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炮灰的沙雕苟命日常-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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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看来是很满意自己安排的故事。
沈青宁觉得自己存活的进度条又增长了一点。
还有那个七绝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作,自己身体好像也没什么异样,等发作了再问林郁要解药吧,自己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没理由弄死自己吧。
沈青宁自我攻略了一番后安心许多,戏也不看了,慢慢往外走。
她现在不到万不得已不想出现在林郁面前,免得他想起自己和他不愉快的第一次相遇,新仇旧恨一起算账。
临走时还吩咐冬蕊好生侍候林公子,贵宾席要捯饬舒适,瓜子花生百香茶不能间断,剧情看不顺眼了还能改剧本,要不就自己点播,总之,林公子说什么你们听什么。
冬蕊点头记下。
二当家在一旁抡着流星锤捶地,痛心疾首美色祸主,黑风寨寨将不寨。
三当家捋着胡须笑眯眯安抚,至少咱们晚上再也不用床头挂红内衣了。
二当家一听也对,但还是想抡锤砸人。
黑风寨热热闹闹唱了三天大戏。
六月暑热,山下大片的庄稼一片金黄,饱满的麦穗压弯了腰杆。
黑风寨青壮劳力众多,大家左右无事,沈青宁索性将他们编成不同小队,每队负责一个村庄的麦子收割。
二当家之前没做过这些,但又想着可能是寨主新想出来的发财之道,乐呵呵询问割完麦子每一户收多少金子合适。
沈青宁伸出一根手指。
二当家:“一斛?”
沈青宁摇摇头。
“一石?”
沈青宁:“一枚,铜板。”
二当家以为自己听错了,自圆其说道,“哦,一颗麦子一枚啊,那可就好一通数了,得派专人计数。”
“一户庄稼收一枚铜板。”
“。。。。。。”,二当家止住往外走的脚步,长年抡流星锤的手微微颤抖,嘴唇哆哆嗦嗦半天,“寨主啊!你要是中邪了就眨下眼啊!”
沈青宁调皮的眨巴两下眼。
二当家当场炸毛了,“啊啊啊,寨主你不要吓我啊啊啊,我可怎么跟死去的老寨主交待啊啊啊!!”
“逗你玩儿的,”沈青宁赶紧正色道,“快去割麦子吧,记得跟弟兄们说不许惊吓农户,割完就走,除了一个铜板不许拿百姓一针一线。”
二当家期期艾艾的走了,三当家来汇报工作,“寨主,我已经把山上成熟的果子、菌类、山珍分批运到山下送人了,听你的吩咐,贫困人家优先运送,昂贵的卖成钱也分给无家可归的乞丐了。”
“嗯,很好”,沈青宁点点头,“送的时候有没有告诉他们是黑风寨的?”
“当然了,现在山下百姓对咱们寨子大为改观,都说寨主是人美心善的活菩萨呢!”
“他们倒是有眼光。”
“那么问题来了,寨主咱们几时被招安啊?”
“什么招安?”
“做这么多好事不是要洗白身份走正道吗,没人来招安咱们做这么干什么?”
“。。。。。。三当家倒是想得挺多,不知道你看过一本叫《水浒传》的书没有?”
“什么虎?咱们后山倒是有吊睛白额虎,寨主想跟它比试两招?”
“我又不是武松,我吃饱了撑的!”
三当家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走了。
沈青宁拎过雕花架子上的宽刀,拿细布仔细擦拭。冬蕊看见不禁感叹,“小姐终于想起它了,之前一直刀不离身,这几天摸都没摸一下,我还以为小姐准备拿起绣花针了呢!”
沈青宁想起自己惨不忍睹的十字绣功底,咧着嘴角道,“那倒是没可能了,大老虎都能绣成小鹌鹑哈哈哈!”
边说边举过长刀冲空地使劲一比划。
“小姐干嘛呢?”
