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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上帝是魔鬼-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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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站着?”我才发现,梁雨丰一直站着说话。
“我忘记了。看你回来有点高兴。”她说。
“我回来有什么高兴的?又不是上帝来了。”我在发牢骚。
“那么魔鬼来了呢?”她说,“你是我命中的魔鬼。”
“那么,”我无话可说,转移话题。“是不是该吃饭了?我还没有吃呢?只吃了一点甜点。”
“我马上去,你很饿吗?真对不起。我以为你吃过了。”她有点着急。
“当然没有,不过不要急,我吃了点甜点,你慢慢来。”我说。
“好的,我就去。”她说。
“我回来的时候遇见了楼上的马雯,她向你问好。”我告诉她。
“马雯,很可爱的小妹妹。我很喜欢她的。”梁雨丰在回忆。
“喂,你喜欢她也不能太顺着她了。她说男人就是男人?你又不是没见过她那幅罗莉样。”
“她喜欢那么说,就让她那么说好了。反正又不能改。”梁雨丰说。
“那么你怎么改的?”我反问。
“我本来就是女人。”梁雨丰笑道,胸前的山峰鼓荡,妩媚得出了一池春水,三秋荷桂。
“你真是个女人!”我不知道是赞同还是感叹,因为我已经迷糊了。
我对自己的迷糊其实很难堪,于是抱起小影,以对它的一番蹂躏作为发泄的方法。
“觉晓,今天晚上吃什么?”梁雨丰在厨房问我。
“人肉叉烧包,干煸人肺,外加一个人皮豆腐汤。”我正在对着小影发泄,对于梁雨丰的突然打断,心中是有点意见的。
“好的……什么?我该怎么做?”梁雨丰大惊。
“你是做饭的还是我是?”我问。
“我是。”梁雨丰说。
“那你问我做什么?”我回答。
“可是……”梁雨丰说不下去。
“有问题?”我斜着右眼看她。
“我用什么肉来做叉烧包?”梁雨丰问。
“你的臀部很丰满,就是那里吧。”我回答。
“好的。”我看她怎么办。
梁雨丰抄起了斩骨刀,将浴袍掀起,留给我一片惊心的艳光。可是如此美景我无心欣赏,不是基于观念,是梁雨丰打算将斩骨刀像自己的臀部剁下。
“停!”我大喊一声,“你要做什么?”已经全无刚才看戏的悠闲。
“你不是让我用这里的肉嘛。我就要切了。”梁雨丰执刀相向,无辜答道。
“我让你死你就去死?”我反诘。
“嗯。”梁雨丰回答。
“我让你不要跟着我你怎么还赖着不走?”
“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但是就是要在你身边。”梁雨丰右手持刀,小臂上举,用标准的入党姿势回答。
“噢,好的。你说什么都行。你看着该做什么就什么吧。”我背后有一滩冷汗,一股凉气由脊椎骨袭来,空调都不管用。
我刚才真的害怕梁雨丰持刀相向以后,一刀向我砍来,那么处理尸体该怎么办?无论是我的还是她的,都很麻烦。无论是我死或是她死,剩下的一个人在以后的一段日子里一定会吃人肉叉烧包的。
如果梁雨丰把自己的臀部剁下来,那么她怎么能继续将之做成叉烧包?我也是很怀疑的。不痛吗?可能。
我暂且放下一切,一心只与小影玩一个邪恶的游戏——将它按在沙发上蹂躏一番,看着小影无力的样子,也算是发泄一下。
打开电视,照例是黄金强档的剧集,我看着男女主人公你死我活,暗想:这还不如我刺激。当导演的谁拍出了我这样的剧情?毕竟生活是丰富多彩的,生活是个意外,电视剧都在意料之中,没意思。这句话,不是杨孟说的,是方觉晓说的,也算是一点进步。
一股饭香飘来,刚才的罗莉豆腐都消化得差不多了。现在应该正式晚餐。也是我和梁雨丰在一起的第一次晚餐——最初的晚餐。
梁雨丰递来碗筷,我本来想去端菜,可是一想,还是算了。毕竟梁雨丰属于寄人篱下,我是正牌主人。
“今天的是什么菜?”我问。
“茶焖肉和炒飞鱼菜,怎么样?”梁雨丰把菜放到桌上坐下来,双手支颐,一脸期待,就差爆出星星眼。
我夹了一片肉,放到嘴中,有茶香而无肉的腻味,实在不错。飞鱼菜本来是没有味道的,可是用油喂了一下,竟然别有不同,实在想不到梁雨丰还有下厨的天分,真是可惜了。
“怎么样?”梁雨丰问我。
“不怎么样。”我打击她。
“真的?”梁雨丰立刻露出失望的表情。
“真的,可惜我还找不到更好的。”我不忍见她如此,改口了。
“那太好了!”梁雨丰高兴起来。
“那么饭呢?”我问。
“马上来盛,我忘记了。”她赶忙去盛饭。
“你和谁学的做菜?”我在席间问道。
“自学,到一个地方就学一个地方的,以后总是要给你做饭的,怎么能差呢?”梁雨丰答道,顺便还说:“可惜了,茶焖肉用七夜茶比较好,但是我想今天就给你做。”
想不到还真是一个天才!
