笑。
  姜阮吓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沈靖哈哈大笑起来,可前面的将士像是习惯了自家少将军这个德性,面不改色的赶路,而一直未有动静的陆攸这时朝后面看了一眼。
  沈靖立刻止了笑,撇过头去与姜阮接着说话。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才到了一个叫首阳的都城,便在当地扎营住宿,沈靖安顿好了军中将士,大家换了常服,决定带着姜阮等人去城里住一晚,顺便给陆晏接风洗尘,商议一下接下来的打算。
  姜阮与陆晏没有异议,而且陆晏心里总是记挂着一些事儿,想要给办了,不然心里总是难安。
  阮明允虽做了家主,可还是孩子心性,一听到要去吃酒,乐不可支,唯有陆攸面有难色。
  沈靖瞧他一眼,直接翻身下马在前面带路。
  姜阮总觉得他俩之间十分的古怪,忍不住看向最是了解陆二哥哥的陆晏。
  可陆晏此刻心里哪还有旁人,赶了一天的路,见沈靖总是黏着她,自己又不好撇下二哥哥与她弟弟,心里头对她的思念早已经如同野草一样疯涨。
  此刻见可恶的沈靖终于先走了,立刻上前牵住她的手,与她共乘一匹马,然后心满意足的将她搂在怀里,驾马跟了上去。
  陆攸看了一眼身边漂亮的少年郎,只见他连忙翻身上马,大喊,“沈少将军等等我!”
  他随即不再犹豫,也跟了上去。
  众人一路朝着城内,然后在一家叫“极来”客栈前停了下来。
  “就这儿吧。”众人翻身下马,门口眼尖的伙计立刻迎了上去。
  客栈内掌柜的正低头算账,听声抬头,眼前一亮,只见五位或长或少,模样气度百里挑一的郎君走了进来,连忙迎了上去。
  阮明允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道:“来五间上房,然后送些热水酒菜,全部送到其中一间房即可。”
  他说完,瞧了一眼众人,“咱们就在屋子里吧,冷的很。”
  众人点头,陆晏却道:“四间即可。”
  其余四人皆看着他,尤其是沈靖的眼神,意味深长。
  可陆晏面不改色,仿佛这是件最是平常不过的事儿。
  掌柜的是个人精,目光在五人身上打了一个转,见其中一个面色清冷,生的乌发雪肤红唇漂亮到极致的少年郎,突然就悟了。
  这位是个女子,说不定就是眼前这个身姿挺拔,气度非凡的青衫玉面郎君的娘子。
  果然,那玉面郎君话音一落,方才还瞧着面色清冷的人,脸颊染上一抹绯色,立刻让人觉得这客栈蓬荜生辉。
  这是仙女吧,他想。
  “你再瞧,我挖了你的眼!”陆晏见他客栈老板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冷冷瞥了他一眼,将小猫遮得严严实实。
  客栈老板吓得立刻收回眼神低着头,腿一软,连忙叫伙计将人迎上楼去,送了热水酒菜上楼。
  其他人瞧着陆晏醋成这样,低头吃吃的笑,姜阮想要佯装镇定,却是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的脸一阵阵发烫,偷偷嗔了他一眼。
  可陆晏这个流氓坏的很,拉着她迅速上了楼。
  掌柜的见他们上了楼,忙不迭的擦着头上的汗,心道也不知是哪里来的世家贵族,这养出来的气度,一个眼神,差点没把他吓死。
  大家沐浴之后,全部聚在了一间屋子,伙计们早已经摆好了酒菜,屋子里皆点着碳,与外面冰天雪地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姜阮瞧着屋子里因着刚刚沐浴完,面色皆有些潮红,却又意气风发的众人,只觉得积压在心口数年的石头被搬走了,再世为人,心中不胜欢喜。
  陆晏又何尝不是,他看着身旁笑起来明艳不可方物的小猫,偷偷握住她的手,举起手中的酒杯,声音里有藏不住的喜气。
  “为我们离别后的重逢,满饮此杯!”
  沈靖允笑道:“为朋友!”
  一向冷淡的陆攸似也被在场的气氛点燃,道:“为亲人!”
  阮明允兴奋的很,立刻站起来,朗声道:“为天下苍生!”
  众人被他单纯却又满腔热血的少年心性感动,皆道:“为天下苍生!”
  陆晏执起酒杯一饮而尽,看了一眼一茶代酒,面色兴奋的有些潮红的女子,心道:“也为挚爱,至死不渝。”
  一场冬日里的暖酒仿佛是将大家心中藏着的那个也曾经热血过的少年给激了出来,众人将往后如何行事做好安排后,各个不甘示弱的饮酒,越饮越上头。
  这当中,阮明允才从自己家里出来,像是困在笼子里久了的鸟儿飞出了牢笼,放飞的厉害,尤其是见到姐姐如今好好的站在他面前,高兴的不得了,热情空前高涨,拉着最是能喝,性格也最是洒脱的沈靖行起了酒令。
  姜阮倚在陆晏的肩头,看着眉飞色舞的弟弟与沈靖,脸上的笑意就没停过。
  陆晏伸手悄悄环住她的腰,低头与她咬耳朵,“他被保护的很好。”
  “是呀,真好。”姜阮点头,浑然未发觉揽着她的男子也不知是不是饮酒的缘故,盯着她后颈处,眼神灼热的很。
  他将她的手放在自己宽大的手掌,然后看着众人道:“时候不早了,明日一早还要出发,我有些累了,你们先聊,我先回去睡了。”
  他说着,示意自家小猫跟着走。
  阮明允方才还豪气万丈,酒没饮够,话没说畅快,想起从前他同陆晏一起在他家中吃酒时,他酒量不知有多好,每回非得把自己灌趴下,怎么今天酒才不过几盏,就要走,正要拦,沈靖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拉了回来,勒住他的脖子道:“你若是没饮够,来,你沈爷陪你!”
  姜阮觉得眼前的场景有意思的很,也不肯回去。
  她不走,陆晏自然也不会走,目光颇为幽怨的看了她一眼,又灌了两杯酒。
  一旁原本屁股离了坐垫正要走的陆攸也不动声色坐了回去,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目光在阮明允脖子上的胳膊看了一眼,面色沉静,眸子却幽深如潭水。
  沈靖犹自不觉,从地上抱了一坛酒,砰一声放在阮明允面前,替自己同他倒满酒,豪气万丈的端起酒杯,“干!”
  阮明允眼睛一下子直了,噌的起身,学着这段日子里,与沈靖厮混在一起学的那些恶习,一条腿搭在凳子上,干了那碗酒,伸出手,“哥俩好啊,六六六啊。”
  “螃蟹一啊,抓八个,两头尖尖那么大个,爬啊爬啊过山河……”
  “你输了,喝喝喝!”
  两人被屋里的暖意醺的酒虫上脑,毫无形象的在那行酒令,喝到最后,酒坛没了,又叫伙计送。
  一旁的陆攸忍无可忍,一把抢过沈靖手中的酒坛子,压着怒气,咬牙道:“明日还要赶路,就到这儿吧。”
  沈靖喝的正上头,闻言睨了他一眼,想起从前一腔热情扑在他身上,临了,他就连回绝自己都没有勇气,竟然让自己的弟弟弟妹来。
  真不是个男人!
  她又想起这一两年,两人虽在一起共事,他永远都是这副样子,冷的跟块冰一样,气不打一处来。
  诚然,有时候她不得不佩服他行军打仗确实比她与她阿耶一根筋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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