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娇 完结+番外-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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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明曜红了双眼:“娘。”
可咳嗽久久止不住,眼瞧着聂母脸色愈来愈差,气息也弱了大半,整张脸上浮现死气。
聂明曜心里一咯噔:“娘,我这就去找大夫。”
找什么大夫,这里不就有一个。
楚汐甫一进去,就看向拂冬,她想问问拂冬能不能止咳,就见拂冬莫不吭声从腰间取了银针包。从中取了几枚。
好像很专业的样子。
拂冬上前几步,手法贤淑,动作轻快,在聂母的咳喘穴和旁的楚汐不知的穴位刺入。
她动作快,聂明曜拦都拦不住,正要喊一句‘无礼’,却发现聂母的咳嗽减缓,慢慢归于平静,苍白的脸也终于有了血色。
聂明曜因为高度紧张,见聂母得到好转,整个人晃了晃,差点虚脱。
拂冬真是有两把刷子!楚汐服!
“聂兄弟在吗?”这会儿屋外传来熟悉的嗓音。
楚汐眼眸一转,想来贺远霖到了,他打听好消息,这会儿正急匆匆过来告知潘云一事。
他注定来晚了。
贺远霖心里藏不住事,他又自诩是最好的说媒人,出了如此披露,实属不应该。
再则聂明曜的境况他有知根知底,本来母子二人就不容易,可不能被蒙骗了。
这可是大事,他甚至顾不上颐霄楼的生意,匆匆赶至此,见聂家大门开着,便急忙忙道。
聂明曜听到动静,连忙应了一声:“在。”
他看了眼缓过来的聂母,又看了眼收针的拂冬。
贺远霖久久不见人影,又不好擅自入内,又唤来一句:“聂兄弟?”
聂母手捂着胸口,用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汗:“别耽误你的正事,娘这会儿胸口都没那么闷了,莫担心。”
楚汐靠着柱子:“拂冬会医术,婶子且让她看看。”
聂明曜深深看了眼聂母,他呼了口气,冲楚汐行了一个大礼:“有劳夫人。”
卫璇趴在担架上:“不用谢,都是一家人。”
看着她机灵古怪,聂明曜是一阵无力,他没有回应卫璇的话,直接出了屋子。
聂母的屋子不大,但很是干净,她缠绵病榻良久,屋内却没有那股子阴潮的怪味。
只有淡淡的药香。很是舒服。
聂明曜一走,屋内好像又大了些许。
聂母朝卫璇那个方向看去,她眯了眯眼,眼前却是一片模糊,看不大清。
她耳力好,从声音判断出屋内有三个姑娘,最后一个出声的则是方才唤她婆婆的。
是她家曜儿日后的媳妇。
三日后她就要做婆婆了,想到这不免神清气爽。
“好孩子,匆匆迎你入门,你莫委屈,曜儿不爱说话,是个闷性子,却是个体贴的。”
卫璇正纳罕这聂母怎么没有见她躺在担架上而大惊失色。可听聂母这样说,想来是把她当做潘云了。
她连忙回复:“您放心,我会好好和他过日子的。”
聂母风霜可见的脸上露出笑意:“欸,好。”
楚汐美眸一蹙,看向拂冬。
卫璇想起正事:“婶子,您把手伸出来,让拂冬给您把把脉。”
聂母其实最烦的就是看病,她的身子她自己清楚,如油灯殆尽。看不看的又能改变什么。
可想到这是儿媳的孝敬,她脸色慈爱不减,把捂住胸口的手伸出来。
拂冬顺势搭在她手腕处,探查脉象。
在这期间,她又仔细的瞧了眼聂母的眼睛。
两只手都把了脉后,她沉默片刻,出声寻问:“婶子,您夜里咳血几次了?”
聂母手一抖,这事她怕聂明曜多想,从不曾告知,平日的那些大夫只说她脉象正常,实在不知是什么病,可这姑娘听着嗓音,年纪轻轻。怎么就知道?
