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是魔鬼-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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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吃过晚饭之后,韩玉对着我们说道。
我们霎时愣住,不知怎么说好。
“有我在,打扰了很多事情,让雨丰现在还睡在沙发上。其实我早就发现你们睡在一张床上。”
我的背后发寒,不知道她怎么发现的。
“我睡的那张床,以前不像有人睡过的气息。”韩玉这样解释。
“哈哈……”我干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这样真的是害羞了。
梁雨丰的脸伏在桌子上,谁也看不见她的脸色。
“喵呜……”小影在我脚下,我抄起她来丢到墙上。
“哈哈……”我的脸上红了,我感觉到了热度。
合 六十六 一路顺风
韩玉突然间要走,这是我们始料不及的。可是想来竟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聚散无常的事情,早就应该习惯了。
可是想起了这一个多月以来的遭遇,我却不大相让韩玉走了。
虽然她在的时候,我总是想着怎么打发她走,但是目的一旦达到,我却留恋起她在的日子。我做人向来矛盾,这也是我一向知道的。本来不想让梁雨丰留下,最终还是没赶她走。本来对梁雨丰没什么想法,却忍不住每天抱着她睡觉,即使是她说睡不着,其实也是我情愿的。不然把一个人从床上踢下去,总比抱着睡一夜容易多了。
同样的道理,也是在白秋若身上。虽然我知道白秋若对我没有任何情谊,可是我和白老大保持着友好关系也未必不是因为对白秋若有一点非分之想。这些事我知道,但是我天天去阿里斯基咖啡厅,也未必不是想追白秋若。坦白说,我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
这样的我,不是一个君子,也算不得一个真正的小人,只是有一点点妄想的家伙,还有一点优柔寡断,还有一些犹豫,不是一英雄,也算不得一个浪子。只是,一个白痴而已。
那一夜,我失眠了。失眠的原因,除了韩玉说要走的时候我想了许多以外,还因为春天到了,小影在外面叫了一夜,我真的睡不着了。
猫犹如此,人何以堪?
第二天早上,韩玉看到我的黑眼圈,问道:“觉晓,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没有,只是这两天一直这样。”
“觉晓啊,年轻人,阳气不能长期积压在体内的。”
韩玉意味深长地对我说的话,我却感觉到了脸上一阵发烧。
“唉……年轻真好!”韩玉一声长叹。
我三两下把早饭吃下去,赶紧穿好衣服,“我先走了……”
现在的老年人!
“觉晓,衣服啊!”梁雨丰记得到我面前来,正了正衣服,才让我走,行云流水。害得我脸上又热了。
“我走了!”
跑了下楼,我才想到,这不是我的家吗?为什么逃跑的是我?
在公司的路上,遇见了张震涛和林玲琪。林玲琪例行公事将一份早饭给我。
“方方,你在家没有吃过吗?”张震涛看我接过来不禁问道。
“吃过了,可是多吃一点储存能量也好。”我看了一下里面的两个包子一杯豆浆,正巧我早上没等吃饱就跑了。
“方方,成了猪的话,白秋若还是梁雨丰,都不会喜欢你了。”张震涛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告诉我。
“看一个男人应该看他的肚子,但是不是看他有没有啤酒肚,要看肚子里的满腹经纶。”现成的名言语录可以反驳。
“呃……杨孟也一定很喜欢吃,一定有一个啤酒肚,不然怎么会说这种话?”张震涛愤愤不平。
我笑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说,不过杨孟虽然有中年男子的啤酒肚,还有治世经纶一页书。杨孟有没有啤酒肚不是关键,关键在他是不是杨孟。是杨孟,所以如此。
“这个给你。”张震涛递给我一张红纸。
“咦?这是什么?怎么质地这么差?啊?请帖!结婚!你们!天哪!”看到了这张请帖,我竟然大叫出声,差一点连林玲琪给我的早饭都丢到身后去。
“质地这么差因为最近什么都要钱,资金紧张,能省一点就算一点,我特地买了一张劣质请柬送给你,别人的都是用薛涛笺的。”
张震涛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打定主意,说完之后,立刻跑到了林玲琪的身后。
“张震涛!你爷爷的!老子饶不了你!”