“我试试一刀能切开多少个西瓜。”
“。。。。。。”
后山客房,林郁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正倚着房门看空地上的戏剧班排练。
这是沈青宁取的名字,除此之外黑风寨还有工程队、财务组、宣传部、后勤院。。。。。。
工程队正在山下热火差天的赶收庄稼,财务组因为只出不进的银子愁秃头,宣传部正把寨主扶贫济困、乐善好施、施恩不图报的优秀美德通过天桥说书的、桥洞露宿的、被窝里八卦的传达到浔阳城的角角落落。
当然,重点是传达到后山这位少侠的耳朵里。
林郁被洗脑了几天,看着黑风寨上下红红火火其乐融融的画面忽然有点恍惚,感觉自己进了个假的黑风寨。
说好的无恶不作、闻风丧胆、小儿夜啼,行人绕道呢!
正想着,一声高亢的唢呐像被掐着嗓子的活鸡尖叫着冲上黑风寨每一个人的天灵盖。
声乐班的领头是七堂主许福福,身材短小,凭借一身短腿墙上飞的好轻功行走江湖。
他此时就站在一堆唢呐精前面,跟着杀伤力极大的调子指挥剩下的一群连音儿都吹不响的废物们。
平时凶神恶煞的山贼们此时像被拔了毛的山鸡,一个个耸头耷脑,在许福福的注视下,分外认真表演。
唢呐精的号子一阵激越,弟兄们立刻整齐的随着节奏欢呼鼓掌起哄,脸上洋溢出看起来不怀好意的笑容。
唢呐精转向低沉忧郁,他们又马上揣起一副司马表情,神情哀痛,嘴里呜呜咽咽,更有甚者开始挤并不存在的泪水,挤了半天也没成功,就偷偷把口水涂在眼角。
林郁:。。。。。。
许福福不太满意,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灵魂!你们的演技一点都没有灵魂!笑得比哭还难看,哭的像见鬼一样假,这样能行吗,能行吗!别说山下的百姓了,就是他萧天霸死了爹也不会请你们去热场子!”
萧天霸是隔壁山头白莲寨的少寨主,两寨大体属于相爱相杀的关系,大矛盾没有,小摩擦不断,曾经朝廷围剿时也同仇敌忾过。
属下立马有人嘀咕,“白莲寨若是死了寨主,那咱们确实哭不出来,不放鞭炮庆祝都算顾及同僚之情了。”
“哈哈哈,到时候只能让咱们喜乐班出马了,挣不到银子不要紧,图的就是一乐呵嘛。”
“说的是,哈哈哈哈哈。。。。。。”
林郁算是听懂了,合着整着一出鸡飞狗叫的场面是为了以为给别人家的红白喜事热场子挣银子。。。。。。
就。。。。。。很疑惑,有人结婚死人敢请土匪去伴奏?
许福福远远瞅见林郁,立马短腿一点,扑棱到跟前,热情的一把拉住他的手,“你放心,你们当然跟别人不一样,到时候兄弟们一定会带着灵魂好好表演,咱们寨子里的喜事大伙可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呐!”
林郁盯着许福福光秃秃头顶的两撮红毛打量了许久,垂头看他,“你在说什么鬼话?”
许福福一脸我懂的表情,挤眉弄眼道,“还不好意思了,没关系,马上就是一家人了,到时候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们寨主啊,面冷心热,不仅长得漂亮武功也是一等一的高强,不说浔阳城里小公子们,就是那萧天霸,这么多年,隔着一个山头都眼馋。可我们寨主呢,眼神都不给一个,他配吗,他配个鸡毛!”
林郁听懂了他的胡说八道,心底只觉得好笑,好奇去摘许福福头上的红毛,“你这个才是鸡毛吧?”