她没开口,拂冬也不在意,总之瞧对方的神色,也知咳血无疑。
她又取出一枚银针,看了眼聂母的指尖,挑了挑眉,轻轻扎了下,看血液的颜色。
楚汐离得近,看的一清二楚,血的颜色比平常人要深一倍。
她不动声色的和拂冬对视一眼。拂冬从怀里取出帕子,擦着聂母指尖的那滴血。
拂冬语气是一贯以来的冷清:“婶子每日醒来胸闷头疼晕眩,我给你扎几针,许是会舒坦些。”
屋外,聂明曜与贺远霖正说着话。
贺远霖着急忙慌道:“潘姑娘的事我也是今日才打听到,如此女子,不堪为良配。”
聂明曜袖中的手一紧,他耳中划过方才卫璇的话。
——那我想嫁给你,聂明曜我说的是嫁。
他语气有些闷:“我已同潘姑娘退了婚。”
贺远霖一拍大腿,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直呼:“那就好,那就好。”
他回去后再物色物色别的姑娘。
“那我就先走了,酒楼那边还得我过去一趟。”
聂明曜知道他是特地跑来的,脸上柔和几份:“我送送您。”
“不用了,我马车就在你门外停着,几步路的功夫,你且回去,无需管我。”
聂明曜执意送他,左右礼数不可费,加之贺远霖来着一趟是为了他。
待贺远霖上了马车,他眼瞧着马车驶远,这才大步回了院子。
可左右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待她入屋后,就见卫璇被抬到聂母床榻前,手被聂母拉着。好不亲昵的模样。
卫璇婆媳关系处的好,她嘴甜,把聂母哄的那叫一个开怀:“我见院子里长着一颗枇杷树,我最喜欢吃枇杷了。”
聂母连连点头:“待你嫁过来,迟早能吃上,这可比外头买的甜。”
卫璇听见脚步声,见聂明曜进来,她眸子一转。
“那婆婆可别怪我贪嘴。”
听着她一口一句‘婆婆’,聂明曜头疼。他还没来得及向聂母说潘云一事,聂母就认下这个儿媳了?
“娘。”他刚要开口。
聂母欢欢喜喜的欸了一声:“对了,娘不是让你下聘时把玉佩送过去,璇儿却说没有,你是不是忘了?快去找来,给璇儿戴上。”
第182章 就……挺秃然的(加更)
忘是不可能忘的,只不过给的不是卫璇。
如今好不容易退了回来,那枚玉还在他怀里揣着。
聂明曜不知该庆幸还是懊恼,先前没与聂母说定亲女子的名字。只告诉她要成亲的日子定下就是三日后,以至于如今这番场面他不知如何收拾。
他不知如何收场那也是他的事了,反正卫璇挺欢喜的,嘴角的笑意就没散过。
聂明曜见地上的碎瓷片已被人打扫过。目光落在一旁的拂冬身上,他上前又要行大礼。
拂冬一个闪身躲过:“公子客气了,要谢就谢卫姑娘吧。”
聂明曜语气恭敬:“我娘她如何了?”
实在是拂冬那几下子太厉害了。
“我给婶子扎了几针,婶子这会儿应当感觉喘气都松快了。”
聂母:“对对,姑娘好医术。”
聂明曜闻言大喜,聂母这会儿的精神是这段日子里最好,他又要答谢时。
卫璇催促了:“快啊,玉佩呢。”
聂母当下也催促。
聂明曜面对聂母有些无奈,这会儿赶走卫璇是不可能了,他只好找个理由退下:“娘,我去给你熬药。”
聂母嗔他:“晚些倒也不急,璇儿难得来一次,你就陪陪她。”
卫璇给根杆子就能往上爬,当下笑的灿烂:“对啊,你陪陪我。玉佩也亲自给我戴上。”
楚汐看着这一幕,也算完成任务,以后如何,且看这两人的造化。对拂冬比了个手势,两人无声无息退下。
卫璇挺上道的,楚汐觉着聂明曜这会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让她离开之类的话了。
两人出了聂家,不远处停着裴府的马车,楚汐提着裙摆,踩着踩脚凳上去。马车不大,但坐两人绰绰有余。
撩开布帘,她坐了进去。
提着茶壶,给自己添了杯茶,她这才看向冷冷清清的拂冬。
“我方才瞧着聂婶子的血是黑的,你可知中了什么毒。”
拂冬抬起头,神色认真:“回夫人,不是毒,是蛊。”
???what!