“方方啊,咱们兄弟一场,要谅解嘛!”
“好!你就来谅解我的拳头吧!”
“不要啊!”
“不要躲!吃我一拳!”
“金钟罩第二关!”
“踢你!”
“金钟罩第二关!啊!你怎么能踢下面?”
想不到就是想不到,张震涛这样的人居然要结婚了。看着林玲琪幸福的依偎在张震涛的身边,这个女暴龙莫非也终身有托了?若是一年前,我和张震涛都会说“阿琪啊,报纸上招尼姑,你要应聘一下?”可是现在,一同跟我笑话林玲琪的张震涛摇身一变,成了林玲琪的未婚夫。
真正孤单的,可能只是我吧。
“方方,你和雨丰要当我们俩的伴娘和伴郎。”林玲琪吩咐道。
“不是吧?”
“我还没教给雨丰杀鸡取卵这一招呢。”
“不是吧?”这是张震涛说的,看来对于林玲琪的手段,他还是害怕的。这样也决定了日后夫妻间的平衡不能,林玲琪占有压倒性优势。
“走吧,方方!”张震涛一搭我肩,三个人一起进入了雷因斯大厦。
在电脑前面坐了一会儿,事务不多,做完了之后问一下夜依,是否还有别的事做。
“没有了,你随便到哪去吧。”夜依几个残影到了柳经理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进去了。
“觉晓,你不知道吧?夜依和咱们经理是对恋人。”印景达悄悄对我说。
“真的?”我很惊讶,想不到同性间竟然也有恋情。这种事情只是听说过,想不到真的能遇见,而且是两个认识的人。
“你知道吧?夜依和随风,可是我们公司最恩爱的一对呢!”印景达对这些小道消息十分灵通,他说的事,扑风捉影还能八九不离十。
“想不到啊!”我摸着下巴说道。
“想不到吧?我告诉你……哎呀!”印景达从凳子上蹿了起来,屁股后面着火了,火苗任凭他怎么拍都不灭。
“快浇水!”印景达大呼。
我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浇到了印景达的屁股上,火势息了。
“怎么样?”我很关切地问道。
“还好,我男人的尊严没有被烧掉。”印景达心有余悸。
“鬼道六十六——隔岸观火。”我听到了经理室轻轻念了一声,立刻知道这是柳经理小惩大戒。
“哈哈……景达,我先走了。”
我去了白老大办公室,推门进去,正好看到他坐在办公桌前冥思苦想。
“贤侄啊,你总算到了,我等了你好久。”白老大看到我进来,立刻招呼我坐下。
“伯父啊,你的工作不是还有很多吗?”我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问道。
“贤侄啊,就是因为东西多才找你,快点,帮我吧这些给批了。”白老大立刻让出了地方让我坐下。
“伯父啊,这样不好吧?”我很迟疑,这个地方我是做不来的,我自己也清楚。
“没关系,你只要拿着印章去印就可以了。”白老大说的很简单。
“可是不看可以吗?”
“无所谓,一旦公司倒了,那班家伙全部失业,谅他们不敢造假。不过呢,你愿意看就顺便看看。”白老大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吸着缓缓上升的香烟,长舒了一口气:
“这才是生活!”
我看了看堆积如山的文件,自己长叹一声:“这就是劳工!”