红毛被薅掉一撮,顿时只剩孤零零的一脉单传。
许福福头上一凉,“嗷”的一声后退几大步,抱着脑袋惊恐的望向林郁,“你竟敢!!!摸我。。。。。。小弟。。。。。。”
林郁:。。。。。。
忽然想把手剁了。
“呜呜呜,还没过门就这么随便,”许福福哭丧着脸,短腿凌空一蹬,扭头飞去找寨主评理,“还大庭广众摸我小弟,还把它弄断了,呜呜呜。。。。。。”
林郁:。。。。。。
算了,还是把山寨夷平了吧。
当夜,后山的客房被敲响。
沈青宁脸涂的黑黝黝的来找林郁,没办法,自从知道前情后,她只能尽最大可能不让林郁想起那段糟糕往事。
林郁看了她两眼,欲言又止。
沈青宁一咯噔,心里打起小鼓,面上尽量装作坦然,“公子可能有疑惑,主要是这世上的美人大多是相似的,丑人却各有各的丑法。”
林郁:比如头上插鸡毛?
沈青宁慢慢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黑木桌上,红彤彤的,很柔软。
林郁定睛一看,还真的是一撮鸡毛,就是许福福头上剩余的那一颗独苗。
“听七堂主说公子很喜欢,我便取来送你。”
“。。。。。。”
谁他么喜欢了!
再说了,你确定他是说我很喜欢?你确定自己没有仗着自己是寨主逼着人家送出自己唯一的小弟?
林郁想起白日许福福伤心的表情,忽然有点愧疚。
这特么都什么跟什么!
沈青宁瞅着对方的表情,心里很满意,趁热打铁道,“公子身体怎么样了?”
林郁总算恢复了一点正常神智,点点头,“好多了,托你的福。”
“那我的解药。。。。。。”
“什么解药?”
沈青宁顿时急了,“你的七。。。。。。那什么药丸的解药啊!”
林郁一脸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表情,过了两秒反应过来,“哦,你说的是你吃的那个药丸啊!”
“对呀对呀,解药呢,你不会是没带在身上吧,这个借口可太烂了。”
“确实没带在身上,”林郁一脸无辜,“消食丸要什么解药?”
“。。。。。。”
沈青宁:要不是打不过你,老娘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黑风一刀流!
林郁好笑的盯着沈青宁的脸半晌,好奇问道,“你涂的是墨汁还是炭灰?”
沈青宁从牙缝里挤出关你何事,然后陪着笑脸道,“乌鱼汁。”
“你之前涂过吗?”
“没有。”
老娘要不是跟你有一笔风流烂债,谁他么闲着没事涂这玩意儿!
“哦,这样哦,那也太可怜了。”
“什么?”
“这个洗不掉。”
“!!!”
“以后黑风寨就真的名副其实的‘黑’了。”
第4章 送别 沈寨主,我们后会有期哦
沈青宁呆呆的看着对方一张一合的淡色唇缝,很想锤爆他的狗头。
垃圾男主!
她现在无比理解大反派封无衍,盼望对方从天而降把林郁的嘴缝上,再把他囚在自己的雪宫里用尽各种阿江不能写的手段每天折辱一遍,让狗男主含着屈辱的眼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当然,原书是正经书,作者也是正经人,目前并没有显示出这种倾向,但不妨碍沈青宁颅内开车。
总之,我们御宅族永不认输!
沈青宁越想越带劲,嘴角忍不住的上扬,黑黢黢的脸上竟然漫上一抹不易觉察的暗红。
林郁正佯装叹息,不经意瞥见对方的神情,十分吃惊,“沈寨主这是何意,莫不是伤心过头失了心智?”
沈青宁从自己已经播到马。赛克画面的脑海中脱离出来,轻咳一声,“咳咳。。。。。。想到一些开心事。”
“说来听听?”
沈青宁:我不敢说。。。。。。
你应该也不敢听。
她强行终结话题,“我有点伤心。”
林郁:没看出来。
沈青宁:“我以后变成黑脸,大家都会笑我,山下的百姓会笑我,隔壁寨子会笑我,黑风寨的弟兄们半夜会躲在被窝笑我,毛毛也会笑我。”
“毛毛是谁?”
“五堂主养的一头野猪,黑脸白花,叫起来像在嘿嘿笑。”
“那它只是在叫,不是笑你。”
“以后肯定是的,它的脸都比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