这是什么漏洞!!!
楚汐面色震惊。
拂冬只以为楚汐不懂,便出声解释:“瞧着血的颜色,着蛊也下了好几个年头,也不知这边疆那边的蛊术怎会落在一介妇人身上。”
“脉象和常人无疑,想来寻常大夫看不出异常。”
说着,她补充道:“那聂婶子,左右活不过三日。”
卧槽,拂冬,你牛逼了!
楚汐险些都要忘了,她才是榜一。知道剧情!!!
楚汐想到聂母的不对劲:“那她的眼?”
拂冬道:“蛊术导致失明。”
楚汐不知聂母可曾瞒着聂明曜这事。
面对拂冬语言的确之凿凿,楚汐诧异的茶水都忘记喝了。
“你可能治?”她见着拂冬方才在聂母身上随意扎了几针,神器的紧,不由寄希望于拂冬。
拂冬闻言摇头:“年头太久,蛊虫早已习惯体内,引不出来。”
楚汐眸色一黯,人各有命,不该强求。不过眼看着卫璇登门入室,没准心愿能得以实现。
可若聂母一去,什么都不好说了。
女子轻轻一叹,端起茶盏,看着里头茶叶随着马车的颠簸上下浮动着:“卫璇还想着三日后嫁人,想必这事得落空了。”
拂冬听此,不由笑开,她极少笑,平日里也是冷着张脸,如今这么一笑,虽然有些僵硬,也属实让楚汐震撼。
然,更震撼的还在后头。
拂冬平素冷清的语气这会儿也染上了几分自得:“我不能解毒,但我能遏制。”
楚汐很是捧场,这其期间也没有做戏的成分:“哇!”
拂冬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可一说医术和练武,她总能比平常多了份欢快。
眼见着夫人这会儿敬佩的目光,她不由的直起了腰板。
她又补充一句:“我若隔三差五去给施一次针,至少能延半年的命。”
楚汐再一次:“哇!”
“卫璇可以嫁人了。”
不过,她很快又想到一个致命点。这次带着拂冬出来,她斗智斗勇,就差没了半条命。
若隔三差五,她拿什么来折腾。
楚汐觉得,她要找找裴书珩的弱点,抓住要害,这才能一击制胜。
不过,裴书珩有弱点吗?
楚汐陷入了深思。
直至马车停在裴府门前,她也没想到好法子。
楚汐下了马车,刚要和拂冬说上几句,突然如雷劈般突然想起一事。
拂冬是……裴书珩的人!!!
虽说白日以孩子为借口,骗裴书珩,是认定了他生性凉薄不是好人,别人生死就算能搭救,他也不会动手援助。
可以裴书珩的性子,定然会让拂冬汇报。
楚汐面色忽而严肃,来回走了几圈:“今日之事,你会告诉爷吗?”
拂冬向来不会撒谎,她颔首:“会。”
好了,楚汐知道了。
她承受了太多。
拂冬是个老实人,想到楚汐方才对她医术的认同,不由的话也多了。
“我这就要去与公子汇报了,夫人可要一起?”
楚汐:脑壳痛。
她可没想好如何应对裴书珩,这会儿不就是凑上前去找死。
明明说好的是孩子想去凑热闹出门逛逛,这会儿该这么把话也圆回来?
没想到做了影后还要兼顾写剧本。
就……挺秃然的。
楚汐看了眼书房的方向:“你去吧,我会院子休息一会儿。”
她想了想又道:“有些困我得回去睡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