当然不能像白老大说的那样,掏出印章就盖下去,所以我还是要看一看文件到底有什么。白老大就坐在椅子上,翻出一本书来一边喝茶一边看书一边和我聊天。
“伯父啊,韩姨要走了。”我重重地盖下印章。
“噢,知道了。你看应该准备些什么东西给她呢?”白老大漫不经心地答道。
“我怎么知道呢?”我回答。
“你看印刷二十万《韩昌黎文集》怎么样?”白老大问道,顺便把手中的书亮了一下,我正巧看到了《韩昌黎文集》几个字。
“韩昌黎是谁?”我问道。
“亏你还跟韩玉的女儿在一起住,你不知道‘昌黎’是韩玉的号吗?昌盛黎民是韩玉的梦想,你不知道吗?”白老大教训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啊。”我又看了几份文件。
“不过在此之前,应该先告诉小语,不然她又要砍几个人来泄愤了。”白劳大翻过一页书,点了点头,看来韩玉所言,于其心有戚戚焉。
“嗯,好的。知道了。”我看了看文件上没什么问题,又盖了下去。
白老大自顾自读书,我就在一边挥汗如雨,做完了自己的一份工作,还要给白老大作枪手,这种待遇,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什么?韩湘姐要走了?”这是萧语菲来到阿里斯基咖啡厅之后的第一句话。
“是啊。”我看着她身后不断晃动的风铃说道。
“她怎么没说呢?”萧语菲说道。
“可能先给我们说了,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吧。“我说道。
“韩湘姐也真是的,怎么待这么几天就走了!”萧语菲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就喝了下去。
“好甜啊!”萧语菲叫了起来,“觉晓,你怎么跟杨孟一样喜欢甜食?”
“可能因为我是聪明人。”我耸了耸肩,这样的回答不知道她满意吗?
“你们都在这里哦,那我就不要去找了。”门口的风铃轻轻响起,先是韩玉,然后是梁雨丰进来了。
“韩湘姐,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萧语菲扑到了韩玉的怀里,差一点就要哭了出来。
“小语,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怎么能这么执著于聚散呢?”韩玉轻拍着萧语菲的头,笑着说道。
“可是,我们二十多年没有相见,见面了之后这么几天你怎么就要走呢?”萧语菲抬起头来看着韩玉,韩玉只是笑笑。
“我不要啊……”萧语菲叹道。
白老大却没说什么,他端着咖啡,静静不语。
“当年我爸爸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现在你也什么说就走了,难道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孤单的人世间?”萧语菲泪流满面,黯然失神。
“怎么回事?”我悄悄地问白老大。
“萧十一郎与苏曼殊水龙瀛之战,萧十一郎大败后大彻大悟,和苏曼殊一起归隐,临走的时候只是回头看了小语一眼。小语这么多年,一直很想念我的岳父。”
“那你呢?”我问道。
“都说伺候丈母娘难,可是伺候那个横冲直撞的岳父更麻烦,我巴不得他走得越远越好。”白老大悄声说道,唯恐萧语菲听到。萧语菲沉浸在悲痛的世界,竟然什么也没听到。
“小语,我知道你在这里,而且我还有一个女儿在这里,我怎么不会再过来呢?”韩玉笑着说道。
萧语菲霎那间破涕为笑,“是啊,韩湘姐以后还会来的!韩湘姐,你下个月就来好不好?”萧语菲磨着韩玉。
“你姐夫一个人在家啊,不大好的。”
“那下回你们一起来不就好了!”萧语菲说道。
我和梁雨丰的脸立刻吓白了。一个韩玉来我们就呕心沥血,若是再加上梁雨丰她老子梁鸿,我不知道会不会疯掉。
“这个事情,我回去和阿鸿说一下。”韩玉沉吟道。
“好啊好啊,我马上又要和韩湘姐见面了!”萧语菲拍着手说道,韩玉一边苦笑着。
坐定之后,白老大递给韩玉上午看的书。
“韩姐,这是《韩昌黎文集》的样本,你看看怎么样?”
“阿昌真是费心了,劣作不堪入目,竟然让你记在心上,得以付梓,实在很感激。”
韩玉的话总是一贯的谦逊,搞得白老大其实有一点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道:“哪里,应该的,这样的文章,真堪得上是文起八代之衰!”
“要不让杨孟来写序文,怎么样?”萧语菲建议道。
“假如这样的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