睡觉的时候,我依照惯例——昨天的惯例将她赶到客厅。我看出她其实很不情愿,但是我很坚决。
“你不能在我的卧室睡。”我说。
“那……好吧。”她终于答应。
好在我的卧室没有收拾,还是一贯的凌乱。我将小影抱上床,体会这一天的倦意。可是里外的风格不同,竟让我一时难以入睡。不过今天梁雨丰还没有打扫到这里,说明我的屋子,实在是个大工程。
是夜也,夜凉如水,月照窗边,波澜不兴,冷月无声。左手拥月光在床,右手揽冰凝雪影在怀,一派静谧。在宁静的夜里,我突然感到了身边的涌动。
是小影翻了一个身。

    起 十四 八月的结束

十四
世事不尽如人意,当我睁开眼看到了一缕阳光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想到,又是昨天的那个时候。这个时候是上班很早,吃饭太晚的时候。但是当有人给我做出早饭的话,那么另当别论。
吃过早饭,我出门而去,留下梁雨丰继续昨天的整理大业。乘坐二路汽车直到知交亭站,今天青木堂下车的女孩子没来,让我在一路上少了观看美景的机会。
我走来的时候,我看到张震涛也在另一个方向过来,这就说明了:昨天张震涛和林玲琪是睡在一个屋子里,至于他们有没有做过什么应该做的事情,不是我所能知道的。其实借两个胆给张震涛,他也不敢。
我远远向张震涛打个招呼,张震涛在墨镜后面的眼睛回了我一个不屑。
“你昨天晚饭吃什么?”我揭到他的伤疤。
“别提了,是红烧鲤鱼。”张震涛回答。
“红烧鲤鱼?很好啊。”我很奇怪,这么寻常的一道菜怎么会是林玲琪的风格。
“是不错,可惜里面不仅有红烧鲤鱼,还有昨天的泡菜前天的咸菜,还有一堆我不认识的东西。”张震涛大约回忆起昨天晚上的鲤鱼,只是不知道是在伤心鲤鱼已进肚子里还是自己吃下了不该吃的东西。
“这很正常,你应该觉悟的。”
“我觉悟了,所以就更郁闷了。”张震涛说,“为什么要我吃下去?为什么林玲琪就要吃别的?”
“因为她关心你,爱护你。”我调侃张震涛。
“要不你享受一下?”张震涛说。
“算了,我不要。”我回答,脸上带着笑。“林玲琪买早饭还没过来吗?”
“快了,等一等。”
于是我们站在雷因斯大厦门口,看着美女进入,顺便品评优劣。
“这个的样子不错!”张震涛说。
“可是胸太小。”我回答。
“这个不错。”
“你没发现是科技的功劳吗?鼻子是隆的,眼皮是割的。”
“这个身材很好!”
“好你个头!那是男的!”我真不知道这个家伙受什么刺激了。
“那个,就是那个,怎么样?”张震涛指着远远走来的一个女人说。
“不错,很好。”我回答。
“好的,走进点我看看。”张震涛兴奋起来。
“你想看的话什么时候都行,那是林玲琪。”我适时泼来一桶冷水,张震涛清醒了。
“小琪,怎么现在才来?”我问。
“今天排队的人很多,我来晚了。”林玲琪说道。
“没有,还没到刷卡的时候。”我回答。
“今天没有买你那份,你吃了吧?”林玲琪问。
“没有。”我说。
“那我的零食就给你吧。”林玲琪大方的递给我。
“噢……”我受宠若惊,索性就接来当作一会的零食,零食吃到谁的肚子里都一样。
“你没吃吗?”张震涛指着我说。
“吃了,”我回答,“不过还是想再吃点。”
“方方,注意体重。”林玲琪告诉我。
“没关系,只是一个零食。”我回答。“不吃我会不习惯的。”
“我知道你还是要吃东西的,所以把你那一份也算上了。”林玲琪料我先机。
“你真聪明。”我开着玩笑。
登上电梯的时候,林玲琪擦我肩而过,小声对我说:
“那天晚上我知道是你的电话,不过,我还是想打阿涛两拳。”
然后她站在旁边看着我笑,是得意的狐狸。我背后一片寒,看着张震涛的眼神变成了同情。张震涛不明所以,只是我的眼神那么怪,林玲琪的笑那么诡异,连忙检查是否衣服上有什么东西。
我们在林玲琪的公司门口分手,进了公司,一切如常。
我在吃林玲琪的事物的时候想起了在擦身而过的霎那的那句话,于是感叹,和林玲琪关系密切的人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想打谁就打谁,找个理由其实也很简单。
唐振峰那死胖子过来的时候,我放下袋子装做查资料。唐经理满意的经过,留给我一个嘉许的眼神。
何崇问我:“小方,今天唐经理笑得很暧昧啊。”
我回答:“要是你帮我搞定企划书,我见到你笑得也很暧昧。”
何崇不语,我继续吃东西,随便捡两句废话抄一抄。
张震涛是伤员,于是有正大光明的理由可以旷工去把妹,但是现在的熊猫眼状态,让他不能够发挥神技——“诱惑之光”。反而将一直不能练成的功夫——“抗拒光环”练成了。
日子就是这样过去了,我上工找资料串废话,收队之后或者是到屠狗街的七夜茶酒楼,或是回家吃饭。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如果是那么平静的话,故事也就不是故事了。
首先,是我的卧室整理了,整理干净的话本来也没什么,但是我的房间岂是那么简单。
那天晚上我回去,看到梁雨丰穿着一贯的浴袍,于是问道:
“梁雨丰,你不要总是穿着一件衣服了。明天出去买一件睡衣好了。”我建议。
“好的。”梁雨丰同意。
我进了卧室,发现整理了,于是问道:
“梁雨丰,你在我的卧室发现什么东西了吗?”我有很多东西在卧室神秘失踪,一直要去找,但是我很懒。
“发现了,二百块钱。”
“是吗?太好了,你拿去买睡衣好了。”平白省下了钱,可是我没想到底够不够的问题。
“还有,几张光碟。”梁雨丰说道。
“在哪里?”我问,我走失的物品就是那几张光碟,伴着我从大学走到了社会,它们给了我对于人类的最初的启蒙和最初的幻想。
“我放到书柜里了。”梁雨丰说道,一把怪怪的声音,不似一贯的沙哑魅惑,有点扭捏。可惜我在卧室,没看到。
“那几张光碟我看了。”好一会子梁雨丰才开腔说话。
“有什么感想?”我问。
“她们的身材不如我好,长相也没我漂亮,嗯……皮肤也没我好。”梁雨丰说。
我石化了。
“以后,你要是想看,我脱光了给你看好了。”梁雨丰说,有点害羞和坚决。
“这个……不必了,我是君子。”我说。
“君子怎么还看这种东西!”梁雨丰啐道。
“君子也是要启蒙的。”我回答,理直气壮。
以上既是我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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